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微抬,寒意初露,而在其中还夹杂了点滴厌恶,抬手间,将我甩在一侧。
"朕从来不强求女人,你是个有趣的人,怪不得,浩学对你一往情深。"
他的话语字字讽刺,令我心中抹过痛意。
我轻轻一笑,泛出几片无奈,不惧怕的看着他,想起身,却终究无力。
"那皇上你,又是对谁一往情深?离开的和妃还是现在的丽妃?还是每个都爱?"
他的眸光闪过几分怒意,手指抚上我的脖子,令我有几分窒息之意。
"不要再跟朕提这个女人。"
他的语气夹杂着怒意,手指的力气加深。
我苦苦一笑,抬手拉过他的衣袖,"你恨她便好。"
南宫长凌愣了愣,手上力气微微一松,深深看着我,却是不说话。
我心中痛意突显,口中甘甜,双眼微闭,不愿再看他,血渍溢出嘴角,滴落在榻上。
而南宫长凌似乎很久才离开,而他具体做了什么,我却不知道。
再醒来,似乎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时间,阳光静静洒落,抹去一片喧嚣,似乎有回到了从前与他厮守的那些时光。
由于之前的那二十鞭, 我今日依旧没有力气走出营帐,只是,不同的是,今日,南宫长凌却是派了些许婢女来服侍。
那些婢女笑看着我,却是帮我端来了些许药汁,眼眸似有似无的打在我的床榻上。
我心中稍感奇异,抬眸去看,只见被单上泛出的点滴血滋,异常的触目。
这是我昨日的血,可是,在这些婢女眼中的,却是昨夜南宫长凌冲我的杰作 。
婢女退去,我挣起身间,几名太监缓缓而入,一黑眸男子映入我的眼帘之中,我眼眸微皱,便又是浩学。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手指细物,贴近我,将一物递在我的身侧,很快又消失在视线之中。
而他走之前,眼眸扫在床榻上的那片血渍时,又有一瞬的失神。
我苦苦一笑,将手中之物拿出,却是一张特制的铜板,上面的字迹是被人雕刻上去,而触目惊心的沁字,便也是在告知我,递给我人的身份。
是我送走的和芳沁,这么久,她没有回到木舒玄的身侧,却是辗转至了小岩村。
而这枚铜板,是她传达给我的消息。
她命不久矣,了却遗憾,便是想成全我与南宫长凌。
我无奈一笑,脑中闪过和芳沁眼中的片片清泪,最终还是挣扎走出我的侧榻。
只是,脚步刚刚走了一半,内营之中的正榻便传出几阵异样的声音。
几抹暧昧之气随之传入我的鼻间,女子轻微的娇喘声,令我腿下渐渐一软。
我不知道南宫长凌一直在这里,只是,在我印象里,以往的我,虽然知道他是帝王,但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宠幸另一个女人。
即使,我现在只是一个外貌再普通的女子,我还是我,温婉芯。
死死咬着嘴唇,不顾身上开裂的伤口,终究还是小步出了营账的门。
而这几步,也许又是我此生走的最快,也是最艰难的几步。
而愿得一清净的愿望也就此被营帐外站立许久的梁丘心悠所打破。
她的出现令我微微一震,下意识的回眸看着刚刚跑出的营帐。
梁丘心悠笑了笑,眼眸微扫我的衣裙,似乎稍有不屑。
"原来,皇上今天宠幸的是你,本宫也是没想到,你处心积虑的一步步,最终的目标真的是皇上。"
她的话很突然,却也让我明白了些许。
我回她一个笑容,眼眸打在营帐之时,难以忘却的,是房间里暧昧的气息。
而依照南宫长凌来说,他必然是做的每一步都会有所谓的意义。
而他如此设计梁丘心悠和我,最后的目的,要么在我,要么便在于他如今所宠幸的女子。
"不过,你,还是有选择的机会,离开,或者继续留下。"梁丘心悠的脚步向我走近,眼眸寒意初显。
"海棠姑娘深得朕心,自然留下。"
还未等我回答,身后的营帐便打开,幽香夹杂着几分暧昧的气息传至我的鼻间。
南宫长凌微微一笑,抬手抚过我的腰,顺势将我抱在怀中。
梁丘心悠的眼光有一瞬的失神,却是又渐渐被她眼中的那抹笑意掩盖。
"臣妾失言了,那么,海棠妹妹,可是要好好侍候皇上,明天回城后,皇上可别忘了给个位份给她呢。"
话语虽然大气,可是语气中隐隐还存着点滴酸楚。
之前南宫长凌身上的暧昧气息还未褪去,早已经另我心中稍感不适。
而如今,梁丘心悠的话语落下,却是令我在也逃不过压抑的气息,垂眸低喘。
南宫长凌似乎察觉了我的不适感,淡淡一笑,手指上移,拖住我的身体,唇缓缓而来,覆在我的唇上,抱起间,将我又重回营帐之内。
南宫长凌的吻并没有夹杂情愫,似乎,此时的我,紧紧只是帝王威仪下的一个猎物。
他将我抱回暧昧之气未消的床榻上,抬手边如同昨日般的扯我的衣衫。
我心中大惊,对上他的眸子,却是又一次的看不透他,刚想发声,却闻我衣衫之中滑落的铜片落地的清脆响声。
"南宫长凌。"我的声音赶不及他执起铜板的速度。
我看着他的神色从几抹微皱到几片惊异,最后,深深的看着我。
"什么叫她要死了?什么叫,成全我们?"他冷冷一笑,手指细细摩擦间,还是问出他的问题。
我眸光微垂,想着这不在计划之内的桥段 。
"她不会死,也不用她成全我们。"
我回看他,无奈一笑。
南宫长凌的手指覆上我的唇,贴近间,暗香至,"她死或者不死,都已经不是我南宫长凌的,又有什么用?不过,朕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放走她?"
我心底抹过几分苦涩,"为了你们的幸福。"
"你是为了你主子的幸福,而并非朕。"他的话很快便回应了我,令我心头微颤。
我心头痛意四起,抬手间,看着他的眸子,似乎又是回到了从前,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话语缓缓而出,却是另南宫长凌的身形微微一颤,刹那失神间,一眼万年。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要你,陪我去小岩村找她。"
他许久才缓过神,深深的看着我,话语中,不含帝王霸气,含的更多是迷惘,是无奈。
似乎,在这一刻之前,一切皆是泡影。
第三回:第十章:错爱海棠
夏风抚去晴朗的天气,不直觉中将几片乌云扫至头顶。
瑟瑟雨滴,阻断了南宫长凌的计划,中途又遇到新的问题。
便是,木舒玄。
南朝与北朝之间的战争,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真正解决。
原本的发兵理由是和芳沁,而这一次,依旧是因为她。
自古,红颜祸水,但又谁知道,女子永远只是一个战争的牺牲品。
赞且不说我,依照如今奄奄一息的和芳沁,又有谁真正心疼她?
自古男儿皆薄幸。
南宫长凌会有所不同吗?
而面对木舒玄的发兵,南宫长凌似乎别有所思,连夜迁帐举兵冒雨离开。
而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叫醒以后,却是也被随便的几名士兵带上了另一辆马车。
而上了马车后,我才发现,这几个士兵遵从的是浩学的命令 。
南宫长凌曾说,浩学是他的副官,而我初遇他的时候,是在大漠之中,他那时与两个拥有蓝眸的少年在一起,一身梁族打扮。
他知道很多内幕,却是令我想到了幽香派,也许,浩学是南宫长凌安插在北朝的细作 。
而他的归来,正正好也预示这南宫长凌的目的。
暴雨连绵起,夜色中,士兵们皆皆冒雨前行,泥泞的道路泛出片片脚印。
马车颠簸,而前途方向也是迷茫。
刀剑之声四起,夜空中泛出点滴清音。
不知是如何的一夜,我没有见到南宫长凌,没有见到梁丘心悠,直到清晨,我才就着早上的第一抹晨光,看清了满地残尸。
而迈着沉重脚步推开马车车帘的,是浩学。
他幽幽向我挤了一个笑容,满身是血的倒在车中。
我身上的伤还未好,看着面前的清醒,才悠悠从自己飘散的思绪之中收回。
拉过浩学的手,泪滴不仅划下。
记忆似乎又回到在梁族之时,木舒玄手执利刃,一剑只冲梁丘庭钰而去,虚则为母报仇,实择,那一剑,只是他夺权的借口罢了。
我垂眸看着倒在地上的浩学,咬唇,将他扶起,抬眸看着地上仅剩下的几名士兵,奄奄一息的马匹。
却是还未走下马车,便闻马匹一阵撕吼,惊的我脚下不稳摔倒在马车边上,一直利剑飞过,悠悠落在马匹脚边的男子身上,结束了他的挣扎。
而马车却又是一阵晃动,刚刚的利剑惊了近乎无力的马,或许瘦由于求生本能,马便又在下一刻,带着车向前狂奔。
我心头大惊,看着身侧还不醒人事的浩学,马车颠簸间,泛出点滴层沙。
后方突如其来的一对兵马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紧追在我们身后,利剑层层飞过,却又似乎激发了马的最大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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