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此想着,渐渐也就失了看戏的心情,惋惜地看了眼青云阁内的动静,慢慢散去自忙自的活去了。
毕竟并不是人人都像白芍那么空闲,只需要伺候好老夫人即可,府里大多的人手上可都有忙不完的事,他们可没那么从闲功夫看白芍作死。
在人们聚拢在青云阁院外伸头张望的时候,白芍的心里可就有几分得意,事到如今,她也不怕被人看到自个的狼狈样子。若能以自个的狼狈让大小姐没脸,总能在老夫人那里得到应有的补偿,指不定还能求得老夫人将自个指给大少爷房里去呢,那可是她肖想了许久的事儿。
府里成年的男主子,除了侯爷就是大少爷,侯爷虽然也是英俊不凡,可惜最近几年连林姨娘的房里都很少进了。他那所谓的通房也不过只是摆设而已。
别人不知道。白芍可是打听得清楚着呢。
所以若要在这侯府站稳脚,过上人上人的生活,那就要设法进大少爷的房。就算不能当小妾,当个通房也比在老夫人屋里当丫环到时指个小厮婚配要强得多。
因此她就要将事儿闹大,只有将事儿闹大了,让自个受到更大的委屈。才能让老夫人更心疼自个,从而才有可能心想事成。
有了小心思的白芍。更加不遗余力地与玉兰纠缠在一起。
只可惜这侯府里的婢子没人是傻子,见白芍这样的作为,虽然看不透她心里的目的,却也知道她这样闹腾必要所谋。
白芍想让大家为她所谋之事当跳板。也要看人愿意不愿意,在白芍上窜下跳的时候,青云阁外围观的人不增反降。渐渐地只剩下几个外面洒扫的粗使婆子各自拿着扫把有一下没一下地一边扫着地时而伸头张望一二。
不过白芍也不算白闹腾,这不。青云阁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在梅苑商议事情的司徒空和韩氏。
司徒空铁青着脸匆匆赶来青云阁,韩氏虽然心里着急,到底身子骨不如司徒空,却只能在林嬷嬷和红霜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远远地走在司徒空后面。
司徒空人还没进青云阁,声音却先到:“何人在青云阁喧哗?来人,给本侯掌嘴!”
白芍一惊,高吭的干嚎声嘎然而止,青云阁有了片刻的寂静。
待到听清是司徒空的声音以后,白芍顿时又来劲儿了:“侯爷救命啊,奴婢不过是得了老夫人的指示来青云阁找李妈妈过去给老夫人诊疗,可青云阁的婢子却仗势欺人,不但无视老夫人的身子,还打奴婢的脸,嘤嘤嘤……”
正要跨入青云阁的司徒空不由脚下一顿,司徒娇不由笑了,笑容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看来只要一牵扯到慈安苑的那一位,她这位父亲大人首先腿就软了!
哼,你会哭,难道本县主的人就不会哭吗?
司徒娇给玉兰丢了个眼神,在司徒空刚刚跨入青云阁,而韩氏刚好出现在司徒娇视线的时候,玉兰扑通一声跪在了司徒空面前。
随即捂脸哭了起来:“侯爷明鉴,奴婢当不起这位姐姐的指控。这位姐姐明知李妈妈因太后娘娘所邀留在宫里替贵人诊疗,可就是不听劝非要大……顺平县主交出李妈妈。
李妈妈既然留在宫里,县主自然变不出第二个李妈妈来。
这位姐姐却不依不饶,在青云阁又是骂又是对县主动手,奴婢是县主的大丫环,因护主心切,不小心打到了这位姐姐的脸。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了,奴婢不小心打了这位姐姐的脸是奴婢的不错,请侯爷责罚。”
玉兰口齿清晰,一番哭诉下来,不但将司徒娇从此事中完全脱身出来,还将白芍的嚣张和对司徒娇的不敬描述得清清楚楚。
此时韩氏也进了青云阁,将玉兰的话听了个全,得知白芍冲撞司徒娇,别的事全都丢在了一边,尽管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匀,却直接拉过司徒娇上下好一番打量,直到确定司徒娇并无不妥以后,才转身冷冷地看向白芍。
韩氏的目光极冷,如冰刀一般刺得白芍浑身发寒。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个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身契在老夫人身上,就算韩氏是当家主母,也动不了老夫人身边的人,于是白芍的胆气立时壮了两分。
“侯爷可别听那贱婢胡言,奴婢怎会冲撞大小姐。只不过老夫人身子不舒坦,令奴婢来请李妈妈,奴婢没见到李妈妈也没见到大小姐,自是不能人云亦云,故而才要进屋里请大小姐亲自给个答复,万没有冲撞大小姐对大小姐不利的心思。”白芍继续为自个辩护。
司徒空脸色暗沉,老夫人那边是不是真的不舒坦,他还真的不清楚。
当初是他求得司徒娇应了老夫人,只要老夫人有什么不舒坦,可以随时传李妈妈去慈安苑伺候。
如今李妈妈被太后暂时留在了宫里,这事儿对侯府有利无害,只是对老夫人他可就没法交待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闹腾
也许见司徒空脸上有些迟疑,白芍觉得自个的机会来了,于是继续编排起青云阁的不是来:“老夫人可是等着李妈妈过去替她解除病痛,李妈妈虽然是大小姐的奶娘,可到底也是这府里的奴婢,青云阁这边将李妈妈藏着掖着到底为哪般?”
白芍的话方一出口,韩氏的脸色顿时更加冷了几分,眼中的神色也冷冽了几许。
对天白芍的话司徒娇毫无辩解之意,连她身边的人要辩解,也让她用眼神阻止,有些话多说无益,今日之事但看司徒空如何处理。
司徒娇娴静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感觉到身边韩氏身上的寒意,司徒娇转向韩氏微微展颜安抚,笑容虽然依旧很浅却直达眼底,这让韩氏身上的寒意散了许多。
司徒娇见韩氏脸色不是太好,连忙让青竹给韩氏端了把椅子,既然白芍还要演戏,那么她们就安生地看她慢慢演吧。
白芍的话也让司徒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而司徒娇脸上似讥似讽的笑容更让司徒空心里难过极了。
一边是生他养他的老母,一边是自个亏欠了多年,好不容易才有弥补机会的嫡女,司徒空为难啊。
可是再为难今日也得站在司徒娇一边,毕竟今日之事,司徒娇没错,青云阁没错!
就算当时他忙于应酬张公公,他也听到了三公主所说的话,而就站在三公主身边的老夫人还有白芍会听不到?才怪!
今日老夫人让白芍来青云阁说是请李妈妈过去替她诊治,事实上摆明了就是来青云阁找事,若他再不分青红皂白地任由老夫人胡作非为。此事若传到太后耳里,必定要给侯府带来祸害。
转念之间司徒空总算明辨了是非,于是对着还在喋喋不休的白芍喝道:“闭嘴!就算老夫人身子不适,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到青云阁吵闹?!”
这话问得极有学问,白芍敢说是老夫人让她来找事儿的吗?敢吗?自然是不敢的!
大家明知白芍定然是得了老夫人的吩咐行事,却也没有敢直接说出这个事实,谁胆敢直接说出老夫人来。直接打死也不会得人一句怜惜。说不定连家老子也要被连累。
这些作为侯府家生子的白芍心里可是明白得很,于是她只是错谔地呆呆地看着司徒空,一声都不敢吱一下。
白芍在司徒空的喝斥下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司徒空继续道:“来人,将这个挑拨是非的贱婢给本侯关入柴房,等本侯去老夫人那里弄清事实之后,再行发落。”
这下白芍整个人傻了。慌了,她已经分不清自个面前的到底是谁。也分不清该向谁求救合适,只是慌乱地跪在地上团团转着叩头告饶:“侯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侯爷让奴婢回老夫人身边伺候。求大小姐,不,求顺平县主。求求县主放过奴婢……”
把头叩得“咚咚”响和白芍,这个时候再也看不到刚才的巧言令色。
司徒娇却任由白芍叩头求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有本事来青云阁闹事,就得有胆量承受后果。
她已经不再是刚回府时那个司徒娇,更不是一年前被司徒锦欺负也不敢言的司徒娇,如今她有那个资本、底气还有胆量与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较量,哪怕是慈安苑的那一位又如何,真要论起国礼来,那个过了气的老侯夫人还得对她这个有县主身份的孙女行礼呢!
于是司徒娇只是与韩氏小声说着什么,压根就如同面前没有白芍这个人,更不在意司徒空如何处置白芍。
司徒空见韩氏母女听了他的决定连眼神都欠奉,心里郁闷极了,同时他也明白这对母女对他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很满意。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这白芍毕竟是老夫人身边得用的人,就算他是侯爷可以处理府里任何一个奴才,老夫人身边的人他动起来心里依然没有底气也没那个勇气。
最后司徒空只能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手一挥让人将白芍拖了下去,全然不管额头已经叩出血来的白芍如何哀求。
白芍暂时被关进了柴房,青云阁也恢复了宁静,司徒空却还得为此事善后。
一想到还要去老夫人那里,司徒空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起来。
但是再不想去,这事还得他去处理,于是司徒空只得告辞出了青云阁,硬着头皮去老夫人那里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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