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意只是说无意间听到说听到主子议论庆夫人此次命不长久之类的话,那天还怀疑萧嫔会在手镯中作手脚,其实并没有,所以,染意突然死了,更死无对证,何况,此事越来越诡异。”苏月才不由说出心中担忧。
“啊?!她居然如此大胆,谋害皇子之母?戕害嫔妃是重罪。”凌雪月不由吃惊,这个萧嫔如此狠毒。
“这只是染意所说,无凭无据,何况,现在已死,更口说无凭?”苏月陈述着事实。
“这件事我会让掖庭好好彻查一番,只不过明面上不会大肆宣扬罢了。你那晚即是在长信宫外遇到她,为何又尸沉未央宫,实在是凶手的障眼之法?”凌雪月不由道出心中所想。
“那如若没有什么事?奴婢就退下了。”苏月行过大礼,准备离开此处,既然话已传达给皇后,接下来自然与自己无关,自己也不用去烦忧此事了。
“姐姐,你……”似乎有些话想说出,却见凌雪月轻微咬了咬下唇,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略为关怀的看了看苏月,颔首应允。
待苏月出了永寿宫,鼻尖那宜人的桃花香才渐渐散去,苏月不知为何与凌雪月单独相处时,总会萦绕他曾经的那番话,凤凰与乌鸦如何相较?的确字字诛心。自己并不想与她作比较,只是时至今日,苏月不得不艳羡她的一切,在她眼前,低到尘埃之处。
待回了文德殿,果然还是书墨之香适合自己,自己渐渐静心下来,随手拿起一本古籍,竟翻看起来,一时间倒忘记了种种不快,及积压在心上的沉重,沉浸在书海中。
苏月不意在晚上见到一位一面之缘的人,自己还未进别院,就听的粗重的喘息声及夹杂着略为痛苦的呻吟,苏月太过清楚是什么情况。
本不想搭理此事,不料一抹冰冷的冷意就横放在脖间。苏月不免略微一叹气,自己居然十分熟悉此场景,一点没有意外心惊之感。
“你倒是不害怕?”那人说道。
“有什么可害怕的,你的气息如此紊乱,相必受伤不轻吧?!”苏月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杀了你易如反掌,在我倒下之前。”那人的声音,苏月觉得在何处听过,自己为何如此熟悉?
“那你也活不了,我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相必是追踪你的吧!”苏月暗暗皱眉。
“开门!”那人下令道。脖子上的剑又多了几分力道,苏月稍稍吃痛。手上还是麻利的开了宫门,待进了院门,身后的门随着关上。
感觉脖子间的凉意才离开了,苏月也不由好奇,转身一看。
虽然他换了一身装扮,可是苏月却猛然记起眼前之人是谁。“是你?!”
“看来你还记得我!”那人苦笑了一番。
“你如若不是今夜出现,我还以为那夜只是我的幻觉而已。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那疯女人又是谁?”苏月不禁问出口,这人正是那晚自称冷宫的侍卫。
“我的事与你无关!这些你何必关心,我也不会对你透露半分。”那人不打算与苏月再继续说下去,只就地打坐以调整内息。
苏月这才见他一身太监服饰,可是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只是喘息紊乱,应该是受了内伤,脸色有些隐隐发青。
见他专心调理内息,苏月索性回了屋里。今夜自己还发现了一事,玄影已然调离了这里,他不会被迁怒吧?!心中有着隐隐不安。
还有门外的这个人看来一直在宫中,他到底是谁的人?和贵妃?该是庆嫔?然而新帝已立,这些人在宫中难免不会做出何事,自己还是该提醒他一声?
苏月起身开了房门,心中还有一事要问询他,不管他愿不愿意说,自己一直对此事悬挂于心。
他好似在平复内息,也不嫌地上的寒凉,一直在运作内力。过了许久,才见他睁眼,见到苏月在此不觉有丝不耐之意,“你怎么还在此?”
“福如你还记得?”苏月开门见山,不想与他周旋。
那人脸色有一丝微妙,轻挑眉道,“我不认识。”
苏月轻笑一声,“无论你认识与否,她失了孩子,却不知孩子父亲是谁?当真可怜。”
那人又闭上了眼,似乎怕是泄露了眼中的情绪一般,“你回房吧!我只是借你的地方调息片刻,并不会伤害你,你再如此咄咄逼人,可别怪我不客气。”那人面色一沉,威胁之意明显。
“你既不认识,又何须在意,恐怕是做贼心虚?”苏月可不怕他,不知为何。
那人身体轻微一动,到底没有回答苏月的话。
苏月总觉得此人身上太多的秘密,背负着过多的沉重,他今夜是被谁所伤?为何在此地。
苏月有太多的疑问想在他身上得到答案,无奈他却不会配合自己,更不说给予自己答案。
或许试探?苏月才道,“那晚是和贵妃派你们来的?还是庆嫔?你可知和贵妃已是阶下囚,庆太嫔也是自身难保。你还受她驱使?未免太蠢了吧?!不如对皇上坦诚,或许还能饶过性命。”
暗暗观察他的反应,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不免有些心急。
“哼,”正在苏月不免气馁之时,又听的他一声冷哼,“是与不是又如何?你既然说她们是阶下囚,那你则完全不必忧虑我了。”那人此刻猛的起身,用手紧紧掐住苏月的脖子。
苏月猛的后退一步,脖子被遏止住的疼痛瞬间让苏月想逃开。
“你若动手,我就让她死在此地!”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苏月因着被遏止住呼吸,脸色已然青紫。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战况
“你放了她,我让你走!”玄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眼光灼灼的看着苏月身后之人。
“我为何要信你,现在我受了如此重的内伤,只怕还未跨出此门,就被你轻而易举的追上了。”苏月身后之人微微冷笑道,
然而还不等玄影说话,身后的人会轰然倒地,苏月并未有惊奇之色,只是对玄影说道,“我刚用了少许幽灵草之粉末,幽灵草本就轻微毒性,只是他受了颇重的内伤,才会晕眩过去。”
玄影难免有些意外,她竟能扭转局势,实在让自己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月见他神色,不觉牵扯一丝苦笑,“我时常陷入被人胁迫境地,如果还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玄影才稍微走近了,“这样也好,属下难免有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脱离险境。”其实玄影并未说出,自己已被皇帝下令执行其他事物,今夜只是路过这儿,想着看苏月,哪知便遇上了此等事。
自己稍稍释放内息,那人便一下知道了自己所在,何况还受了如此重的内伤,玄影心道,若不是他受了内伤,今夜遇上了还不知鹿死谁手。
“这人还牵扯了从前旧事,一定要交与皇上处置。”苏月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出此对策。
“刚你们的话我也听进去了几分,这人就算交予了皇上,他会透露分毫吗?我见他武功内衣皆不是一般人,还不知受何人驱使。不如,我们且放过他,我来追寻他的影踪,待有了线索后再呈报与皇上,如何?”玄影略一思索,才道。
“这……也未必不可,只是他若逃了,你能有几分把握?”苏月难免有些疑虑,这人似乎牵扯甚多。
“十分把握倒不敢有,只是我们影卫本就擅长追踪,他现在内伤较重,定会找地方休养伤势,待那时他定会找趋势他之人,或者重新入宫廷,我且跟着他便是,并不打草惊蛇。”玄影看着地上昏厥的人,这人年岁与自己相同,轻轻捏住他的手把了脉息,他体内内力还在四处乱串,他与何人交过手?
这宫闱中卧虎藏龙的人大有人在,虽然安置着一批影卫,竟然毫无察觉,玄影心中不由惊的一身冷汗,皇上的安全虽有那先皇的护卫暗中保护,可是现在看来未必安全。
“属下带此人先走,你早点歇息,平日里多加小心。”玄影把那人搀扶起来,还是对苏月嘱咐了一声,自从那日皇帝撞见了两人,第二日自己就在皇帝的面前跪了半日,平白无故的惊了一身汗,自己不明白为何有心虚的感觉,甚至不敢望向皇帝的眼眸。
自己虽没有看向皇帝,却能感受到凉意,自己对主子一向尽心尽力,却不曾今日这般甚至希望主子能惩罚自己,抑或是杀了自己。
“去吧!不用再去她的院子了。”终于,皇帝森冷的话语响起,也没有罚自己,更没有询问,这才是玄影惧怕所在,主子的心思向来深沉。
待出了殿外,才惊觉内衫尽湿,殿外的冷风一吹,更让自己有冷意阵阵,自己倒躲了几天不见苏月,可是那夜她眼睫覆在眼周的时刻,却让自己不断想起,玄影不知是什么,但是却是不可描述的感觉。
“那你小心为上。”苏月对玄影点了点头,十分信任他。
随即玄影与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
幽王有些心急了,不料那周靖宸还留了一手,在鲜卑驻扎了两万大军,那领军的陈胜绝非池中之物,起兵攻打哈赤,用的战略,布阵皆是新颖独特,让哈赤节节败退,仓漠自顾不暇,上次自己许诺他的铁器已经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