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吹的入迷,却是一曲闭,才发现他的存在。
他的眉头微皱,打量着我,令我生出几分疑惑,抬手间,将一个白色的手帕递给我,上面的绣着的点滴海棠尽入我眼,却是另我没有丝毫犹豫便接了过来。
梁丘竹雨笑看我,“是南宫长凌给你的?”
我回看了他一眼,便也点点头,执手扯开手帕,上面有着点滴黑色的字迹,刚韧霸气。
“三日后,离你此处三里,海棠树下。”
我苦苦一笑,却是没有忍住眼中的泪水,滴滴落下,融化了上面的字迹,片刻后,才将手帕收在怀里,看着梁丘竹雨惊异的眼神,将手中轻霄笛握紧了些。
“不就是几个字?何必哭?不过,你与南宫长凌的确是心有灵犀,他竟会也知道你在我这,也会,将手帕留在我的门前,确实是个好投靠的主子。”
梁丘竹雨随意说着,脸上的那道疤似乎淡去了很多。
我看着他,心酸之感也渐起,垂眸看着笛子,刚想着转头冲梁丘竹雨说什么,他便已经消失在我的身侧,又是无影无踪了。
在梁丘竹雨这里生活了几日,却是对这个孩子的印象有几丝改观,从前认为,他中的情蛊,失了心性,却不想,他仍旧是小孩子的心性。
而不仅如此,他还拥有了一个极其残酷的童年,少年遭遇全族灭门,身负巨大压力。
几日来,虽然没见过他几次,但是,他的面色却是一天比一天的苍白,似乎真的是蛊毒发作。
正如梁丘竹雨所说,南宫长凌却是心思深沉,而且,却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梁丘竹雨,的确是个可用之人。
我手指细细摩擦着,轻霄笛,一首曲子突然入我的脑海之中,便是我昏睡前一直听到的凤求凰,心中一动,迎风而吹。
笛声隔音而落,又似乎略带音质,敲击在一侧的巨石上,顷刻过处,却是似乎有几丝不稳,又细微的碎石落下,滚在地上。
我心中微惊,连忙停止了吹曲,静静的打量着四周,手却不禁抖起来,却是从未想过,我一直探索这么久的秘法,便是一直存在于我心里的凤求凰。
在清音阁中,满院桃花中,白衣男子,为心中知己所吹的那曲凤求凰。
周围因我的曲子所落下的碎石,吸引了梁丘竹雨的身影,他面色苍白,似乎还是无力的状态,从门口缓缓而入,眸中略带惊异。
“你找到出去的方法了?”他的眸光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期盼,光泽初显。
我皱了皱眉头,冲他点点头,却还没等说话,便感到他身子微微一僵,面色煞白,口中似乎溢出点滴鲜血,手指死死握着门口的石头,转瞬便倒在地上,昏睡不醒。
他的暗卫忙将他围绕着,满眼惊异,都将目光投在我的身上,似乎像是我所为。
我亦然也惊异,几步跑着他身侧,试探着他微弱的鼻息,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起在小岩村的和芳沁,那日与她有几丝相同的症状。
垂眸打量着我的手,心中一动,从身侧执过几片碎石,尖利的石头划过我的手臂,点滴鲜血而出,如同上次在冰室般落下,滴入梁丘竹雨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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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第十九章:牵制蛊毒
众人皆看着我奇异的举动,却没有阻止我的动作,我轻皱眉头,手腕处传来几丝疼痛感,而下一刻,血入梁丘竹雨的嘴中,似乎,在下一刻之中,化为几抹清光,在我心口处蔓延开来。
我心口大痛,似乎是情蛊在我胸口处压得我有几分透不过来气,而后,梁丘竹雨的脸颊却是透出几丝红润之感,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体温,而我手腕上的鲜血也是持续滴入。
直到,梁丘竹雨的眼眸缓缓睁开,打在我逐渐要苍白的脸庞上,微显惊异。
我冲他一笑,缓缓收回我的手腕,顺势接过身侧黑衣人递来的纱布,道了声谢,便准备起身离开。
梁丘竹雨深看着我,坐在地上的他,缓缓起身,“你身上怎么会有情蛊?”
他的话,略带质疑,引得我脚下一停,转眸看着我,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身侧的黑衣人都尽数散去,只留下我和他在房间之中。
我深看了他一眼,”你中的是心蛊?梁丘雅清给你中下的不是情蛊,而真的是心蛊。”
梁丘竹雨回看这我,清淡一笑,但他的蓝眸中还是透着孩子式的纯真,“或许是梁丘雅清和木舒玄之间发生的问题,只是,心蛊或者是情蛊,与我之间,又会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痛苦罢了,唯一不同的是,情蛊的引子,是我们梁族,而心蛊的引,却是在木舒玄手中。”
我虽然知道一些关于心蛊与情蛊之间的故事,但是,具体的,我却是没有那么了解,通过梁丘竹雨,我也便知道,木舒玄,其实从一开始便开始谋划了。
我有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缜密,他从一开始便算到了,梁丘雅清后面会给梁丘寒风和竹雨服下药丸,而后,趁机换下,原本在她手上的两颗情蛊药丸,替换成为他可以牵制住的心蛊。
“你可以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是我心中的问题,却忘记了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和芳沁,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
当然,这个身份,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比如,在梁丘竹雨面前,没有所谓的与木舒玄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最多的,是他对我的信任。
梁丘竹雨走至我身侧,垂眸看着我被纱布包裹着的手腕,“这么多年,是木舒玄先将我救下,而后,我便趁乱逃走,遇见了南宫长清。”
“你不惜一切代价,割腕取血为我。这种恩情,除了我父皇外,没有人真正这么做过,你是第一个。”他的眸光略带坚毅,隐隐间,也透出了些许脆弱。
我冲他一笑,“如果我推断的没有错,情蛊和心蛊之间本是相互牵制的,我的血能救你,而你的血,也能救我,因此,道理是一样的。”
梁丘竹雨眼中少了几分陌生,多了几分平易近人,冲我也是点点头,指了指我手边的轻霄笛,“南宫长凌约你三日后在海棠林处见面,我想,你既然找到了出去的方法,我们便要先行离开才是。”
我深看了他一眼,脑中闪过南宫长清奇异的举动与目的,“我们现在出去,却还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你一直都受制于他,可知道,他要做什么?”
梁丘竹雨眼底抹过一片幽深,“海棠姑娘,南宫长清一向心思深沉,上次,他依轻霄笛召唤我去了南宫长凌的夜宴,目的虚则夺得皇位,实则,杀了季子然。因为,依照那时的局势来看,不管怎样,季子然都会是南宫族的危机,我想,现在,他的目的,便是南宫长凌。他的皇位。”
虽然这个回答本是在意料之中,但是,听到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的是,南宫长清终究还是走出这一步,那么当初,在凤林殿中,他为何不杀了我?
还是说,他现在的杀戮是因为我,从前的安定也是因为我,我不敢这么想,因为我怕,如果不是因为我,便是他的本性如此,我视他为知己,残酷的是我没有察觉出他心中阴暗的一面。
我微闭双眼,点了点头,将心中情愫收回,紧了紧手中的笛子,冲梁丘竹雨一笑,“你原本应当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而是这些战争毁了你,木家,我到现在,也还都不曾了解过。”
梁丘竹雨一笑,也许是因为信任,他顺势在一侧坐了下来,在烛火下,他丝毫不遮蔽他脸上的疤痕,尽入映入我的眼帘之中,比之从前少了点滴寒气。
“木家,在我的印象中,便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家族,但是,自从梁丘雅清与木风岩相识,梁丘族与之便是再也分不开,在我儿时,我的父皇还亲自去过木家山林。”
他的话语很清淡,却是在无意间讲述着他所知道的故事。
我看着他,眼中尽是疑惑,便顺势坐在一侧,看着他。
“但是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一点,木家虽然小,但是在江湖中,却是极其强大,渐渐的分成幽香和云端两派,再加上现在的暗派和制蛊,已经基本难以牵制。”
在我没听他说之前,还不知道,他小小年纪便已经懂得这么多,可谓,经历催人老。
不看年龄,最多的是心智。
我看了看他,也点点头,垂眸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轻霄笛,心里也知道,现在对于南宫长凌的处境,的的确确是处于下峰。
外有木家,内有南宫长清,而我,那日,真的的的确确不应该跟随他出来,应该在府中等他。
我微叹了一口气,与梁丘竹雨商讨了一下,便也定在明日晚间,破南宫长清的阵法而出。
而夜里,我便又将南宫长凌给予我的那绣着海棠花的手帕拿在怀里,抚着他的字迹都觉得莫名的心安,虽不知明天会面临什么,但是,有他的存在,我却是什么都不惧怕了,即便是死,却也无所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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