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暗叫苦,却听得悬崖峭壁间传来响动,那怪物又明锐的察觉到了异物入侵领域,便朝着那方向低声嘶吼起来,也是警告之意。
仓漠却得到了喘息之机,过了片刻,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来,“主子,你在此处吗?”虽意外不已,他们怎么会来到此处,此刻容不得自己多想,便答道,“本王在!小心,”话还未完,那猛兽便大喝一声,在山谷深渊中回荡不已。
仓漠忙稳定了心神,怕那怪兽攻击过来,提剑自御,却见那猛兽朝着木齐的方向攻过去了,仓漠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那猛兽猛然退了几步,在原地狂躁起来,对着木齐等人嘶吼却再也没有攻击上来。
木齐不由大惊,自己在下落的一瞬间见庞大身躯攻过来,还未反应,便就它就此停步,也是狂躁向自己一行人吼叫,双爪不停扒拉地面,当真魂差点吓掉了,急欲走到仓漠面前,却见他神色不好,身上不停淌血而下,才道,“主子,属下来迟!我们快走,此刻不宜久留!”
“那猛兽为何不攻击你们?”仓漠难免惊疑,刚见它是如何撕裂众人的,自然知道它不怕惧怕木齐这几个人。
“我们身上皆洒了雄黄酒,相必那怪兽不喜闻这股问道,这里寒湿如此之重,主子我们还是快回,夫人还在悬崖等着!”木齐急切道,说不清那怪兽又攻击而上了,倒是看着满地的残尸,主子有受了伤,如何逃脱?
仓漠自是眼中震惊神色,“她怎么也跟着来了,此地如此危险?”仓漠厉声道。
“此事回去属下再像主子请罪,此刻还是速速离开才好!”木齐哪里还顾得上解释,看仓漠伤势不轻,那怪物也虎视眈眈的望着这边。
“既然它惧怕雄黄酒你们就引开它,既然耗了如此心力,把那幻心花一同带走。”仓漠下令道,否则这一趟皆是白白受伤,自己差点命丧于此,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回去。
木齐怎么会不知仓漠的秉性,哈赤族人既然定了目标,就是至死也会到手,如此只能顺着仓漠的心意,对手下的人示意引开那怪物,自己前去采摘,就在一瞬,自己便可得手。
众人屏住呼吸,待有两名侍卫便拔出剑引着那怪物注目,那怪物见他们挑衅,眼底已有了狂怒的征兆,嘴角的腥臭的液体顺延而下,木齐趁着这个时间,急忙将那幻心花摘下,那怪物发现了他们的调离之计,不禁狂怒,也不顾了,立即扑向挑衅的侍卫,那些侍卫哪知那怪兽如此之快的扑向自己,躲闪不及。
木齐见状便急忙扶着仓漠向那悬崖峭壁间爬去,已然顾不得那两名侍卫了,眼见那怪物瞬间拉扯那两名侍卫,又顾着那雄黄的气息,狂躁不已,随便扑向那侍卫,谁知那侍卫伤口处的血中也蔓延着雄黄的气息,怪物甚是讨厌,立即放开了他们,那两名侍卫虽受重伤,也急欲后退至峭壁之间,幸好木绳已下,那侍卫急忙忍痛跟着一同上去,否则将葬身此地。
那怪物此时见了渐渐那厌恶的气息远去,才渐渐止住嘶吼,才顾上自己的伤口,反复用舌头舔去血迹。
待渐渐将那山谷消失在迷雾中,众人才皆松了一口气,否则今日凶多吉少,多亏苏月让自己一行人喝了雄黄酒,周身布遍雄黄之味,那怪物才多少顾及些。
苏月正在把草药捣碎之际,就听悬崖下的传来响动声,急忙到悬崖边低头一看,却见一行人正艰难的向上爬,心中才舒了一口气,幸而还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苏月急忙伸手将仓漠拉上来,才发现他受伤严重,血腥之味甚浓,身上衣衫也被撕裂开来。
虽有两名侍卫重伤,可是总算平安归来。苏月自然急忙扯开了流血之处的衣衫将草药为他敷上,又用撕下的布带将伤口包裹好。让那木齐把马车牵了过来,一行人急速上了马车,朝那镇上原路返回。
第一百九十三章 脱险(二)
“你为何来此地?”此刻仓漠才觉得周身的力气像是用尽了似得,瘫软在马车上,苏月怕他伤口出血不止,用手捂住了汩汩而出的鲜血,这样颠簸,伤口怎么可能愈合?
“你不要说话,安心躺着?等到了镇子上再让大夫为你上药,看这伤势是猛兽利爪所伤,也不知有毒性没有?见他脸色虽然失血过多,嘴唇还没有泛着青色,倒也稍稍安下心,只是最快速度到镇子即可。
只是最快也是小半日光景,虽然苏月按捂着伤口,难免也没有顾及其他伤势,眼见血流有溢出之势。
眼见仓漠听了自己的话似放心下一般,已然陷入昏迷中,苏月不觉问道,“木齐,有小路直抄离落镇吗?我怕他恐怕捱不了怎么久?”
正在马车上驾车之一的木齐听后,便道,“待属下查探一二,夫人莫急!”
“停车!”木齐喝住了众人,马车平稳停下,木齐便独自策马前去观望一番。
不到片刻听得马蹄声已回旋,木齐策马至车旁,却道,“属下只见此路,然而其他的羊肠小道,怕是马车也不过不去。到见了不远处有一个小木屋,夫人,主子伤势如何了?”
苏月稍稍思付,却道,“此刻如果再颠簸半日,怕你主子连命都没有,既然有暂且容身之处,我们就去那儿将他放下,趁着山上草药也颇多,我为他清洗了伤口再上药,等止住了血再做打算。”苏月冷静分析道,有了这次这么惊险的救出主子,木齐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众人便朝着那木屋驶去,屋内并没有人,倒也积了少许尘灰,看来最近不曾有人居住的样子,现在正值寒冬,想来木屋的主人并未在此居住,如此,倒也安心把仓漠抬上了床榻之上,虽没有人居住,可是东西俱全,刚木齐也是强行撬开了门锁,直直闯入了,事已至此,顾不得许多。
苏月吩咐了木齐等人生火烧些水,自己便只身到附近寻找草药,事不宜迟。
待苏月把草药细心的捣碎,再从木屋里找到了布带,便撕碎了仓漠的衣服,用温水避开伤口轻柔的擦拭了血迹,仓漠本就是异族,身材体魄也为壮实,那撕裂之处皆是肩膀胸口之处,也是狰狞至极。与木齐两人同心协力将药捆绑好了,才将他放平。
“我刚采摘了草药,你拿去熬了,再喂与他喝下,先避避风寒。”苏月这才惊觉自己已是一头大汗。小腹间胀痛难忍,或许是自己小产过的原因,这次有孕格外不适,兼之如此奔波,那种坠胀之感明显。
扶着腰肢坐在一旁,自己自然知道孩子未满三个月还不稳固,自己也不欲为难自己,便吩咐了木齐等人做事,自己在一旁指点,现下自己还要好好歇一歇。哪知看着木齐里里外外的忙碌,自己却靠着桌边迷糊的睡了过去,待醒来后,身后已披了一件衣衫,倒也不冷,也许是木齐吧?
抬眼向床榻望去,原本紧闭的双眼此刻正专注的看着自己,视线相触时,他竟然心虚的别开眼,苏月不觉蹙眉,他在逃避什么?
“你醒了?”苏月走近后,伸手检查了他的伤势,幸好不见血继续渗出,掀开了药膏一角也没有看到伤口化脓的迹象。暂且松了一口气,“应该伤口是渐渐在愈合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仓漠却答非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还带着木齐来救我?你是不愿见到我死去?”眼中却带着希冀之色,此刻正的看着苏月,心中却不是不知,却选择忽视不见,自己如何能回应他,既然不会有回应,就不要给予对方虚假的期望。
“换作是任何人,我都会去救的。你想多了!”苏月眼中神色无异,平淡道。
“是么?”仓漠苦笑道,垂下了眼眸,掩盖了情绪,“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怎知我想多了?”
反将苏月一军,的确让苏月无话可说,索性不再言语。
“夫人,你也醒了?“此时,木齐却走了进来,“现在天**黑,怕是有一场大雨,还是明日一早再下山吧?主子觉得如何?属下等就在附近打些猎物,今夜就在这木屋凑合着一夜,如何?”
“嗯,既然有大雨,你就尽快去办吧!”仓漠应允道,声音还是有些暗哑之色。
屋内又只留下两人,苏月想起两人的对话,又只能沉默着,也是他率先打破沉默,“你知道这幻心花?听木齐说起,似乎你知道此花生长在何地,又知有猛兽出没?”看来他醒后,木齐已一一向他禀告了。
“我只是闲来翻书上看到的,有一夕露与此花描述相似,生长在及其潮湿之地,悬崖峭壁之中,又听闻掌柜的说道,没有人见过此花模样,大多数人也没有出来,怕是皆命丧于此吧?”苏月才道出,“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冲动去采摘此花?”明明昨日听他口气是并未相信的,怎么转眼之间他便亲自前来?
“呵呵,我也是一时兴致所致罢了?”仓漠轻描淡写道。
苏月自然他这个理由太过牵强,然而他既然不愿意提起原因,自己也不愿去深究,便转移开了话题,“这间木屋的主人不知是谁?看来颇有闲情雅致,在这巍山中建造了这所木屋?”
环视周围,简单却五脏俱全,连摆设也丝纹不乱。还有主人一些衣衫,皆是简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