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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 (佛佛)


  樊老爷一案,李青昭帮了大忙,善宝想或许这个表姐在珊瑚之事上也有独到的见解,何妨一问。
  李青昭正躺在炕上啃鸡爪子,丫头阿蛮拿个铁箸翻着火盆里的炭火,翻出个红薯,问李青昭:“表小姐,现在吃么?”
  李青昭望了望自己的手,没地方拿了,道:“搁着罢,待会吃。”
  阿蛮就把红薯放在火盆边缘快燃尽的炭旁,这样不至于烤焦,也不至于凉透。
  善宝进来先闻到红薯甜丝丝的香气,过来拿起就开始剥皮,咬了口,心满意足道:“表姐,容高云说珊瑚在饭菜里下毒害她,你怎么看?”
  李青昭还歪在大迎枕上,听善宝请教她,觑了眼墙上挂着的已经被自己压碎的巾帼英雄的匾额,吭哧吭哧的从炕上爬了起来,一本正经道:“你先告诉我,秋大人为何只送我个匾额而不送我烧鸡?猪蹄也行,这匾额不当吃不当喝的。”
  至于这个……善宝吸吸鼻子:“因为秋大人家不是做烧鸡的。”
  显然,她这番说辞李青昭不是很信,嘟囔:“他家也不是做匾额的。”
  鉴于表姐不依不饶,善宝为了息事宁人,道:“我是觉着,或许因为你名字有问题,李青昭李青昭,听着就像是舞文弄墨的不像是运筹帷幄的,或许秋大人觉着你在破案之时的表现不足以送你烧鸡。”
  李青昭似信非信。
  善宝乘胜追击:“我听说有这么件事,某个县爷在审案过程时,依着惯例逐个问原告和被告的名字……
  当他问原告,你叫什么?
  原告答:张某。
  县爷很是生气,再问:你叫什么?
  那原告仍旧是:张某。
  县爷火了: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继续:张某。
  县爷喊衙役:此人藐视公堂,给我打二十大板。
  打完,继续问原告:你到底叫什么?
  原告捂着开花冒血的屁股道:张某。
  县爷怒不可遏,喊人:继续打!
  一直把那人打的血肉模糊,县爷甚至都懒得问了,师爷眼珠一转,来问原告:你叫张什么?
  那原告哭唧唧道:老天,我就叫张某,问了这么多遍,你们打不死我也烦死我了。”
  县爷登时瞠目结舌,某,竟然是原告的名字,还以为他是放浪不羁轻看本县。
  善宝讲到这里顿了顿,捎带吃口红薯,续道:“可见取个响亮的名字多么重要,叫张猫张狗都行,非得叫张某,无端惹来麻烦。”
  李青昭听得入迷,待善宝讲完,她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表妹,你给我重新取个名字罢。”
  善宝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的名字是姑父给取的,我可不敢改了。”
  李青昭哀求着:“不妨事的。”
  怎奈善宝就是不肯。
  李青昭勃然而怒:“你若是不给我取名字,我就把你同秋大人的事告诉祖公略。”
  善宝噎了下,努力把喉咙处的红薯吞下去,必以为然:“我与秋大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李青昭哼哼一声坏笑:“当然有,在樊家时,我偷听秋大人和司徒先生谈话,他说这一生空有一腔报国热血,却不得施展,即便这样也不遗憾,唯一遗憾的就是与你恨不相逢未娶时。”
  秋煜对她的心思,善宝安能不知,所以也就没什么见怪,但等她不以为然的回过头来,就发现祖公略正立在门口,云淡风轻的看着她。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们成亲
  斜日向晚,积雪生寒。
  善宝拿着一壶老酒,忐忑的来找祖公略,路上反复演练台词——
  你看,我存了很久的,就为留给你。
  你看,我亲手酿的,就为给你。
  你看,不胜酒力的我在练习吃酒,就为你。
  到了祖公略房门口还没确定用哪套台词更能讨好他,李青昭那厮胡言乱语,当时祖公略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谁知道你呢,这个男人经常喜怒不形于色,说不定等下见面他大手一挥:我们分手,你去找秋煜。
  要命的是,善宝觉着自己没爱上秋煜,失去祖公略不划算,所以得讨他欢心。
  刚好琉璃从房内出来,见她在门口踟蹰,边带比比划划,琉璃笑着屈膝一礼:“大当家作何呢?”
  婢女面前露了丑态,善宝讪讪笑着:“那个,王爷在么?”
  琉璃瞄了眼她手中的酒壶,指着房内:“哪能不在呢,大当家自己进去罢,奴婢去浴房给王爷烧锅热汤。”
  善宝推门而进,蹑手蹑脚的来至十二扇苏绣山水花鸟大屏风前,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面看,没看出个究竟呢,突然被祖公略抓住手臂往他面前一带,两个人面对面而站,善宝举着酒壶忙道:“你看……”
  与此同时,祖公略却道:“我们成亲。”
  善宝咽下后半截台词,愣愣的:“啊?”
  祖公略重复:“我说,我们成亲。”
  善宝这回听清楚了,更加吃惊:“啊!”
  祖公略把她捞入怀里,而嘴巴贴在她耳朵上,*辣的气息拂得她耳朵痒痒的,问:“你不愿意?”
  孙子才不愿意,善宝再往祖公略怀里拱了拱,只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一时间没个心里准备,从胡子男到继子到祖公略到亲密之人,两个的关系千回百转的,善宝心里亦是大起大落,也亏得她遗传了善喜的豁达,否则换了是文婉仪,不疯也得成半疯,更何况善宝名义上还是祖百寿的妻子,祖公略以安王之名给她摘掉祖家大奶奶的名分,毕竟没有公开,这个时候两人成亲,文婉仪得疯,整个雷公镇人都得疯,虽然唐时李治娶了他爹的媳妇武媚娘,整个大唐的人都相当镇定,没一个疯的,但那是大唐,风气开化,女人可以一嫁二嫁三嫁,还可以穿低胸的衣裳,但本朝不行,本朝像她善宝这样言行随意的女子已经是凤毛麟角,她若是嫁给祖公略,皇上差不多会第二次砍她的脑袋。
  这样权衡之后,善宝道:“再等等罢。”
  祖公略没有逼问她为何再等等,只顺着她道:“好,那就再等等。”
  这样一来,善宝明白他其实也很折磨。
  虽然成亲之事作罢,但毕竟他有这个心思,善宝还是非常高兴,似乎人一高兴就百事顺意,处理起珊瑚的事来就得心应手,经仔细询问,当晚容高云同祖公卿吃的饭菜均为珊瑚所做,关键的问题是,为何容高云表现为中毒而祖公卿完好无损?
  这么大的硬伤竟然给自诩聪明的容高云忽略,甚至高傲的冷秋甚至老练的窦氏。
  容高云还想狡辩:“或许那贱人单单在我的碗里下了药。”
  善宝问祖公卿:“当晚你二人是共食还是分食?”
  就是说盘子里的菜他们是一起吃的还是分开来吃的。
  祖公卿听善宝的意思珊瑚有救,早已喜不自胜,忙道:“共食,其间高云还夹了菜喂我。”
  听祖公卿这么坦白,容高云有点害羞,仍在意图坐实珊瑚的罪名,换了个说法:“或许那贱人趁我们说笑之际下毒在我碗里。”
  善宝又问:“当时伺候你二人吃饭的还有其他丫头吗?”
  祖公卿抢着道:“我房里的丫头都在,放倒是珊瑚远远站着。”
  珊瑚当时伤心欲绝,哪里想靠近他们听他们卿卿我我。
  容高云还想说什么,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话来,气急败坏道:“总之那贱人恨我不死。”
  善宝一把捞过她的手臂,随即撸起她的袖子,接着给她把脉,然后道:“容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珊瑚虽然只是个丫头,好歹也是条人命,她若死了,还有其他丫头呢,天底下的女人多着,都赶尽杀绝吗,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
  话毕放下她的手臂,续道:“你的身子不大好,但不是中毒之状,而是气大伤身,听我一句劝,别做第二个文婉仪,机关算尽,自己半死不活,别人不见得多可怜她。”
  容高云垂头不语,难得的,一向凌厉的冷秋也陪着她沉默,冷秋不傻,平素欺软怕硬,今个见善宝断这桩案子简直是神来之笔,所以不想与善宝硬碰硬,适时的回避,保存实力,否则哪有未来的好日子过。
  不知容高云听明白自己的话没有,总之她默然善宝当她接受了自己的决定,当下吩咐锦瑟:“一场误会,将珊瑚放了。”
  珊瑚在抱厦养着呢,所谓的放了,不过是走个场面,锦瑟心知肚明,躬身道:“是。”
  苦心孤诣设计的一个局,被善宝轻松击破,容高云没有再质疑,只在心里升起一股股凉意,那是惧怕,是对善宝的重新认识,也是对自己的重新认识,仿佛两军阵前,孰强孰弱立竿见影,她不敌,陡生恨意,悻悻然告辞回了客院,刚好窦氏在等她,急着问:“怎么样?”
  容高云就原原本本的学给她听。
  其中牵涉到文婉仪,窦氏笑了,说来自己好久都没见文婉仪,略有几分想念,于是从客院回来后,便让婢女去后院套了马车,使个小的赶着,仅带着心腹玲珑,往文家而来。
  文婉仪在就任木帮大当家庆典上与哥哥文武嫂嫂扈氏闹翻,并无搬出文家,她今非昔比,还怕什么扈氏,不仅住在家里,还把哥嫂赶去跨院,偌大的文家,她霸占了大半,今年来买木材的老客又多,她接了一个又一个单子,山场子日夜忙活,砍伐的木头堆满山坡,只等明年江河融化,便放排送货,所以她现在是每天坐在家里数银子,正是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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