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便告诉她,原来成桓竟是个明君,从来不沉迷女色,一个月倒有半个多月是不进后宫的,大半时间都待在太仪殿里批折子,或曰,处理政事。
“可是他进后宫的那十多天里,大半时间都歇在苏妃那儿,对吗?”江莫忧懒洋洋道。
容心只好点头。
这就对了,得不得宠是相对而言的,成桓懒进后宫,这只能说明苏妃不具备成为祸国妖妃的资本,而不能作为她不得宠的证据。
江莫忧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苏妃得不得宠都碍不着她什么,可是这个人的脾性的确叫人望而生厌。经历了方才那番挑衅后,江莫忧看这位妃子很不顺眼,不仅是她的所作所为让人很不爽,就连她的面容也跟那位白莲花女主有几分相似。
江莫忧心中一动,问道:“苏妃的闺名叫什么?”
“您问这个干嘛?”容心不解。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
“让我想想,好像是叫……无衣,对,苏无衣。”
苏无衣?那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不过这名字还真是奇怪,江莫忧笑问道:“有什么来由吗?”
“好像说,她出生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所以取名无衣。”
这不废话吗,谁一出生是穿着衣服的?又不是自带装备!她隐约记得诗经里面仿佛有一首《无衣》,本来还以为取材于此,现在看来是她高估这家人了。
不过苏无衣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有几分道理,至少有一件事是她必须要解决的:她决不能容许这个身子继续胖下去了。
☆、第3章
当她还是一个小演员的时候,江莫忧已经十分注意保持身材,虽然她没有做主角的机会,可是恶毒女配也有貌美如花的权利呀!甚至比主角更注重这个。
现在她决心回到从前的状态,尽管不需要像模特儿那样严苛,至少不能太过富态。
她是说做就做的人,立刻就行动起来。容心看在眼里,却十分忧心:“娘娘,早膳您就戳了一筷子,午膳您压根就没动,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呀!”
江莫忧一边做着各种在容心看来奇奇怪怪的动作,一边气喘吁吁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好女不过百,她要朝这个方向努力,争取将身上的膘甩下去。要是有可能,她希望有一个量化的标准,通过数据进行监控,激励自己,于是她问道:“容心,宫里有那种大秤吗?”
“秤?您是指多大的?”
江莫忧的眼睛闪闪发亮,“越大越好,最好是可以称人的那种。”
容心毫不犹豫地击碎她的希望,“宫里有称碎银子的戥子,有称猪肉的杆秤,唯独没有秤人的。您要是想称自个儿,不如将自己剁碎了,一块肉一块肉的称起来,那才行得通呢!”
江莫忧听得心下暴汗,这是拍恐怖片呢!不过容心的话倒给了她一点启示,她想起曹冲称象的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计议已定,她吩咐容心派人准备一条船,并各样大小的石头。容心问她要这些有何用,她得意洋洋地解释道,将空船置于湖上,自己站上去,在水船交接的地方画上记号,再将船腾出来,改放石子上去,当水面到达刻线时即停止,再一块一块地称出石头的重量,就可以知道人的体重了。
想法很美好,可是容心很怀疑这法子的实用性。看到江莫忧兴冲冲的样子,她也不忍劝阻了。
于是挑了一个晴好的日子,主仆俩来到御湖边,果然看到湖边泊着一条小船。
这船却比江莫忧想象的小得多。
容心向她解释:“尚宫局的人说,宫里的大船另有他用,只好派一艘小的来。”
罢了,她本就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后,旁人肯敷衍她就不错了。江莫忧试探着站上去,只觉得船身晃动得厉害,她努力张开两腿,伸开两臂,尽全力保持平衡。
很好,船渐渐稳下来了,现在就等船身停止晃动,才好做记号。她信目望去,忽然瞥见湖畔柳树下立着两人。那为首的一个,风姿挺拔,长身玉立,虽然远处看来面目有些模糊,瞧那轮廓就很出众。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皇帝应有的服制。
且说成桓批了一晌午的折子,趁便来湖边散散心,他本来没有留意,还是他身边的侍卫凌睿眼尖:“皇上,那船上站着的仿佛是皇后娘娘。”
“皇后?她不是在宫中静养吗?”成桓皱起眉头,“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成桓索性往那边走几步,好看得更清楚些。
他看清楚了,江莫忧也看清楚了。她直直地朝这边望过来,发现成桓的五官比她想象中更为俊俏,用“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如果不是考虑到性别问题,她甚至想说祸国殃民。
像所有的面瘫帅哥一样,你很难想象成桓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他脸部的肌肉线条那么流畅,江莫忧几乎要怀疑他肉毒杆菌打多了。
此刻他紧紧地抿着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冷淡的目光投射过来,江莫忧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频率稍稍加快,几乎拥有少女时代的悸动感觉。好吧,她一定是发花痴了,但这有何不可呢?男人有欣赏美女的权力,女人同样有欣赏帅哥的权力,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成桓盯她盯得更紧,江莫忧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没错,就是小说里常常描绘的“她沉溺在他温柔的目光里,连呼吸都快要停止”。当然,成桓的目光一点也不温柔,可是他长得好看呀!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江莫忧一边鄙夷自己没有定力,一边却觉得口水仿佛要流出来,她情不自禁地抬了一下手,想试一下嘴角是否真的润湿了——就在这一瞬间,她已经失去了平衡,小木船剧烈地晃动起来,江莫忧立足不稳,一头栽进水里。
凌睿立刻便要上前:“皇上,娘娘落水了,微臣这就去救人。”
成桓却一抬手止住他,“你且等等。”他倒要看看,江莫忧是在做戏还是的确有危险。
凌睿心中焦虑,奈何皇命难违,只好置手旁观。过了一小会儿,看到江莫忧在水中扑腾,他再也忍耐不住,“皇上,娘娘她不会游水,咱还是快救人吧!”
“她不会吗?哦,朕倒忘了,那你快去吧。”成桓或许也有几分着急,当然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淡。
凌睿得了皇命,解下外衣便要一头扎进水里,可惜已经晚了——不是来不及,而是已经用不着了。江莫忧扑腾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会,便停止挣扎,便矫捷利落地游上了岸,如同一尾游鱼那样灵活。
容心忙拉她起来,只见江莫忧的衣裳已经透湿了。江莫忧却不以为意,她径自走到成桓跟前,湿哒哒的屈膝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成桓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江莫忧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臣妾告退。”说罢,她领着容心从反方向离去。两句话,她已经结束了一次会面。
尽管弄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江莫忧却走得飞快,容心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还一边追问着:“娘娘,您是什么时候学会洑水的呀?奴婢怎么从没见着。”
江莫忧头也不回地说道:“做梦学会的。”
“啊,还有这种奇梦?”
直至回到寝宫,江莫忧仍觉得遗恨难消。方才水中的那场戏,一开始的确是真的——她虽然会游泳,总得花些时间适应这个身体,后来也许有一点做作的成分,那也是因为她以为成桓会来救她,巴不得发生一点英雄救美的戏码,说不定还盼着成桓给她做人工呼吸。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发痴也得看准对象。成桓此人分明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怕他再厌恶这个皇后,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呀!他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现在就连他那张皮也挽救不了他在江莫忧心中的形象了,成桓万万不会想到,仅仅是一时的捉弄之心,竟会招致这么强烈的恨意。
江莫忧越想越气,现下看来这宫里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妃子们一个个嚣张得像天上的神仙,皇帝又是个冷血无情的爬行动物,受苦受难的只有她这个皇后。
她心头忽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何时她可以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下?她演过的那些脑残狗血剧为她的想象提供了支撑:不错,她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或者更进一步,连皇帝也打倒,譬如说,做掉皇帝,自己当女皇(这个难度系数可能高了点),亦或是成为皇太后,垂帘听政。
当然,想当太后,她得先扶持一位皇帝,扶持别人的孩子是不现实的,因为这宫里的妃子都未有子嗣(真是奇怪);那么,她得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这样一来,她得先获得成桓的宠爱,毕竟生孩子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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