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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映歌闻言面色黑沉,就连一旁静立的文婉清亦是惊诧于她的不留情面,自从海上某日与那人冷战,她便像变了个人一般,幽冷深沉。
  正当担忧之时,被彻底激怒的映歌已抢先飞跃上顶,护在宫姒锦身遭的十位长老刚要上前阻挡,却被她伸手阻拦,言道要与这位师姐好好较量一番,没他命令不得出手。
  潜移默化中,焦灼战事已从百人转为二人单打独斗,宫姒锦于剑术上较之映歌差了许多火候,她幼时只向二哥三哥学过几招拳脚,然那花拳绣腿于行家眼里却如三脚猫一般,自长大逃婚后,与师父师姐相处时间短暂,也无甚机会研习听香榭剑法,一身内力倒是上天下地,无人能及,但剑法配上了几分林若言与慕云清的影子,登时便显得不伦不类。
  与此同时,远处一古树后,某人正目光紧随那场上较量的二人,五指扣进树皮,双腿双脚所站姿势,只要那场上人蒙难,他便可当即纵跃,将人护住。
  百十招后,宫姒锦已落入下风,映歌剑术大多传承柳扶风,又长年累月得文婉清悉心指点,随便拿出去一招都可在江湖上成名立万,如此也不难理解为何这个在宫姒锦没来前,文婉清昔日的小师妹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拥护挺立。人家到底是武学奇才,柳扶风毕生一共三个徒弟,高傲如斯,又是决心要征服武林的一代宗师,膝下徒儿能差到哪去。
  以宫姒锦这四不像的剑法,能撑过这百招,也全要感激映歌其人心有旁骛,此刻她满心扑在那树枝桠上挂着的飞凤神印,而对于宫姒锦,她却未尽全力,只想着能拖延一时便可寻觅机会攀上枝桠,夺去神印,全然没注意到,只要她稍专心,便可将宫姒锦一举拿下,到时擒贼先擒王,再取神印,敌方已是大势已去。
  与人比武,最忌于此,反观宫姒锦,则是仔细应对,脚踏实地地寻找破绽,映歌正一个出神不破,宫姒锦抓住机会右手持剑虚晃一招,脚下浮空,左手已探去腰间,然而一摸之下,大惊失色——
  谁知方才打斗混乱,紫玉箫已不知何时遗落,视线扫过她所能目及的地方,除了观战人群什么也看不见,“可恶。”喃喃咒骂一声,又暗骂自己大意,竟将随身之物丢至何处都不晓得。
  出神间,时机已过,映歌已看破她动机,登时挟势而来,万般惊险中,宫姒锦从怀中摸到另一物,心下一下,当即拿来应对。
  凤鸣清叱虽不及紫玉箫来得纯粹,却也可摄人心魄,救她于危难之际,只是连她自己都为之一惊,这赤金短笛竟始终被她挂于胸前心尖。
  当日那人将这短笛赠予她,称她只要有难,便可吹笛,无论何时无论多远,他都会飞来她身边,她只在林若言驱毒受伤时吹过一晚,然而那晚寒凉,他却始终没出现,兴许是那一刻起,她心里对林若言便再也放不下了罢。
  暗暗慰藉自己,今日吹此短笛,只为救命,更何况这笛音即便携了内力,方圆十里皆是荒山野岭,他早已回中原去了,无论如何也是听不见她的呼唤。可是她又多盼着他能听见,左右徘徊之时,音律骤破。
  恍惚心乱,师父临终前所授纵音也已被吹得支零破碎,心魔突生,无法成音,映歌心魂受扰只一时,便恢复如常,举剑前攻,目标径直向她首级。
  正在生死攸关之时,一抹白电携逆天之势乍然从旁飞出,以迅疾之势将宫姒锦裹住,剑尖锋利,白衣撕裂而破。
  宫姒锦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鼻尖处的清香熟络又自然,贴在她脸颊上的前胸仍是那个让她发狂的温度,胸腔内传来炽烈的跳动声,一下一下,似要将她燃烧,却窒息。
  “慕云清!”血腥味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方才三声闷响袭入他清瘦的身体,她急急大叫,伸臂将人反抱于怀中。
  毒镖入体,宽厚的额前冒出细密的冷汗,宫姒锦怒极,抬手将上前追击的映歌一掌击翻,她运了十成内力,又是遽然突袭,这人不死也伤。此刻宫姒锦一张俏脸目呲欲裂,回过头狠狠蔑向下面偷袭的三名弟子,一字一顿,冷冷吩咐:“给我杀!”
  此间,慕云清已脸色煞白,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宫姒锦猛地低头将他抱紧,又快速将他背上那三支替她挡下的飞镖取出,不知这镖中是否有毒,只是这创口极深,恐怕他伤到后心,便抬手点他几处大穴,为其护住心脉。
  “你怎么来了?”她轻声问,面上神情满是责备。
  那人仍笑得轻松,除却脸色苍白,其余都与往日温煦无差,“我当初赠你短笛时,是如何说的?”
  宫姒锦眼角噙泪,沉声答道:“你说无论何时无论多远,只要我吹响它,你就会到我身边。”
  似是极满意她此刻有问必答,又听话的模样,他清澈地笑了笑,“上一次你吹,我身不由己,这一次我可不想再食言了,否则你又该生气了。”
  “我何曾生过气,我都是在生我自己的气……”宫姒锦低声喃喃,慕云清躺在她怀中,手心里粘稠的感觉越来越重,她心一狠,下一瞬,已抬手点去他睡穴。
  “你先睡会,我不想你看到我杀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可能让男主一直就不出来呢,忠犬属性爆发的男主必须要跟到底。。。
昨天写的一章可能有点啰嗦,当初说的五章掉马不算。。。从这章算起,再有四章,我必让他掉马。。。
谢谢栾桥小天使的雷。。。孤零零的一个评论,还是个雷,今天一刷后台真的是万分感激。。。么么哒

  ☆、大梦初醒

  有许多时候,慕云清没有彷徨于这种浮光掠影,其梦中景象并非等闲,许多早已被遗忘在脑后的人和事都被重新翻出,又暴露于眼前。
  到底心思仍向往光明,因而梦魇都是明亮动人的粉杏色,心魔堪称心魔,亦是有些光怪陆离,而有些则是缱绻美好,你只是求而不得,并不能说它就是世间之恶。
  就说这个杏花繁景已入梦十年,每到浮现,他便甘之如饴,梦由心生,心魔亦如此。
  当初少年将心意小心翼翼珍藏,十六年的婚约他都可视而不见,只是父母已往生,他们生前的遗愿,他不愿违背,因此在他以林若言的身份接到她亲笔书写的委托时,他心中是释然的,琢磨着宫家的千金小姐也不愿下嫁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因此蒙蔽双眼连此生所求都耽误了。
  面对嘲讽与鄙薄,他早已麻木,年少时寄养于西昌王府,即便身份贵重,又沿袭爵位,可到底是养子,王爷王妃只供他吃喝穿住,平日里连多一眼都不愿看,他当然明白,西昌王妃只是皇上找来的救兵,当年皇上不便将他带入宫中,便随意找了个远在边疆的王爷将他打发了去,隔着这一层,久而久之连王府的下人都可对他视而不见,那时,他便励志要发奋,定要让所有人都不敢再看轻他。终于当他独身一人远赴南疆,军功显赫之时,他却发现,自己没用到连这十年入梦的心上人是谁都不知道。
  世人大多见风使舵,当你风光无两,所向披靡,他们便会簇拥而至,然而拥护你的人多到眼花缭乱,可在纷杂璀璨之中,却找不到最想见的那个,是何其悲哀。
  慕云清便是如此。
  因此当他于树下听得一曲杏花春雨,他是何等欣喜若狂,便有多么悔不当初。当年,如果他能多问一句,如果他将喜轿上的人调查清楚,他定不会以那种卑劣手段退婚,也定不会让她逃,即便她早忘了十年前的一切,嗯,她定是忘了。
  若能终日存活于梦境中该有多好,六岁稚童正朝他天真烂漫地笑着,繁华盛景,美妙怡然。
  “锦儿……”缱绻中,他轻启唇畔,呢喃唤出这一句,杏花不见,整个光景都如坠入漩涡般挣扎不出,往日稚童已出落成妙龄女子,正回眸,她背后烈焰阳光撕裂而开,满目疮痍下,记忆归于漫漫白芒。
  ……
  “锦儿。”
  男子于清晨嘶哑呼唤,若抛开那干涩的嗓音,这清澈的声音似乎有几分熟悉,往日的他每每开口,都像是在刻意压低声线,似乎在掩盖什么真相,然而他昏迷的这三天里,每一次呢喃,都与那人无比相似。
  “我在这儿。”守了三晚的宫姒锦猛地惊醒,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当日宫变,他挡下的三枚飞镖,后经查验,并未浸毒,只是三处都恰好伤到要穴,听香榭的祭祀为其上好药包扎好伤口,他便一直这么睡着,于梦境中一直呼唤她的名字。
  “云清。”宫姒锦轻轻唤着,明明伤得不是很重,他却似极度安逸于睡梦之中,仿佛那梦中有什么缠绵着他。
  “我就在这儿,你总睡着能看见什么?”她趺坐在他身边,随手取来帕子,擦去他额上冒的汗。
  望着他眼下的乌青,睡了三天三夜尚不得缓解,宫姒锦悠悠叹气:这人总是逞强,倔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总任性着不吃不睡,可是身体哪容得你这般糟蹋。
  这十年,他极少睡,他总念着若是睡着,心中便有所依靠。他生怕自己会无限制地沉沦下去,忘了血海深仇。长年累月的不眠不休,慕云清身子早就有了抗议,只是他不理会,也懒得去应付,反正这幅躯壳早已破烂不堪,又有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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