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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 (寒灯雨夜)


凤盈手中动作越来越快,银色将袍划出片片破空之光。将酒坛丢上空中,竹枝指天自下而上将其穿透,滴酒未洒。
花瓣在眼前飘落,些许桃粉色坠于肩头:“念兹空长大枝叶,结根失所缠风霜。”
“哐当!”一声,酒坛连同竹枝扔于地上。
被狂舞的剑法迷了眼的白羽这才回过神来,碍于凤盈身上煞气不敢上前。她求助般地看向自己右边,却发现白芷早已不知所踪。
“盈儿,过来!”一旁观望许久的凤陟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朝她伸手。
凤盈看着他良久,直到汗湿的衣裳被冷风灌透,这才乖巧的牵住他的手,慢悠悠跨出花丛。
凤陟清俊儒雅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抬手温柔地拂去她肩头的花瓣,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劝解她,又像是开解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尽力了,皇命难违!”
“皇命难违?”凤盈神色有些恍惚,随即如释然般大笑:“二哥说得对,皇命难违,皇命难违,哈哈哈……”
伴着她的笑,凤陟的脸色渐渐变得阴鸷。
他手上猛然用力,凤盈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个踉跄,只觉脖颈一疼,便昏了过去。


第20章 病态

“去给小姐打盆温水洗脸。”抱着昏过去的凤盈,凤陟恢复温雅的模样,对已经被惊得呆若木鸡的白羽柔声吩咐,而后缓缓将凤盈抱入闺房。
将酒气熏天的人儿安置在床,为她轻轻掖了掖被角,凤陟若有所思地看着宛若沉睡的人儿,她的模样是那般恬静,好似在做着什么美梦。
“盈儿,虽不同母,但二哥始终将你视作最亲的妹妹,将大哥视作最亲的哥哥,可为何你们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呢?”他轻声控诉,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宠溺,那模样叫人不寒而栗。
“吱呀!”门不合时宜地被推开,白羽小心翼翼地端着面盆走入,眸光不时飘向凤陟。在将面盆放入面盆架时,手一颤,溅出少许水花。
“奴婢该死,少爷恕罪!”脑中紧绷的弦断裂,白羽如惊弓之鸟慌忙跪下,头用力地磕着地板。
凤陟温柔地看着白羽,轮椅缓缓移动。
木轱辘声渐近,白羽磕头磕得越发快,不多时空气中已有丝丝血腥味。
轮椅停下,长指掠过她的头顶,凤陟用细绢捏了把水,水顺着如玉长指缓缓落回面盆。静谧的屋内,除了磕头声,只有越发缓慢的滴水声,像是宣判的倒计时。
直到白羽觉得心脏要被这水生生滴出个洞来,凤陟才不紧不慢道:“二小姐有我照顾,你退下吧,记得将地板擦干净。”
“是!是!”白羽如蒙大赦,拿出贴身帕子将地上血渍细细擦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大哥最疼你了,于他而言,你是他最珍贵的,如今他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怎能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手捻着细绢,一点点拭去她额际薄汗,而后执起她的柔荑,一寸寸细细收拾。凤陟的表情有些病态,神色宠溺,自说自话地喃喃:“盈儿,你与一群糙汉共处四年,不擅内院杂务,而府中除了白芷和爹爹,又无人可用,如今你没了将军的官职,该怎么与二哥斗呢?”
说罢,他摩挲着她左腕上的疤,露出几分怜惜:“盈儿,你千万不要死得太快了,二哥会舍不得的。”
他还欲说些什么,忽然顿住,倾耳细闻之下,是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盈儿!”温吞的声音里夹杂着焦虑,柳宗“砰”地一声将门推开,快步奔了进来:“凤二哥,她怎样了?”
“酒后胡闹,被我敲晕了。”
凤陟话还未说完,柳宗便无比自然地坐到床榻上,眸光掠过他指尖所触及的疤后,整个人面色沉了下来:“她用左手了?”
不待对方搭话,柳宗咬牙,恨铁不成钢道:“早跟她说过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左手千万不能使力,过了三年再重拾双剑与对方一较高下,如今只怕是废了。”
“不能使力?废了?”凤陟看看她的手腕,又看看自己的双足,猛然抓住柳宗的手:“盈儿的左腕是为拓跋清所伤?”
拓跋清手中有一利器,利器上淬有奇毒,若是伤及肌肤,痛痒难忍,若是伤及筋脉,则被伤筋脉处三年内不能过分使力,否则回天乏术。
他的双腿就是被拓跋清砍断筋脉,虽然被柳俞柳神医续上了,但他却在某次强行站起,导致双腿终身残废。
“这,这我不知!”柳宗神色慌张地替凤盈诊脉,眼中浮现几丝懊恼。
“柳宗,我视你为知交好友,烦请你告诉我,盈儿是在何时被伤,作为她二哥,我必须知晓此事。”若他没记错,凤盈只与拓跋清有过一次正面交手,且并未受分毫伤害,他的情报不可能出错。
“不知便是不知,还请凤二哥不要为难在下。”收回手,柳宗明显松了口气:“还好没用左手。”
扭头看向神色紧张的白芷,柳宗不免开口吩咐几句:“盈儿被罢官,夙愿未偿,难免心情不好,你切莫让她再沾酒气,更要时时盯住她,莫叫她左手使了力气。”
“奴婢谨记。”白芷躬身行礼,颇为忧虑地看向凤盈:“柳御医,你也晓得我家小姐爱钻牛角,这罢官一事对她影响甚大,若不叫她发泄出来,终日积闷着……”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柳宗却也明白。他起身,从药匣子中掏出一枚香囊递上:“此物安神静气,让盈儿带于身侧,只要熬过了这两个月,任她随意发泄,就是上我府邸把整个柳府掀了,也随她。”


第21章 长乐苑之人皆被收买

两个月?长指轻轻敲击臂托,凤陟心中已然有底。
“多谢柳御医!”抱着香囊,白芷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小事罢了!”柳宗颇为不放心地睨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忍不住再三叮嘱:“你千万得盯紧她了,切莫让她胡闹。”
说罢似觉察自己委实罗嗦了,尴尬地摆摆手:“好生照顾你家小姐,本官有事先走了!”
又朝凤陟作揖:“凤二哥,在下先行告辞。”
“我送你。”凤陟滚动轮椅先行,清雅的声线在屋内回荡:“白芷,照顾好小姐。”
待确定两人走远,白芷连忙将门关上,小步踱到床边,轻轻摇晃凤盈的身子:“小姐,人都走了,莫要装睡了。”
“二哥都没发现,你怎知我装睡?”凤盈缓缓睁眼,眸光清明,不带一丝醉意,面上更没半分倦容。
“二少爷虽与小姐是兄妹,一道长大,但毕竟是男子,而奴婢贴身侍候了小姐十年,自是了解小姐的小习惯。”见她有起身之意,白芷连忙拿枕头为她垫着。
闻言,凤盈扯出一抹苦笑:“二哥说得对,这凤府内宅,我唯有你能倚靠。”
她本是被敲晕了,但征战四年,身子早已养成习惯,一点风吹草动便有警觉。白羽将头磕得“咚咚”作响,吵得她“嗡嗡”耳鸣,想不醒都难。
“小姐!”白芷“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
“你了解我,是因着你用心侍候,何罪之有?”凤盈伸手去扶她,岂料白芷膝行后退,脑袋重重磕于地上。
“有事便说,无论涉及何人,本小姐皆不怪罪。”她连老狐狸拓跋清都能斗得过,更别说是猜测白芷的心思,当下伸手握住白芷的手,情真意切道:“整个凤府,除了爹爹与大哥,唯有你能让我心安。在我心里,已将你当姐妹看待,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
“小姐错爱,白芷惶恐啊!”反握着凤盈的手微颤,白芷面色煞白,蠕了蠕唇,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又是重重磕头:“小姐,长乐苑之人皆被大小姐与二少爷收买,意图对小姐不利啊!”
话落,是长久的沉寂,白芷身子渐渐如死尸般僵硬,悬着的心沉入谷底。
果然是她愚蠢了,二少爷自小待小姐极好,小姐怎么可能会相信二少爷会对自己不利,况且根本就找不出二少爷要对付小姐的缘由,连她本人也只是有点怀疑,并不能断定。可若是大小姐背后无人支持,长乐苑的仆人是断不会背叛小姐的。
大小姐与小姐虽同是嫡出,但小姐的娘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夫人则是由小妾被扶为平妻,两厢对比,身份高低立判。
“你说……”轻轻抠弄腕上的疤,凤盈笑得云淡风轻:“他们为何要对本小姐不利呢?”
“……”白芷闻言愕然,缓缓抬头,在对上她的眸后心中霎时有了底气。
“大小姐面上温婉,实则善妒,小姐无论是身份,容貌,才华还是在府中的受宠程度,皆在大小姐之上。这几年小姐战功赫赫,上相府提亲者络绎不绝,无不高官显贵,对比之下,大小姐的提亲者便相形见拙……”
白芷还未将话说完,凤盈便慢悠悠接过话匣:“大姐素来心高气傲,一心只想王公贵胃,若我们三姐妹身份相同倒还好,偏生她是平妻虞氏所生,处处被我压一头,身份高的,想巴结爹爹的,自是找不上她。可若是相府中没了我这么个人,那一切便都是她的了!”
以往她没觉察,是因着幼时记忆太过美好,观点先入为主,看大姐哪看哪温婉,哪看哪顺眼。如今白芷一点,她整个人便从幼时美梦中清醒。
只是……
“那二哥呢?他又是为何?”大哥夺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远在南疆的大哥是如何夺走他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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