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也还有一个女人是不能招惹的,那就是住在寿安宫偏殿的清妍,刚刚皇上命人送走的那个女人。”
“哦。”王兮雨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再看向另一处,杨沁月已趾高气昂的站在安笙面前,冷嘲热讽着:“今儿太阳是打哪儿出来的啊?皇后居然有一天会低下骄傲的头。
这跪也跪了大半个时辰,滋味怎么样?我还以为皇上有多疼你,如今还不是一样照罚不误。倒也是件稀罕事。”
杨沁月一张脸蛋笑的几近扭曲,两指捏住安笙尖小的下巴,讥讽道:“瞧瞧这张漂亮的脸,真是勾人魂魄呢。
只可惜,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再美的女人,也有看腻的一天。皇后娘娘,被抛弃的感觉,如何?”
围观的嫔妃看好戏一般,常有讥笑声传来。
而由始至终,安笙依旧冷漠着容颜,似乎她们或讥或讽,都与她无关,倘若她现在起身,那么久不能改观君修冥对公孙淑媛的看法了。
“你们在做什么?都这么闲吗?”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殿外瞬间鸦雀无声。
君修冥一身明黄,来到杨沁月面前。他不言不语,却足以让她胆颤。
杨沁月惊惶无措的跪倒在地:“臣妾,臣妾该死。”
君修冥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一双凤眸,死死盯在安笙身上,冷怒道:“德公公,你是怎么当差的?”
常德扑通跪地,头磕的直响:“老奴该死!”
他虽然是皇上心腹,但今日这件事他的确也有些摸不透,听到君修冥的质问他才明白过来,原来罚跪不过是做做样子。
君修冥冷挑剑眉,他不由分说的将安笙从地上抱起,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她向坤宁宫而去。
安笙想要挣扎脱离,却被他紧紧地禁锢在他怀里,甚至她稍动一分,他便拥得更紧一分。
如此她只好安静靠在他胸膛中,些微的郁闷之后,墨眸恢复了一贯的冷然,容颜苍白绝丽,却偏偏冷漠的失了温度。
君修冥抱着她回到坤宁宫,一路所过之处,宫人们跪了满地,虽都压低了头,但一个个却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还是第一次见帝王当众抱着皇后。
他将她扔在软榻上,不由分说直接撕扯开了她的衣服,当他靠近她那一刻起,君修冥便已察觉到一丝异样。
安笙对他的举动始料未及,惊恐的拉起撕扯开的衣服,低沉怒吼了一声:“你疯了吗?”
君修冥缓慢的朝她靠近,如玉的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安笙却倔强的别开眼帘。
他捏起她的下颚,用了好些力气才被迫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皇后失忆后的脾气越发大了,朕可记得,以前皇后可是巴不得朕留下,现在是怎么了?”
安笙整个身子靠在床榻的角落,紧咬着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君修冥一把强行将她扯入了怀里,凝视着她:“以前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不是想引起朕的注意吗?朕注意到你了,又在装什么忠贞烈女?”
安笙索性伸出双臂搂上他的脖子,生涩的吻上他温热的唇。
而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君修冥更加肯定了一个事实。
他低头咬住她唇片,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君修冥狠下心,用力咬了她的唇瓣,腥甜的血腥味在彼此唇齿间蔓延开。
安笙吃痛,在他怀中挣扎。却被他反扣住下巴,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她只得拳脚并用。奋力的踢打,只是这样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她原本认为这个男人是不会对公孙淑媛的身体做什么?
所以才主动的吻上他,以为他会厌恶这样的女人,却没料到,男人不过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一时间,安笙心里竟然对他失望极了。
他将她强压在身下,“呲啦”一声,用力撕开了她胸口的纱衣,安笙双手掩在身前,怒吼道:“君修冥,你给我滚开!”
他凤眸微眯,透着冷意,将她的身体掰了过去,肩上那道疤痕清晰映在他的眼底。
是啊。在这宫里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的女人除去她还有谁?他早该猜出来才是。
不过君修冥却不知他身边的贤妃是如此好能耐,也难怪这些时日总觉得这个皇后不对劲,原来是换了人。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真正的公孙淑媛上哪儿了,就听见殿外一道突兀的声音。
“回禀皇上,寿安宫派人来传话,说是清妍主子病了,高烧不退。”常德压低了声音道。
安笙感觉到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僵直了几分,顺势便将他从身上推开,柔软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唇角却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皇上还是赶紧去看你的心上人吧。”安笙将脸埋入膝间,衣衫凌乱着,身体轻微的颤抖。
君修冥一叹,迟疑的披上外衣,俯身在她鬓边落下一吻:“你身上的馨香。朕一闻便知,朕去去就回,等朕回来。”
话落,他便转身而去。
安笙迟缓的抬起小脸,殿内已经空空荡荡。脑海里一直思考着他走时留下的话。
君修冥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时,寿安宫偏殿,清妍躺在床榻中,身上盖着柔软的蚕丝锦被。
司琪半跪在她身前,手中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
清妍蹙眉问道:“太医说,这个真的不会伤身吗?”
司琪回道:“主子,是药三分毒,太医只说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清妍顿时变了脸色,一把将药推开:“那你还敢将这东西拿来给我,存心害我是不是!”
司琪语重心长的说道:“主子,所谓富贵险中求啊。今儿皇上抱着皇后离开时的情形人人都看在眼中,若是今日皇后承欢,往后我们如何翻身?
想要将皇上从皇后身边抢回来,总要使些手段才行。皇上一向精明,若是被他发现您装病,只会弄巧成拙。”
“可是这……”清妍多少还是有些犹豫,她自幼身娇体贵,可经不起这番折腾。
司琪冷挑着眉梢,将手中温热的汤药再次举到她面前:“主子,奴婢曾听说过一个故事,大汉时期,汉高祖偏爱妾室戚夫人。
原配吕后为争宠而将腹中未足月的胎儿打掉了,诬陷给戚夫人。主子,这后宫之争,便是要狠得下心。不仅对别人狠得下心,对自己也得狠。”
清妍一咬牙,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药性猛烈,饮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清妍开始浑身发烫,高烧不退。
不知情的宫人慌了手脚,一时间,偏殿之中乱作一团。
君修冥匆匆而来,将她从床榻上抱起,触手的温度都是滚烫的。
一时,他发了好大的脾气,宫人战战兢兢的跪了满地。
张太医提着药箱一路气喘吁吁的赶来。
君修冥急声道:“清妍高烧不退,你快过来看看。”
“臣遵旨。”张太医拱手来到榻边,两指搭上清妍脉络。
清妍紧抿着苍白的唇。有些心虚的看向一旁司琪,怯声道:“臣妾并无大碍,皇上不必担忧。”
君修冥眉宇间锁着淡淡忧心之色:“都烧成这样,还说无碍。让张太医瞧瞧,朕也放心。”
在他不能确定事实之前,他是不会她有任何闪失。
清妍娇怯一笑,仰头轻吻在他唇角,毫不避讳殿内众人。
张太医诊过脉后,一脸的怪异,看了眼常德,又睨了眼帝王的神色,回道:“清妍主子的确并无大碍,好好歇息便是。”
君修冥俊颜沉了几分,明显带了不悦:“张太医,朕问你,清妍的病究竟如何?”
他刚刚触碰到她身体发烫的温度又怎可能是无碍?
君修冥方才在张太医的神色中,便已然猜出几分端倪,此时见他犹犹豫豫,似乎还有隐情。
张太医跪在地上,再次回了句:“无碍。”
君修冥淡漠道:“哦?那你开方子为她退烧吧。”
张太医觑了一眼常德,君修冥顿时来了脾气,沉声道:“有什么话就说!”
张太医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娘娘身子之所以发烫全乃药物所致,药效过了,烧自然就退下了,根本不必开药方子,恕臣无能。”
君修冥剑眉微蹙,长睫敛住眸中所有的情绪。
他下意识低头,只见,清妍脸色苍白如纸,眸光不停的躲闪,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你有何解释?”
清妍扑通跪倒在地,两行清泪悄然而落,小兔一样的眸子,凄楚的看着他:“皇上恕罪。”
殿内是短暂的沉默,只有夏风徐徐而过,掀动他明黄的衣摆。
常德是明眼人,即刻带着殿内宫人躬身退去。
一时间,偌大的寿安宫偏殿,只有君修冥与清妍两人,她踉跄着来到他面前,跪在了他脚下,双手无助的扯住他明黄的衣摆衣角。
“皇上在生清妍的气吗?那妍儿就一直跪倒皇上气消了为止。”她怯生生说道。
君修冥低眸看她,眸子深沉的如透不尽光的海洋:“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朕向来不喜欢耍心机的女子。阿笙,你这些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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