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绪在这一刻似乎静止,我静静的看着他,似乎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南宫长凌,这是一个在我心中盘旋很久的名字。
我曾经想过无数次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会再次见到他,可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便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闭了闭双眼,自嘲一笑,向前走了两步。
"皇上今天是微服出巡?怎么会来这么远的地方?"
我忍着我心中的苦楚,满眼决绝,看着他。
南宫长凌眼中一瞬的欣喜消失殆尽,他深皱着眉头,想伸手拉我,却还是未果。
"你真的这么绝情?那刚刚你在树林中所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不可反驳的打在我的身上,一点一滴想刺入我的心房。
我苦苦一笑,"孩子是我们的,我会生下来,而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你的身边有梁丘心悠。"
"温婉芯!"南宫长凌似乎有些着急,向前走了两步,死死拉住我的手臂。
"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片刻,他无声,而许久,才缓缓说出这一句话。
而这一句话虽然简短,但似乎又包含了所有。
看着晓雯,我便明白了他这次因何而来,因为上次我的不辞而别,因为马车摔落山崖。
他也许是怕我出事,可是见到我后,我们之间又夹杂着太多的无奈。
太多的话,最终只话为这简短的一句。
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思索至此,我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轻咳了几声,血腥之气又浮上心口,我看了南宫长凌一眼,"如果你心中还有我,你应该相信我才对。"
我看了眼微风扫过的山林,"你回宫,好好待梁丘心悠才是。"
耳边树叶声加上点滴脚步声渐起,我心中自知应当是木舒玄和南宫长清等人而来。
看着南宫长凌微微皱了皱眉,不再与他纠缠,甩开他的手,看了眼梁丘竹雨,便准备向回而行。"
南宫长凌心中亦然是有分寸,可是他还未等我甩开手,将我拉过,至他的怀中。
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七日后,我会亲自出兵北朝。而你想知道的依诺的秘密,在千金一诺。"
他的话语让我的思绪有着些许明了,我点了点头,却刚想离开,便感到南宫长凌又在我的手中放了一块冰凉之物。
我刚刚垂眸去看的功夫,便感到他已经几步离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而晓雯,梁丘竹雨都没有随他离去,离开的,也仅仅只有他一个。
我咬了咬唇,垂眸看了一眼手中之物,便是,一只白色透亮的玉佩。
上面刻着点滴梨花,是那支我在临走前给还给他的同心玉佩。
看到这个玉佩,我便又想起了曾经的诺言。
绾发结同心。
我之前心中怕他受伤,将那支同心玉佩还给他 。
可是如今,他却是不顾危机的又将这玉佩送还给我,将他自己最后一道保命符给了我。
而他的身边,似乎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我握着玉佩的手紧了一些,看着我身侧的梁丘竹雨和晓雯,想到我身上的情蛊之引,想到五个月以后...
却是不敢再想。
密林之中的 脚步声越加近了,我便也不再想,将玉佩收在怀中,几步便也走出了密林。
梁丘竹雨一路跟着我,而我却是让晓雯在暗处围绕着,没有将她一同带到农庄。
一是为了让木舒玄等人对南宫长凌解除异样,二是让晓雯方便打探南宫长凌的消息,护他周全。
而我回到农庄时,那农妇也依旧如同往常的生火做饭,她看着我和梁丘竹雨同时回来,连忙上前来查看我的伤势。
我对她的动作感到奇异,连忙抬眸看着她,却感到她下一刻便端了个药碗给我,示意我喝下。
我对她的动作感到奇异,连忙推了推,“你这是…”
她确实朴实一笑,将药丸放在我的手心之中,“这是我家乡很好的安胎药,你身怀有孕,应当喝。”
我闻言,略微惊异了片刻,倒也是理解了她的好心,还是接过,道了声谢,又将眸光打在一侧的小屋门上,却感到其上门半敞着,心中莫名生出些许不安。
连忙又将药碗递给了梁丘竹雨,一步步的走进其中,却感到些许压抑的感觉,原本摆放整齐的纱帘和物品,都被打斗过的痕迹铺满了一地。
而夹杂其中的还有点滴血迹。
我心中大惊,完全走进后,便感到从前面的窗中吹来的片片微风,而吹醒了我的思绪。
华衣…只怕,是遇到了危险。
梁丘竹雨也在我身后随之而入,看见整个杂乱不堪的房间,便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蹲在地上打量那散落下来的血迹。
“是梁丘心悠做的?”片刻,他的声音盈满了我的耳畔,我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他,走出了整个屋子,坐在一侧的石阶上,将眸光投在那农妇身上。
按理说,农妇一直在院中,依照她的性格来说,她应当是不会随意放人进来,而华衣被劫走也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
那农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连忙冲我适宜性的笑了笑,我皱了皱眉头,缓缓起身走进她。
“华衣失踪了,不知道,你可曾看到什么人过来过?”
她的眸光闪过一瞬淡然,而后才浮出惊异,“你是说那位姑娘?她..没在房间里?”
我冲她冷冷一笑,眸光尖利如锋刀,心中越加确定,便随意扯过梁丘竹雨身侧的匕首,一瞬便,冲她而去,架在她的脖颈上。
“你是谁?放了华衣。”
那农妇看着我的动作,又是一惊,想要推脱间,我的刀剑已然架在她的脖颈上。
而梁丘竹雨也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便冲那农妇以剑相对,而我又抢了他的匕首,他又还没看懂局势,便只能硬生生的站着。
那农妇一笑,抬手从怀中似乎想要拿什么,我察觉到她的动作,但好像我还未等再反驳什么,便感到一阵香气在我鼻尖环绕。
我身子渐感无力,皱了皱眉,手下一松,匕首落地上响起,我便也随之滑落了下去。
而在昏迷前,我意识到了一点,刚刚我所闻到的香气便是属于幽香派。
南宫长凌….
我不知道梁丘竹雨如何,但是我醒来的时候,确实没有看见他,而我却是很奇异的被关在一个地牢之中,而更加令我惊异的是,我身侧躺着的是华衣。
她依旧昏迷着,旧伤未愈便又填新伤,手臂上尽是血,点滴溢在身侧的草堆上。
我看着她伤重,忙走过去拉着她,而低低唤了她几声,她才似乎有些意识的恢复。
淡淡的睁开双眼,隐约看清了我。
“和芳沁…”她喘息着,唇边似乎扯出些许笑意,令我心弦微微触动。
我听着她的声音,连忙将她抱的紧了一些,“华衣….”
她听见我叫她,连忙抬手握住我的手,“你是来救我的?还是,也被抓进来了?”
我定了定神,苦苦一笑,“本想救你,却不想,也被人抓了进来。但是你放心,你我都不会死。”
华衣看着我,淡淡的摇了摇头,轻轻咳了几声,吐出了几口鲜血。
而血落在草堆上,渐渐的演化成为淡淡的蛊虫,和我之前的症状一样。
便是情蛊之引。
我眼眸打在其上,手下意识的将华衣抱的紧了一些,她微微吃痛,但也更加清醒了很多,睁眼看着四周的环境。
终卷:第十八章:玉佩交易
她的眼眸微微扫着四周,却是加深了几层。
“这是北朝的地牢,难道,是木舒玄?”
我闻声再去细细打量,这常年干燥的地牢。
原本在我的心中,地牢应当是守卫森严,关押重型囚犯的地方,而如今的这个地方,却是被华衣说成了北朝地牢。
但是,这地牢却是片刻无人打理,身侧虽然关着一些我不曾熟知的人,但是大多都是女子,她们似乎在这地牢中关的时间有些久,一个个的,都不曾喊过,叫过。
若是不细细留意,还真的以为,这里只有我和华衣两个人。
华衣挣扎着起身,看清了眼前的那些不挣扎的女子,“你是不是想问,为何这地牢中无人看守?”
她看透了我的心,我冲她随意点点头,眸光打在她身上。
华衣微扫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我记得,我昏迷前是闻到一阵香气,好像是幽香派。”
她这句话便是说到了点子上,听闻幽香派三个字,我便闪了闪眸子,对上她的眼,“那瓶香料的确是幽香派的,但是,绝对不会是南宫长凌。”
我顿了顿,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颤,“只怕,南宫长凌,会有危险…”
华衣本还伤重,听我这么说,便是咳嗽不止,连忙拉住有些激动的我,“那依照你的意思,我们是被谁带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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