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 (水月梵声)
那边沈睿之已经拉着锦毓往门外走,快到门口时,沈睿之微微侧头,冷声道,“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楚,不劳母亲动手……若是让我查到有人从中作祟,决不轻饶!”
说着,不顾众人的眼光以及孟氏大怒的脸,径直拉着锦毓离开了吉祥居。
一路上,沈睿之都只是沉着脸只顾往前走,一言不发。锦毓被他攥着有些踉踉跄跄,好几次想开口和他说说话,触到他冰冷的表情,这才想起自己和他还在冷战中,便也怏怏地去了这门心思,也不言语。
两人其实心中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与对方听,奈何都等着对方开口,故而一路无话,默默地只顾往前走,很快便到了胧香院。
进了院子,沈睿之瞧着坐在榻上的锦毓,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紧紧望着他,好像包含无限心事。
他犹豫了一会,终究是不放心。还是淡淡嘱咐到,“你且放宽心,我定将事情从头到尾彻查清楚,断不会让你受了一丝一毫的委屈……你待在这,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我去去就来。”
说完,匆匆回身往门外走去。
锦毓有些失望,他不再喜欢自己了吗?为何对自己这么冷淡……又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有些话情不自禁地就到了嘴边。
“将军,妾身只问一句,你,你信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水月肥来啦
多多捧场
大家猜猜这事最后怎么收场?
猜对有奖哦
☆、剖白
她坐在他身后的榻上,满怀期冀,一字一句地缓缓吐出心中隐藏许久的话语。她想着,若是他能肯定的回头告诉自己“我信你”,那么,此去经年,不论多少良辰美景逝去,为了他这句坚定的执着,她都不会再放开他的手,留自己痴坐到天明。
她想和他好好的,没有珍珠,没有明月,没有世间一切花花绿绿的喧嚣沉浮。唯有他二人,青山绿水,并肩而立。那怕这一切短暂的如镜中花水中月,哪怕这些梦境结束后又会有随之而来的红尘琐事……她也甘之如饴。
她在静静地等,时间很长,他可以慢慢地想。
有风吹过,吹得沈睿之的衣摆簌簌作响,好像下一时刻他就会转过身来。风也吹来了束束的阳光,打在锦毓脸上,像有一道温柔的光遮住了她的眼帘,使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沈睿之微微侧身,留给锦毓一个好看的侧影,鼻梁高挺,眼眸幽远。他微微凝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安心在家等我的消息,很快,我断会给你个公道。”
说完这句话,他再没回头,匆匆而去,袍角翻飞,甚是潇洒。
锦毓原本滚烫的心渐渐冷却下来,酸疼一片。自己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没有开口。
也许男人和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时心中所想完全是不一样的。女人在这时,在孤苦无依的时候,只想拼命抓住自己的夫君,好像若是他相信自己那么全天下所有人都会相信自己。说到底,不过是太在意他的心思。
只是男人,终究是理智的,学不来女人那一套无病乱□□的苦情戏码。他们想的,还是如何找出事情的原委,还人清白。
虽是这般劝慰着,终还是难以释怀。可能他心里,还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吧。
罢了罢了,锦毓低头无奈一笑,既知他非一世良人,他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只是自己日后,恐怕真的要与他在同一片屋檐下过着心静如水,无欲无求的日子了。
原以为是段好姻缘,却不料剑走偏锋,怕是覆水难收再也回不去了吧。
*
沈睿之再回到胧香院时,院中灯火已经全熄了,想来时候太晚,丫头们都睡了。他摸黑进了内室,见一片黑乎乎,以为锦毓已然熟睡。暗自叹道,怕是下午的那番话让她对自己失望了吧……也罢,等一切水落石出,她自会知道自己的用意。
他正这般想着,冷不防听见床上有动静,思绪一时还没转过来,烛火已经点起,满室烛光,摇摇曳曳,甚是迷离倘恍。
“将军,你回来了……”一片静谧中传来清朗的声音。他定睛看去,原来是锦毓。这么晚了她还没有睡,盘腿坐在床榻上,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沈睿之瞧她穿着单薄,披散着长发,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望着自己,在灯光下显得如此无助弱小,又想起她所遭受的陷害和这几日自己对她的冷淡,不觉心中又是怜爱又是愧疚。
她比自己小这么多,对情情爱爱之事甚是懵懂天真,就算她对自己可能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只要自己日复一日的对她好,总有一天,她会慢慢习惯着爱上自己。
他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未来的路还很长,何必急于一时?她不懂,自己可以慢慢教她,又何苦对她如此冷淡,故意让她看到自己与明月的假象?她难过,自己又何尝不难过?真是忒不值得。
沈睿之苦笑,坐到床沿上就想好好抱抱她,廖解相思之苦。他将头轻轻靠在她的颈窝边,鼻息间满是他熟悉的淡香,舒服的让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感受到她异常的温顺,这些天原本空荡的心好像瞬间被填满。
“阿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伏在她耳边满足地叹息道。
锦毓乖巧的任由他抱着,闭上眼,好像有泪水扑簌簌流下来。明知道不可以再这样依赖一个男子的怀抱,可她就是做不到。多么令人安心的怀抱,原本他从头到尾完完整整都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就让自己再抱一会儿吧,因为从今往后,他便是属于明月的了,再不是自己的。
就这般过了良久,久到沈睿之都以为锦毓靠在他肩上睡着了,正想将她轻轻放平在床榻上,不料锦毓却自己离了他的身子,倒是让他怔了一怔。
瞧见锦毓正襟危坐,面容淡淡,一双眸子不带丝毫感情地望着他,好像刚刚与他温存的那个妙人儿早已消失不见。
沈睿之有些疑惑,正要询问,锦毓已经开口了,“沈将军,有些话妾身本不该说,以为将军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左右总能懂妾身的心思,然而事到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
沈睿之见她言语严肃,便也静下心正色聆听。
“妾身自嫁进沈府,承蒙将军怜爱,将后院管家大权悉数交予妾身处理,自是感激不尽,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终究是百密一疏,遗失了母亲的流苏玉赞,令她老人家大发雷霆,实在是妾身的罪过,妾身管家不严,用人不精,甘愿领罚。”锦毓说完,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言辞诚恳,不卑不亢。
沈睿之刚想去扶起她,她已经直起身说道,“只是这玉簪消失的甚是蹊跷,竟然出现在妾身的妆奁中,妾身从未见过这支簪,一时失察,这才酿成今日之事。”
她停顿了一会,声音陡然提高,“只是将军,你若治我监管不严的罪,妾身认了,只是这偷盗夫家财物罪名,妾身委实不敢招认,宁愿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婆婆说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家和我再无关系,这话虽不中听却也是古训,妾身也就认了。只是婆婆又说我尽做些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的丑事,这话倒是真真恶毒了,妾身不能接受。
妾身娘家虽有些败落,但也是世世代代的公侯伯爵之家,母亲祖上也是书香门第,富贵风流。妾身虽不才,亦是从小锦衣玉食娇养的大家女子,知礼明德自是不在话下,断不会做出这等小偷小摸的行径败坏我林家门楣。
这支簪子是如何进到妾身的妆奁中,想必将军比我清楚。此事关系到妾身及妾身娘家的声誉,还望将军明察,还妾身清白,莫让小人得志!”
一席话说下来,竟是滴水不漏,流畅至极。锦毓的声音虽与平常无异,平淡无起伏,但沈睿之却听出了一种震摄人心的威严,她目光如炬,一时间倒让自己有些自惭形愧不敢正视了。
他沉吟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坚定地说道,“阿毓,我晓得这事儿让你受委屈了……你且忍耐些,不出三日,为夫定查出那幕后指使之人,到时候,定要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他说到最后,脑海中浮现出孟氏和孟蕙兰恶毒的嘴脸,双目陡然射出利刃般的光芒。给过你们无数次机会,既然你们不要,那就别怪我撕破了脸面。
锦毓瞧见他面容肃穆,双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想起心中还有话未说完,索性乘着这个机会一吐为快。这是她经过慎重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迟早都是要说,不如现在说开了互不干扰。
“将军,还有一事……如今将军府中只有我一个嫡妻,再无别的女人,妾身心中委实不安。男人家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我已替将军物色了一位女子,便是萃梨居中的明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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