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的喘息深深浅浅,十分诱人。谢郁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曲线贴着自己,伴随着每一次喘息都起起伏伏。闻人笑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或许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根本不宜久留。
谢郁很讨厌这个女人,因为她浑不像个女人,没想到此时此刻她身上竟有了丝丝的女人味。
谢郁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脸色绯红,眸光眼帘,脖颈下交叠的衣襟微微有些凌乱。他不由抿了抿唇,不,简直是女人味爆棚。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女人味这种东西,简直不可思议。
她既胆大又张扬,竟敢丝毫不把他放眼里。她不讨厌谁讨厌?谢郁也着实很嫌弃,可当闻人笑不由自主地靠近,蹭着他的胸怀时,他居然忘记了闪躲。她身上的馨香,她的汗液,让谢郁有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可恶的异样的感觉。
闻人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缠绵的热气,低哑道:“你,给我吃一口吧。我又干又渴,好难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谢郁尚没有反应的时候,她便当做谢郁是默许了,然后踮了踮脚舔了舔唇,自个已然是一种勾引,她凑近谢郁的脖子,张了张口,然后露出两只尖尖的小虎牙。
闻人笑白牙闪闪,下一刻就朝谢郁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下。
谢郁见状眼疾手快,在她的牙沾上之前突然出手捏住了她的嘴唇,使得她无法张口,脸憋得更红,一双水光媚眼幽怨地瞪着谢郁。
谢郁眯眼道:“吃一口?是你这么吃的吗?是不是我若不出手阻止,你就真的一口血一口肉地把我生吞了?”
闻人笑努力张了张口,想要咬他的手指,只可惜都以失败告终。谢郁又道:“你可看清楚我是谁了?”
闻人笑被谢郁手指夹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支支吾吾的十分难受,她努力挣扎,见谢郁还不松手,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掏谢郁的咯吱窝。
“你……”谢郁吸了口气,冷不防就松了手。她怎知道谢郁怕痒,只不过是误打误撞撞着了。
闻人笑获得了自由,翻地就朝谢郁扑去,结果谢郁轻巧闪身一躲,教她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闻人笑吃痛了,趴在地上半晌没起来,生平第一次委屈地细细碎碎地说:“疼……”
谢郁眼神闪了闪,嘴上却道:“既然知道疼,你就该规矩一点。”
闻人笑继续趴在地上,继续委屈道:“你不过就是一只梨,拽什么拽……世上有千千万万只梨,随便两块钱就可以买一斤,一斤就有好几个,别以为我是非你不可……你连两块钱都不值……”
谢郁:“……”
谢郁一阵气急,这女人居然把他当梨。
闻人笑侧了侧头,执着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氤氲水光仿佛就快要忍不住溢了出来。她喘息得更加厉害,眉端微微蹙着,极力忍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冲撞着的热流,使得这具身体变得干涸而空虚。
闻人笑的声线也跟着变了,娇媚入骨,她软软地伸出手指头,对谢郁勾了勾:“破梨,快过来,我快要热炸了……”
她额上青筋突起,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谢郁见状,弯身下来,一把将闻人笑操起,走向了床榻。闻人笑蹭着他的身体,那衣料的冰丝柔滑让她顿时感觉舒爽不少,然后她如饥似渴地抓着谢郁的衣襟,一口又一口地猛往他身上咬……
不错,她潜意识里以为她正在吃一只梨。
谢郁被她咬得呼吸紊乱,好不容易把她放在床上了,她也不罢休,肩头两口胸前两口,就差往他脸上也来两口。
谢郁疼得抽气,道:“你信不信,我捏死你!”
话一出口,谢郁忽然就瞠了瞠眼,只见闻人笑倾身过来,捧住了他的脸,两人凑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随后闻人笑使了浑身力气,把谢郁往床上压去,唇轻轻凑到他脸上……毫无遗漏地重重来了两口。
谢郁终于怒了,想把闻人笑拎起来摔开,奈何闻人笑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死死黏着,怎么揭都揭不走。闻人笑抱着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得以释放的突破口,与谢郁在床上扭着滚来滚去。
那青丝铺了满枕,那唇色殷红,眸光迷离。
谢郁脸上呈现出两枚红红的牙印,他手掌捂住闻人笑的嘴,另一手试图禁锢她胡乱挣扎的双手双脚。她那裙子下面修长的双腿,在半空中踢来踢去,若有若无地夹着谢郁的劲腰。谢郁身体绷紧,每一根神经末梢都被她挑逗得兴奋起来,他的身体似乎也在渐渐苏醒,谢郁不敢有所放松,额间隐约有了一滴热汗,顺着鼻尖淌下,滴落在闻人笑的脖子里,烫得她哆嗦了一下。
谢郁趁此机会,手指往她身上几处大穴点了点,顿时闻人笑就动弹不得。
第97章 好爽啊……
闻人笑半眯着眼,眼里流光乍泄,她根本认不出谢郁是谁。她只冲他喃喃道:“我好热啊……”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谢郁便将闻人笑拉起来,盘坐在自己面前,将杂乱的念头纷纷赶出脑海,用手掌蓄力,往闻人笑身上推去,并在她周身游走。
一股真气缓缓输入她体内,所至之处,将那股冲动的热流给逼至一个角落,然后从毛孔里挥散出来,惹得闻人笑既痛苦又痛快地“啊啊啊”地吟叫。没想到那媚药的药效如此强劲,使得谢郁不由加大力度。
谢郁额上青筋跳了跳,他不能走神,否则他也会岔了气,仍还是气急败坏道:“你瞎叫什么?!”
闻人笑半清醒半迷醉,长吁短叹:“因为,好爽啊……”
谢郁气息一窒,胸口淤塞,真气反噬,吐出一口血。
这头,当丫鬟匆匆忙忙地跑到前院,前院戏台上的戏依然在唱,显然没有了先前的气氛。丫鬟哆哆嗦嗦地在长公主面前跪下,道:“长公主殿下不好了……”
大家伙都跟着醒了醒神儿。有事发生?顿时八卦的气息暗暗流淌。
长公主正了正身,问:“何事?”
丫鬟显然受惊过度,语无伦次:“是闻人小姐她……她……”
长公主道:“到底何事,你且说来。”
丫鬟便道:“闻人小姐在房中昏迷不醒,云太医为小姐医治,奴婢一直守在外面。可是时辰过去了那么久,仍不见云太医出来。奴婢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听见、听见……”她不敢在说下去。
江氏蹭地站起来,连忙追问:“听见了什么?笑儿她怎么了?!”
丫鬟颤声道:“奴婢听见……房里传来闻人小姐和云太医的奇怪的声音……奴婢害怕,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就来回禀长公主了……”
奇怪的声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这话一出,立刻引人无限遐想。
江氏面色煞白,不等长公主说话,就慌慌张张往小院跑去了。长公主便也立刻起身前去,一干夫人小姐们都已经无趣到了极点,眼下有这出好戏看,还不赶紧纷纷凑热闹去。
江氏一路走一路就在哭,手帕被眼泪沾湿,上气不接下气道:“笑儿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不然妾身没法跟侯爷交代……”
长公主一行人跟了上来,她道:“本宫相信云太医的为人,他不会做出有损闻人小姐清白的事情来,还请江夫人莫要过于担忧。”
江氏明面上哭哭啼啼,实则眼角都快要笑得飞挑起来。只要让她们前去,将闻人笑和云凡捉奸个正着,闻人笑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匆匆忙忙进得小院,房中烛火摇曳不定。江氏屏声凝神一听,果真听得房内有男女的喘息之声,这下子心中石头已落下大半,只要现在冲进去,撞破他们的奸情,便大功告成了!她赶在所有人都进来之前,不着痕迹地抽去了闩门的东西,然后刻意顿了顿手上动作,等着大家都进来小院之后,才急忙推开了门。
也不知是江氏太过兴奋还是这两扇门已经承受不住二次撞击,当时便是摇摇晃晃。
哐当一声。
门塌了。房内的光景毫无遗漏地跃入众人的视线。
顿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房间里椅凳倒落一地一片狼藉,那床榻之上,纱帐乱垂,却一眼就能够看见,一双男女正紧紧相拥。两人俱是衣衫不整,呈凌乱暧昧之色。
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没有发生什么,眼下这般姿态,却已是不可挽回的了。
江氏掩嘴,无声泪流,不可置信地颤声道:“笑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闻人笑已经精疲力竭处于昏迷状态,安安静静地靠在谢郁肩上。谢郁搂着他,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众人,面色沉冷似寒霜。
长公主怎么也没料到,闻人笑会在她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向相信云凡的人品,因而亲眼所见才尤为生气,喝道:“云太医,这到底怎么回事?!”
床上的人不为所动,江氏哭得肝肠寸断,就快要背过气去。
纱帐朦朦胧胧,看不清里面男子的脸。长公主出声以后,一只素白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开了纱帐,修长的腿率先抬了出来。
可当所有人都看清男子的模样时,倒抽一口冷气。
江氏正暗自高兴到流泪,她忽地一掀眼帘,脸色煞白,眼泪兀自挂在眼梢,俨然连哭都忘了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闻人笑睡得正熟,她身上披着的是谢郁的外裳,她歪着头靠着的样子,不知是多少小姐梦寐以求的。谢郁从未这样大庭广众地抱着一个女子,更不曾与哪个女子这样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