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明才不管她如何嫌弃,紧紧抱着她的纤腰,“引儿,嫁给我,可好?”
澹台引轻哼,“你都已经先斩后奏把请婚折子送出去了,我还能怎么办?”
季黎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底突然生出难以抑制的惊喜,“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澹台引再度哼声,没说话,这个人明明早就什么都筹谋好了,明明已经知晓了她的心意,却非要逼她说得露骨,她才不干!
“我就知道……”季黎明突然眼眶一红,紧紧抱着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澹台引听得懵了,“你在胡说什么?”
季黎明抱着她不放,“你都不知道,刚才在城隍庙看到你险些被季黎川那个畜生侮辱,我恨不得化身利剑将那个人碎尸万段,我当时好害怕,好怕你会信了他的挑唆从此恨我。”
澹台引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那一刻,她哪里有时间去恨他,只想着若是季黎川真的再继续,她便咬舌自尽,虽然有些不甘心,可她更不甘心受了那种人糟蹋。
将脑袋埋在季黎明怀里,澹台引唇畔向上扬了扬,以前她总觉得这世间的情情爱爱太过虚幻,甚至是谎言多过真实,可是等她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甜蜜,这种别样的温暖,哪怕其中掺杂了谎言,她也心甘情愿被它包裹。
原来,情爱是能让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东西。
她想,她是真的中毒了,一种叫做季黎明的霸道无赖毒,无药可解。
☆、235
“季黎明,你坏死了!”澹台引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建造起来的坚固冰墙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他摧毁,她忽然有些不满,轻轻捶了他一下,想着这个人真的是太坏了,让她防不胜防。
她的高冷呢?不屑呢?还有她的骄傲,这些东西都哪儿去了?她怎么就那么不矜持,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击败,怎么就那么……拿他毫无办法呢?
“嗯。”他淡淡应声,在她额头上浅浅印下一吻,伸出手指拨开她鬓边散乱的发丝,“我还可以更坏一点。”
澹台引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怎么好好说话?”季黎明俯下身,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吐气温热,“不如你…。教教我?”
澹台引浑身一震,刚刚才吻过呢,大脑都还没回应过来,她可不想再被他霸道一回,沦陷窒息的感觉可不好受。
用额头狠狠撞了一下他的额头,澹台引低嗤,“你又欺负我,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你该遵守自己说过的话赶紧出去,我要沐浴了,否则待会儿水该凉了。”
季黎明痛呼一声揉着额头,咕哝道:“你也太狠心了,我脑袋才受了伤呢!”
澹台引见他痛得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起,不像是作假,顿时慌了神,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痛不痛?”
季黎明眸光一动,干脆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直呼,“好痛,痛死我了,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
澹台引越发慌乱,迅速蹲下身,神情更加紧张,“你快起来,我带你去看大夫。”
“起不来了。”季黎明弱声回答,看上去像是痛得不轻。
“怎么了?”澹台引没发现,她的声音早已褪去了一贯的清冷,添了几分柔色和担忧。
“要媳妇儿亲亲才能起来。”季黎明开始耍赖。
澹台引:“……”
“季黎明,你找死是不是!”澹台引一下子站起身,气得险些冒烟,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最善于赖皮的!
澹台引越想越气,踹了他一脚。
“哎哟……”季黎明没忍住倒在地上,刚好撞到伤口处,疼得脸上肌肉都在抽搐。
很快便有鲜血流出来。
这一下,澹台引是彻底慌了神,赶紧红着眼眶将他扶起来,呜咽道:“季黎明你个混蛋,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见不得你受伤是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季黎明到外面的床榻上坐下。
季黎明专注地凝视着她,“如果疼一下能得你心疼一下,那我便是死了也值了。”
“你说什么混话呢!”澹台引伸手捶他,却被他反握住拳头,笑嘻嘻道:“媳妇儿。”
澹台引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称呼,登时便脸红了。
“媳妇儿……”季黎明握紧她的手又唤了一声。
澹台引脸更红了,低垂下脑袋不知怎么应声。
“唔,你不理我,那我换个称呼,亲亲娘子。”
“季黎明,你要点脸成不,我们还未大婚呢!”澹台引得空的那只手捂着脸,恨不能钻地缝,这个人真是,受了伤也不知道安分些。
“那我不管。”季黎明轻哼,“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我们不过就是差个大婚形式而已,你已经是我的亲亲娘子了。”
澹台引:“……”
在这个人面前,她总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他这些歪理。澹台引觉得,季黎明就是她的克星。
嗔他一眼,澹台引看着自己被他紧紧握住不肯松开的手,“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沐浴的水就真的冷了,还有,你脑袋上的伤必须重新包扎,要不我看这样,我先送去去楼下医馆,等你包扎好,我再回来沐浴。”
“那不行。”季黎明直摇头,“我等你沐浴好一起下去。”
“可是你的伤……”澹台引面露担忧。
“不要紧。”季黎明笑道:“反正是为了你而受的伤,骗了你这么多心疼,值了。”
“你真是,坏透顶了!”澹台引拿他毫无办法。
“你快去沐浴吧,我这一次不闹你了。”盯着她手腕上的伤口,他又道:“不过你可得记住,这里不能碰到水,待会儿下去也得让大夫帮忙包扎一下。”
“我知道了。”澹台引听得出来他发自内心的关心,微笑着道:“既是你要等我,那我可得速度着些,你先坐会儿,我很快就好。”
澹台引说着,去包袱里拿了一套新衣裳出来径自去往屏风后脱了衣服开始沐浴。
她始终记着季黎明的话,不敢让被蛇咬过的那处伤口碰到水,一下一下地撩动水花淋在身上,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彻底洗浴好换了那套崭新的衣服出来。
刚沐浴过的澹台引,滴着水珠的乌黑长发披在肩上,白皙的面容上水光点点,如同雨后的白玉兰,清香阵阵,容颜清丽,让人完全错不开眼。
季黎明看得痴了。
澹台引到他身边坐下,“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季黎明回过神来,拉着她被蛇咬过的那处伤口看了又看,确定真的没有沾到水,这才笑眯眯道:“亲亲娘子长得这么美,怎么都看不够。”
澹台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酸不酸?”
“不酸不酸。”季黎明乐了,“我余生里最美的词汇都是给亲亲娘子准备的。”
澹台引无语,眼前这个乖巧温和,说话中听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口口声声在她面前自称“爷”的霸道男人?
还是说他太会伪装了?
澹台引愣神这片刻,季黎明已经找来厚实的巾布,温声道:“你坐到这边来,我替你擦干头发。”
“我可以自己来。”澹台引回过神道。
“你手受伤呢!”季黎明挑眉,“再说了,你能自己做是因为你以前一个人,从今以后你身边还有我,只要我在,这些事情就轮不到你动手。”
其实这种话并没有什么华丽的承诺在里面,可他说的事情是生活中的细节,细节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用心。
坐在绣墩上,澹台引任由季黎明动作轻巧地给她擦着头发,唇瓣微微弯起,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帮她擦干头发,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异,心中跟抹了蜜似的。
季黎明察觉到澹台引在走神,他稍稍偏了下脑袋,便看见她在无声地笑。
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一次。
没有清冷,没有高傲,没有杂质。
纯粹得好像三月林间的涓涓细流,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愉悦。
季黎明从未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会把大祭司这样的高冷之神感化至此,她的笑真的很美。
俯下身,他轻轻吻在她俏红的脸颊上。
澹台引脸色一僵,偏过头来瞪他,“你又不安分!”
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干了,季黎明在她面前蹲下身,双手搂着她的腰,“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梦幻了,好像在做梦一样,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得到大祭司的青睐,你说这一切会不会真的只是梦境?”
澹台引翻个白眼,“你果然很喜欢做白日梦。”
“要不你掐我一下,打我一下。”季黎明凝视着她,好像永远都看不够那一张清美至极的容颜。
澹台引毫不客气,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季黎明痛得叫起来,“你还真掐啊!”
“这不是你让我掐的么?”澹台引轻哼,“你这患得患失的毛病得改。”
“我哪有患得患失?”季黎明将脑袋靠在她怀里蹭了蹭,“我只是有些不敢置信,分明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竟然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撞出了火花,你说这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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