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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 (佛佛)


  善宝刚收回目光不得不重新看过去:“啊?”
  觉得这人好啰嗦,自己也就像写阅后心得似的说了那么一句,他就不停排揎,试想说书人故事里的那个小姐站在高高的花楼上,将手中的绣球朝相好的穷书生一抛,这个时候突然飞射而出个类似胡子男那般的功夫高手。绣球很容易就被抢去。
  做了这个比喻后觉得不妥,胡子男不能去抢绣球,换成祖公略罢,也还是觉得不妥,最后换成了白金禄,可以了。
  白面书生大概是看善宝没开窍,继续道:“姑娘以后再乔装记得换鞋。”
  善宝一口茶喷出来:“啊!”
  黑乎乎的茶叶沫子飞溅到白面邻居那里。落在他月白色的儒衫上。甚是醒目。
  白面书生伸手轻轻掸了掸肩头的茶叶沫子,没有动怒,还淡淡一笑。样貌有点像白金禄,却比白金禄更富正义感。
  善宝垂头看着自己的脚,接着狠狠的瞪了李青昭一眼。
  李青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表妹,你穿了双绣鞋。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善宝急忙把脚往桌子底下缩,想自己青衣小帽配双粉嫩嫩的绣鞋。就像武大郎穿大氅,滑稽至极,从祖家出来一路逛到茶楼,不知引来多少嘲讽的目光。自己竟浑然不觉,真是丢尽了善家和祖家的脸。
  她追悔莫及的时候,老先生已经开始了下个段子。说的是唐皇微服出巡遇到个绝色美人,两情相悦后珠胎暗结。生下个儿子遗落在民间……
  善宝无心听故事,琢磨自己等下该怎么出茶馆怎么一路走回家去,无意中一个侧头,就看见白面书生面色凝重的盯着说书的老先生,说明他在认真的听故事。
  所谓唐皇,就像白居易《长恨歌》开篇那句“汉皇重色思倾国”,白居易其实说的是唐玄宗,因避讳,所以便用汉皇来替代,说书的老先生用唐皇避讳本朝皇帝,讲的就是皇上遇到祖公略之母白素心的故事。
  这桩事缘何被说书人编成故事无从得知,善宝满脑子都是鞋,考量要不要用钱把邻居白面书生的鞋买来,鞋子大小还是个次要问题,首要问题是——她没钱。
  或许多看了对方几眼,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于是正准备离开的白面书生转头对她道:“告辞。”
  善宝心道,我们又不认识,你走便是,出于礼貌,回过去:“不多坐坐。”
  不料那白面书生立即转了回来道:“那就多坐坐。”
  善宝:“……”
  李青昭真是个千年花痴,从济南来雷公镇的路上还念念不忘那个相约踏青,见了她掉头就跑的笔友,谁知见了祖公略就忘了那场十八里相追,而刚刚逛街时还说希望有祖公略陪同,此时见了白面书生就热情的邀请人家来她们这边同坐。
  白面书生果真就坐了过来,喊小二重新上茶。
  善宝见小二上来的不是茶而是热水,白面书生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是茶叶,他自己动手开始泡茶。
  善宝深深的吸吸,上用六安瓜片,这白面书生居然会有,感觉以他的年纪不像皇上,但一定是个有来头的人。
  不觉再次看过去,突然肩头被人按住,仰头去看,见是个陌生的汉子,那汉子笑的阴鸷:“小红,你这个贱人,敢私自逃跑,还不跟我回去。”
  善宝摇头:“兄台,你认错人了。”
  那汉子突然大怒:“你的卖身契还在老爷手里,你能跑到哪里,走!”说着就抓起善宝硬拖着往外走。
  锦瑟和李青昭忙过来阻拦,另外一个汉子推搡着:“这是我们府里逃跑的丫头,尔等多管闲事就是找死。”
  原来,这两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老鹞子和老耗子,所谓逃跑的丫头不过是他们强抢的借口。
  其实方才他们进来见茶楼里女子少之又少,差点把锦瑟当成是青萍所说的美人,当然李青昭已经被他们轻松忽略,还是老耗子眼尖,看见善宝脚上穿着一双绣鞋,才明白此人是女扮男装,用心看更发现这个才是绝色美人,于是才过来强抢善宝。
  锦瑟拼命去撕扯拖着善宝的老鹞子,却被老鹞子一脚踹出去,脑袋撞在桌子腿上,鲜血直流。
  李青昭慌了神,稍后才明白该大喊:“救命!”
  忽然发现仍旧坐着品茶的白面书生,怒道:“你也是个男人,竟然见死不救。”
  白面书生淡淡一笑:“她只是落入恶人手里,死不了。”
  李青昭气道:“枉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这心……呸!”
  骂完出去追善宝,行动不便,又被茶楼门槛绊到,摔得龇牙咧嘴,不顾一切的爬起来,却见老鹞子和老耗子已经带着善宝奔逃而去。
  第八十九章 被卖了
  善宝被老鹞子拎着飞奔,只感觉耳边冷风飕飕,眼前景物不停倒退,看着像是条胡同,最后发现果然是条胡同,因为老鹞子猛然住了脚步,回头喊老耗子:“错了。”
  老耗子紧赶慢赶的赶了上来,用手一指斜里的另条胡同:“从这可以去满堂春。”
  满堂春?善宝已经被撂在地上,明知故问拖延时间:“满堂春是词牌吗?”
  老鹞子瞅了瞅她,咧开大嘴哈哈的笑,倒在地上的善宝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的悬雍垂,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想吐。
  老鹞子一行笑一行道:“大爷我不会写诗作词,满堂春是妓馆。”
  善宝依旧是装糊涂:“咱们是去会姑娘?”
  老鹞子蹲下身子来捏她的脸,善宝脑袋一歪躲开,老鹞子道:“这个时候还跟大爷装,你是个雌儿,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瞧瞧这双小脚,瞧瞧这小蛮腰……”
  他说着来搂,善宝一骨碌滚到旁边,急中生智:“我是祖家大奶奶,我是参帮大当家,你们敢对我不敬,就是对祖家不敬,就是对祖公略不敬,祖公略你们知道不知道。”
  老鹞子和老耗子面面相觑,先是愣了愣,老耗子生来胆小,嘀咕:“祖公略可不好惹。”
  老鹞子哼了声:“别听小娘们胡咧咧,参帮多大的威名,能让个小娘们当家,再说祖老爷咋地了,没听说死呀,即便祖老爷死了还有祖公略呢,谁不知道他是参帮未来的总把头,小娘们狡诈。诓咱们呢,走,先找个地方爽一爽,然后再把她卖到满堂春。”
  老耗子觉得言之有理,看看善宝有些不舍:“这么俊,留着?”
  老鹞子道:“俊啊丑的,灯一吹都一样。卖她的银子够娶十个。不留。”
  说的斩钉截铁,过来抓起善宝夹在腋下,方要走。就听有人喊:“老鹞子!”
  善宝努力抬头去看,胡同一头立着个男子,恁地眼熟,细瞧才发现竟是茶楼里碰到的白面书生。只不过此时他穿了斗篷。
  老鹞子去茶楼抓善宝时匆匆忙忙,当时没在意这个人。所以不识,问:“阁下是哪位?怎么晓得在下的名号?”
  白面书生轻笑:“来雷公镇买草药,不识你的名号怎么成。”
  草药?老鹞子暗自嘀咕,雷公镇做药材生意当找祖家。找他,怕不是药材,而是夺魂草。谨慎道:“你找错人了,我不做药材生意。”
  白面书生慢慢踱了过来。伸手入怀里……唬的老鹞子往后一退,高喝:“你想作何?”
  白面书生怔住,随即失笑,慢慢把手拿了出来,手掌上便多了两锭大块银子,道:“天冷,咱不用兜兜绕绕,这是定钱,我要十篓子夺魂草。”
  十篓子,可是好大一笔,老鹞子抑制不住欢喜,仍旧小心道:“什么夺魂草,我不知道。”
  白面书生把银子方在地上,道:“我住鸿儒客栈,明天中午之前若是送不到货,我就离开了,说来明晚是大年夜,我得回家同家人守岁。”
  说完转身即走。
  老耗子见钱眼开,窜过去俯身拾起银子,却见白面书生猛然转头回来,唬的老耗子掉了手中的银子,白面书生指着善宝道:“听说来了个新任知县,成日的派人在满堂春、水月明楼等妓馆盯着,专抓拐卖良家女子者,我劝二位还是收手罢,卖了她不如卖十篓子夺魂草,何必涉险。”
  老耗子有些胆怯,回来对老鹞子道:“怎么办?道上的兄弟说,果真来了个新知县。”
  老鹞子思忖着,看着善宝道:“要不把她弄回家去,咱们哥俩用。”
  这时那白面书生又丢过话来:“哦,忘了告诉你们,那新任知县最近要逐家逐户的搜查,二位小心着。”
  老耗子吓得:“啊!”
  老鹞子起了疑心,冷冷的哼了声,朝白面书生喊:“你怎么知道如此详细?”
  白面书生不慌不忙道:“生意人,若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成。”
  老鹞子想了想,存心试探:“阁下既然能买下十篓子夺魂草,不如把这个丫头也买了。”
  白面书生回头,作势瞅瞅善宝,鄙夷的晃着脑袋:“模样还算周正,只是她长得如此瘦弱买回去也不能做事,不要。”
  老鹞子觉得有戏,道:“做个丫头使还是可以,我算你便宜。”
  白面书生站住想了想,问:“若我买了她,能否多卖我一些夺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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