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首时间一久,风吹雨打的,渐渐的成了骷髅架子,有时飞鸟经过,东啄一下,西啄一下,不慎落下的残肢就被路过的野狗叼了走,倒是叫人胆寒。
初春,天下大势已定,各小国纷纷示好,但是这位传说中的温二公子并没有接受这些好意,野心昭昭的他征战四海,隐隐有吞并天下的趋势。
同年,他履至尊而制六合,下令再无小国,统称一家,改国号为温,定都柯桐,自此,温氏王朝拉开了历史的序幕。
据说这位开国帝王脾气不好,喜怒无常,不,听说是根本没有喜的时候,当初作为无眠剑主便性格冷清,这番征战,定是愈发不苟言笑了,他们也能理解。
唯一不理解的是每朝皇帝都有佳丽三千,而他倒是个特例,别说佳丽了,连后宫都没有,朝臣看不下去了,纷纷谏言为了子嗣着想,该广开后宫。
结果谏言的人都被发配到偏远的边疆去了,渐渐的也没人敢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大臣:“花将军,你倒是帮忙说句话啊,这没有后宫怎么能行呢!”
花映月:“滚,别想把我拉下水。”
白钦:“这个大骗子,当初说好的给我块地,结果我自己的地都没了QAQ
温瑾:“滚,媳妇都跟人跑了还想要聘礼。”
良落:“呵呵!”
☆、故人,朋友
结果谏言的人都被发配到偏远的边疆去了,渐渐的也没人敢再提。
“皇兄……”
一道小身影出现了御书房,眼神也不敢乱瞟的直接走到了桌案边,拿出一册书卷道:“这里有点疑惑……”
伏案的温瑾扫了眼他手里的《兴邦策》,没什么表情道:“夫子是摆来好看的吗?”
温宓觉得很委屈,夫子再博学多才,也不敢对治国发表什么看法啊,万一要是没说的好,皇兄还不把他拉出去斩了……
对于这个大哥,他是又敬又怕,从他记事起大哥就结束征战了,平心而论,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哥待他很不错,衣食无忧,甚至让他涉猎国事,虽然对于小小的他来说负担过重……
温宓胡乱的想了会,看到温瑾不耐烦的皱眉赶紧退了出去,对他好是好,可教训他的时候是一点情面也不讲的,他还是问夫子去吧。
温瑾见他走了,也没了批阅的心思,索性搁了笔,靠在椅背上发起怔来,多年夙愿以偿,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心,甚至空落落的。
那个人……在干嘛?
她不会回来了吗?
他独自过了两个春夏秋冬,从最开始的恼恨到现在的心如止水,该忘了才是,为什么还会觉得寂寥。
又一年,春分。
天一岭下,守石镇旁。
“明明是你把它放跑的,也不赔给我。” 清脆的女声不满道。
“冤枉啊,我要是放跑了你费劲逮来的山猫,我耳朵还要不要了。” 一道好听的声音夸张道。
事实上他觉得他耳朵已经备受摧残了,这几天被念叨的恨不得自己失聪。
“谁知道呢,你前几天还嫌它太吵了……” 她接着控诉。
“我良落对天发誓,若是我放跑的,就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原本还算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阴沉下来。
“轰隆——” 的巨大声响在不远处的竹林里炸开,紧接着是倾泻而下的细雨。
白茶抹了把脸,幽幽道:“人在做,天在看。”
良落:“……”
这黑锅他背的真冤屈。
“吱吱——” 一团灰影重新躲回了袖子,才不会说是它干的,它讨厌猫,不,确切的说是讨厌一切跟它抢鸡腿的动物。
下山的两人淋了个落汤鸡,在镇上随意找了个地方住下了。
初春的天,娃娃的脸,正午刚过,天色就跟水洗过似的一片湛蓝,极目远眺还可以望见若隐若现的彩虹。
良落看着房里的人忙前忙后,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三年前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天一岭上,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也是他最想见的人,那一刻他没什么不满足了,而现在……
“你真要现在就动身?” 他忍不住问道。
“对啊,现在走刚好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地方。” 白茶翻着衣服,边翻边思索着,这衣服都旧了,要不要买几套新的?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已经忘记你了。”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他给了自己三年的时间,什么法子都用了,也没能拦住她的脚步,良落甚至怀疑白茶的脑子是铁汁浇的,不然为什么做了这么多也没有打动她。
三年,他是该放下了。
“良落!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了!换一句吧。” 白茶手里动作不停,她当然是想过的,可就算忘记她也想自己去确认一下。
“那,也许他妻妾成群,爱上别人了。” 良落接着道。他倒是希望那温无眠有拥右抱了,这样,白茶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跟她行走江湖也是件不错的事啊。
白茶转身,从桌上抄起一个白面馒头就堵住了他的嘴。
好吧,他闭嘴。
很快收拾了包裹,白茶给自己鼓了把劲,这次要顺顺利利的才好,拒绝了良落的相送,她牵过了刚买的黑马。
“你真不要我送?” 良落到底不放心,跟着跑出来道。
白茶跨上马,看着眼前这极为俊逸的人,突然有点舍不得了,这些年一起在天一岭度过的点点滴滴,俨然把良落当成了家人,不过他这般风流韵致的人是不该一辈子待在山上的,他值得更好的人生。
“不用,对了,你真打算去考取功名啊。” 她问过他日后的打算,良落的回答让他意外。
“嗯。” 良落看着坐在马上颇有点意气风发的白茶,应了一声,既然没缘分,那么,就离她近一点吧,只是,要过温无眠那关,要费点脑子啊……
“好吧。”
白茶不再停留,“驾——” 的一声就策马跑开了。
“小茶!”
风里传来良落的呼声,她回过头,那一身白衫的青年立在客栈前边的柳树下,依稀还是望春楼上那个笑意清浅的模样。
“保重。”
良落其实还想说点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白茶给他做了个鬼脸,纵马绝尘而去。
几天后,白茶风尘仆仆的入了城,这里还似旧时繁华,只是云泽这个称呼已经销声匿迹了。
掏出铜板买了几个肉包子,边走边听着旁边的说话声,此时这届的风云大会刚过,余热未消,倒是热闹的很。
白茶正想找个地方打听打听这两年的情况,路过街角时却停下了脚步。
她疑惑的看着街角那间不起眼的秦记当行,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拐了进去,一个打杂模样的人立马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姑娘想当点什么东西啊~”
“我不当东西,我就来问个人,你认识秦少则吗?” 白茶也不坐,直接问道。
“姑娘是他的什么人?” 灰衣青年机警的道,东家隐于闹市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个来问的人。
白茶顿了会才答:“故人,朋友。”
“这样啊,你说的人我认识,不过姑娘找他何事呢?”
“叙叙旧而已。”
灰衣青年还想问点什么,身后的帘子一掀,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身型略臃肿,挺着肚子貌似很吃力。
“白茶?” 秦少则想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她。
“真的是你啊!哎呀,你都要当爹了。” 白茶见出来的人果然是秦少则,不禁有种遇故知的欣喜。
倒是旁边大着肚子的薛芜略显局促。
外边不好说话,秦少则干脆关了店门,把人请到了里面,薛芜借口给孩子买点小玩意儿,在灰衣青年的陪同下出去了。
“你怎么不穿你那金衣了?” 白茶喝了水润了润喉。
秦少则看她没什么变化,也放松下来,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小茶,薛芜的事……对不起。” 既然做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他的确是自私了。
“我不会原谅她的,不过跟你没关系。” 让她跟瑾哥哥分开这么多年,一点也不想原谅她。
秦少则笑了笑,她还是那个直率的白茶,让他连生分都生分不起来。
“以后都不会穿金衣了,你呢?你怎得找到这里?” 秦少则给她续满茶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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