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谁杀了他们亲人一样难受,实则是心中恼怒这凶手的残忍无情,连个小娃都不放过,更气愤那凶手明目张胆的在京兆府的眼皮下杀人,不是削他们的脸面吗?
“大人,属下们来迟一步,兵部侍郎府昨夜被灭府了,全府73人,无一生还,全都是一刀毙命,就连后院的狗都没放过。”
真的是残忍无情鸡犬不留。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方大人神色不变的骑马立于门外,闻着从宅子内飘出的淡淡血腥味,不得不说,本变严肃的方脸更加的阴沉下来。
“给本官把现场封锁了,本官没回来之前好好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去!”
说完,方大人手紧拉缰绳,一手拍在马臀上,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心中却暗暗叫苦。
看来这邯郸城要不太平了。
此时,高高的皇城之内,庄严肃穆的皇宫太和殿上,百官如往常一般恭敬的分成文武两例站在大殿之中议事,属称为早朝。
东赵皇帝身着龙袍威严的高坐于金色的龙椅之中,一双严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正在启奏回禀的二皇子,转而又扫了眼刚上朝不久,坐在轮椅中好像无所事事一般的琛王,最后看向站在前面的舒太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皇,这次兵部侍郎擅自调出守卫军中的弓箭手,勾结他人刺杀琛王和琛王府,实在是罪大恶极其罪当诛,可儿臣心中仍然有疑惑,这兵部侍郎手中并没有兵符,是如何调动那些弓箭手的,儿臣十分的困惑。据儿臣所知,兵部侍郎仍是舒太尉的门生,跟七皇子一向交好。”
后面的话不用明白,堂上的官员那个不是人精,顿时便猜出二皇子想说的是什么,这是在暗指,刺杀琛王一事兵部侍郎有同伙,而同伙很可能就是舒太尉或七皇子。
“请父皇明鉴,儿臣跟兵郎侍郎并不熟悉,就算偶尔碰上也就只是点头之交,请父皇明鉴!”
七皇子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十分的成稳,出例后恭敬的对着皇上磕头,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同时不记忆狠狠的瞪一眼一旁下暗手的二皇子。
舒太尉此时也站不住了,出例站于太各殿中央,花白的额头磕在地上,恭敬的行礼请罪。
“老臣有罪,请皇上怒臣识人不清教导无方之罪,那兵部侍郎虽然是老臣的门生,可是早已经独立门户,平日里与老臣也并不太亲近,老臣也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请皇上责罚老臣疏忽管教之罪!”
这一句句都是请罪,可一句句都把他跟兵部侍郎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都说是亲不亲近独立门户的门生,那可能还受得了人管教,再说,那兵部侍郎也四十来岁的成年人,那还会听人管教。
东赵皇帝神色未变,坐于龙椅之中,淡淡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三人,并没有叫他们起来,却将目光看向一直当隐形人一样的琛王赵玄琛。
“老三对此事可有什么想法!”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赵玄琛,无疑是这件事情的主角,听听他的意见也是有必要的,加上,琛王刚刚上朝不过几日,皇帝想看看他会如此处理此事。
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赵玄琛,缓缓的抬起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清澈如泉水纯真的目光,因为恢复神智而变得深邃沉稳,还带着些幽暗的暗光,就算是坐在轮椅中也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沉重感。
“儿臣以为,公事公办就好!”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上朝议事
琛王赵玄琛静静的坐在轮椅中,没有任何的攻击力,散漫的抬起头环视四周打量探究的目光,双手交叠于身前,右手食指在宽大的衣袖下轻轻的触碰着左手手背。
“儿臣以为,公事公办依法按律办事最为妥当,一切以证据说话,正好儿臣这里有兵部侍郎的认罪书,以及私人账本,里面记载着兵部侍郎徇私枉法收受贿赂,勾结皇子贪赃枉法买卖官职的全部罪证,请父皇明查!”
赵玄琛一席话说得规矩肯定,态度认真端正,双手高举着从袖中摸出的账本与认罪书,听着身后传来的大臣的议论声,尤其是一道要杀人的视线阴柔狠毒,心中扬起讽刺的意味。
东赵皇帝视线不明的紧盯着赵玄琛深邃的眼睛,看了几秒也没有看出任何的东西,暗沉如墨悠远冷漠。
“呈上来!”
石公公恭敬的半躬着身子回了一声,“诺!”走下高高的台阶,来到琛王的面前,谨慎的接过认罪书和账本,转身送到皇上的龙案之上。
太和殿的气氛一下就如寒冰的霜雪一样凝固了,大臣和皇子们心中都极为的不安,尤其是紧皱着俊脸的欧阳丞相和阴柔的二皇子,看向那轮椅中的身影,恨不得将琛王给大卸八块。
东赵皇帝接过认罪书,认真快速的阅过之后,仔细的检查了认罪书下面兵部侍郎的亲笔签名,还有那红色的手印,确实是兵部尚书亲书,上面明确的记载着,这刺杀琛王的幕后主使,居然是兵部尚书,而兵部尚书背后的人是二皇子。
再仔细的翻阅那本暗色的账本,上面明确的记碌着,兵部侍郎从进入朝庭为官开始,到官至兵部侍郎所有白银真金的支出收入流向等等。
尢为重要的一点,兵部侍郎在账本中明确的记戴了买卖官职一事,而涉案的大臣不止一两位,居然还真有一位皇子,却不是七皇子也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二皇子。
眼看着这刺杀琛王一案居然牵扯出二皇子,一下牵扯上两位皇子,东赵皇上温和的神色有些凝重,看向赵玄琛的目光深邃了不少。
“认罪书和账本朕已经看过了,证据确凿,兵部尚书涉嫌暗杀琛王一案,即刻打入天牢,所有家眷一律收押,秋后问斩,兵部侍郎擅自调兵刺杀琛王,贪赃枉法买卖官职,罪及九族,全部押入天牢,秋后问斩!官职买卖一案,交由旭王督促京兆府办理。退朝!”
一声退朝让冷汗淋淋的二皇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些大气也不敢喘的大臣们总算是缓过来了。
这为官之人那有不贪的,只有贪多贪少,跟兵部侍郎有利益来往的也不在少数,看着琛王递账本时,他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皇上居然放了他们一马,万万幸!
“父皇!”赵玄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从龙椅上起身,高高在上欲离开的皇上,不甘的出声,“父皇!”
这账本和认罪书,可是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到手的,没想到,父皇三言两语便将案子给定了,涉案的二皇兄和七皇弟完好无损,提都没提一下。
这是要护下他们的意思,赵玄琛心中不由得冷笑,他的父皇还是如此的仁慈,对他是宠爱,对其它的儿子也不差,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母妃的仇依然报不了。
他怎么忘记了,那夜上百的弓箭手截杀他和少峰,大街之上居然没有一个巡逻的士兵,后面还遇到了龙影卫。
他的父皇就算那场截杀,可也是眼睁睁看着他和少峰身处陷阱而不救,逼着他看清了现在四面楚歌的境地,同意了纳林微儿为侧妃,伤了他和少峰的感情,这一切都有他父皇的手笔。
东赵皇帝并没有停留,只说了一句,“明日南卫、西楚、北周参加四国精英会的代表就要来京了,由琛王亲自接待。”
然后便带着石公公,在众人“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中大步离到去,留给赵玄琛的只有那宽大的背影,和心中无边的怒气。
这就是宠爱他的父皇吗?他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他,还是他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叫父皇的男人。
旭王也是看过那账本和认罪书的,心中当然也十分气愤父皇的不追究,可是,同样也是无可耐何,只能安慰的拍拍赵玄琛的肩头,推着赵玄琛步出太和殿,“哥,咱们回府吧!”
在皇宫之中,赵玄旭一直没有归宿感,感觉这时并不是家,而只是冰冷的房子与无情冷漠的拥有相同血脉的人,就连对父皇他也一直并不亲近。
“今日还没有见过嫂子,不如回府和嫂子一起用早膳!”
目光闪着冷意的赵玄琛,在听到凌少峰时,低落到谷地的心情终是好了一些,嘴角牵出些苦涩的意味。
“你嫂子怕是还没原谅我,这么几天都不理我,连话也不跟我说,怕是不会同意跟我一起用早膳!”
说到这里,赵玄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琛王,要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就是想不通,这嫂子为什么就那么死心眼,哥不过就是纳了个侧妃,还只是名义上的,嫂子就是不退步,还跟哥冷战了这么几日。
如果凌少峰知道赵玄旭的想法,只会回他一句,没谈过恋爱的你不懂,爱情的世界容不得一粒沙子。
再说另一头,呆在凌府好几天没出门,在家养伤的凌少峰,今日今日在赵主琛上朝之后,终于从软和的床上爬了起来。
娇小的身段穿着一身淡绿华美的长裙,优雅而文静的坐在并不清晰的古典铜镜面前,白晰的小手一手握着木梳,一手扶摸着如红色绸缎一样漂亮的长发,欣赏着如画一般美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