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总算喜笑颜开的趴在安宁身边儿,同未来的小弟弟、小妹妹说话。安宁就笑问:“你们俩是想要个小弟弟还是想要个小妹妹?”
“女孩儿太麻烦了,还是弟弟罢,我可以教他射箭。”
“煦儿有时候也很吵啊,还是妹妹好玩,软软的。”
“妹妹总归是人家的,看大姐姐不还是要嫁人的,不好不好。”
安宁:“……”福生宝贝儿,你想的好深远,看两个孩子白嫩的小脸儿,忍不住伸手捏捏往外扯……看两个孩子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儿,心情霎时好了不少。
本来四月福生和安康已经满了四岁,之前说好的请武师傅来,只因张瑶的定亲稍微搁下了。也不知蒋家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竟是主动上门推荐了一人过来,这人原就是蒋韵的武师傅,原本也是蒋云扬的旧部,为人老实敦厚,因蒋韵去府学读书就请辞回家,这才听了亲家找武师傅,就荐了来。张致远十分的慎重,亲自考量了,见那武师傅虽为武人,却是识字谈吐大方,最重要的是性子沉稳耐性上佳,遂定了下来,让他教福生和安康拳脚功夫。
本来安宁的想法是想让福生和安康修炼她空间里存下来的炼体功法,又怕他们两个太小了并无基础,就想着先让他们随着武师傅学些拳脚功夫,先锤炼锤炼身体打个基础再说。
安宁怀孕的事传了出去,好些人家送来了贺礼,安夫人也带着安煦过来看望她。安煦坐在一旁吃了些果子就耐不住了,安宁笑着让丫鬟带他去松鹤院找福生和安康玩耍。看他像小炮弹般飞奔出去,安宁笑笑随手拿起案几上的酸梅子塞进嘴里,酸郁的味道儿在嘴里泛滥开来,十分甘爽可口。安夫人见她喜欢才稍松口气,“看你之前害喜那般厉害,着实让人担心,这孩子这般淘气的八成又是个小子。”
“小子有什么好的,就福生和安康两个就够我操心的了,要再来一个我这心不得操碎了。”
“你呀怎么说话呢,谁还嫌儿子少不成?有些个人家啊求个儿子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呢,连送子娘娘也是镇日供奉的。”安夫人这话一说,安宁怎么觉得她话里有话,就狐疑的看向安夫人,安夫人一笑,道:“你这丫头自嫁人后精明了不少,娘说的可不就是那安蓉,嫁出去七八年了,只生了两个丫头。她那夫家可也是够乱的,正妻没儿子,倒是姨娘肚子一个个往外传喜信儿。前几日可求到娘这儿来,当真是好笑。”安夫人只扯了个话头,就没往下说了。
安宁往嘴里塞个酸梅子,擦了擦手只笑,另外道:“娘,咱家里的庄子大棚弄的怎么样了?”连续嫁了两个姑娘,安家虽然有些底蕴,但也不能光出不进,安宁就将大棚的法子跟安夫人说了,还有一些赚钱法子都拉着娘家一块儿来,虽然只占了个小头,但一年的进项也和以前全部铺子田庄上一年的进项差不多了。如今管家的是安大嫂,她自然是知道大姑子这是有意提挈娘家的,不说这个就是安宁的为人,姑嫂两人相处也是不错的。
“又让姑娘费心了。”
“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家里日后用银钱的地方多着呢,多攒些备着。然儿今年都十四岁了,过些时候就该说人家了呢,到时候有娘操心的时候。”
半下午安夫人担心家里的大家老小的就要回去了,哪知煦哥儿舍不得走,非拉着门口的门框撒娇大哭。安夫人被他弄得无奈,要是姑娘没怀孕还能让他在姑妈家住几日,如今家里还有两个外孙要照顾,三个小子围在一块儿指不定多胡闹呢,好哄歹哄只说过几日再来,这才把哭个不停的小子抱走。临走时还抱着福生和安康大哭,福生明显是不大耐烦的把自己生日时候得到的皮球送给煦哥儿,煦哥儿这才破涕为笑,跟着安夫人回家了。
福生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奈:“煦儿真吵,下次不带他玩了。”安宁点点他额头,“好了,今年的作业完成了吗?等做完了才能出去玩,知道了吗?”
六月的天满热,安宁回屋就和杏儿说要洗洗澡,实际上转身就进了空间。自从被诊断出怀孕后,她就没进过空间,甫一进来顿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泡在凝如滑脂的温泉里,泡了一会儿仿佛每个毛细孔都张开,每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滋润。她泡过这么多次的温泉从来没有这一次觉得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放松,整个人觉得轻灵许多。又忍不住的取出血翡翠雕琢而成的流云酒盏,从极品羊脂白玉雕琢成的玉葫芦里斟了一杯自酿的百花酒,浅碧色的美酒落在晶莹殷红的翡翠杯中,格外的诱人,喝着美酒顿觉得连灵魂都醺醺然来……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往常她都是趁张致远不在的时候进空间,今日大老爷又去了前头衙门,再说外面还是半下午,哪里想到张致远因为担心,早些回来了……
☆、第一百五八章 一载光阴(上)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往常安宁都是趁张致远不在的时候,而大多是晚上进空间的。今日张致远去了前头衙门一般等到傍晚才会回来,而且现在还只是半下午,安宁很放心的进了空间。只是没想到的是大老爷因为担心,早早得将公务处理完,比往常早一两个时辰回了……
桂院里丫鬟婆子看到了,心里不免暗自道:老爷是如此疼爱太太,因为太太害喜在家里亲自陪伴了好几日不说,今日就算是去前头衙门公务还那么早回来。不过这几年桂院里的下人都被调^教出来,也不会乱说话,行了礼后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等张致远进了屋子,不在卧房里,便杏儿问:“你们太太呢?”
杏儿回道:“太太觉得身子有些黏腻,就去沐浴了。”
张致远闻言皱了下眉,问:“有人在里面伺候吗?”他知道安宁不喜欢有人在跟前伺候,就连两个孩子也被她教导的很独立,平时都是自己穿衣吃饭了。不过如今跟往日不同,因而张致远才有这么一问。
杏儿几乎立刻跪倒了,“太太不让人跟着伺候。”平常的时候太太都不让人在跟前,就是沐浴也没什么人伺候,如今才反应过来太太正怀着身子,还没过三月安胎的阶段呢。说完就觉得身上压力剧增,感觉到老爷的怒气,额头上冒出了些冷汗,老爷在正房里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气势了。
张致远皱眉,莫名有些不安。他松开眉头将心里边的烦躁挥散,看了杏儿一眼。道:“起来吧。你们太太今天怎么样?中午都吃了些什么,可还有呕吐?”
杏儿忙爬起来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张致远听了还算满意的点点头,没看到安宁他还不怎么安心,遂问道:“你们太太进去沐浴多长时间了?”
杏儿回道:“回老爷,太太进去不到一刻钟。”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老爷,让婢子们进去伺候吗?”
张致远想了想,“去门口候着。福生和安康还在松鹤院?”也没心思去考校两个孩子。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随意翻开一本书看,心里觉得没有她在身边儿。总觉得屋子里少了点什么。
而安宁从温泉里慵懒的出来,换了衣裳,白色薄纱对襟褙子,撒着极大的红色石榴团花。还颇为闲散的把羊脂白玉雕酒壶拿起来,这玉壶雕琢得极精致,玉色纯净,雕琢着海棠春睡图,外边儿瞧着就像是就觉着海棠在流动一般。就连血翡翠雕琢的酒杯上都雕了几朵海棠花。拎了拎酒壶没听到水声。瞥了眼躺在温泉面上的吉祥,这厮还是保持着原来的体型,一点都没变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循着酒香味过来的。
吉祥缩成一团滚过来,扒在安宁脚边儿,蹭啊蹭,安宁一踢滚边儿去了。吉祥接着滚回来,火红色的尾巴护着脸,这回儿学乖了没滚到脚边儿来,打了个嗝,馥郁的花香弥散开来,小脸儿还挺陶醉,又滚到安宁身边,又被踢远了。可怜兮兮呜呜的两声,傲娇地扭了扭屁股腾着云跟在安宁身后,像是被恶婆婆欺负的可怜小媳妇儿。
完全不知道外面张致远耐心已经到了顶点,怒气也渐渐往上升,屋里的丫鬟在心里祈祷:太太啊您沐浴完赶紧出来罢!
‘砰!’张致远把公文扔到一旁的榻上,屋里的丫鬟心里一紧,他站起来往净房里走,几个小丫鬟紧贴在门口候着,见到张致远来了连忙福身。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进去伺候太太。”
正揉搓吉祥的安宁突然有些不大好的感觉,就和吉祥说了句话,就在净房门被推开的一霎那,安宁正整理衣衫还很适当的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进来了?”
张致远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才隐隐松了一口气,听她那带着无辜的声音胸腔里的怒火堵住半天发不出来。安宁走出来看到站在一旁穿着一袭黑衣的张致远,心漏跳了半下,眼睛缩了缩,如果她稍晚那么一分钟出来,那么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如何在房间里凭空消失的事情。虽然她有时候曾经想跟张致远说出她这个秘密,但她不敢……不容她多想,张致远见她无辜,脸沉的如同墨水似的,拉着她往卧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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