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意眉头稍稍皱着,奇异的看了我一眼,“你认识我?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
我收回了我眼中的那抹惊异,却知道刚刚我又在将自己套入成曾经的和芳沁了。
我尴尬一笑,摇了摇头,“是我失礼了,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和芳沁?”
听我提及到和芳沁,南宫辰意的眸子才微微亮了起来,“自然记得和姐姐,只是,她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依旧纯真无邪,只是眼中少了稚嫩,多了些许成熟。
我冲她一笑,也想起和芳沁曾经也去北朝与木舒玄生活了好一阵,她南宫辰意怎会不察觉,是我愚笨了。
她看我不语,亦然深深打量了我一下,手执火把,向前走了几步,用火光将那壁画照亮,她眉头轻皱,“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又怎么会来这里?”
我定了定神,随着光线处看去,“我叫海棠,无意间走进这里,本想着寻个出路,却不想,这里,还有这么神秘的事物,这里的一切,都关乎着一个人,梁丘幽梦。”
南宫辰意亦然也不惊讶,眼眸打在壁画上也不收回,“所以,姑娘,你也知道梁丘幽梦的秘密?不妨说来听听。”
她的话语间,略带成熟,似乎又早已经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纯真女子,她对木舒玄一往情深,却在那刻丢了孩子,最终,被抛弃在北朝的宫殿中。
我之前还有想过,我此番入北朝去见一眼她,而如今,却是在这个莫名的地道中见到了她。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梁丘幽梦,也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木舒玄。”
我的话语刚落,便见她的手臂微微僵了几下,转头看我,似乎唇边勾起了几片苦笑,“他的秘密,我也想知道,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连他口口声声说是最爱的女子都可以去利用,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吗?”
南宫辰意话语落下,便似乎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便又向前走去。
我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被风吹灭的火把,无奈间,也只好随着她手中的光亮而去。
她走入的是另一个小地道中,而其中的环境却是与之前的截然不同,暗黑的室内,隐隐有几块人骨,日积月累,早已化成干枯的骨骼。
我心中一愣,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感到南宫辰意的眼眸微深,静静打量了那人骨几下,“这是木家的人。”
更令我惊异的是,是她的话语。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刚刚未曾发觉,那人骨之上隐隐有一块残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焦灼一片。
南宫辰意静静的看着我,“这是…心蛊…”
我回看着她,脑中不禁闪过和芳沁和梁丘竹雨的模样,缓缓走近,从身侧将一些石子攥在手里,几秒钟后,勾勒着我的手指,几滴鲜血沁出,滴滴滑落下来,正正好好滴落在那片残缺的人骨上。
血在其上,未曾出乎我的意料,那人骨触及到血,转瞬间,便划出几片白色,血红色的血,渐渐演变成为白色的骨,将那残破的人骨,化为完整。
南宫辰意似乎也未曾想到我的血,走近间,深看着我,“你中了情蛊?最后一颗情蛊,竟然会在你的手上?你到底是谁?”
第三回:第二十三章:梁族壁画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关于情蛊的秘密,我也有困惑,也许,你会知道一点?”
南宫辰意的眸光微微打量着我,退后几步,用火光照亮我的脸,略有质疑,“你不是梁族的人,看你的眼睛就不是,你身中情蛊,那定然与梁丘心悠脱不了关系。”
她提及了梁丘心悠,那便说明,青儿来到了古代,在梁族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南宫辰意认为那最后一颗情蛊在我的身上,而事实上,我身上的那颗是梁丘雅清所种下的。
我深看了她一眼,便也不拒绝,“在这个世界,我不想相信任何人,但是,我相信梁丘心悠。”
南宫辰意似乎苦苦一笑,眸光微垂,“梁丘心悠知道很多木家的秘密,你想知道,大可以问她。”
她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低下身子,用火把照亮那人骨,细细打量着,不再与我搭话。
这么多年,南宫辰意的确变了很多,只是,她的眼睛告诉我,她知道很多,这么久,她经历了很多,就如同,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随着她的身影蹲下身,看着她,心中莫名伤感,却是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
只是,我还未等说话,南宫辰意却突然回眸,手臂微微拉住我,令我心中微惊,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南宫辰意的力气拉扯在一侧,几丝剧痛缠身。
我不明所以,连忙转头去看,却见那刚刚被我的血幻化成为的人骨上,点滴浮着黑色的细虫子,微小,却密集存在。
南宫辰意眉头微皱,连忙又扶我起来,“这应该是蛊虫,木家心蛊。”
我闻言,心中也是大惊,眼眸扫在其上,微等多看,便被南宫辰意拉走入另一个暗道之中。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个暗道,还是这里面存在着多少的秘密,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暗道中,只怕又是要被困一段时间了。
另一个暗道之中,依旧漆黑无比,被南宫辰意手中微弱的火把照亮,才看清,墙壁之上又显现而出的壁画。
这次的壁画,又是不同的内容,还是那个蓝眸美丽女子,她眼中略带愁思,坐在一个装修华丽的屋子内,她手中执着一物,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入我眼,却是异常的熟悉。
那便是我现在身上,与之相同的轻霄笛,只是,这…不是云端派之物?
是依诺给予南宫长清的云端派之物?
难道说,在这之前,这个源自于梁族,那么,若是此物可以到依诺手中,其中必须要经过的家族,便是木家。
我身子抖了抖,这个梁丘幽梦,难道,又与木家有关,又或者说,他爱上的那个南朝书生与木家又有什么关联?
南宫辰意似乎也察觉到了女子手上的轻霄笛,微微启唇,稍感惊异,“轻霄笛?”
“你也知道?”我回看着她,藏不住心中的那几分疑惑。
南宫辰意却是笑了笑,但是在我看来,又几分苦涩,“我真的没想到,木家竟然在很久之前便于梁族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我还一直以为,他们两家的关系是从梁丘雅清开始,没想到,一切还是基于这个名唤梁丘幽梦的女子。”
她只是这么说着,火把随着目光,又移在下一副壁画之上,我又看去,却又是止不住的惊异。
因为,这一副,不是一张正常的壁画,上面画着的是一对男女,衣衫尽数落地,身体盘踞在一起,女子蓝眸有着倾城面容,男子却也是身负蓝眸,神情苦涩间,女子脸上的几滴泪水又尽数滑落。
我微微一顿,缓缓移开这个令我脸颊微微发红的壁画,却是随着火把转移在下一个时,便也是类似这一个,男女交缠,女子是为同一个女子,而男子,却与之前的略有不同。
南宫辰意似乎也是没想到,微皱眉头,又缓缓将那火把移在下一个,却是不出所料,还是如此,只是,又换了一个男子。
这是我极其没想到的,在每一副画上,女子的神色都未曾带幸福感,只是简单的附和着,似乎是在炼狱中生活一般。
我轻轻启唇,因心中所想,我唤出了那个女子的姓名,“梁丘幽梦。”
“按照这壁画上所画,她在祭祀那日所接受的使命,便应当是这个,而又根据她的故事,私自逃出大漠,便肯定跟这些男子有关。”南宫辰意率先说出了我心中所想,用火把将那几个壁画来回照亮。
我深深的打量着这些壁画,脑中闪过梁丘雅清曾经说的话,既然是南朝之人,便肯定是身负黑眸之人。
南宫辰意与我很默契,将火把照在那几名有着黑眸的男子的面容上,但我们皆细细打量了好一阵,都未认出到底是哪个男子夺去了这个女子的心。
南宫辰意微微一叹,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而在前面的暗室之中,却是出乎意料的不再有壁画,关于梁丘幽梦的故事,在此刻便结束了。
但是,在我看来,也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火光照亮了最后一间暗室,却是空荡荡的,什么痕迹都不曾有过,前面没有出路,后面又没有退路。
我与南宫辰意都不言语,似乎便将这暗室引得一片死寂一般,不曾有人来过。
南宫辰意没有看我,反而垂眸自己打量着自己的手腕。
我看着她,事实上,我对她拥有着很多的问题,但是基于如今我的身份,我确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海棠姑娘,你和和姐姐,梁丘心悠之间,是什么关系?”
片刻后,她抬眸看着我,眸光清澈。
我顿了顿,几步走至她的身侧,“和芳沁是个无奈的女子,她危在旦夕,我想救她,而梁丘心悠,我跟她不熟。而我,便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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