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话间,萧无刹已经抱着花容真走进了萧府。一直到了堂中,才将花容真放了下来。花容真的脸都红透了。
当她听见倩娘和叶平的声音的时候,就更觉得想要钻到地里面去了。倩娘明显在忍着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猴急?”萧无刹十分坦然:“良辰吉日,不可错过。”
随着傧相唱礼声,花容真和萧无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拜,等到最后夫妻对拜的时候,花容真整颗心都在颤抖。
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却又说不出来心里面的感觉。花容真觉得眼角发红鼻子发酸,连忙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等会儿掀盖头的时候,可不能丢人。
新娘子被先送进了洞房里,萧无刹作为新郎官,要先掀了花容真的盖头,然后再去接待宾客。萧无刹注视着穿着喜服的花容真,眼神灼热的能将花容真给烧着。花容真害羞的不得了,一边的媒婆还在捡着好听的话说,只是没有给花容真吃生饺子,也没有在床上撒什么桂圆红枣——明摆着这么干就是在讽刺萧无刹,真敢做这种事情,估计当天就能够见到东厂的牢房大门。
萧无刹拿过了掀盖头的挑杆,将花容真的盖头掀了起来。猝不及防见到光亮,花容真稍微眯了眯眼睛,随即便见到了同样穿着红袍的萧无刹。
早就知道这个人长得俊俏,没有想到居然长得这么俊俏。花容真见惯了穿着黑衣的萧无刹,现在冷不丁见到穿着红衣的他,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硬,更让他看起来面若好女,如果忽略掉他的身份,萧无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怎么觉得比她还要漂亮一点!花容真的内心有些微妙。萧无刹仔细地看着她,忽略了身边所有人对于新娘子的美貌的称赞,一直到他觉得看够了,才冲着花容真笑了笑:“乖乖坐着,等我回来。”
花容真脸微微一红,低低地“嗯”了一声,周围围着看的人也被花容真的容貌给震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新娘子也是长得貌美非常……单论容貌,这对夫妇倒是十分相配的。
萧无刹捏了捏花容真的手,便出去待客了,留下来的一些妇孺都在极力地恭维着花容真,一点刁难都没有。借她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去得罪萧无刹的夫人,而且刚刚看起来,分明厂督十分中意这个女子。
花容真微笑着和那些人说着话,将一些比较重要的一一记在了心里面,以后要认人的,不能出差错。
萧无刹在前面接待宾客,按照规矩来说,现在应该是让来的男客们拼命地灌萧无刹酒,将他灌醉了最好。只是面对萧无刹,根本没有人敢这么做,只不过一个一个老老实实地敬个酒,然后笑眯眯地说两句百年好合的话。
花容真在洞房里面,卸下了头上沉重的凤冠,卸去了脸上厚重的妆容,快速地洗了个澡,整洁干净的换上了红色的便服。她坐在床边,看着桌子上面的酒壶和两个银杯,脸又红了——喝了交杯酒之后,是不是就要洞房了。
和萧无刹洞房……是怎么个洞房法呢?花容真一点儿都不害怕,隐隐约约地还有一些期待。她掰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的芍药和海棠见了,互相使了个眼色,偷偷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第70章 七十、除却巫山不是云
七十、除却巫山不是云
花容真等了一刻,芍药上前问道:“姑娘,可要用些饭食?姑娘到现在不过才用了一些早食。”花容真本来想说不要了,结果刚刚开口,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那便摆上吧。”
立马就有下人,将厨房里面已经做得好的饭食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看起来叫人食指大动。花容真坐在桌边,看着桌子上面的菜色,惊讶地发现,很多都是自己喜欢的菜。
一边萧府的下人很会看眼色,见花容真惊讶,连忙笑道:“都是老爷吩咐的,老爷说,一定要让夫人满意。”花容真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辛苦了,芍药,看赏。”芍药给了那管事妈妈一个小小的香囊,那管事妈妈不卑不亢地收了下来:“谢夫人赏。”
花容真也没有急着用饭,而是问那个管事妈妈:“你叫什么名字?平日里管着哪些?”那管事妈妈很恭敬:“回夫人的话,奴婢是后院的统管,夫人唤我徐家的便好了。”
“徐妈妈,”花容真笑了笑,“好的,我记住了,徐妈妈下去吧。”徐家的向着花容真行了个礼,退出了屋子。芍药和海棠凑到了花容真的身边,海棠给花容真布菜,芍药则轻声的和花容真说:“姑娘,徐妈妈似乎得了老爷的吩咐,教了我们不少。”
“萧府的下人倒是被他□□的好……”花容真嘟囔了一句,随即又严肃了脸色,对芍药说:“你们也该改口了,从今以后,要叫我夫人。”
两个大丫鬟相视一笑,从善如流:“是,夫人。”花容真这才开始用饭。萧府的厨子手艺不错,花容真也是真的饿了,吃了有一碗饭还有不少菜才算是放下了筷子。海棠在一边看的有些咋舌:“夫人真的饿了呀……”
“成亲辛苦的很,怎么可能不饿呢,”芍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打趣她,“等你将来出门子的时候,指不定能吃三大碗。”
海棠顿时脸就红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花容真抿嘴笑了笑,打圆场:“好了,撤下去吧,你们也辛苦了一天了,下去吃点什么吧。”
两个丫鬟依言下去了,花容真一个人坐在房里,方才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又浮现了出来。萧无刹好慢呀,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就在花容真心里面想着的时候,门口渐渐地响起了人声。声音越来越大,花容真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说曹操曹操就就到,萧无刹回来了。
只见萧无刹推开门,带着酒气走了进屋。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等着他的花容真,许是酒精的缘故,萧无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亮。他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花容真,把个花容真看的浑身不自在:“你……你倒是进来啊!”
有些嗔怒,分外可爱。萧无刹心里面暗暗地想到,面上带着笑,走到了屋子中间。花容真也坐不住了,走到了他的身边:“酒气好浓……你喝了多少?”“无妨,”萧无刹十分顺手地就握住了花容真的手,“不过一些酒水,味道重一些罢了。”
花容真轻哼了一声:“喝了这么多,你还有肚子喝交杯酒吗?”“当然。”萧无刹看着右侧的桌子,伸手凌空一招,两只杯子并一个酒壶就飞到了他的手边。尽管花容真已经看过了很多次了,还是觉得十分的神奇——武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感觉好厉害!
萧无刹见她那副模样,闷笑了两声:“想学?”花容真犹豫着点点头,果不其然,萧无刹下一句就现了原形:“那可是要交学费的。”花容真本来还想问问什么学费,结果就看到萧无刹的眼神充满了暗示地在她身上游移,她面色一红,推了一把他:“莫要不正经!”
“夫人这话说的,”萧无刹懒洋洋地笑了笑,伸手一勾,花容真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到了他的怀里,“我何时不正经了?”
你什么时候都不正经……花容真轻啐了他一口,自己也撑不住笑了:“交杯酒,快喝啦。”萧无刹将两个酒杯满上,把其中一个递给了花容真。花容真举起酒杯,和萧无刹手臂相挽,两个人分别将自己杯子里面的酒喝了下去。
花容真脸颊上的红愈发的明显,她眼睛里面仿佛含着水,盈盈如波:“礼成了。”“是啊,礼成了,”萧无刹抱着他抱的更紧了一些,和她面对着面,“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你我从此就在一条船上,我生你生,我死……你也无法独活。”
花容真听了萧无刹这十分具有恐吓意味的话,居然笑了出来,她摸了摸萧无刹的面颊,声音快活极了:“那就太好了,生同寝死同穴,你我活着做一对恩爱人,死了便是鬼夫妻,这样的福分,我想都不敢想。”
萧无刹看着花容真的眼睛,眼神微动:“你不怕我?”“我都嫁你了,又怎会怕你?”花容真怕萧无刹不信他,主动抱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她尚未离开,就被萧无刹猛地按住了后脑勺,吻犹如疾风暴雨,花容真差点没能够承受住萧无刹的热情。
好不容易萧无刹松开她了,花容真的嘴唇都变得嫣红,她两眼含情,看着萧无刹,心里面却有些打鼓——这个……是不是该洞房了?他们两个要怎么洞房啊!
萧无刹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些坏心眼地松开了她:“我先去沐浴,等我出来,便洞房。”花容真胡乱地应了一声,耳朵都红透了。萧无刹故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们这种人成亲,总是要有一些手段的,二姑娘,到时候莫要受不住。”
花容真被他这么一说,半边身子都麻了。她打了个激灵,刚想说些什么,萧无刹却转身去沐浴去了。
可怜的花容真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萧无刹又是什么时候洗好了澡。只听萧无刹唤了她一声,她抬头一看,眼睛瞪得溜圆——萧无刹只披了一件外袍,头发还有些潮湿,正老老实实地贴在他的后背上,那外袍并没有系上,花容真能够清晰地看到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萧无刹的胸口,流入了诱人的腰线,一直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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