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你未来看到了什么,都不要伤害木舒玄,很多时候,他也仅仅只是无奈。”
还未等我回话,她的身影便在她的话音落下化为虚无,只留那似乎新燃起的暗道烛火在幽幽的闪烁着,仿佛明灭间,照亮了很多被时光隐藏起来的秘密。
我随意摸了摸地上,拾起几支火折子,便也没有犹豫的收进怀中,不明地道的我,只能顺着南宫辰意刚刚给我指的那条道路缓缓的走着。
北朝皇宫的确很大,南宫辰意的话语仍然在耳边响起,她字字关乎和芳沁,而刚刚我在路边遇到的那个蓝眸女子,也是跟我说了一句,和芳沁当初在木叶阁与木舒玄定情之时,所为他作的那句诗词。
舒卷暗香浮动,碧天玄曲映夕阳。木叶纷纷归路,今夜相思何处。
关于他们之间的爱情,我曾经在梦里见过很多次,他们的爱情是始于高山流水,也便是一曲玄曲,后因南宫长凌的利用,决绝于木叶阁,最终,只能化为点滴相思。
想不通的是,她为何要留下这句诗词,是想告诉来者什么吗?
我微叹了一口气,不知自己行了多久,抬眸间,两侧的墙壁上早已经覆满了梁族壁画。
映着两侧烛火,面前的壁画尽数显现而出,又是些许蓝眸梁族女子,亦如之前在那大漠之中看梁丘幽梦事迹的时候的壁画一般,女子先是接受了一个万人敬仰的成人礼,后变成了在祭祀台上,跪着接受中年女子的旨意。
面色虔诚中,后面的内容皆是露骨之图,再加之那支轻霄笛。
而不同的是,上面记录着,壁画的来历,分别是从梁族的第一任公主,到梁丘幽梦前的第四任,预示着,她们是神女。
除此之外,这些女子都拥有各自相同的结局,我的脚步缓缓移在最后一张壁画上,便是在中年时期将使命和轻霄笛传给梁族皇室的另一名公主手中,一生未有婚配,最终,置于火刑中,与神烟化为灰烬。
最后,梁族人,将此称之为,神的旨意。
这让我想起了很多在现代时候学过的很多历史,依照神的旨意下,肆意运用很多酷刑,是为祭祀。
纵然想过这一点,但是,如今亲眼所见,总归会产生另一种情愫。
那么,再说回梁丘幽梦,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她不甘于命运,最终的结局也并不好过。
这是梁族曾经记录下来的事件与传统,但是,与情蛊的关系,与木家的关系,还是与梁丘幽梦的后续紧紧相连的。
我摇了摇头,只得继续向前走,只是,再行几米,那一串被点燃的烛火,已然到了尽头,代替的是无尽的黑暗,与前面重重的铁门。
我手指轻抚在铁门口上,从身侧拾来了一根木棒,点燃了我怀中的火折子,将铁门照个通明。
上面覆盖着一个重重的大锁,可是奇异的是,锁头不是传统的钥匙锁,反而是五个简易的气孔。
制作材料不明了,但似曾相识,像极了我身上的那支轻霄笛。
我下意识摸了摸我的怀中,但却是什么都未曾摸到,想到昨日,便是真真的被南宫长凌所拿走了。
第三回:第二十八章:误入圈套
我心中不禁又些许气恼划过,遥想昨日他执轻霄笛所反噬的内力,又不禁有些许心酸。
昨日他用老办法让我在他怀中睡去,而他走时,却又从我怀中带走了轻霄笛。
南宫辰意说,他与木舒玄在一起,而他如今内力尽失,又手执轻霄笛,却又要如何?
我越想心中却是生气,但是其中顾虑着他的身体,还是准备转身先去寻他,可是,我刚刚行了几步,便闻身后的铁门后传来阵阵女子的哭泣声,在整个暗道之中回荡着,令我心中微颤,但也停下了脚步。
火光照着一侧我刚刚看过的梁族壁画,隐约间,那些梁族神女的脸庞清晰的在我眼帘之中浮现,刚刚看还不曾发觉,而如今,闻到这些哭泣之声,我隐约又觉得,这些神女的眼中都含着一种相同的情愫,那便是悲悯。
悲悯中,早已经失去了所谓的情愫。
我定了定神,将我心中的那抹恐惧收回,回眸打量着铁门,却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
我缓步向前走了几步,便闻身后传来几片脚步声,脚步声很快,似乎对于这条暗道很熟悉,我心下微惊,不知来人是敌是友,连忙几步便至一侧的黑暗死角处。
听着脚步声的越加接近,我就着烛火,看清了那人的衣服,一袭黑衣,缓缓而至,脚步轻盈间,眼眸已然打在那支异常的锁头上,嘴角扯出些许冷笑。
目光向上移,他的眸子含着些许傲气,便是木舒玄。
他独自一人来此,手法动作都是无比熟悉,他没有尝试去开锁,反而,在一侧的石台上扳了扳一个微小的扳手,铁门虽然没有打开,但是那层层壁画的衔接处却是微微开启,而后,连接着两层向上的石阶。
木舒玄没有察觉我的存在,没有犹豫便缓缓向上而去,而他的身影消失后,那壁画后缓缓归于原位。
我缓步走上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周围,而自己心知,木舒玄刚刚并没有想要进入那铁门之内,而是从某一个地方穿过来,掩人耳目到这个上面便是。
但是,看到木舒玄,我便又想起了南宫长凌。
我心中对木舒玄的疑惑更为大了些许,便也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寻了那隐藏着的扳手,打开壁画后的石门,缓缓走上那黑暗的石阶。
石阶并不长,但我走的极慢,推开面前的小木门,一切都化为另一种光景。
淡光刺眼,众草丛生,那小木门隐藏于其中,却也显得有些破旧。
我缓步走出,勉强睁开了双眼,细细打量了一圈四周,几棵菩提树下,一个用泥土所砌成的殿阁在我眼中浮现开来,上面被大漠的风沙吹的有些灰尘在其上,但经过每一年的翻修也显得有些光滑,没有我想象当中的破旧。
我顺着小路至门前,看清了上面的牌匾,“皇家祠堂”
我没想到,这么快,我便到了那些人口中的皇家祠堂。
南宫辰意说她没有资格进入,而和芳沁曾经进过这里,今日,木舒玄没有选择从大道中走至这里,反而,走了皇宫下的暗道,便可见其中的玄机。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看清祠堂门前立着的些许士兵,重重的铁链锁着大门,木舒玄早已经失去的踪迹。
看清了这些士兵后,我便失去了想进去的意思,抬眸打量着四周封密的地形,心中也知道,皇家祠堂周围,定然拥有明兵和暗卫。
纠结了片刻,还是准备回到地道之中,向回走,可是,我再回到那小木门时,便是说什么都推不开了,曾经隐藏在两侧的石门扳手,也就此失灵。
我心中大惊,不安之感在心头蔓延着,脚步微微向后移,被几块石头绊倒在地,还未等抬眸便感到身侧一阵黑影划过,熟悉的暗器划过草丛,缓缓的落在木门之上。
我抬眸大喊了一声,“南宫长凌…”
那抹黑影似乎又是脚步顿了顿,向我行来几步,还未等到地方,便又从怀中掏出几支暗器,冲另一侧而去。
我忙跑了几下,至他的身侧,却感到他的手臂微松,将手边上的那支轻霄笛递给我,转瞬间,脚步微轻,抛出几支暗器到远方,几步便又消散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心中微感奇异,抬手轻抚着轻霄笛,感到万分不对,而我再回眸时,那刚刚紧闭着的小木门不知何时已然被打开。
我想去跑了几步,本想着叫住南宫长凌,却早已不见他的踪影,皇家祠庙中的士兵似乎又被惊动,又纷纷寻声而来,我自知敌不过这些士兵,无退路的我,也只好自己进入地道之中。
回到地道之中,便又是那些触人心弦的壁画与铁门后淡淡的女子哽咽声,我紧紧握着手上的轻霄笛,一步步的冲铁门而去。
遥想着南宫长凌刚刚的动作,我也迟迟未有吹起那笛子,在我的印象之中,南宫长凌既然将我的笛子拿去了,那便也不会轻易的送回来,而纵然他送回来,也不可能在关键时候弃我于不顾。
刚刚我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庞,只是,那么熟悉的暗香,如今细细想来,似乎,又是我错了。
只是,南宫辰意话中的意思,又的的确确让我进去其中,而和芳沁留下的那句诗词中,只有那玄曲才暗指玄机。
那么,照此推算来,便只有高山流水。
但,若是高山流水是打开这铁门的唯一方式,那么,只怕,当初和芳沁与木舒玄的那段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桥段,也会是早有预谋。
我心中微凉,却改变了我进入铁门后的主意,准备大步向回跑去,幽幽间,耳边传来一阵箫声,我触了触眉,静心听来,流水淡淡,似薄清淡,时而磅礴大气,时而低小清淡。
便真真的是高山流水。
我无意识的将手中的轻霄笛拿在嘴边,深呼一口气,笛声便在此间幽幽响起,我微闭双眸,仿佛在此时已然深入高山之中,耳边传来淡淡的人声,便也都化作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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