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息功夫,树旁便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左望右望地在寻找着什么,玉苏见状,心中一嗤,翻身跃下落在地上,趁那黑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几下将他制伏在地,冷声说道:“不管是谁派你来的,今日这话我只说一次,若是还有下次,你的命我不会再留。”
说罢便将踩住那黑衣男子的脚移开,冷眼看着那人连声应着“是是是”后,连滚带爬地离开。
思绪回到现实,手中的玉笛已经擦拭干净,玉苏便将它挂回腰间,正欲起身往书房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小厮连声叫道:“公子,有信来了!是大小姐自盛京之中送来的信!”
作者有话要说: 宠妻狂魔顾行舟233333333好好好买买买都依你
猜猜跟踪玉苏的人是谁派来的~
猜猜大师所说的寓意是什么~
宝宝们晚安么么哒~(づ ̄ 3 ̄)づ
☆、第52章 暗恨
第五十二章:暗恨
“公子,有信来了!是大小姐自盛京之中送来的信!”小厮还未进门之时,手中便举着一封信在外面咋咋呼呼地喊道。
玉苏闻言,便皱了皱好看的眉,转身几步走到门外,伸手从小厮手中抽过信,过后又长腿一迈回到房中坐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槐杨,再提醒你一次,日后稳重些。”玉苏坐回桌边后,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拆着信,一边出声叮嘱道那位叫做玉桑的小厮。
槐杨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挠了挠头,继而听话地应道:“小的知道了,公子。”
见槐杨应下,玉苏也便挥了挥手放他离开了。
拆开信封抽出内里的信,玉姝那一笔熟悉的字迹便跃入眼帘:
兄长大人:
见字如晤,不知兄长大人最近可好?苍梧山上那老头儿讲的经,是不是很有意思?梧州最近天气怎么样?盛京可是每日都晴空万里呢。
好了,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此次来信是为一件事。
看着前面的内容,玉苏勾起唇角笑了笑,这倒是玉姝写信一向的风格,跳脱得没个正形。突然看到她正经起来了倒还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
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玉苏继续低头认真地看着下面的内容:
阿笙的妹妹回门那日,他们夫妻两个请我替一个人看诊,我便答应了。那人名叫沈词,经我诊脉看来,他应当是自小便中了南疆的一种毒,名为九味。
现如今我只能开些解毒的方子,深入的针灸之术还需借助你的内力。
妹在盛京盼兄速归。
玉姝。
看到最后一句时,玉苏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明明不是个正经写信的人,还非要加一句装模作样的话,真是。
摇了摇头,玉苏才将信重新装回信封,仔细思索起玉姝信中所说之事,她只说了是何人中毒,中的是何毒,却未说明前因后果,看来只能去盛京才知道了。
不过这封信中,为何未提起容笙?
天色渐渐地暗了,也不燃灯,玉苏就这样静坐在房内。忽而,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捻起飞到桌上的一只萤火虫放入掌心,看那微小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心中却又回想起了大师所问的那句话:
那么施主,你可知老衲最想让你明白的道理是什么呢?
道理是什么吗?他好像已经明白了。
“槐杨。”放掉手中的萤火虫,玉苏出声唤道。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槐杨,在听到玉苏的传唤后立马进门应道:“公子,有何吩咐?”
“燃灯,传膳,再收拾行李,明日去盛京。”玉苏淡淡地说道。
槐杨一听要收拾行李去盛京,即刻高兴了起来,连声应道:“是是是。”
看身边长随这幅模样,玉苏也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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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此时的虞府,洗池院中。
一个天青色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绕过巡夜的家丁,待到那一行人走远后,才快步走回房内。
回到房内后,季兰忙换下身上方才穿的那套衣服,将头发也散了开来,坐回妆台时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随着信看到后面,季兰的面色已经黑成了一片,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暗恨。
“大奶奶,大少爷今晚一直不肯自己睡,非要跟您一起睡,奴婢没办法,只能领他过来了。”正当季兰还在凝视着手中的信的时候,忽然门口处传来自己给霁哥儿配的贴身大丫鬟金玉的声音。
季兰急忙将手中的信塞进妆台的夹层里。
自从霁哥儿降生以后,家中的称呼就改了,现在都把虞墨,虞砚称为大爷,二爷,将季兰和孟婉称为大奶奶和二奶奶,霁哥儿称为大少爷。
收拾好手中的信后,季兰才出声唤了一声:“进来吧。”
季兰语罢,金玉便领着霁哥儿走了进来。
“给大奶奶请安。”一进来金玉便屈膝恭恭敬敬地给季兰行过礼。
季兰抬抬手将金玉叫起,将直奔着自己过来的霁哥儿抱进怀里后,才开口问道:“怎么了霁哥儿,今日怎么乖乖的一个人睡了?”
只见霁哥儿扭了扭身子,将头埋在季兰的怀里,糯糯地答道:“母亲,霁哥儿今天想跟母亲睡……”
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儿子,季兰只觉得心都要软化了,便抬起头对金玉说道:“行罢,今晚霁哥儿就留在我这儿了,你先回去吧,明日一早过来。”
“是,大奶奶。”金玉闻言恭敬地应道,说罢便躬身退下。
待到金玉出去之后,季兰将儿子抱到床榻上,轻声哄了他睡着,这才又回到妆台前。
重新抽出那封信,季兰的脸色已经如同冰霜一般,直到转过头去看到霁哥儿熟睡的小脸,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任谁都不能将她现在的生活打破。
决不能。
当季兰刚要将信放到烛火上面烧毁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兰儿,你在烧什么?”
原来是虞墨回房了。
虞墨刚刚回房便看见季兰在低头看着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声张,轻轻地走到她身后,却又看见她拿起那封信便要往烛火上放。
见状,虞墨心便是一沉,立即出声阻止道。
听到身后虞墨的声音,季兰不自觉地手就是一抖,却没成想被烛火烧到了手,手上倏而传来的痛觉让她松开了信。
信轻飘飘地掉到了地上。
虞墨见状,并未去理会掉在地上的信,急忙捉了季兰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一边连声问道:“兰儿,你的手怎么样?有没有事?”
看着面前神情紧张的虞墨,季兰又想到了方才他或许已经看到了那封信,却还是第一时间关心她的手,这是她当年心甘情愿嫁的相公,是她希望一辈子相守的良人,是她霁哥儿的父亲。
心中五味陈杂,季兰还是开了口轻声地答道:“我的手没事,相公。”
“没事便好,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告诉我,不可以瞒着。”虞墨听罢季兰的回答,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季兰听罢,顺从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她点头,虞墨便放下心来,接着说道:“我去净房梳洗一番,你不必等我了,先上床歇息了吧。”
言罢,便抬步往净房处走去,经过地上那封信时,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直接走过了。
季兰见状,终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出声叫住了虞墨:“相公!”
虞墨本就走得慢,在听见季兰的声音之后便停下了脚步,嘴角挂上了一丝微小的笑容。
缓缓转过身子,用眼神询问着季兰所为何事。
季兰终是站起身来,柔声对虞墨说道:“相公,你先别急着去净房,先坐下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嗯?什么事,不能我去完再说吗?”虞墨虽然心中稍微有一些猜想,却还是故作不知地问道。
只见季兰屈膝蹲下捡起了地上的那封信,然后将中间的东西抽出来,放到书案之上,轻声说道:“你先看完这封信吧。”
见状,虞墨也便顺势回到书案边坐了下来,拿起上面放着的那封信,只一眼,神情便立即紧张严肃了起来。
二小姐:
因你已经多日未曾往回递过消息之故,老爷十分恼火,严明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虞端虞纪等人最近的动作打听清楚,大事临近,这些信息事关重大,老爷叮嘱你莫要忘记当初将你嫁进虞府的目的。
另,贵妃娘娘已将加料的贺礼送入平凉宫中,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即可行动。
季晚。
季兰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虞墨将这封信看完,心中竟生不出一丝波澜。
她知道,如果将来父亲的筹谋失败,等待着她的,将会是血淋淋的揭穿,如果真的到了那日,她无法想象霁哥儿会怎么样。
虞家是大家,虞墨还又这样年轻,如果被揭穿,她只能被休。日后虞墨定然会续弦,会有人继续照顾他,可是她的霁哥儿又怎么办呢?
母亲是犯官之女,自己是被休之人所出的儿子,这回成为霁哥儿一生的污点,让他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况且,老人们常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虞墨新娶的夫人日后也定然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虞墨会偏向谁,还真的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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