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撇撇嘴,暗自想着她这个主刀医生都不着急,这两个人倒先替她急上了。
“怎么不见招桐和柳妈妈?”荀久朝院内四下扫了一眼,没见到那二人的身影。
“去菜市了。”季黎明道:“本少和女侯来了,你怎么也得招待我们一顿饭吧!”
荀久挑挑眉,“若是你们俩能别再愁眉苦脸的,莫说是一顿饭,便是十天半个月的我也请得起。”
“我们这是在担心你。”陶夭夭望着她一脸淡然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荀久拖长了尾音,“反正事情已经在进行中了,便是你们真的把头发给急白了也无济于事不是么?倒不如好好坐下来聊点别的,比如说等我的店铺装潢好,你们这些领导可得在我开业当日前去捧场,有没有礼物无所谓,关键是你们得在观众面前亮相,得让他们知道我云水斋的开业排场。”
季黎明低嗤一声,“你又不是开的酒楼,本少一个大老爷们儿去胭脂水粉店作甚?”
“去欣赏欣赏我的新店铺啊!”荀久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整天表妹挂在嘴边,原以为是个好兄长,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就推脱,胭脂水粉店怎么了?我那里面还有珠玉宝石,新式服装呢,秦王去得,你就去不得了?”
季黎明来不及闪躲,堪堪挨了荀久一脚,痛呼过后眉开眼笑,“你若是能将子楚弄去,二少我便屈尊降贵去一趟也无妨。”
荀久瞪他,“说得好像去一趟我的店铺,你就要掉块肉似的。”
“女侯呢?”荀久将目光转移到陶夭夭身上,“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我亲自为你量身打造一套衣裙,包你满意。”
陶夭夭面上一喜,虽然认识荀久时日尚短,但也算了解荀久做事一向出手不凡,听闻有新式衣裙,她自然万分感兴趣,欣喜过后眉心聚拢,抿唇道:“那你可得好好把命留到新店开张那一天,否则你若是早早走了,我可不会给你上一炷香烧一张纸钱。”
“你放心好了。”荀久挑眉笑道:“便是冲你这句诅咒我的话,我也该好好活着,否则怎么找你报仇?”
陶夭夭顿时无语。
荀久心思一动,凑近了问她:“你昨天去秦王府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宫义?”
“羞不羞!”陶夭夭狠狠瞪她一眼,复又赶紧垂下头,小脸上红霞灿烂,“哪有你这么问的?”
荀久见陶夭夭这样子,便知她是对宫义起了兴趣。
突然想起那天宫义在翠虹轩挑镯子的情形,荀久默默叹息,这两个人,只怕是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宫义那性子,能亲自站到翠虹轩里面去挑玉镯,证明被他打碎镯子的那个女子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意义的,否则他也不会仔细挑了这么久还是不满意。
瞥见荀久愣神,陶夭夭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面带疑惑,“怎么了吗?”
“没什么。”荀久笑着摇摇头。
旁边季黎明却将这二人方才的神情看在了眼里,满面惊讶,“原来女侯竟然对宫义……”
“别胡说,没有的事儿!”陶夭夭低嗤,“你要敢出去乱说,我饶不了你!”
季黎明是情场高手,陶夭夭的这般遮掩怎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托着下巴摇摇头,他无精打采地道:“没有那就最好,若是女侯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儿兴趣,那我建议你还是赶紧早些掐断这心思,秦王府五大护卫里面,其他的我不敢说,但唯独宫义最为特殊,他是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的。”
季黎明这番话,让荀久陷入了沉思,思绪恍然间飘回到从无人岛回来的时候在帆船上与扶笙的那一段对话。
扶笙曾经告诉她,宫义体内有蛊虫,是一种能帮他抵御外毒的蛊虫,有利也有弊。
宫义的高冷性子,有时候比扶笙更甚,莫非与那蛊虫有关?
陶夭夭闻言后,面上红晕迅速退去,片刻沉静下来,微蹙眉头盯着季黎明,“你怎么会知道?”
“我跟他们熟啊!”季黎明嘿嘿一笑,“他们五个人的来历我都知道,宫义是苗疆人,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荀久点点头。
陶夭夭则一脸迷茫,“我是刚知道。”
“刚知道也不要紧。”季黎明冲她挑挑眉,“除了羽义,其他人的事都算是**,我这样与你们说了,你们两个可得保证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告诉你们的,否则他肯定饶不了我。”
“好,你说。”季黎明的表情越神秘,陶夭夭的心就越吊起来一分,生怕待会儿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小表妹呢?”没听见荀久回答,季黎明转而望向她。
“我跟宫义不熟。”荀久撇撇嘴,“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你真是……”季黎明拿她没办法,翻个白眼对陶夭夭道:“我担心小表妹出我,所以只能告诉你,宫义本名叫做耶律洵。”
仅此一句,他便闭了嘴。
陶夭夭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怎可就此罢休,她央求地看着荀久,“久姑娘你就别告诉宫义了,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可好?”
荀久饶有兴致地看她一眼,“刚才不还死不承认的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脸了?”
陶夭夭白净的面容上顷刻泛红,低声呢喃,“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不可相提并论。”
“嗯。”荀久点点头,“方才不喜欢,如今又喜欢了,的确不可相提并论,毕竟,性质不同嘛!”
当着季黎明一个男人的面讨论这种问题,饶是陶夭夭心性开朗也禁不住羞赧,垂下脑袋后就再也不抬起来。
荀久看向季黎明,“表哥,你就别吊人家的胃口了,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出去呢,有什么话你快说。”
季黎明嘴角一抽,吊胃口的明明是她好么?
清了清嗓子,他又扫了一眼四周,确保不会有秦王府的隐探听墙角才压低声音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宫义是苗疆圣女的儿子,自他记事起,他娘便在他体内种了断情蛊,不能动情不能动怒,总之不能情绪波动,否则会蛊毒发作而死,目的是为了让他从小学会隐忍。”
陶夭夭面色发白,“不能动情不能动怒,不能情绪波动,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难怪那次在芦苇丛中,她无意中看见他脱了衣服疗伤,他知晓后面色会那样平静,原来是不能动怒!
荀久也眯了眼,“难怪宫义看上去比秦王还要高冷,却原来是有这样一层缘由,他娘为何这般狠心?”
“这我就不知道了。”季黎明甩甩脑袋,提醒她们二人,“我可先提醒你们,这件事,关上了门我们三个知道,出了这道大门,你们最好就当我没说,毕竟这是宫义的**,我们这样在背后讨论人家的私事本就是不礼貌,不尊重人的行为,若是让他晓得了我出他的**,估计以后我就别想再去秦王府找子楚了。”
“知道啦!”荀久不耐地瞥他一眼,“这么啰嗦,你更年期提前了?”
季黎明不知道荀久嘴里的“更年期”是什么意思,但想来她嘴里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哼哼两声,季黎明开口,“知道最好,反正我言尽于此,女侯若真有那份心思,还是赶快打消了吧,你跟他……啧啧,绝无可能,你考虑他不如考虑二少我。”
荀久面部狠抽。
“怎么不可能?”陶夭夭此时反而不觉得拘束了,仰起小脸,眉眼间露出坚毅的神情,“这世上有人会种蛊,自然就有人会解蛊,找到解蛊的人帮他解开不就行了?”
“说得好有道理。”季黎明默默吞下一个葡萄,“就算解了蛊,你又怎么保证他会喜欢你?”
陶夭夭怔忪一瞬,瞳眸晃了晃,尔后牵唇一笑,“他喜不喜欢我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了,就算他不主动喜欢我,那我可以想办法让他喜欢我,山不会动,我却能走向山,我这还没开始呢,你就给我泼冷水,也太不够义气了。我堂堂大燕第一女侯,能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人么?”
“勇气可嘉!”季黎明献上大拇指,一脸敬佩,“祝你早日成功,你成功之日,二少请客,想去哪儿吃饭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陶夭夭扬起眉梢,“久姑娘作证,到时候你若是敢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你也得先把人弄到手吧!”季黎明继续泼冷水。
陶夭夭叱一声,懒得理他。
这二人斗嘴,荀久全然没放在心上,她一直在思考宫义的本名——耶律洵。
这个姓氏貌似很少见,也不是苗疆王族姓氏。
那么,宫义的父亲是谁呢?
思虑间,招桐和柳妈妈已经买了菜从集市上回来了,见到荀久,招桐赶紧将菜篮子递给柳妈妈以后飞奔过来,朝陶夭夭和季黎明行了礼之后才看向荀久,惊喜道:“姑娘,你总算是回来了。”
荀久转身,无语地看着她,“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招桐垮下小脸,“您是不知道,昨夜奴婢和柳妈妈一直等在秦王府,就差进宫去问了,可惜我们没有令牌,也没有女皇陛下的传召,入不了宫门,就只能干等着,可急死奴婢了。”
“好啦好啦,我如今安全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荀久欲挥手赶她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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