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勋的手摸到她里衣的领子,手往两边一拉,里衣就褪到了肩膀上,露出缠枝莲的水红色肚兜。绮罗被吻的喘不过气,感觉到他的手在胸前揉着,然后在顶端捻了捻,她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脚趾都蜷了起来,浑身战栗不已。好不容易林勋离开她的嘴唇,她能够喘息,他又向下吻去,嘴唇所到之处又痒又湿。绮罗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但羞人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一下一下从指缝间溢出来。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他要了她本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与前世悲惨的记忆不同,因为今生是他,害怕紧张之余还有一种沉溺和期待。
绮罗觉得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他除尽,他分开她的腿,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抵在腿间的那处火热滚烫。林勋察觉到她的反抗,停了下来,摸着她的头发,沙哑地问:“不喜欢?”
绮罗浑身绷着,小声道:“你先把烛火灭了。”她是想接纳他的。林勋本来想着她不喜欢的话就不继续了,听她这么说,就下床去把烛火灭了,屋子里顿时变得黑漆漆的。他复又上床来,试了试进入,但是她太紧了。
他很有耐心,她却开始有点怕,真的太大了。可是现在如果要他停止,他肯定会很难受吧?毕竟忍了这么多年,又是这样的年纪……于是她大胆地抬手抱住他的背,咬牙闭着眼睛,迎合了下他。
这个举动几乎摧毁了林勋的理智,他本来答应郭雅心要忍一忍的,可是到了这一步哪里能够忍住?用力地一挺,绮罗几乎被撕裂,痛得叫出声。
守在门外的人听到动静,都垂着头不敢说话。随绮罗陪嫁来的婆子邢妈妈扯了扯宁溪的袖子,朝屋里使了个颜色,宁溪摇了摇头。虽然说小姐年纪小,但毕竟是嫁到了侯府,夫妻俩关起门,哪里还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管得住的?只希望勇冠侯能真的怜惜小姐……她叹了口气。
绮罗用力咬着林勋的肩膀,眼泪都出来了,直到他释放,她才委屈地哭起来。太疼了,而且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只有又酸又胀的感觉。
林勋翻身躺在她的旁边,把她抱进怀里,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亲吻她的脸:“不哭。是我不好。”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是用哄的口气。她又娇又软的,明明害怕还要来迎合他,几乎把他逼疯。他的确是忍不了了。
绮罗很累,也没力气哭了,只是像小动物一样,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在净室里头清洗了一番,然后又被抱回了床上,被他搂在怀里。她迷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想,他这一世会喜欢自己,全是因为这身体和容貌吧?如果她不是朱绮罗,他还是会像上辈子那样,狠狠地把她推开。
可悲的是,就算认清了这个事实,她依旧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她明白以色事人者难长久,可至少她还能有几年的快乐时光,直到他厌倦了她。那时候,她会选择离开,这样至少就不会有遗憾了。
林勋察觉到怀里的人睡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这一路他都在算计,从发现她像小白,然后买通了月三娘上门教舞,到三年里通过月三娘了解她的生活,再后来行宫重逢,千方百计地想要娶她……他甚至没有问过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也许是怕知道答案。可就算她不喜欢不愿意,他也要娶她。
想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任何人觊觎。
也许她是屈从于现实,也许她是出于感激。但今夜看到她亲手做的里衣,虽然不怎么合身,他内心还是很惊喜的。只为这份为他的心意。
不知不觉,他想了一夜,已是东方破晓之时。
他照例要起床练武,把手从她身下轻轻地抽了出来。
绮罗不久后就醒了,睁开眼睛,身边却没有人。她这才想起他有早起晨练的习惯,连忙撑起身子,唤了人进来。她现在真的是下身酸疼的。
宁溪看到床上落着血迹的帕子被府里的丫环收起来,明白两人昨夜是圆了房的。她抚着绮罗下床,小心地问:“小姐……还好吗?”
说实话并不好,但绮罗只笑了笑:“你帮我随意弄一下,我要去找侯爷。”她作为妻子,没有丈夫起床了,却不去陪侍的道理。被嘉康郡主知道了,恐怕也会说她不懂规矩。
宁溪给绮罗找了身大红色的绣百花捻金丝锦缎背子,下身是雪白的绸裙。绮罗随意挑了两个金镯子套在手腕上,见仪容端正,就打开门出去。可走到门外她就犯了难,昨天都有人引着,侯府的路她并不认识呀!
“你快让暮雨去找人问问侯爷在什么地方。”绮罗回头对宁溪说。
“你找我?”林勋从走廊的那头走过来,他穿着普通的玄青色黑襕边的直缀,脸上还挂着汗珠。透墨和于坤跟在他后面,看到绮罗连忙行礼,恭恭敬敬地喊了:“夫人。”
绮罗迎过去,行了个礼:“妾身贪睡,不知侯爷已经起了……”
“没事。”林勋低头看着她说,“我先去净室,一会儿用过早膳,带你去拜见母亲。”
“是。”绮罗乖乖地应了一声。
于坤揉了揉耳朵,侯爷这口气,哪有半分往日里凌厉的气势,简直能说是温柔的。他又忍不住看了看新夫人,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处处透着年轻和美丽,还有出尘不俗的气质。两个人站在一起,俨然一对璧人。
绮罗不敢看林勋,只是侧身让开了路,林勋便进到房间里去了。
宁溪感觉到透墨看了自己一眼,别开目光。她还记着在白马别院的仇呢。
绮罗坐在外间的桌子旁边等着林勋,丫环们忙碌着把早膳端了上来,总共十五个菜,主食有白粥,馒头和包子,全都冒着热气。绮罗在家里的时候,早上也不过是三个小菜,配一小碗粥,哪里有这么丰盛。宁溪摆了碗筷到她面前,是薄胎青瓷的,打磨得很光滑,能透过光去,看起来十分贵重。这种东西拿来吃饭?她皱了皱眉头。
☆、第67章 家人
绮罗在外间坐了一会儿,挪了挪臀部,感觉有点疼。旁边除了宁溪和邢妈妈,立着八个丫环,统一的姿势和面带微笑的表情。她吃东西从来没被这么多人看过。
虽然说靖国公府也算是乔木世家,但到了朱明祁兄弟这里,怎么说也是败落了,风光不再。若不是有长公主撑着门面,朱明祁又娶了赵软,只怕他还做不到如今的官职。
朱明玉与朱明祁相比,则又差了一些。所以绮罗虽然从小到大过得都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与上辈子相比已经是浸在蜜罐里,但家底也没有殷实到可以任意挥霍,所以平日还是要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侯府的吃穿用度,显然要比他们高出一大截。
听到内室的动静,知道是林勋已经洗好了,外面两个丫环要动,绮罗忙扶着宁溪站起来说:“你们在这里,我去就行了。”那两个丫环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忤逆,又垂眸站着了。
绮罗进去看到林勋已经穿上了里衣,连忙走过去,伸手帮林勋把腋下的带子系好。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总觉得两团火在脸上烧。
“您的衣服在哪里?妾身去拿……”
林勋抬起她的下巴说:“不用你做这些。叫两个丫环来。”
绮罗抿了抿嘴角:“妾身可以。”
“在我面前不用说敬语。”
绮罗终于抬眸看他,望进他的眼眸深处:“可这是规矩……”若是没大没小的,被一群下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林勋眯了眯眼睛。昨夜咬他,捶他,使唤他去灭蜡烛的时候,怎么不讲规矩?许是当时太紧张了,所以是最本能的反应,今天终于缓过神来了,又摆出这幅端庄的样子了?
绮罗下身又有点疼,身子软了一下,林勋顺势抬手抱住了她:“怎么了?”
绮罗怎么可能把这么羞人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迅速地摇了摇头。林勋低头在她耳边说:“是不是……那里疼?我看看。”说着手就要伸进她的裙子里,绮罗慌忙抓住他的手,恼怒地瞪着他。
宁溪为避嫌,走到了门外,找来一个丫环问了问林勋的衣袍在哪里。丫环说林勋的衣物还放在原先住的地方,没有搬过来。正说着话,一个穿着桃色素底背子和艾绿裙子的少女,领着一群捧着衣物的丫环走了进来。那姑娘头上戴着几根金簪,圆脸大眼,带着开朗的笑容。
她问宁溪:“侯爷在吗?我给他送衣服来了。”
宁溪看她的穿着打扮,绝不是丫环的等级,连忙行了个礼:“您是……?”
那姑娘身后的丫环连忙解释道:“这是瑾姑娘。”
宁溪不知道瑾姑娘是何方神圣,但还是侧身说:“侯爷在里面。”
“谢谢你了。”林瑾笑了笑,带着丫环进到里间去了。
林勋正俯身抱着绮罗,轻咬着她的嘴唇,一点点地逗弄她的舌头,就像小鱼在珊瑚间钻进钻出的。他感觉到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收紧,腹部一热,身体又有了反应。若不是怜惜她身子受不住,一会儿又要去母亲那里敬茶,他真想现在就把她抱回床上去。
林瑾进来,林勋听到动静侧过头,看到林瑾捂着眼睛站在那里,嘴角咧着大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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