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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春十 第一部完 (喜了)


  此时,春十哪里像醉酒,她简直就似圣佛附身,又在疏导他教化他,
  小渎将毛巾随手丢进水里,两手交叉脑后也往床铺上放松一趟,“我说我笑得很克制,你会相信么。”
  许久,这货都不应答,
  小渎抬头一看,她合着眼张着嘴巴好像又睡过去了,
  “春十?十儿,”小渎轻轻抬了抬腿,春十枕在上面的脑壳就随之上下颠了颠,这货又迷迷糊糊醒来,“信。”竟是还能回答!
  要说小渎能不动容么,像她说的,这就是交心。长这么大,他对许多人小半辈子说过的心里话都没有对她说得多,比如,他的父亲,或,他的姐姐。
  小渎慢慢起身,似乎不信,似乎还想听她这句“信”,抱起她挨着脸摇了摇,“你真信?”
  这货闭着眼,手却软绵绵往墙上一指,
  “这东西叫我信。上头都是蚊子吧,对害虫都有这好的耐心,玩成了艺术小渎,你的同情心或许不是针对每个人,但是,必定会对你认为值得的人吧”
  小渎抬眼,望向了墙上挂着的这幅“蚊舞图”
  这是他自认的杰作,大白底的写字板上、宽幅透明胶带下面,一排排的蚊子。怎么说呢?的确都是死蚊子,可绝不是蚊子的僵尸。蚊子排排好,全被精心地造型,就像连续的动画片一样,或者就是蚊子的动漫
  这些“蚊子战利品”是赵小渎八岁时一个暑假的所得。那时姐姐依斓十岁,总招蚊子咬,父亲求医取药总不得根治,依斓又好动,外面玩一天回来倒下就睡,小渎就在暗处守着,蚊子一捉一个准!
  依斓说,“爸,蚊子少了!”
  老赵说,“可能给你抹那藏药有用。”
  小渎不做声,蚊子全在他的玻璃瓶里密密麻麻装着呢
  这货怎得不叫他交心?小渎此时仿若有种错觉,自己生来就是她的人心,对谁也敞亮不开,对她,就这么自然而然敞开了
  “砰!”楼下院子里突然一声响,小渎眼色沉了下来。轻轻把春十放床上躺好,盖上薄被,床头灯也扭暗,小渎下了楼。
  果然,客厅里就冰箱那里传出光亮,一个身影在里头翻来翻去。
  小渎两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冷着眼,“你的正上方就是一个摄像头,我向法院申请了禁制令,第三次你踏进我的家门就叫违法,今儿已经是第二次了,我提醒你。”
  冰箱门前这人慢慢起了身,转过头来,骨刺儿的平头竟然是个女人!
  “放你娘的屁,这屋子的户主是我,老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另外,赵小渎,你发什么疯,冰箱里全是杏仁,你养松鼠呢!”
  来人正是他姐赵依斓,咳,难怪老赵操心,污了这“女孩儿”个名儿,怎得身上一种匪气。
  赵小渎也没再往前走,就那么站在台阶上遥遥冷望着她,
  赵依斓拿出一盒杏仁放嘴里嚼一颗,边往外走,“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把《江山》真迹图还给我,我有用。”
  走到门口,回头看他,眼睛里也一抹精光,“别糊弄我,苏焕根本没接着那图,我知道成乐藏着呢。”走了。
  小渎冷毒地看她一眼,转身也上楼了。


☆、085

  怒春十真正酒醉后其实品相还好,不瞎吐瞎闹,睡得超熟。就是爱蹬被子。
  小渎先躺在她一旁睡自己的,“啪”她把被子蹬开了。小渎起身为她搭上。不久,又来一次。
  小渎干脆坐起身瞄着她,果然,蛮有毅力,“啪”才一会儿她又蹬开。小渎如此耐着烦给她盖好几次,她翻身蹬一下,扭脸蹬一下,就是跟这被子有仇。
  她刚才打喷嚏小渎记着呢,真受了凉可好?小渎干脆把她搂进怀里抱着睡,盖一床被子算了。
  安生一会儿,这货估计还是贪凉,小渎身上凉,他的纯棉T恤腰部那里卷起来一点,被她手背挨着皮肤了,你就看这货硬是贪上好的了,两手都往他背部的T恤里钻!不够,大马猴似的四肢缠着他,腿还把他的睡裤往下蹭,以求能挨上更大面积的凉肤
  小渎又不是善男信女,他也不憋着自己,捧着她的脸蛋儿重重亲一口,“好。”一个字就下定决心,干脆起来把她和自己都扒个精光。再抱一起,这货舒服了,一身肉都挨着他的凉肤,蹭啊小渎真不是善男信女,她睡的小嘴儿张着又舒服又娇气,小渎睡不着,亲够,摸够,爱够啊最后那一下,她哼了一声,咬唇。小渎摸她的眼睛,“醒了么。”
  她拉下他的手咬住他的指头,眼睛始终闭着,就算没开灯,小渎也望得见那艳嫩的双颊娇羞如水小渎低笑,被她咬着的手指头轻轻拨弄她的舌尖,“醒了就动动。”小怒还装,她这小丰腴身子贪享着呢,但毕竟有羞意,坚决不吭声。小渎低头咬她的耳垂,同时,手呵向她的腰眼,“痒!”春十咯咯笑地一扳,牵动机要,两人同时一吸气嗯,剩下的时光就是迤妙无限。
  鬼混这种事,只要是水到渠成,着实是破一切“做作”的神道理。至此,谁什么“仙不仙傲不傲”也不用掖着了,赵小渎p股上有泪痣,怒春十上厕所不关门
  不过连霸占了两位大神,叫怒春十开始正经思考一件事了:
  我怎么这么缺德,就没撮成一桩婚事的本事么?想搞成的两对儿,男的全被咱染指了,这何时才能拜成那老东西为师呀,眼见这一年他来那迦庙修行就要到头了不行!我和苏焕那结婚证儿没假吧,小貔貅变身这事儿一耽搁,我把这茬儿都给忘了,得赶紧办!
  又是一盆上好沟脑,
  怒春十一手拿证儿一手执筷子挑着沟脑往小碗里盛,
  “尊主啊,您看这桩姻缘作数不,您当时也没说必须成全谁,我成全自己也行吧。”小碗垫着证儿一起递了过去。
  “你老公呢,”一方巾接过沟脑不紧不慢问,
  怒春十叹口气,“咳,牺牲了。”
  “你怎么不哭呢。”
  “哭了的,当时撕心裂肺”春十捧着心说,
  一方巾移过眼来呼溜溜嘬着热乎乎的沟脑,待吃完尽兴放下碗筷才又搭理她,
  “你得听我一句话。”
  “我听。”春十忙直起腰身,奉承而去递上关切的眉眼,
  “你有朝一日若得去帝都,必须在那儿常哭,哭是你在那里的生存之道,越会哭你才能过得越风调雨顺。”
  春十当然奇怪,“为什么呀,”
  老禅师睨她一眼,“师父说的话需要质疑么?”
  春十先“哦”了一声棉条低下了头,接着,鸭子脖子一翘,“师父?!”
  一方巾这时候正色看着她说话了,
  “我知道你拿我当跳板,之后还会想认更高位的师父,”
  “我”春十一语塞,老禅师却轻抬起了手一阻,
  “不瞒你说,我看出你非常人,但着实我佛行太浅,帮不了你更多。春十啊,我让你所做之事,不过冥冥里安排的定数,天机既如此,你我也不必再探详细。你既认我为师,我能引你走多长的路就走多长,只惟愿,对得起佛意。”说完,他合掌一行礼。
  春十赶紧双掌合十变为跪姿,“必不忘师诲恩荣。”连磕三个响头,内心滋味呐复杂峥嵘。
  第二天,佳色谢培离开那迦庙。春十在自己的卧榻旁发现书信一枚,打开一看,里面仅五字:帝都 鹧鸪庙。
  帝都最近那遥遥不可及的地方出现在她周身还真频繁,春十并未真当数,毕竟这是不做作的说法,她真不向往那里,天高皇帝远多好。
  但是,有些事,真如禅师所言“冥冥里有定数”,它走到你跟前了,你就别想躲。
  接到梅琴电话这天,怒春十还在茨田小渎的私宅里玩耍。
  半层楼的格斗室里,春十坐在摇椅上正在嗑瓜子儿。这摇椅本来在顶层平台,春十特喜欢,每次来,最喜欢赖在上头当溜子。后来她一搞呆上头不下来了,小渎干脆每层楼都给她搞了一个,这下好,这货更成了糍粑p股,上哪儿都有摇椅晃了咩。
  小渎在练俯卧撑,半L身躯,就一条较宽大的藏青军裤,还在腰下,男神的极品身材历历在目。
  春十翘着腿嗑一颗瓜子儿不嫌腰疼地说,“要能再加一点重量上面就好了,”
  喝水的争鸣说,“你上去撒,”
  哪知这货真不客气,瓜子袋子往旁边一放,小跑着笑嘻嘻也不怕丑地就趴到小渎背上,
  小渎哎呦一声,“我的个胖妞哦,”话是这么说,撑着她还是小菜一碟的,
  春十低下头,“动呀,”
  这话太歧异,争鸣坏笑,小渎瞄着她似笑非笑,“怎么动,”
  春十这才意识过来,低头咬他肩头,又捶了下他,小渎干脆完全趴到垫子上,“你再咬,我更动不了。”越说越邪。咳,小渎这模样该有多祸祸人,半露脸颊,就是副鱼水玩乐之后的媚懒之态。
  春十羞得要起身,“不玩了。”
  小渎这时候一手往后一环,绕着她的腰,单手撑起来一个,春十赶紧抱住他的脖子,“还说我重,你这不轻飘飘的,”
  小渎又放下去,“你还真敢说,我的腰都快被你压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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