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有些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慢慢的拔出了他的长剑。
“不准踹我!”闷闷的声音,让夕月忍不住一声轻笑。
一身水蓝色罗裙的夕月,就那么握着匕首朝着夜狂冲了过去,不得不说,打架的时候夕月真的与平时判若两人,原本嬉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森寒冰冷,手中的匕首挥舞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看似凌乱的剑花却让原本一脸轻松的夜狂,变得神色凝重。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分难舍,看上去仿若势均力敌。
“清歌,你怎么看?”屋顶上,墨笙饶有兴致的问着身边的清歌,而墨笙的脚下,还被他踩着一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
昀无奈的抽抽嘴角,默默的在心里为墨笙脚下的那个探子默哀,之后又安静的看着院子里面夕月与夜狂的较量。
“平手。”清歌很简洁的两个字就打发了墨笙。
“昀,你呢?”墨笙这一次,把问题抛给了昀。
“夜狂打不过小姐。”昀的话,倒是让清歌有些惊讶,再怎么说,夜狂也是剑阁排名第五的护剑使,当初叶奕臣打赢夜狂都是下了多少功夫,昀竟然那么简单就说,夜狂会是她的手下败将吗?
“你呢,墨笙?”清歌好奇的看看身边的墨笙,这家伙肯定会觉得夕月会赢,要知道他跟夜狂可是很不对盘的。
“胜负先不论,我只知道,夜狂要倒霉了。”墨笙笑得有些奸诈。
就在他们三位走神的时候,院中响起了夜狂的咆哮声。
“花夕月!你使诈!”只见夜狂满脸涨红的看着面前笑嘻嘻的夕月,那张原来还算是比较俊俏的脸,此刻真是红了又黑,一脸愤怒又难以启齿的模样。
夕月开心的冲着他吐吐舌头。
“夜狂,甭管我是不是使诈,反正你输了,要知道真正的生死战的话,敌人可不会给你机会那么光明正大的比试的喔 ̄”夕月笑笑,心情愉悦的收起了手里的匕首,朝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了。
“小姐,晚上收拾好,明日启程回剑阁。”昀从屋顶上下来,看着夕月的背影淡淡到。
夕月却只是背对着,挥了挥手。
“夜狂,你输了!?”清歌有些惊讶的看着夜狂涨红的脸,倒是很不明白他为何输了会是这副脸色。
夜狂什么都没说,竟是突然抬起一脚,朝着清歌下盘的某个位置踹了去。
他这一动作,让在场三人都始料未及,清歌本能的长剑斜过来挡住了夜狂踹过来的脚,清俊的脸上愠怒一片。
“夜!狂!”
“一个小丫头这么踹你一脚,你能不输?”夜狂的声音闷闷的,说完扭头就走。
留下了院中面面相觑的三人。
敢情夜狂他是?被夕月虚踹一脚然后真揍了一顿?
☆、95 不恨
第二天一早,夕月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了并排守在她门外等着的四位护剑使。
墨笙笑得一脸灿烂,清歌和昀还是冷冷的一张脸,唯独夜狂那个家伙,看到夕月之后脸色瞬间又变得有些涨红。
夕月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小姐,现在出发么?”墨笙接过她的包袱,笑着询问她。
就在这时,夕月在宣王府小住的这个院子,可是热闹了起来。
“夕月小姐是要走了吗?”远远的,那个从来没有踏出小院的司空未央,竟然出现在了夕月的院中。
除了夜狂,其他三位护剑使看到司空未央,除了一瞬的诧异,倒没有多说什么,夜狂看着司空未央,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今天吹的什么风,竟然把世子吹来了?”夕月不咸不淡的语气,仿佛对于司空未央会出现在这里,并未有任何意外。
司空未央走到夕月身边,微微错开了她,在几位护剑使看不到的情况下,悄悄的塞给她一个锦囊,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夕月的耳边悄悄的耳语了几句。
“等你去皇城的时候再打开,这东西能帮你的忙,我不想与你为敌,但是我很乐意跟你合作。”
之后司空未央笑着,大声告诉夕月:“一路小心,我那个三皇叔可也不是什么善茬,比起我父王,他的城府可是只深不浅。”
说完,司空未央就急急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一个隐蔽的角落。
“小姐,这世子的行为真让人猜不透。”墨笙皱眉看着司空未央离开,难得有些凝重的跟夕月说着。
夕月未语,只是淡然的看着司空未央离开,她知道司空未央是专门跑来提醒她的,这一点从他特别从那个院子里出来提醒她就就足以证明了,司空未央说他乐意与夕月合作,想必这也是他所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了。
要知道因为他娘的事情,司空未央可是心甘情愿的呆在那个院子里,绝不踏出,可是如今出了院子还专门来提醒夕月,这一点已经足够向夕月表明,他的立场。
之后夕月有转头看了司空未央离开时所看的那个地方,莫不是有司空帝染派的探子?
这司空帝染还真是学不乖,派了多少探子来监视她,都被护着她的那些护剑使处理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司空帝染还是乐此不疲的依然往她身边派探子,这个宣王爷还真脑坑不是一般的大,看来必须要想办法给他的脑洞填一下了。
夕月虽然这样想,但是她也知道,想要收拾司空帝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在意的司空未央的话,他给她的那个锦囊,他说让她去皇城的时候再打开,看来司空未央知道什么却不能告诉她,而这件事,她需要去皇城才会知晓。
“你要走了吗?”
这一次,声音是从夕月身后的屋顶传来的,不过因为这个声音,夕月刚刚的那些疑虑倒全部收了起来。
“小姐去那,好像用不着雪剑门的大公子来担心吧?”清歌很不客气的一句话,让屋顶上的上官御影有些脸色难看。
夕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看了一眼屋顶上的上官御影。
这个男人还是那一身白衣,屋顶风大,衣袂飘飘,俊美的容颜换了别的女子恐怕早就心神荡漾芳心暗许了,只可惜他面前的女子,是花夕月。
上官御影脸上已经没有了夕月在蝶谷初见他时,那般的风姿绰约,俊美的脸上一脸的疲惫之色,虽不知道他这段日子都在做什么,可是夕月心里早就已经把上官御影划定在了陌生人的那个范围。
曾几何时,她给过他机会,若他愿意,说不定夕月可以跟他做朋友,可是最后,上官御影还是辜负了她,但上官御影帮过她,虽说是暗地里,可是夕月清清楚楚的知道上官御影做过的事情。
于情上官御影对她的情她不是不知,于理上官御影帮过她,她不能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可是他们两所做的事情,注定了他们要站在敌对的立场,可就算是这样,夕月也无法将上官御影规划在敌人的范围。
夕月太清楚了,上官御影不会与她为敌,那么就这样,划为陌生人,才是最好的。
夕月也知道,若有一日,上官御影真的与她为敌,她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上官御影,若有一日,你我为敌,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夕月很认真的看着上官御影,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她不是心软的人,更不是仁慈的人,只是因为剑阁的人将她护得太好,只是因为叶奕臣,将她护得太好。
夕月的话一说,上官御影只能苦涩一笑,眼中满是落寞之色。
眼前这个绝美灵动的女子,曾几何时他只不过是对她感兴趣而已,可是不曾想,那一点点的兴趣,竟然让他如此深深地沦陷了进去,越是对她了解,他就越是无可自拔,可是,这样的女子,却不属于他。
甚至,在他想还想要奋力与叶奕臣一争高下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和她。
已然站到了对立的两面。
他上官御影怎么会看不出,剑阁的那些护剑使护着她,是因为叶奕臣,可是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如果夕月没有实力的话,就算是叶奕臣也不能让剑阁的护剑使如此的听从夕月的话。
她来到忻州的时候,与龙雨琴在宣王府那一战,她虽受伤,也是因为主子出手的原因,若是主子不出手,那一日龙雨琴必定要身死宣王府。
而从那一次他受伤之后,叶奕臣几乎就不再让她动手,她有事也都是吩咐了护剑使去做,这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恨我吗?”
良久之后,上官御影有些苦涩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恨。”
夕月淡淡的说完,很干脆的转身带着护剑使离开了宣王府,那架势根本就没有要跟宣王司空帝染打招呼的准备,这宣王府好似给她当成了客栈一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风徐徐吹过,带着边塞特有的干燥与风尘,正如此刻屋顶上的上官御影的心情一样。
不恨。
不恨……
她不恨他,她明知他骗了她许多,她明知他所说替凤栖梧办事是假的,她明知他真的就是在替冥雲宫做事,她明知冥雲宫与她有血海深仇。
她却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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