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试过罢了,效果还不错呢。
不过这事司徒娇目前还没告诉韩氏,更不准备告诉老夫人。
让韩氏为小林氏去造杀孽,老夫人还真是有脸说!
“祖母是让我娘杀了那么多的下人?祖母不怕我娘杀光孽重,我还嫌那些人脏了我娘的手!脏我娘手的事儿,老夫人莫再提。那些个人既然老夫人看不上的,不如交给孙女儿来发落,自不会损了咱们侯府的颜面。”司徒娇如刀般的目光投向老夫人,虽然面容稚嫩。声音却如冰般冰冷刺骨。
“妹妹……”司徒阳一惊,既然不愿意脏了娘的手,又何必脏了妹妹的手,反正他如今也是见了血了,杀一人一杀,杀多人也是杀!
“这事,哥就别与我抢。且交给我吧!”司徒娇看向司徒阳。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明净而耀眼,令司徒阳再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韩氏原本也要提出反对。想到司徒娇回府以后所做的种种,也许她真有什么好的手段,既不伤人性命又能保侯府颜面,那么何不放手让她去做呢?
只可惜老夫人不答应。小林氏红杏出墙的事,司徒安并非司徒空亲子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安宁侯府还有何颜面存在于世,于是又是一阵呜呜的反对声,还有左手擂床的声音。
“祖母若是不愿意。那么祖母自个去做吧!只要别脏了我娘的手。”司徒娇冷冷地看着老夫人。
司徒娇的话和态度让老夫人气得全身颤抖,却又无计可施,如今她可就是废人一个了。
韩氏生怕司徒娇说出更不好听的话。到时真这样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司徒娇这大不孝和名声可就落定了。
她可不愿意为了面前这个已经快入土的人。而让司徒娇好不容易回温的名声,再度受损,于是拉了司徒娇一把:“娇娇,来娘身边坐下。且听你祖母还有何吩咐。”
韩氏将司徒娇带到自个身旁坐下,在司徒娇的小手上轻轻拍了拍,让司徒娇安静下来,然后用依然如般少女明净的眼睛看着老夫人,等着老夫人的下文。
韩氏如此作派,老夫人就已经明白韩氏已是将方才说的事儿全权交给了司徒娇,老夫人心里明白已是回天无力,只得先跳过这事继续下一件事。
“老夫人是想让小姐断了司徒安的药?”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翻译,这次安嬷嬷花费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老夫人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头,眼中是浓浓的厌弃。
“这事不难,祖母不必挂怀。”原本司徒娇还想着留司徒安一命,可是当她得知那华某人的真实身份以后,就知道就算她怜惜那个懵懂的孩子,司徒安的命也笃定不能留了。
好在司徒安原本身子就弱,此次又惊吓过度,如今也只是用药吊着一口气罢了,正如老夫人所知,只要断了药,那孩子必定是不能活了。
只是司徒娇不甘心那个孩子战友着安宁侯府二公子的身份,显然司徒阳也想到了这一层。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阳开了口:“司徒安既然不是爹爹的种,自然不能让他在府里的家庙咽气。明日让林管家找个理由直接送去京郊的庄子里,咱们也别做那种杀生的事儿,能不能活就看他自个的造化吧!”
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不过很快就沉寂下。
“祖母别用林姨娘为难为娘,那是爹爹的妾室,就将她先拘在家庙里,等到爹爹醒了再让爹爹自个处置吧!至于司徒锦,还是按爹爹碑的安排,让她好生在白莲庵学好修身养性,哪天把规矩学好了,自然就能回府里来,不过就是给她准备一些嫁妆而已,咱们府里虽说不上家财万贯,却也不会少了她的嫁妆。”司徒阳见老夫人似乎还有话,怕她再为难韩氏,索性将这几日考虑而得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司徒阳的这番话,不但让老夫人挑不同理来,同样也让韩氏和司徒娇觉得莫名的安慰,也只几天的时间,司徒阳就渐渐成长起来了。
虽然他说得并不能面面俱到,却也算周全,她们只需在司徒阳考虑的基础上稍候稍候描补即可。
与老夫人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机锋,不但老夫人累得不轻,安嬷嬷累得不轻,事实上韩氏母子三人同样也是累得不轻。
这老夫人人虽然是中风倒在床上了,可是折腾人的本事却丝毫不减,真正是不可轻觑的战斗力啊!
“妹妹有什么好办法,既能留那些个奴才的性命,又能让那些奴才一辈子闭嘴不说?”三人一回到梅苑,司徒阳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针灸!”这事儿司徒娇并不想对韩氏和司徒阳隐瞒,只见她把眉抬得高高地抛出两个字。
见韩氏和司徒娇全都不解地看着自个,司徒娇这才压低声音将自个的计划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本司徒娇手上有一门手艺,那就是通过点刺某几个特定的穴位,让人永远失去某个时间段的记忆,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个手段失去的记忆不可逆转。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翼而飞
眨眼间司徒空已然昏睡了八天。
对于司徒空这种用昏迷逃避现实的行为,司徒娇心里真的有些腻烦。
于是偶尔她也会使个小性子,趴在司徒空耳边说上几句重话。
或者索性将笼在袖子里的银针拿出来摊在司徒空的床上,脸上装出一付恶狠狠的模样,手上的银针在司徒空的脸上脑袋上比划过来比划过去。
床上的司徒空别说睁开眼睛,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就如同死人一般一丝反应都没有。
倒总是将伺候司徒空的疾风或者闪电吓出一身的冷汗来,生怕司徒娇一个失手,将手上的银针扎歪了,扎进司徒空头部的死穴。
那可是会出大事,要人命的啊,大小姐!
还真别说,司徒娇每次比划,招招不离司徒空头部的几大死穴。
司徒空身边的长随,无论是疾风,还是闪电,都身怀武功,自然清楚头部的死穴位置。
司徒娇那样比划来比划去,他们看着不觉得触目惊心才是怪事。
“小姐,你这是要给侯爷施针吗?”今日是疾风伺候在司徒空跟前,见司徒娇又将针拿了出来,不由凑前来弱弱地问道。
“你一边去,你哪只眼睛看到小姐要替侯爷施针了?”还没等司徒娇开口,站在司徒娇身后的青竹就没好气地冲了疾风一句。
“那……”疾风已经与青竹定下亲事,原本他就比较让着青竹,如今更是以青竹马首是瞻,只不过他还是指了指司徒娇手上的银针,疑惑地看着青竹。
“小姐比划比划不行啊。老在这儿待着。别说是小姐的手要僵了,连我的身子都僵硬了!”青竹嘟着嘴看着床上那个没有动静的侯爷,心里实在不爽快。
若不是司徒空总是不醒,司徒娇何之于整日里守在床前?
就算不能外出逛街购物,去后院的练武场练上两招或者骑上马跑上两圈也是好的!
“要不,你和小姐先回去,若侯爷有动静了。我立马就去青云阁通知你们。”疾风听青竹那么一说。觉得极有这些天还真是委屈了司徒娇和青竹几个,于是连忙凑近青竹提议道。
青竹眼睛一亮,不过等青竹转向司徒娇。眼里的光芒顿时暗了下去。
司徒娇仿佛没有听到他们对话一般,依然在司徒空的头部来回比划,只是这次指间却不见银针。
疾风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小姐不再拿着针在侯爷头部比划就成。
可是当他一眼扫过床上的针包里。心里却突地一跳,针包上哪里还有什么银针!
原本针包上那一溜排长长短短的银针都去哪里了?
“针。针……”疾风吃惊地睁大眼睛,指着空空如也的针包,连话都说不全了。
“什么珍珍真真的?老实交待这个珍珍是谁?”青竹压根没有注意到针包里的那一溜排的银针已经不翼而飞,听疾风叫什么“真真”或是“珍珍”。心里顿时大怒,一手揪住疾风的耳朵厉声质问道。
“疼疼疼,好青竹。你快先放开,小姐。小姐……”青竹的手劲儿大,疾风只觉得自个的耳朵都要被青竹掐下肉来,只疼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却又着急哪些银针到底去哪里了。
完全没弄清状况的青竹,还以为疾风不但不老实交待,居然还向司徒娇告状求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度就更大了些。
只见她揪住疾风的耳朵不放,嘴里还嘟嘟哝哝地说道:“你喊小姐也没用,快说那个‘珍珍’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司徒娇可没闲功夫理睬打闹中的小两口,只是专注地检查银针不由自主的穴位。
确定所有的针都按这几天考虑的穴位刺入司徒空的头部,司徒娇这才终于有了精神,转过身来眼带微笑地看着面前这小两口之间的打闹。
却见比青竹足足高了一头的疾风,被青竹揪着一只耳朵,歪着脑袋呲牙咧嘴,疼得眼泪汪汪的,却又不敢或者是说不舍得对青竹动手,那模样儿别提有多么的呆萌和可爱。
司徒娇不由“噗嗤“笑出了声,然后调侃道:“青竹,你这是准备将疾风的耳朵揪下来收藏吗?人家疾风明明说的是本小姐放在床上的针,怎地到了你耳朵里就成了什么珍珍了?你这醋劲儿可真是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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