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旷扭头看向季昭华,等着季昭华说清楚。金戈是有可能偏心的,但是季昭华不会,对于自己的姐姐,季旷还是很了解的。
这么一来,几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季昭华。
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季昭华其实真的没有怎么动怒,说起来阿齐格也不过就是个悲剧的人物,夹在娘家与夫君之间。左右为难。这样的事情,季昭华经历过,所以能了解阿齐个的心伤,也不过就是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季昭华还不至于为了两句话就在除夕夜找阿齐个的不痛快。
正准备开口说没什么,却听阿齐个突然摔了手中的杯子,恨恨的说:“你怎么就能这么偏心,到底谁才是你的皇后!”巨女农才。
这话端的是铢心。
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还不一定传出什么样的皇室伦常败坏的闲话来呢。
就算是知道阿齐格对这些 不是很懂,但是听到这话,季昭华原本要说的粉饰太平的话都咽了下去。
有些人是不需要好心的,在季昭华看来,阿齐格正是这样的人,就算是季昭华粉饰太平了,阿齐格也不一定会领情,甚至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季旷扬眉看着阿齐格,脸上似乎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旁人不知道什么,金戈看着那笑容,脖子先是缩了缩,季旷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朗朗少年,这些年,他的脾气越发的狠戾,尤其是在这样笑的时候,非死即伤。
阿齐格跟了季旷这些年,哪里能看不出季旷的神情代表着什么。
但是她就是意难平,看着站在大殿中央,威武高大的季旷,阿齐格简直恨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这个男人,从她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上了,后来自然就是不顾一切的跟随,季旷跟她说过无数次,不喜欢她,可是她不管,她就是要跟。
那时的阿齐格是草原上的美人,自信张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嫁了季旷之后,他虽然冷淡,但却对她不坏,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不会让下人怠慢她一分。
正是这样的关系,给了她信心。
可是从什么起,一切都变了,季旷身边有了女人,而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身段纤柔,就算是杀了阿齐格,她也变不成这样,然后就是哥哥们的要求,她是草原的女儿,难道会不为了草原上的人民谋福利?
这种种,让她跟季旷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到现在,她连见季旷一面都成了难事。
到底是哪里错了,还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呢。阿齐格想不清楚,但是她活的不舒服,就见不得别人舒服。季旷对季昭华,那可真是上心的不得了,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用心的呵护一个女人。
阿齐格以前最嫉妒的人是连齐,她反感连齐可以跟季旷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厌恶季旷在看着连齐的时候,眼中含着的欣赏的光芒。
但连齐到底是没有进宫的不是么?当初因为这个阿齐格还错愕了很久,在她看来,连齐可不就是勾引季旷的狐狸精么,可是连齐,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连留在宫里小住都是不愿意的,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连齐就那么走了。
想起这个,阿齐格悔的肠子泛青,早知道连齐跟季旷什么都没有,她还闹什么呢,闹成这幅样子,却都是她胡作非为。
可季昭华不一样,她是季旷的姐姐,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儿的亲人,季旷对她照顾,根本就是回避不了的事情。
阿齐格也不是没想过巴结这位姐姐,想着让季昭华在季旷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可是季昭华根本就不见她。
姐弟俩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倒是空前的一致。
而这样的态度,让阿齐格慢慢憎恨起了季昭华。一个被休的弃妇,一个邻国的宠妃,凭什么就能踩在她这个皇后的头上。
所有人都围着季昭华,恨不能将她捧到天上去,阿齐格嫉妒,更加厌恶。
季旷脸上含着笑容,对着大臣们抱歉的说:“大过年的,让各位瞧笑话了,这皇后最近得了怪病,脑子不大灵光。太医建议朕将她拘起来,朕这一时心软,就没有这么做,今日倒是让众爱卿撞见了。真是朕的罪过,朕的罪过。”
皇帝这么说,谁还敢说别的,大臣们本来就跪着还未叫起,这时候只将头全部埋在地上,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阿齐格一听就知道自己是完了,豁出去的站起来大吼:“季旷你不是东西,要不是我汗父,哪里来的你的今日!”
第二六八章 生了,开战!
阿齐格的声音凄厉刺耳,在大殿里回荡,可是却也孤零零的,这里是定国。是中原人的王朝,阿齐格说出这样羞辱季旷的话来,实在是太拉仇恨了。
季昭华原本要求情的语句,全部吞了下去,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多说才好,要不然就是做实了季旷攀着女人,岳家上位的事实,这样的事实对季旷来说无疑是种羞辱。
身边的女人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季昭华身处其中,觉得身边的空气都是窒息的。这样的场面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而这些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悲剧色彩浓厚的人物。
只要是皇室中人,这样的事情几乎是避免不了的,不是这些人天生相争相斗。而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处境,逼着人去争去斗,阿齐格这样的女子,不会是第一个,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巨女吗号。
阿齐格被带了下去,一切斗照旧。
粉饰太平,也许是每个人都具备的技能。
午夜时分,季昭华在漫天的焰火与京城四处腾起的鞭炮声中回公主府。
她回来的迟了,春环早已经歇下,孕妇大人总是容易犯困的,对此季昭华很是理解,看到脸上带着满足笑意的卫一。季昭华心中原本已经被宫中种种沁的冰凉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温度。
“晚上你们吃什么了?”年夜饭,季昭华照例还是关心一下的。(
卫一挠挠头顶,不好意思的说:“她晚上突然就像吃酒酿圆子。怎么说都不行,除了酒酿圆子,什么都不肯吃,最后拗不过她,只能我去给她做了。有些失手,不过她倒是吃了不少,还有些,主子,要不要吃?”
季昭华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春环越到怀孕的后期,就越是嘴馋。经常想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酒酿圆子倒还算正常些,只不过酒酿圆子是夏国采用的吃食,定国这边隶属北方,吃起来都是元宵居多,并没有那种没有馅料,只是一个一个小珍珠一般的酒酿小圆子,春环想吃。也就只能让卫一去做了。
难为卫一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有这般的本事,做的了吃食。
“她这是想家了。”季昭华低低的叹息。
人怀孕的时候是最做不得假的,喜欢吃什么,习惯什么样的环境,都不会再如没有怀孕的时候那么忍耐,春环怕也是想家了吧。
卫一观察到季昭华的神色,怕她想起不好的事情,毕竟今日是除夕,季昭华这般孤孤单单的守着一座大宅子实在也是有些悲凉的,卫一马上转移话题的说:“稳婆的事情?”
提起这个季昭华又打起了精神,给春环是该准备稳婆了,可是季昭华在这城里没什么叫好的人,连齐早已经四方做生意去了,现在想找可靠的稳婆,倒是成了难事。
“在宫里我倒是跟那些贵人说了声,过几日宫里会送些稳婆过来给咱们挑选,只是我想着宫里的人,还是谨慎些为好,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底细。”
城中没有认识的人,所以季昭华就去皇宫里要,找几个稳婆这种事情,自然找不上季旷,所以季昭华就跟宫里现在几个份位高些的人说了下情况,那些人都是想巴结季昭华的,自然无不应允,都说可以送些人来给季昭华使用。
但是用宫里的人总还是有些忌讳的。
卫一听到这个也是皱起了眉头,春环肚子越来越大,稳婆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可是若是稳婆不是个好的,那春环该如何,人都说女人生个孩子,那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春环,卫一都是孤儿,没有亲人,现在彼此就是对方的一切,还有孩子,如果要面对失去春环的危险,卫一想着就浑身冒汗,心脏都抖了起来。
季昭华看出卫一的心情,安慰他说,“你别这样,春环生产的时候,我自然是要在产房内坐镇的,有我在,那些人谁还敢不尽心呢!”
害春环倒真的是没有必要,一个丫头而已,谁会存这份心思,但是不尽心倒是寻常的很,毕竟宫里的人眼高于顶,哪里看得上一个丫头,随随便便的,也是有的。
不过有季昭华坐镇,想来那些人倒是不敢如此的。
卫一对着季昭华深深的作揖,“全赖主子了。”
季昭华笑笑,现在春环卫一说是她的亲人也是不为过的,所以她用心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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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除夕夜季昭华跟卫一说过会保证春环的安全,但是到春环生产的时候,到真是出了问题,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看的卫一心惊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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