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陵把她搂紧,头埋在她的颈间,低浊地吐出一口气,轻唤道:“小儿。”
卫洛搂紧他的腰,喃喃应道:“恩。”她向他靠了靠,整个人缩入他的怀中。。。。。。
十三公主一进殿,看到的便是这般相依相偎的两人。她盯着卫洛打量之际,便瞅到泾陵在向她淡淡瞟来。
“十三公主连忙缩头,碎步上前,向着泾陵盈盈一福,轻声叫道:“八兄。”
叫完后,十三公主低着头,闭上了嘴。
泾陵浓眉微皱,淡淡低喝,“怎地不知礼也?”
他这是在训斥。
十三公主头更低了。她委屈的转向卫洛,弱弱的唤道:“夫人.”
卫洛点了点头,表情也是淡淡。
泾陵有点不耐烦看向十三公主,在见到一向骄横的妹子,表现的这般柔弱时,他疑惑的浓眉一扬,道:“何事相禀。”
十三公主委屈的朝他瞟了一眼,低声说道:“文适他,故过了。”
文适故去了?
泾陵和卫洛同时一怔。紧接着,泾陵记起来了,自己在前往中山的路上时,似乎接到了这条音信,不过他一转眼就忘记了。
泾陵的脸上,闪过一抹愧色,他低叹一声,温和地说道:“是八兄忘了。十三,坐着吧。”
“然。”
十三公主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侧榻几上。
泾陵皱着眉头,责问道:“怎地不曾带孝?”
丈夫才死了不到两个月,做妻子的连孝也不带,这一点,确实过了。
十三公主感觉到泾陵语气中的不满,更委屈了。她低着头,扁着嘴,泣道:“闻兄无恙,欢喜过甚,不愿用素练令兄不悦。”
是了,泾陵为了卫洛的事,几经折腾,上下都有不安。十三公主强忍着伤心,如此为兄长着想,也是用心良苦。
泾陵叹道:“虽如此,枕边之夫尸骨未寒。。。。。。”他才说到这里。便看到十三公主解去外袍,露出里面一袭素白的深衣,那训斥的话才说道一半,便收了回来。
他看着与往昔完全不同,又委屈又一副脆弱模样的妹子,声音已是转为温柔,“可有所求?”
十三公主闻言,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
她走出榻,朝着泾陵盈盈一福,弱弱的求道:“边地荒寒,愿回新田。”
泾陵沉吟了一会,徐徐说道:“闻你在领地,多有面首。你愿弃去?”
嗖地一下,十三公主的脸孔一红,转眼,又是有点发白。
很显然,她没有想到,自家的兄长消息这么灵通,连自己养面首的事,都知道了。
泾陵见她慌神,叹道:“可在新田暂居。退下吧。”
“诺。”
十三公主躬着身,缓缓退去。
泾陵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微沉。
卫洛一直低着头,老实地坐在他的怀中,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不过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却是在想着:文适死了?该不会是十三公主觉得他碍了自己的眼,把他给杀了罢?
她正如此想着的时候,泾陵低沉的声音传来,”唤桄前来。“
一个剑客应声站出,朗声道:“诺。”
那剑客应声离去后,泾陵显然有点烦躁,他伸手揉向自己的额心。
他刚揉搓两下,卫洛便伸出手去。她温软的小手伸出,拉下他的手,然后,替他在额心中揉搓着。揉了两下,卫洛微微欠身,在他锁的眉心印上一吻,软软地说道:”羞恼。“
说话之际,芳香之气扑面而来。
泾陵心中一醉。
他伸手把她搂紧,脸埋在她的颈间,薄唇张了张,却是一声叹息。
一阵脚步声响。
桄来了。这人,却是那个负责间事,上次向泾陵宣布卫洛“绝无幸理”,导致他二度昏厥的剑客。
这剑客朝着卫洛紧紧盯了一眼,低下头,向泾陵叉手一礼,欢喜地说道:“见过君上,见过夫人。桄见夫人无恙,欣喜之至。”
泾陵打断了他的欢喜,“桄君,文适因何而死?”
这话一出,卫洛嗖的一声抬起头来。她眨了眨眼,惊奇地想道:原来,他刚才不仅怀疑了,一直以来,还派人看着十三公主。
桄闻言低着头,叉手道:“丙丑之日,子时上刻,文适与十三公主争持甚凶,到得子时下刻,传出文适重病而亡。
泾陵薄唇抿得死紧,死紧。
他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诺。”
见桄离去了,泾陵还一动不动。
卫洛抱着他的颈,将脸贴上他的脸,温柔地说道:“休恼。”
吐出这两个字后,她将唇压在他的薄唇上,伸舌舔了舔。
这个动作一做,泾陵那沉寒地俊脸立马一松,同时,他的呼吸浑浊起来。
他转眸盯向卫洛,薄唇一扯,露出一个笑容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再次皱紧眉头,盯向殿门处。
卫洛将自己的脸蹭着他的脸。
她和他都知道,十三公主,她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机颇深,与很多贵女都不同。可她这样,实是被他泾陵惯出的。以往她残害泾陵府中的美姬和他的子女时,他装作不知,使得她的胆子越来越大。直到今天,她还在以为,自己可以瞒过泾陵的双眼。
想着想着,泾陵低叹一声,道:“先母早逝,只有这一亲妹。”他与十三公主,是同父又同母的嫡亲兄妹。
泾陵说道这里,长叹道:“小儿,十三,以后若有不当,你可自行处置,我不再过问。”
他知道卫洛心地仁善,但触犯了她的底线,她也是雷厉风行,毫不客气。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对于这个妹子,他实是绝望了。
卫洛闻言,懒懒的应了一声。
泾陵低头看着她,再次沉喝道:“来人!”
“诺!”
“请大夫前来。”
“诺!”
卫洛在一侧低声说道:“我已好了些。”这一个半月里,她确实好了些,现在的她,已有三天没用内呼吸来养身了。
泾陵漫不经心地伸出大手,摸索着解向她的玉带,谈谈地回道:“敦伦之时,你每每昏厥。我若不弄不明白,终不敢动你。”
嗖地一下,卫洛小脸火红火红。
转眼,她感觉到他那在腰间作弄的大手,便急忙嗔恼地瞪着他,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她内力用不上,按上他大手的动作,便也无力。
泾陵慢条斯理地把她的两只小手一同锢制住,头也不抬地喝道:
“全部退去!”
“诺!”
“大夫若来,侯于书房殿外!”
“诺!”
“任何人不得相扰!”
“诺!”
一连三个命令下达后,殿门已被关上。而泾陵,已把她的玉带扯落在地。
卫洛羞得小脸通红,可她的两只手腕,都被泾陵压制在头上,动弹不得。
她恼怒地瞪大眼,气呼呼地说道:“我伤未好!”
泾陵薄唇一扯,淡淡地回道:“方才若言,伤已好些。”
卫洛一噎。
她眼珠子一转,哇哇叫道:“我易昏厥,伤没全好,行不得敦伦也。”这句话,是他刚才送给她的。
泾陵闻言,嘴角抽了抽。
他这时已慢条斯理地撤下了她的腰带,令得她裙裳落地。
卫洛见他不理自己,恼道:“言而无信!”
泾陵嘴角再次一抽。
他依然不理她的控诉,任由她在自己的抚摸下,不停地扭动着白嫩嫩的香躯。
摸着她温润滑腻,如玉如水般的粉嫩肌肤,泾陵低叹道:“怎地到了如今,依然喜羞臊躲闪?”
卫洛小脸更红了。
在她咬着樱唇,心脏砰砰乱跳中,泾陵把她的外袍扯落在地,把她的中衣向上一扯。
卫洛见他解向自己的亵衣,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扭动得更急了。
泾陵解了两下,也不曾解去她的亵衣,当下转头,从旁边的几上抽出佩剑。
佩剑出鞘时,黄光刺眼!
卫洛一惊,不敢动了。
泾陵慢腾腾地转过头来,手起剑闪,嗖嗖嗖两声。
转眼间,她的亵衣变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叭地一声,长剑还鞘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卫洛愕愕地看着泾陵,眼眶一红,控诉地泣道:“你竟不惧利剑伤我!”
泾陵头也没抬,他伸手把她的中衣再向上推去,淡淡地回道:“我功力足可运剑自如,是你胆小类鼠。”
说到这里,他把卫洛扳转身去,让她在几上趴着,背对着自己。
卫洛无法反抗地趴在几上,半裸着,还在他的摆布下,拱起了小屁股。
这时刻,她是越想越伤心,已眼泪汪汪的,低声泣道:“知我有伤,还要敦伦。敦伦也罢,你竟然不脱去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