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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 (天行有道)


  文墨领会得很快,“这么说来,当初那具下葬的尸身就是假的了,怪道那尸体面目全非,浑看不清,原来是个冒牌货。这温飞衡费了这一番周折,宁可隐姓没名,看来是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了。”
  她亦担忧,“可是刚刚让他给跑了,要不要派人追回来?”
  “不必追,兴师动众反而麻烦,咱们明天直接去要人就好了。”
  “找谁要人?”文墨不解。
  “胡昭仪。”玉言轻轻眯起眼睛,现在她可以肯定,胡弈秋与这诸多怪象必然有某种联系。至于温飞衡,她现在反而不十分担心,倘若他是鬼,玉言或许还有三分惧意;但既然他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她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这一次她会下定狠心,决不让他有复生的机会。
  

☆、误判

  文墨没看到她脸上的狠决,却留意到她颈上的伤口:“哎呀,小姐您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必在意。”
  话虽如此,她还是任由文墨为她小心地包扎好伤口。她偏着头看着地上那些血迹,“这些印子且别忙着清扫,先留着吧。”
  文墨嗯了一声。
  次日天色未明,玉言就早早起身,她特意披了一件领口较高的外裳,留神不让人瞧出来。经过殿外时,她亦看到暗红色的印痕,是温飞衡的血融入泥土,变了颜色。这一条线弯弯绕绕,然后终止于某个所在。
  看来温飞衡就连逃走也很谨慎,故意营造假象,不让人瞧出他的去向。
  玉言哼了一声,再不看一眼,笔直地带着文墨来到栖鹤殿。
  通传了好一会儿,胡弈秋才意态慵懒地出来,她一见到玉言,清丽的面庞立刻盛放出喜悦,“姐姐怎么这样早就来了?”
  玉言亦笑,那笑里却含着某种恶意的讥诮,“不瞒昭仪,昨儿夜里我殿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她顿了一顿,“有人闯进了我的寝殿。”
  “哦,是谁这样大胆?”胡弈秋脸上的惊诧似乎不像伪装。
  “倒不知是何人,只知那人的面孔格外狰狞丑陋,若非侥幸逃得性命,如今我恐怕就不能站在昭仪面前了,”玉言直直地看着她,目光冰冷,“可巧,有人瞧见那贼人逃进了姐姐宫里。”
  “竟有这样的事?可我这栖鹤殿守卫森严,若真有歹人冒进,定会有所知觉,许是弄错了吧?”胡弈秋的态度十分自然。
  “或许吧,不过我隐约觉得,那贼人的身形很像昭仪殿里的一位宫人——昭仪可否命小衡子出来一见?”
  “看来不让姐姐见个明白,姐姐的疑心是不会消的。”胡弈秋唤过身边的侍女,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侍女应声而去,胡弈秋解释道:“小衡子一向起得早,这会子想必在殿后侍弄花草,我命人叫他去了。”
  不一时,小衡子果然垂头过来,他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身形还是那样瘦削,不带丝毫生气。
  玉言使一个眼色,文墨立刻上前扯住小衡子的双颊,又揭又掀,仿佛想将他的脸皮撕一层下来。
  胡弈秋咦道:“你做什么呀?”
  文墨不语,手上仍旧不停。最终却只是徒劳,她无奈地面向玉言,摇了摇头。
  胡弈秋看她们主仆这般作态,先是不解,继而明白过来,不禁捧腹大笑:“姐姐,你不会以为小衡子带了人-皮面具吧?且不说世上有没有那种东西,即便真有,如你所说那人的伤口烂得这样厉害,面具只会令溃烂更严重,这不是作死么?”
  玉言的脸不禁臊得微红,她也是打笔记小说上看来的东西,没想到竟叫古人给诓了。但,不是小衡子,还能是谁呢?她难以完全相信,只好固执地道:“烦请姐姐容我再试一回,昨儿那刺客被我刺中肩头,倘若小衡子当真清白,肩上该无伤才对。”
  胡弈秋颔首,小衡子板着一张脸,兀自将衣裳扯下,露出赤-裸的肩背,好在他是个太监,也还无妨。
  他的皮肉完好无损。虽然粗糙,但的确是完好的,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玉言无话可说了。
  小衡子重新穿好衣裳,依旧面无表情,自去做自己的话,仿佛方才的一切与他无干。这里胡弈秋便笑道:“如何,姐姐的疑心尽可消了吧,你若还不放心,不妨把这栖鹤殿遍搜一遍,看能不能找出真凶。”
  此番贸然前来已是不妥,再兴师动众更会引人侧目,况且没有旨意,搜宫便是无稽之谈。何况若真是胡弈秋所为,她必定一早将人藏好,又岂能容她搜出?
  玉言情知自己闹了一个大笑话,因干笑道:“是我弄错了,还请昭仪原恕。”
  她讪讪地想要离去,胡弈秋偏又拉住她,恳切地道:“我知道前儿那些话让你心神不宁,可我并非有意为之,姐姐也莫要疑心生暗鬼,温家三公子已经故去,断不可能重回世间,姐姐不要自己吓自己。”
  “你如何知晓我说的是他?”玉言诧异地看着她。
  “这还用问吗?”胡弈秋叹了一口气,“我每每提起那个人,姐姐的脸色总不好看,且你屡屡见到怪象,可知是他的原因了。横竖温三公子是自己溺死的,与人无尤,姐姐无需太自责。你如今与陛下得成佳侣,是你前生的福报,至于那些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而散吧!”
  “不过,倘若他真是给人害死的,也许真会回来索命也不一定。”胡弈秋有意无意地瞟着她,“温飞衡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听闻恶人做了鬼也是恶鬼,凶得很呢!”
  她很满意地见到玉言脸上现出一丝隐约的惧意。
  送走那两人后,胡弈秋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她快步回到内殿,一把将床边的屏风拉开,后面躲着的果然是温飞衡。
  他缩在阴暗的一角,还是那副狰狞的面貌,肩上脸上也带着伤,看起来着实憔悴委顿。
  他低低地开口,“她没发现吧?”
  “还好我早有准备,用小衡子来了一招障眼法,成功释去她的疑心。”
  “可你方才还提到搜宫——你胆子倒大!”
  “你放心,她不敢的。”胡弈秋哼道,“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样没分寸的事。”她微微皱起眉头打量那受伤的人,“我倒是没想到,你这样不谨慎,本来是去杀她的,怎么自己反而搞了一身伤?”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温飞衡微微喘着气。
  “我看是余情未了吧,亏你还口口声声誓报此仇,真是不中用。”她轻盈地转过身去,衣裙翩跹,“罢了,横竖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与她又没什么仇怨,由得你去。”
  “可你还是肯帮我。”温飞衡仿佛在笑,尽管不小心牵动伤口,又痛苦地叫唤起来。
  胡弈秋带着几分恼怒扭过头来,“你以为我喜欢帮你吗?要不是,要不是……”她说不下去,忽然一眼瞥见温飞衡的伤口裂开了,里头渗出脓水,只得上前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一边没好气地道:“你呀,也只好辖制我,除此之外你还能辖制谁?”
  温飞衡嘴角挂着一丝似有如无的笑意,也只有这时,那张脸隐约可以窥见几分从前的风度,“我知道,你始终顾念着我们从小一起玩的情分,你堂姐——或者说我二嫂还曾想把你说给我呢!”
  胡弈秋有一瞬间的失神,“可惜我父亲始终不同意,而你也另娶了旁人……”她忽然紧紧抓住温飞衡的手,“咱们放弃报仇好不好?你可以永远藏匿在这里,横竖我不得宠,不会有人留意,咱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已经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还喜欢我吗?”温飞衡定定地望进她眼里。
  “我不介意。”胡弈秋迅速地回应他,她眼里那份儿热切不能不叫人感动。
  “可是我介意,况且,这个仇不能不报。”温飞衡的头歪向一边,“弈秋,你不明白,我与她之间的纠葛太深,太重,已经解不开了,要摆脱,除非其中一方死去,要么她死,要么我亡,这是既定的宿命。”
  什么宿命,她或许真是不明白,她只知道这一切的托辞,只是因为不爱而已。胡弈秋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觉得一阵彻骨的悲凉,她眼里滚滚流下泪来。然而他仍没有看她。
  玉言带着文墨回到玉茗殿,就发现地上的血迹已经无影无踪,连宫外那些泛红的泥土也恢复本来的颜色。
  她扭头看着文墨,“你派人打扫过了吗?”
  文墨亦是惊疑不定,“没有啊!”
  玉言喃喃道:“这就奇了,难道咱们俩同时见鬼了?”
  这一语提醒了文墨,她害怕地缩在玉言身后,“小姐,没准真是这样呢?方才您也到栖鹤殿去过了,不是什么也没有吗?也许……也许昨晚那个根本就不是活人……”
  “胡弈秋三言两语就把你唬着了?他若真是鬼,何必惧怕外头的侍卫,何必急着逃走?”
  “也许侍卫们阳气太盛,与鬼的阴气相冲呢?”也许文墨看过几本道书,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玉言拍了她一下,“少给我神神叨叨的,反正我是不信。即便小衡子不是温飞衡,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我总觉得胡弈秋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出于一种奇怪的直觉,她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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