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轻笑一声,金邑宴反手将苏娇纤细的身子挂在自己身上起身,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苏娇那头漆黑墨色的垂发道:“疼不疼?”
“嗯?”苏娇紧搂着金邑宴的脖颈贴在他的身上,咋听到他的问话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便摇了摇头道:“不疼。”
金邑宴单手托着苏娇的臀部往上抬了抬,像抱孩子似得将苏娇揽在怀里,声音低哑道:“走,带你去永寿宫逛逛。”
“哎?”苏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金邑宴抱着往那挂满宫灯的房廊方向去了。
苏娇扭着身子,用力的探头朝那孙玥与苏驹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两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那一块残留着几块破布碎片的青石板砖地在皎洁月色之下越显光亮。
其实那苏驹的屁股……还是挺白的……
“呀……”白嫩脸颊上突的一痛,苏娇猛然回神便对上金邑宴那双漆黑暗眸,当下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你的屁股很白。”
说完这句话之后,苏娇看着金邑宴面上渐渐显出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那搭在金邑宴脖颈处的手不禁微微紧了紧道:“我,我的也很白……”
苏娇一对上金邑宴那双暗眸,便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所以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后,便涨红着一张小脸恨不得将自己挖个坑给埋了。
看着苏娇缩在自己怀里这副心虚又羞赧的小模样,金邑宴轻笑一声,托在苏娇臀部的手轻轻一捏道:“是挺白的……还很嫩……”
绯色羞气一下便涌上苏娇那张白嫩脸颊,她蹬了蹬那晃悠在半空之中的双腿,用力踢了一脚金邑宴道:“你,你不要脸……”
听到苏娇那娇气羞恼的话,金邑宴伸出手指轻捏住她的鼻尖道:“小东西,这开口说我屁股白的人是你,说我不要脸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嗯?”
苏娇被金邑宴说的歇了声,直接便将那涨红小脸缩进了金邑宴的脖颈处,然后似乎是想想觉得气不过,直接张口便咬住了金邑宴的脖颈。
“嘶……”苏娇的牙齿叼着金邑宴脖颈处的软肉细细碾磨着,不轻不重的啃咬着,直把那处啃出一大块泛着血丝的红印子才罢休。
“啧,我看这牙也该好好磨磨了,怎么这么硌得慌……”金邑宴垂首看向苏娇那一副解气的小模样,突的脚步一转,直接便将人放到了一旁房廊休憩的木栏之上,嘴角轻勾道。
晃晃悠悠的坐在那木栏之上,苏娇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那双水渍杏眸上下乱转一通,最后落到金邑宴那微露出的白细犬牙之上,声音娇嫩道:“那你的牙也要磨磨了……”
“哦?是吗?那正好你给我磨磨?”金邑宴垂首,将唇贴到苏娇的唇瓣之上,声音低哑道:“若是磨的不好,那便唤我替娇儿磨,嗯?”
金邑宴说话时喷洒出来的气息蕴热非常,还带着一股子的酒气,苏娇努力的偏过脑袋避开金邑宴凑上来的唇瓣,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一块酥糖猛地塞进了金邑宴的嘴里道:“那,磨牙的……”
酥糖酥酥软软的还带着一股子甜腻的香气,那细碎的糖渣子黏在金邑宴的口中蕴着一层黏丝般的齁甜。
“怎么样,好不好吃?”苏娇歪着脑袋看向面前的金邑宴,娇美小脸之上显出一抹甜腻笑意道:“最后一块,都给你了。”
“味道不错,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酥糖还是还给娇儿的好……”金邑宴按住苏娇正欲逃窜的小脑袋将嘴里的酥糖强硬的塞回了她的嘴里,然后迫着苏娇将那酥糖咬碎含入口中。
“唔……”苏娇红着一双杏眸,被酥糖里头火辣的姜汁呛得红了脸,但是金邑宴却捏着苏娇的嘴不让她将酥糖吐出去。
姜汁的味道愈发浓厚起来,苏娇被辣的不行,白嫩小手努力的掰着金邑宴那覆在自己唇上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怎么样,好吃吗?”金邑宴垂首看着苏娇在自己掌中挣扎的模样,眼中显出一抹戏谑笑意。
这夹了姜汁的酥糖是秀珠那时候误买回来的,苏娇只吃了一颗便再没碰过,秀锦不知这酥糖里头夹了姜汁,正巧今日替她装进了宽袖暗袋之中,苏娇那时候给那小宫女掏出来的便发现了这酥糖是夹着姜汁的,所以这时候存了几分心思的她便直接塞进了金邑宴的嘴里,却不想这人竟又给她塞了回来。
苏娇辣着喉咙将那夹着姜汁的酥糖硬生生给咽了下去,金邑宴这才放开那捂着苏娇小嘴的手。
红着一双水渍杏眸,苏娇用力的伸手拍打着面前金邑宴的胸膛道:“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了……”
“哦?我知道什么了?”金邑宴微微侧头看向身侧的苏娇,嘴角轻勾道:“娇儿倒是说出来与我听听。”
苏娇咽了咽嘴里那浓厚的姜汁味,憋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若是她说她早就知道这酥糖里头夹了姜汁,那不是被这金邑宴抓住了把柄自己在戏耍他,可若是不说,那这姜汁酥糖的辣她只能自个儿往肚子里头咽了。
“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苏娇撑着金邑宴的臂弯从那木栏上头跳下来,提着裙摆一个人气呼呼的往前走去。
看着苏娇那在房廊之上渐渐远去的身影,金邑宴好笑的抚了抚唇角。
房廊很长,九曲八弯的苏娇自己也不知道她绕过了几个岔口,所以当她气喘吁吁的停住步子时,便发现这冗长的房廊之中只余她一人,那明晃晃的宫灯被细风吹得一摇二晃的漾出晕黄光晕,斜斜的打在苏娇那张略微苍白的小脸。
苏娇提着裙摆心惶的四处看了看,除却那一长排的宫灯,四周满满都是漆黑墨色,那阴暗之色丝丝扣扣的绕着那房廊围散开去,迷雾一般,方才那乐人的虫鸣之声已歇,更衬得苏娇四周静谧慑人。
咽了一口口水,苏娇立马被那残留的姜汁给辣的伸了伸舌头,她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往回走。
“啊……”苏娇越走越急,冷不丁的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肥硕身影,她纤细的身子被反弹到了地上,细薄的宫装的贴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让苏娇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敬怀王妃?这么晚了,您不好好在侧殿呆着,怎么跑老奴这来了?”包嬷嬷站在苏娇面前,身后跟着两个太监奴才,气喘吁吁的模样,低垂着脑袋手里不知扛着什么东西。
苏娇抬首看了一眼面前暗沉着一张脸的包嬷嬷,慢吞吞的从地上起身,稳了稳心神道:“王爷吃醉了酒欢喜乱跑,我本是追着他出来的,却不想不过这一会子,王爷便跑没了影。”
听罢苏娇的话,那包嬷嬷也没有多说,只冷冷斜睨了她一眼道:“这夜深露重,敬怀王妃还是保重身子的好。”
说完,那包嬷嬷也不再管苏娇,直接便绕过她往外走去。
苏娇看着那包嬷嬷带着两个奴才走远,这才松开那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只见那白嫩手掌之中赫然是一颗浸着姜汁的酥糖。
这姜汁酥糖是刚刚苏娇从地上不小心摸到的,她宽袖暗袋之中的姜汁酥糖已经吃完了,所以这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但是这姜汁酥糖上头还有秀珠划得刻痕,用来分辨里头的口味,所以这姜汁酥糖还是她的……
苏娇皱着纤细秀眉细想了片刻之后,突然想起晚膳之前她好似将这姜汁酥糖给了一颗其他人,那人好像是个小宫女,所以那两个太监奴才手里扛着的……难不成是那个小宫女?
越想越心惊,苏娇猛地一下扔了手中的姜汁酥糖,转头朝包嬷嬷离开的地方看去,却只见那处阴暗幽深,树影婆娑,只余下那一处因为刚刚走过人而踩折的几根断枝。
苏娇的指尖还残留着酥糖之中那一抹辛辣姜汁粘稠的液体,她垂首往自己掌中看去,却发现那濡湿粘稠的感觉根本就不是姜汁,而是血迹。
晕黄宫灯之下,苏娇白嫩手掌之上浸湿着一大片的血迹,顺着掌纹渗入指缝之中,近乎凝固的血块粘在苏娇的指尖处,黏腻渗人。
苍白着一张小脸用力甩了甩自己的手掌,苏娇见甩不掉那血污,便立马又掏出宽袖之中的巾帕用力擦拭起来。
血迹被巾帕擦开,从嫣红变成浅红,但是那蕴在苏娇掌心之中的一层浅红却是怎么都去不掉,苏娇咬着唇瓣奋力擦拭着,那白嫩手掌几乎都要被擦破皮了,却也不见那浅红下去一分。
“抓住了……”
“啊……”
苏娇纤瘦的肩头处突然搭上一只手,原本便心慌的苏娇被吓了一跳,发出一道尖利的惨叫声,整个人往后一跌,又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半蹲下身子将苏娇纤细的身子揽进怀里,金邑宴将惊魂未定的苏娇半抱起来,修长手指隔着那细薄宫装轻轻的抚弄着她那瘦削的背脊道:“怎么怕成这副模样,嗯?衣裳也湿了?”
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将手伸入苏娇的衣衫之中,果然摸出一手的冷汗。
苏娇缩在金邑宴怀里,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沾着血迹的手掌,结结巴巴道:“我,我刚才看到那包嬷嬷带着两个奴才过去,那两个奴才手里好像还抬着……抬着一个小宫女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