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苏娇细小的动作,金邑宴眉目微敛,那掩在宽袖之下的手掌紧了紧揽住苏娇腰肢的力道。
这边苏娇正紧张的将那荷包往裙裾里头又踢了踢,那精细的绣花鞋抖着鞋尖在微微漾动的裙摆处蠕动,但还没等她站稳,腰间一道拉力便将她纤细的身子给拽了过去,而那只荷包也一下便暴露在了金邑宴的眼前。
一脚踩住那只荷包,金邑宴阴沉幽暗的目光从秀锦与秀珠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苏娇的身上。
苏娇缩在金邑宴的怀里,看着那只被他踩扁的荷包,又看了一眼秀珠惨白的好似要哭晕过去的面容,咬牙伸手狠狠推了推身侧的金邑宴,声音娇软道:“你踩着这荷包做甚,还不快些让开,这可是我特意让秀珠绣的样。”
“绣样?”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将目光落到自己脚下的荷包上,细密的针脚将那两只交颈的鸳鸯绣的栩栩如生。
“我,我是准备绣了给你的……”绞着宽袖,苏娇状似羞红了面颊,她扭捏的转了转身子,又轻轻的推了一把金邑宴道:“你快些让开嘛……”
金邑宴沉静片刻,终于是将自己的脚挪了开去,秀锦赶紧上前将那荷包收入自己宽袖暗袋之中,然后托起身侧整个人早已被吓得软绵绵的秀珠起身告退。
苏娇看着秀锦与秀珠消失在面前的身影,暗暗缓下一口气,然后踩着微颤的步子走到那绣桌旁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金邑宴道:“喝茶。”
金邑宴垂首看着面前捧着一碗热茶的苏娇,伸手将那白嫩的手掌连同那茶碗一同裹进自己修长宽大的掌中,脸上阴沉的表情慢慢淡化,显出一抹漫不经心的随意,“娇儿是要将那荷包作我的生辰礼吗?”
生辰礼?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微一怔楞,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便猛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就是作你生辰礼用的。”
“呵……”伸手将那热茶端到自己手中,金邑宴摩挲着那热茶的茶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苏娇道:“娇儿也是有心了,我的生辰还有半年有余,你竟然这么早便为我作生辰礼了……”
苏娇被金邑宴说的话一噎,但是却还是硬着头皮往下接道:“我,我手艺拙劣,所以,所以便提前练习一番……”或是说的有些心虚,苏娇那双大大的杏眸不停的眨动着,白嫩的手指也下意识的撩了撩脸颊处并不存在的碎发勾于耳后。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候娇儿的生辰礼了。”说罢,金邑宴喝了一口手中的热茶,然后伸手将苏娇身上披散着的披风裹了裹紧道:“时辰差不多了,娇儿与我一道回庆国公府去吧。”
“嗯。”苏娇垂着脑袋蔫蔫的应了,跟在金邑宴的身后出了寝殿,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的厉害,也不知这人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
偷偷的觑了一眼走在自己面前的金邑宴,苏娇踩在脚下的步子有些杂乱。
两人一路无话的到了那院外长廊之上,苏娇有心搭话却摸不准金邑宴的脾气,只好闷不吭声的跟在他的后头。
长廊角门处,夏生躬身站在那宽大马车旁,身后是十几辆装着不知什么东西的马车,还有骑着马的敬怀王府家卫兵护卫在侧。
“王妃,请上马车。”夏生微微躬身站在苏娇身侧道。
苏娇提起裙摆刚刚踏上那马凳,却是突然转头对夏生道:“秀锦与秀珠呢?”
听到苏娇的话,夏生微一怔楞,随后答道:“秀锦姑娘与秀珠姑娘坐于王妃身后马车之中,王妃可有什么吩咐?吩咐奴才便是。”
“没有。”摇了摇头,苏娇探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正巧看到秀锦撩开那马车帘子,与苏娇看过来的明显视线对了一个正着。
苏娇抿了抿唇,正欲开口说话,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却是突兀的遮盖住了苏娇的视线,苏娇整张小脸被金邑宴的手掌捂着,穿着襦裙的纤细身子随后被半抱起来塞进了马车之中,“走。”
“唔唔……”被强硬塞进马车里头的苏娇还是有些不放心身后的秀锦与秀珠,正想撩开那厚实的马车帘子往外探去时,身子一斜,那一大片的阴影投射下来,她纤细的身子便被金邑宴完全的笼罩住了。
“坐好。”将苏娇拎着胳膊给摆正在一方软垫之上,金邑宴伸手端起小机上的一碗杏仁茶塞到苏娇的手中道:“喝吧。”
苏娇呐呐接过金邑宴递给她的杏仁茶,伸出白嫩的指尖将上头雪盖蓝的茶盖掀起,氤氲的热气随着淡淡的甜香杏仁味弥散在马车之中。
轻抿了一口手里的杏仁茶,苏娇微微侧头看向身侧闭目养神的金邑宴,一双杏眸轻眨,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犹豫良久,苏娇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杏仁茶,伸出指尖点了点金邑宴放置在软垫上的手背。
感受到手背上一阵温软,金邑宴慢吞吞的掀开眼皮,只见苏娇正挪着自己身下的软垫往他这边靠过来,而随着苏娇的靠近,一阵温软香甜的味道夹杂着一股杏仁香气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
挪动离金邑宴半臂距离的地方,苏娇有些紧张的搓了搓双手,然后声音娇软的开口道:“你,你知道怎么把贱籍改成良籍吗?”
金邑宴伸手撩过苏娇颊边的一缕碎发,听到苏娇的话时,唇角轻勾道:“改籍?除了父皇能将贱籍改成良籍,这世上大致是没有人能改的了了……”
金邑宴话音刚落,苏娇便一下瞪大了双眸,一双大大的杏眸之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她原还以为改籍之事并没有那么难,却未曾想,一个小小的贱籍……竟然能牵扯这么大……
“想给你那两个女婢改籍?”金邑宴凑过身子将脑袋搁在苏娇的肩膀之上,轻吻着那脖颈处的细腻肌肤,声音低哑着调笑道:“其实这事……也不难……”
第119章 119911920
宽敞舒适的马车之中,一碗杏仁茶翻倒在小机之上,那粘稠的乳白色汁液顺着小机镂空的纹理慢慢往下滴落,苏娇紧闭着双眸仰躺在那小机侧,微烫的杏仁茶嘀嗒嘀嗒的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之上,顺着滑腻的肌肤浸入发髻之中。
“呵……”金邑宴半靠在车壁上,看到苏娇这副狼狈模样,不客气的轻笑出声道:“这庆国公府还未到,娇儿心急什么……”
苏娇从那软垫上缓慢的撑起身子,伸手揉了揉被压疼的腰肢,纤长的睫毛之上沾染着稠腻的杏仁茶,在听到金邑宴的话时,下意识的便瞪了一眼,那粘在睫毛上的杏仁茶就一不小心入了眼。
手忙脚乱的用指尖擦拭着那入眼的杏仁茶,苏娇皱着一张小脸,上头黏黏腻腻的都是乳白色泽的杏仁茶。
刚才那人突然凑了过来,她吓了一跳,手一碰便打翻了那小机上的杏仁茶,膝盖处也不小心给那人的脚踝绊了一下,身子一个不稳便直直的落了地,不过好在那马车上铺着一层细密的软毛毯,不然就苏娇这轻轻碰一下便能青紫好几天的娇嫩身子,哪里受得住这么重的一磕。
“眼睛睁不开了……”苏娇迷蒙着一双杏眸,声音娇娇怯怯的带着几分娇媚,白嫩的手指沾着乳白色的杏仁茶,摸索着往金邑宴的方向抚去。
伸手握住苏娇那只沾着杏仁茶的手掌,金邑宴单手把人拉入怀中,然后又将苏娇捂在眼睛上头的手轻柔的拿开道:“马上帮你弄干净。”
说罢,金邑宴微微垂首,温热的舌尖细细的舔舐着苏娇沾着杏仁茶的杏眸,细腻甜香的杏仁茶香味在寂静的马车之中越显清晰盈鼻。
苏娇仰着脑袋靠在金邑宴的怀中,那温软湿润的感觉在杏眸上缓缓游移,渐渐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细软的耳后,白皙的脖颈处……
“唔……”苏娇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着金邑宴的衣襟,喉咙处发出一声细腻的娇喘。
“呵……”含着苏娇白嫩的耳垂,金邑宴轻轻的用牙齿磨着那纤细的耳骨处,声音沙哑道:“娇儿叫的真好听……”
迷迷糊糊的绯红着面颊的苏娇听到金邑宴的话,脸色愈发涨红了几分,她勉强将自己的身子钻出金邑宴的怀里,还来不及说话,腰肢处便是一软,整个人被金邑宴横抱着压在身下,那双盈盈杏眸沾着水渍,看上去楚楚可怜的紧。
“我,我身上还有月事……”苏娇抖着嘴唇看向面前金邑宴那双漆黑暗沉的双眸,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指用力的拽着他的衣襟,洁白的中衣都被扯落着露出了一角。
“我知道……”手指纠缠着苏娇漆黑的乌发,金邑宴一点一点的用指尖将那粘在乌发上的乳白色杏仁茶抹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苏娇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滑去,点上那形状优美的锁骨,“我就亲亲你……嗯?”那最后一个上挑的尾音消失在金邑宴贴合于苏娇锁骨处的唇瓣上……
当苏娇腿软脚软的被金邑宴半扶半抱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抖得厉害,那双盈盈杏眸之中浸着水渍,一张白细小脸绯红一片,特别是唇瓣处那一块十分明显的咬痕,莫不让人浮想联翩。
庆国公府门口早就有众人站在那里等候,苏尚冠身穿朝服头戴黑帽,身上细密的浸着一些汗珠子,一看便是自下朝之后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更换的久侯了好几个时辰,此刻他看着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苏娇与金邑宴,面容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