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人去太过无趣,就拉上了萧明珠一起。
萧明珠听了她的话,再想到肖姨娘的安排,想了想,道,“我先去问一下我娘亲,你先在这儿等着,她同意咱们就出发。”
萧玉连声道好。萧明珠并没有让萧玉等多久,一会的功夫,就给了她一个好消息,说是肖姨娘已经同意让她们两个出去。
姐妹两个在府中各叫了一辆马车,带上二个小奴婢就出了宁国公府的大门。
迎客来内昏黄的灯光下,酒杯交错,热闹非凡。
也许是因为萧玉很久都没有出来,今日的她显得异常的兴奋,点了不少的小菜,还叫了一壶果子酒给了萧明珠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在萧明珠的有意劝杯之下,萧玉喝了不少,面色也有点潮红。
萧明珠见她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对她道,“萧玉,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速回府上,免得娘亲担心。”
萧玉醉意朦胧地看着她道,“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还不想走,我还要喝。你回去你有一个好娘亲在等着你,我呢?我有什么,我那娘亲一天到晚病歪歪的,每天躺在床上靠着那一堆药物过活。我有什么啊。”
说着说着,呜呜呜地叭在桌上哭了起来,引得周边的食客向这边望了过来。
萧明珠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这个蠢货喝完酒,在这发起酒疯来了。
要不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才懒得理她。
“萧玉,你走不走,很多人都在看着咱们呢。”萧明珠恼道。
周围的食客开始对着她们指指点点,萧明珠拿起桌上的小皮鞭一鞭子抽在了地上,怒目而视,那些胆子小的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快走,要发酒疯回你自己屋子里去发去,别在这丢了咱国公府的脸。”萧明珠对跟着萧玉来的两个小奴婢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奴婢就一左一右把萧玉架了起来。
萧明珠看着那两小奴婢一起和萧玉坐上了马车,自己则也上了马车。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行人稀少,萧明珠坐在车内,握着小皮鞭的手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她们的马车在前,萧玉的马车在后。回程的路上,萧明珠已经和车夫说过,改走了路程。
萧明珠掀开了马车的布帘,外面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出什么来。
她的心跳异常紧张,突然间空中升起了璀璨的烟花,萧明珠的眼神一亮,这是肖姨娘和她说过的和对方事先约定好的信号,信号弹一出,萧明珠就知道对方已经来了。
她压抑激动的心情,吩咐车夫加速前行。萧明珠掀起了布帘,看萧玉那辆马车离得远了,才掀下布帘,隐晦地笑了起来。
萧玉迷迷糊糊地趴在马车里,两小奴婢拿了车内的大氅披在她身上,也打起了盹。
突然之间传来了车夫的惨叫声,然后马车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
两小奴婢吓得魂飞魄散,忙用力推了推还一头昏睡着的萧玉。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从此路过,留下马路钱。”马车外粗鲁的男子的嗓音传了进来,俩小奴婢才知道这是路上遇上劫匪了。
她们急红了脸,使劲推着萧玉,“小娘子快醒醒,你快醒醒,有强盗啊。”
“车上的人还不速速下来,不然老子杀进去了。”
俩小奴婢急得不行,其中一个没法,用力拧了萧玉一把,萧玉“啊哟”叫了一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俩个小奴婢扯着萧玉的衣服,对着她大哭道,“小娘子,咱们遇到强盗了。”
萧玉被吓得酒也醒了一半,脸色瞬间惨白,胡乱地道。“三姐姐,我三姐姐呢。”
俩小奴婢哭得更加大声,“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时,两个包着黑色布巾的蒙面男子掀开了布帘,主仆三人吓得缩成了一团。
这两个蒙面男一把推开了两小奴婢,两小奴婢早就吓得软倒在了车内,眼睁睁地看着萧玉被强行拖出了马车,对上两劫匪凶恶的眼光,和他们手上拿着的钢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更不要说开口求救了。
萧玉被吓得全身发软,刚想开口哀求,其中一个劫匪拿了一块布团塞住了她的嘴,另一个则是反握住她的双手,用绳子把她捆绑了起来。
布团的臭味让萧玉直作呕,又呕不出来,她拚命的挣扎起来,心里说不出的害怕,双眼里全是泪水。
其中一个劫匪还摸了一把她的屁股,猥琐地笑了起来。
把萧玉吓得魂飞魄散,身体瞬间僵硬无比,她现在万分后悔不该建议萧明珠在今晚出来。
这些劫匪为什么要劫他,如果要钱,他们要多少她给多少,只求他们放了她。
只可惜到现在他们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赶快撤离,别坏了二当家的事。到时我可保不了你。”另一个劫匪说着,对着萧玉一个手刀,一把把萧玉杠在了肩上。
“摸一把能坏什么事。”那个摸了萧玉的劫匪嘟囔了一句,两个劫匪趁着黑夜疾行了起来,不想暗处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
那两个蒙面人走后,暗处的那人也走了出来紧紧尾随而上。
夜更深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斗室惊魂
萧玉,不,薛青衣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囚禁在一间阴暗而潮湿的地下室内。
她的口中塞着布团,双手被反绑着捆在了身后。
萧玉的记忆如走马观灯般地浮现在了她的脑中,薛青衣在心中冷笑,萧玉这是又被肖姨娘和萧明珠给设计了,还傻乎乎去当出头鸟陷害李梦染。
她猜想这些捆绑她的人应该就是那天她在肖姨娘院中看到的那个胡三爷的手下。
肖姨娘还是按捺不住,开始出手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怎么解了眼前的困境才是当务之急。
薛青衣松了松手,发现背后的绳结捆不并不很严。她心中一喜,右手尝试了一下去打开绳结,几息的时间绳结居然被她打开了。
她利落地扯掉麻绳,取下了口中的布团,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间斗室也就十多平方,室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也就是说现在她完全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只能静等主谋者出来再另做打算。
薛青衣垂下眼眸,静下心来,静坐在地上,开始默念烈火心经的口决。现在烈火心经才是她最后的依仗,今天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她能不能成功用烈火心经制服对方了。
薛青衣只祈祷对方来的人不要太多,不然她就算有心经在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薛青衣听到了沉沉的脚步声,薛青衣忙拾起地上的麻绳,利落地套上身上打了一个活结,把布团重新塞进嘴里。
等她做好这一切,那人已经来到了斗室。薛青衣抬头看了他一眼,此人果然就是那夜在肖姨娘院子里看到的那个虎背熊腰的醉汉。
庆幸的是来斗室的除了他一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估计来人也是觉得只她一个小娘子又在他们的地盘,用不着再大动干戈。
对方居高临下打量了她一眼,“啧啧”出声,“小娘子倒是长得不错,可惜啊,你不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薛青衣仰起头,因为塞着布团,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人。
那人嘿嘿一笑,道,“怎么?有话想对我说。”
薛青衣对着他用力点点头。
那人想了一下,走到薛青衣身边取下了她口中的布团。
薛青衣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要多少银两,只要放了我,你要多少宁国公府就能给你多少?”
眼前的小娘子不慌不忙,被囚禁在这小小的斗室当中非但没有大声哭闹,而是审时度势,权衡利弊之下直接和他讲起了条件。
这和肖姨娘和传闻中听到的那个萧玉倒是大有出入,蒋七在狮子巷除了胡三爷外,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二当家的位置也不是白做的,立马就瞧出点了味道来。
他笑了笑,“如果我要的不是银子,而是你的命呢?”
薛青衣听了他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暗中心惊,看来她还是把小看了肖老夫人和肖姨娘原来她们不止是吓吓她罢了,她们想要的却是她的性命。
她反在背后的手开始小心地活动起来。
“你我素不相识?你要我的命干什么?是肖姨娘派你劫持的我吧?”
此言一出,就是经验老到的蒋七也被她的话惊上了一惊,他大笑道,“想不到小娘子如此聪明,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瞒着你了,确实是你那姨娘让我劫的你,你也应该知道这一次你是在劫难逃了。”
“可你原先并不打算杀了我,不是吗?肖姨娘许了你多少好处,我可以翻倍给你。”
蒋七看着语气清冷,显得镇定无比的薛青衣,心中也有点佩服。
“小娘子我看你是聪明过头了,现在事情的来笼去脉你都知道了,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
蒋七望着薛青衣的眼睛泛着狠厉,一步一步地靠近她道,“原来我是不打算杀了你的。”
他走近她抬起她的下巴,摇了遥头,一脸惋惜地说道,“这么好的容貌杀了怪可惜的,卖到北地的窑子里还可以卖一个好价钱,怪只怪你聪明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