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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 (天行有道)


  文墨本就机警,答应着去了。这里宁澄江方正色道:“实不相瞒,此番我的确是来找金大人的。”
  玉言笑道:“让我猜一猜,你来找他,想必是要我爹加入你的阵营?”
  “正是如此,金大人在朝政上一向持中立态度,左右逢源,实力不浅。若能说服他成为本王的助力,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我冷眼瞧着,金大人的态度似乎很不明确。方才我与他聊了半天,言语中诸多试探,终究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个老狐狸一向如此,没什么可奇怪的。”
  做女儿的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宁澄江不觉瞪大了眼。玉言冲他笑笑,满不在乎的说:“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我本以为你很尊敬他呢!”
  “我为什么要尊敬他?他虽生了我,又没养我,若不是他,我和我娘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
  “他如今也算对你们很好了。”
  “那也是他应该的,欠下的债总得还。罢了,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说回正事吧。”玉言道,“依你方才的话,我爹他既没答应你,也没明确拒绝你,所以你希望有人拉他一把。”
  宁澄江满面笑容,“你真聪明,这不,我来找你帮忙来了。”
  “您太高估我了!”玉言嗤笑道,“我不过一小小女子,哪有那样的本事!”
  “你可以的,从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很有心计。”
  很有……心计,这真是在夸她吗?玉言干笑了两声,“你这么想,我爹可不一定这么认为。”
  “他会相信的,我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连理由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说你从前曾师从一位异人,颇有些识见,头脑胸襟实非寻常女子可比。”
  这才像句人话,玉言稍稍舒服了些,“所以,你是要我在你爹面前狠狠地推荐你啰?”
  “也不必做得如此明显,你只要稍稍偏向我一点就好了。若我料得不错,金大人恐怕不日就会找你谈话,到时就全仗你见机行事了。这次的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派人来找我,我决不推辞。”宁澄江语气诚恳,颇令人动容。
  宁澄江本不该她什么,可是他自发自愿地愿意欠她这个人情,玉言便也乐得坐享其成。当下她微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金昀晖当晚便叫了她过去。这老狐狸这么多年一直摆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模样,如今终于也坐不住了。
  金昀晖坐在书桌旁那张红木躺椅上,面容慈蔼。他招手示意玉言过去,“来,过来挨着爹坐下,咱们父女之间用不着这么拘束。”
  玉言只好照做,同时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脸孔,“爹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只是你回来这些日子,爹也没陪你好好说说话,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他沉吟片刻,方和煦笑道:“告诉爹,你们娘俩在恽城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
  他如此问,大约是有补偿她们的意思。玉言也不夸大,只拣那最平凡不过的事徐徐道来,因为知道最平实的语言才是最打动人的。她并没刻意诉苦,反而努力营造出一种坚强的假象,越是这样越招人同情。
  金昀晖的眼眶仿佛有一点微红,他拍着玉言的手背,“好孩子,你受苦了。你放心,爹以后一定会尽力对你们好的,绝不会让你们吃亏。”
  玉言忙道:“爹,女儿并不是在要求什么,只求爹看在娘多年辛苦的份上,往后好好疼顾她,别辜负了她对您的情义就是了。”
  金昀晖颔首,“这是自然。”
  她知道,经过此番彻谈,苏氏至少是没有冷落之忧了。苏氏终究看重与金昀晖之间的情分,玉言也只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她在心底微微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摆出正襟危坐的架势,等着金昀晖后面的话。
  叙过了情,接下来就该谈利了吧。

☆、成谋

  “据他们说来,你还颇通文墨,怎么,你娘这般开明,还肯为你请先生吗?”
  “爹爹谬赞了,女儿只些微识得几个字而已。至于请先生,此事也是凑巧。当日有一落魄人物来到我们村子,投宿无路,还是我外祖家见他可怜,请他来家暂住。那人感激之余,便教我念书识字以作回报。”
  金昀晖笑容可掬,“想来你学得了不少东西?”
  玉言一脸懵懂,“女儿资质愚钝,况且所学未久,谈不上多少收获。不过听他们私下说起,那位先生大约真是位高人,学识渊博不说,听闻他还曾在朝为官,不知是出于什么事故获了罪,才被赶了出来,潦倒至此。”
  “他可曾跟你说起朝中的形势?”金昀晖急不可耐地问道。
  “爹爹又说笑了,我是个女孩儿,他跟我讲这个作甚?”她见金昀晖露出失望的脸色,想了想,又道:“对了,有几回他确曾漫不经心地提起过,女儿虽听不大懂,也模模糊糊地记得几句。”
  “噢?他说了些什么?”
  玉言努力地撑着头,慢慢道:“他仿佛说,当今圣上膝下原有十三子,如今只得九人,且其中不肖者居多,真正贤能者,唯二人而已。”
  金昀晖忙道:“是哪二人?”
  玉言想了想,“我也记不大清了,依稀是说容王……还有雍王来着。”
  金昀晖听着,与自己素日所知似也相吻合。皇后之子早夭,不存在夺嫡之患。余下诸子之中,或庸碌无为,或暴戾乖张,或怯懦少勇,能有希望角逐皇位的,的确也只剩下雍王与容王了。论起来,他这些年在朝中从不站队,总以明哲保身为上,从前或许是求全之道,可如今局势这般动荡,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拉拢他,也不知有多少人将他视为眼中钉,他想全身而退显然是不可能了,因此不能不为自己找一个靠山。只是,他该投靠谁呢?
  想到这里,他便又笑问道:“玉言,那位先生有没有说谁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爹只是随便问问,你若记得便说,记不得便算了。”
  玉言摇了摇头,“那位先生之说,帝位乃天命所定,非人力所能更改。不过他倒是说了,容王殿下心性仁厚,是明君之才,至于成或不成,那就看天意如何施为了。他自己后来也坦承自己得罪了当朝权贵,才落得如此下场。后来也是容王接了他出去,赠他金银,与他谋生之资,他才不至于穷困至死。女儿也是从那时起得知容王贤名,因此初来时才贸贸然请其施救,换做寻常的达官贵人,女儿是万万不敢上前的。”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苏家确曾接待过一个穷酸秀才,也曾教她识字,可不是什么朝廷命官,更不会与她说起朝政大事。宁澄江做下的善事也不止这一件,拉拢一个小小官吏也是寻常——且不论他是何图谋。
  玉言将两件事杂糅在一起,使人半信半疑;加之她以稚子声口缓缓道出,旁人也只当她转述的话都是真事,万万想不到这些都是她一早设计好的。
  只有最天真的孩子,才能骗过最老成的大人。她可不想这么早便暴露自己的本性,因此便将宁澄江的计划稍稍做了改变,既能使自己置身事外,又能在维持自己纯良外表的同时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呢?或许她这一招也是跟宁澄江学的,论起伪装的本事,那人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或许有一天,他会骗过天下人呢。玉言脑海里陡然闪过这个念头。
  金昀晖陷入了沉思:论起聪明才干,雍王与容王实平分秋色;论家世背景,两人也是旗鼓相当。论起年庚,雍王排行第六,如今已经十八,容王才得十五。如此看来,似是雍王更占优势,不过本朝并无立长之说,也难十分断定。
  他又想起玉言方才的话,的确,雍王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着实难以相处;反观容王,谦和得体,却是平易近人得多。况且容王虽年幼,羽翼未丰,但正因如此,自己的加入才显得更有分量,他日若大业得成,功劳簿上必定少不了自己这一笔。
  想到这里,金昀晖心上那杆秤便向容王倾斜了许多。但他终究为人谨慎,因此只掩饰着笑了一笑,道:“好了,爹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玉言便起身告退,同时悄悄捺下嘴角一抹得意的浅笑: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而且完成得很不错呢。她知道,金昀晖今夜必定会辗转难眠了,但不管怎样,他最终一定会投入宁澄江阵营的。至于他选择用多大的真心来辅佐这位容王,那就不得而知了。
  走过苍苔露冷的小径,文墨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这大冷的天,老爷也不知起了什么稀奇的念头,非得把小姐您叫去谈话,真是苦了我们做下人的!”
  玉言奇道:“是我在那儿耐着性子听父亲讲话,怎么成了你受苦呢?”
  文墨苦着脸道:“老爷那屋子暖得跟春天似的,我却在外头寒风里站着,都快冻成冰柱子了,能不苦吗?”
  玉言笑道:“那你回去之后记得快点灌一个汤婆子捂着,再把火盆烧得旺旺的,若是还不够呢,就去打一盆滚水来,把你那双纤纤玉足放进去,保准你从脚心都暖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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