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奴才……还不给我退下……”皇后怒吼出声,眸色赤红,手掌紧紧的按住了身侧的扶手,看向那侍从的神色憎恶明显,却分明又带了几分惊惶。
“慢着。”皇帝虚睨了皇后一眼,侧身看向那满身都是淋漓鲜血的侍从,与皇后说话的语气陡然温和了几分道:“皇后既是要查,那便彻查到底吧。”
“皇上!”皇后转头看向皇帝,整个身子被气得瑟瑟发抖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皇帝这对金邑宴明显的袒护,只要是长眼睛的,哪一个会看不出来。
其实皇后早就明白,这金邑宴从小开始大祸小祸便闯的不少,可是这皇帝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说是对那淑妃有情意,却也只是三两个月的偶尔去一趟,所以不是子凭母贵,而是真正的母凭子贵,只皇后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一样的孩儿,明明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能偏袒至至此!
皇后咬牙看向皇帝,嘴角突兀的扯出一抹笑道:“既然皇帝执意如此,那臣妾便让大理寺彻查此事了。”顿了顿,皇后朝着皇帝微微前倾身子,声音带上了几分柔媚,“臣妾已告知母后此事,母后来信说即日便赶回金陵城,皇帝大可放心,有母后主持大局,我儿定不会含冤受辱。”
听到皇后的话,皇帝眸色微敛,看向皇后的眸色带上了几分暗藏的情绪。
当今太后系与皇后一家之氏族,皇后从小在太后膝下长大,及笄之时便被赐予当今圣上完婚,太后为孙家人,却不是皇帝的生生母,皇后也是孙家人,却一心只想着她孙家氏族,这朝廷的大半权势都在孙家人手上,这太后把持朝纲已久,皇帝好不容易等太后因为先皇之遗诏每三年一次去了佛山礼佛勉强抓回一点实权,却不想这次只一年不到的功夫,太后又被这皇后给千里迢迢的喊了回来。
看着皇帝眉心紧锁的模样,皇后的嘴角浅淡的扯起一抹笑意,看向金邑宴的目光也轻蔑了几分。
只要有她孙家一天在,这皇帝便休想扶这金邑宴上位!淑妃那贱人也休想爬到她的头上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豫怀王醒过来了……”正当皇帝与皇后暗自较着劲的时候,正殿侧门处便传来一宫婢兴奋的轻呼声。
听到这宫女的话,皇后神色一喜,猛地一起身,赶紧被身侧宫婢扶着出了正殿。
皇帝看着皇后那急急忙忙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面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金邑宴身上时,却是陡然柔和了几分,“宴儿,你母妃许久未见你,甚是想念,你与娇儿一道去看看她吧。”
“是,父皇。”金邑宴拱手行礼之后便带着苏娇往外走去。
当金邑宴与苏娇的身形远去之际,皇帝揉了揉额角,声音疲惫道:“你们也散了吧。灏儿,回去告诉新华,让她安心养胎,这件事情,朕自会解决。”
“是,陛下。”苏灏面无表情的顶着一半红肿的面颊,伏首行礼。
这边苏娇被金邑宴牵着手走出正殿,整个人还有些发蒙,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她只见过一次,算上这次是第二次的皇帝,竟然会如此偏袒这金邑宴,难道就因为这皇帝感觉亏欠了他的亲生母亲,所以将这遗憾都弥补在他的身上了?
果然这金邑宴的亲生母亲才是这皇帝心中的一点朱砂痣,一片白月光吗?
两人顺着那宫廊走了小半个时辰,还未到淑妃的寝殿,苏娇伸手拉了拉走在她前面的金邑宴道:“那个……豫怀王的事……刚才有宫婢说他醒了,你……”顿了顿,苏娇犹豫片刻之后才继续道:“那小豹房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吧?”
金邑宴停下步子,转身垂首看向面前的苏娇,她那双盈盈杏眸之中浸着点点泪珠,小脸上有些微苍白,带着一抹明显的担忧。
轻轻的抚了抚苏娇被风吹乱的发鬓,金邑宴的指尖顺着苏娇精细的眉眼往下滑去,“娇儿不必担忧,不管是不是我做的,那金豫这暗亏也只得往肚子里咽。”
苏娇定定的看着金邑宴片刻,略一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这金豫虽然吃了这么大的暗亏,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他对她下药在先,而且金邑宴的手里还有那清茶的证据,金豫如果将矛头指向金邑宴的话,那么他对苏娇做的那点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所以……那小豹房的事情……是你做的?”
“呵……”
第113章 113911320
虽然最终苏娇还是没有问清楚那小豹房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金邑宴做的,但是她知道,只要金豫理亏不追究,那么这件事情基本也就算是这样过去了,只是金豫这次的亏吃的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暗自里会不会憋出什么暗招来。
“唔……”正当苏娇皱着眉头想事情的时候,她的额角却是突然一痛。
苏娇捂着被弹痛的额角泪眼汪汪的抬头,只见面前站着的金邑宴正垂首看着她,眸色深沉漆黑。
一对上金邑宴那双眸子,苏娇总是下意识的会感觉到害怕,即便是如今她的心境不同了,但是这种根深蒂固的恐惧,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够消除的。
“娇儿在想些什么?”现下两人正站在淑妃的寝殿之前,金邑宴垂首靠近苏娇的姿势自远处看来便好似两人正在亲吻一般的亲密。
苏娇也意识到了这个动作的不妥,她猛地一下绯红了面色垂下脑袋,那蔓延开来的绯色顺着白皙的脖颈渐渐上移,最后连那粉嫩的耳垂都变的好似新出蚌的粉珍珠一般圆润粉红。
金邑宴看着那粉嫩的耳垂,心念一动,伸手捻住苏娇那圆润的耳垂,便细细的搓揉起来。
“呀……”苏娇只感觉自己滚烫的耳垂处贴上一阵冰凉,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却被金邑宴伸出的宽袖给揽进了怀中。
“这,这是在寝殿门口……”苏娇惊惶的推开身侧的金邑宴,小脸垂的更低,那涨红的面色好似要滴出血来。
金邑宴轻轻的搓了搓自己的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簇滑腻的凝脂触感,缕缕暗香带着甜腻的气味弥散在他的鼻息之间。
“娇儿还未回答我的话呢……”金邑宴看着如惊弓之鸟一般离开自己一步之遥的苏娇,眸色渐渐转神,目光盯着苏娇裙裾下精巧宫鞋踩着的光亮青砖,似乎是十分不满这隔着他与苏娇两人之间的半块青砖。
苏娇没有注意到金邑宴的视线,只绞着自己手中的巾帕,声音细细道:“我,我在想如果那金豫……”
“我已经告诉过娇儿了,这种事情无需你来烦恼……”金邑宴宽袖的皂角靴往前挪了一步,就将那半块青砖的距离给完全踩住。
苏娇抬首看着面前这个近到连呼吸都打在自己脸颊之上的人,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宫鞋尖头抵到了金邑宴的皂角靴,可想而知,现在两人的距离是有多近。
“娇儿再往后去,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看着苏娇又往后头踉跄的退了一步,金邑宴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指尖微微用力,便钻进了那绶带处。
苏娇惊惶着一双杏眸看向面前的金邑宴,似乎十分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伸手按住金邑宴那搭在自己绶带处的手指,苏娇抖着身子用力紧了紧那被金邑宴挑松的绶带,娇软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惊惶,“王,王爷……”
金邑宴垂首,笔挺的鼻尖对上苏娇小巧的鼻头,说话时那微启的薄唇缓慢的自苏娇的唇瓣上轻轻扫过,留下一阵酥麻触感。
“莫要忘了,我说过的话。”
话?什么话?苏娇迷蒙的眨了眨眼,抬首之际那唇软软的贴住金邑宴的薄唇。
对于送上门来的豆腐,金邑宴十分不客气的含进了嘴里。
啃噬了片刻之后,苏娇喘着大气被金邑宴搂在怀里又轻啄了一口,她绯红着面颊,双眸水灵灵的含着泪渍,懵懂的对上金邑宴那双愈发深沉的双眸。
“想起来了?”指尖卷着苏娇的垂发,金邑宴搂着人站在淑妃的寝殿门口,张扬而放肆。
苏娇软着腿靠在金邑宴的怀里,脑袋里头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果没有想起来……那便再来一次吧……”话音刚落,金邑宴垂首,咬住了苏娇那沾着晶莹水渍的粉嫩红唇。
“唔……”苏娇尚来不及反应,便又被金邑宴给夺去了呼吸。
片刻之后,苏娇再次软绵绵的倒在金邑宴的怀里,纤细白嫩的手指紧紧的拽住金邑宴的衣襟,眼角沁出泪珠。
舔去苏娇眼角的泪渍,金邑宴的指尖勾着苏娇腰上的绶带,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抚弄着,“想起来了?”
苏娇先是摇了摇头,反应过来之后便猛地的开始点头,声音浸着水润的娇蜜,喘着细气,“想,想起来了……”
“既然想起来了,那娇儿也知道该如何做?”金邑宴放开苏娇腰间的绶带,手臂微微一收拢,苏娇纤细娇软的身子便被金邑宴紧紧压进了怀里。
身上的宫装繁复而闷热,苏娇又与金邑宴在外头站了这许久,日头久照之下,苏娇便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的,她努力的仰起脑袋吸进一口气,大大的杏眸在寝殿四周转了转,却是未曾看到一宫婢奴才,心下奇怪之时,苏娇猛地一咬牙,直接便伸出手搂住了金邑宴劲瘦的腰肢,声音软软的道:“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