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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国舅是女郎 完结+番外 (是鹿)



  不知觉为何,此情此景,恍惚令邓弥想起在清河王府的时候……那一簇明艳的海棠花。

  邓弥脸上微微泛热,她抬手接下了花枝。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先走了。”

  “……好。”

  邓弥让开路,退到道旁。

  邓康重新坐上车,仍旧是不热络,淡淡瞟了她一眼就走了。

  窦府的马车走远了,邓弥低头看手上的花枝,昆阳君让她去某家铺子里取物,铺子就在附近,她没有多耽搁,沿街去找那家店铺。

  拿单据出来时,邓弥忽然觉得指上有些异样,她垂下眼,然后她看到了手指上的血迹,目光再一转,落到放在柜面的花枝上,花枝上一截暗色的痕迹。

  她陡然心惊,慌慌张张抓起花枝跑出了铺子。

  ……

  马车停在了窦府的侧门口,直接可通向窦景宁居住的庭院。

  邓康费了一番力,将昏迷的人背进了屋里。

  邓康问在柜子里翻找药瓶的窦景宁:“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救活吗?”

  “试试吧。”

  “总之是‘不能见死不救’对吗?”邓康气喘吁吁坐在旁边,总归是不甘心、不服气,忍不住要多上几句嘴,“我真不知你救他图个什么?搞不好就是引狼入室,我说你……唉,反正这个人,你别让我叔瞧见!”

  窦景宁说:“我知道。我虽然愿意救他,但的确也存有自己的私心,不想让他有机会再见到阿弥。”

  若不是有如此私心,刚才在街市上遇到,他也不会急于将邓弥打发走。

  杨洋重伤昏迷,好在并未中毒。

  邓康帮着窦景宁将杨洋一身血衣扒下,伤口上药,包扎好,他转身捡起地上的血衣,正准备到院子里,刨个坑把东西埋了,人走到门口,门突然被推开,门框直接撞到了他的鼻子上——

  “窦景宁,你又受伤了吗?”

  邓康抓着血衣跌在地上,捂着鼻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窦景宁望着冲进来的人,很忽然地,脑海里一阵空白。

  
第四十四章 嫌隙

  仿佛这世上之事,是越不想它发生的,它就越容易发生。

  窦景宁不希望邓弥重新见到杨洋,可是冥冥中的安排,他无力阻断,这令他懊恼,而更懊恼的,是邓弥看破了他的心思。

  ——“你不想让我见到他,是吗?”

  没错,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经由邓弥的口说出来,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甚至,连申辩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邓弥开始怨恨起他的自私。

  邓康说,若不是昆阳君一力阻拦,邓弥定会将杨洋接回去。

  实际上,当天要不是因为杨洋伤势过重,邓弥也肯定不由分说地将人带走了。

  偏院里的事,窦武很少过问,所以夫人告诉他多了一个人,他听窦景宁说是“回乡路远过来借住的朋友”,也仅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大在意。

  那段时日,窦景宁过得很寂寞,邓弥来与不来,都是不舒心的:不来,想必是不愿意多见着他;来了,眼里也几乎没有他。

  冬雪一场厚过一场,很快就到了新年。

  杨洋知道自己在窦府,逗留的时日够长了。

  “窦兄。”

  窦景宁拎着一篓炭进屋的时候,杨洋起身站起来。

  窦景宁看了他一眼:“这称呼我听不惯,你还是和你弟弟一样,叫我景宁兄吧。”

  杨洋惊愕呆住。

  “不用那么吃惊,不过是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说的话而已。”窦景宁将炭放在了干燥的屋角,“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杨洋面色微白,静默不言。

  “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

  窦景宁随意坐在旁边的几案上:“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客气。”

  “我……”杨洋迟疑着开口,低头抱拳说道,“有劳窦……有劳景宁兄的收留和悉心照顾,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再过三两天,我就可以走了。”

  “走?你能走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只是景宁兄的救命之恩无以为……”

  “停。”窦景宁抬手打断他,“我做事,想来不贪图回报。事情过了,就不用再提了。”

  杨洋似有言语。

  窦景宁心思百转,忽而唇舌间微有涩意:“邓弥不会让你走的。”

  杨洋诧异,继而垂首轻道:“我留下只会连累她。”

  看来,对邓弥,杨洋或许会不告而别。

  窦景宁心中想,只怕此人静悄悄走了,阿弥会更加怨恨我吧?

  “走之前,亲口和那小鬼道个别,我不想她把这笔烂账算到我头上。”窦景宁说完话,起身往外走。

  “……景宁兄!”

  杨洋忽然在身后急切叫住他。

  “还有事?”

  “……”

  “什么?”

  杨洋赧然支吾:“你对阿弥,是不是……”

  “是,我很喜欢她。”

  “……哦。”

  “你呢?”

  “……”

  杨洋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别过脸去说道:“我和她,不是一类人。”

  “但是她喜欢你。”

  ……

  次日,渭阳侯邓弥险些溺毙于碧波潭的消息从宫中传了出来。

  这件事情的发生,促使杨洋改变主意,他决定留下。

  邓弥是跟随母亲昆阳君入宫请安的,当时天气很好,她们陪同皇后去宫苑中走走,碧波潭离长秋宫不是很远,一行人去了那里,在昆阳君与皇后聊天的时候,邓弥去看鱼,原本有一个小黄门跟着,但中途小黄门去取鱼食,等将鱼食取来了,渭阳侯人早已在潭中扑腾。

  碧波潭很深,邓弥不会水,跟着她的小黄门也不会水。

  小黄门吓得要死,跪在岸上连声呼救,要不是沘阳侯恰巧经过,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救人,那柔柔弱弱的渭阳侯,怕是会在皇后、昆阳君赶来之前就淹死在潭中。

  邓弥苏醒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恍惚。

  刘志听闻此事,勃然大怒,险些斩杀很多人,幸好被襄城君丰宣拦下了。

  邓弥后来说,不记得落水之前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失足落进水里去了。

  大家只作是当事人受了刺激,一时头脑昏昏,好在人是无恙的,这样就足够了,事情于是很快过去了。

  数日后,杨洋搬出窦家,寓居在崇仁里的一户小院中。

  房子是邓弥托人找的,杨洋为了答谢她,理所应当地请她吃饭。

  对坐于高楼之上,杨洋似是无意般问起了当日落水之事。

  “……还有我听说,某日罢朝归家,你在宫中多驻留了片刻,险些被一根坠落的冰棱刺中?”

  落水的事,邓弥没有立刻回答,然后杨洋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当回想起这另一件事,邓弥的后背爬上了一层寒意。

  “我不是失足落水的,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我……”邓弥面上白了几分,她蹙眉摇头,“那根冰棱结了那么大,至于说断就断了,也甚是蹊跷……我一直在猜,京中有人要害我,但是我没有仇家,所以我想不到……或许,还是十二夜……”

  杨洋问她:“你就不好奇,十二夜是收了谁的钱,非要取你的命不可?”

  “我曾经问过你,你说连你都不清楚。”

  杨洋忽然之间欲言又止。

  “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

  杨洋沉默着低下头。

  小二堆着笑,从楼下端上一壶酒来:“嘿哟,二位客人,久等久等,好酒来了!”

  邓弥叹气:“算了,这些事自有廷尉去查,我还是不要太忧虑了,早晚,会水落石出的。来,我们尝尝这壶好酒……”

  话音未落,有人从楼下冲上来,抢步上前掀开小二,猛力将邓弥手上的酒壶推开。

  手中陡然一空,邓弥大惊。

  而那两个来人已惶惶跪地请罪:“我等奉陛下谕令暗中守卫,酒中有毒,我等险些来迟,望渭阳侯恕罪!”

  面前之人皆寻常暗衣装束,举手投足却彰显出肃慎英朗,应该是府衙中人或皇宫内卫。

  邓弥心魂跌宕,短时间脑中混沌未明,只是盯着洒倒的酒壶出神:“你们说……这酒,有毒?”

  “是,千真万确!”

  愣神的空当,杨洋急起身向旁遭的妇人借了头上银簪。

  蘸取杯中残酒,银簪立刻乌黑。

  杨洋恨恨切齿:“她终究不肯放过你!”

  楼下,有同样着暗衣的人押着酒馆中的一名小厮出去。

  待邓弥回过神来时,她的身边只剩下一个杨洋了。

  “你根本就知道是谁要害我。”

  “我……”

  “那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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