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顾熙月又一次被他吻住,并不像第一次那般震惊发愣,而是自然而然接纳他,依顺他。她说不清被赤赢吻着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她知道,她喜欢这种亲密又纠缠的感觉,从心里不自觉的益发出如蜜的香甜,让她有冲动就这样跟着赤赢,天荒地老,无怨无悔。
回去的时候,赤赢没让她一个人骑四蹄,而是如以往一样,让她坐在他的前面,双臂搂着她,带着一起骑着四蹄回来帐子。
牛羊被赶到圈内,四蹄和高根也被拴在了马厩里,赤赢洗了手,开始准备晚饭。
顾熙月立即过去帮忙,赤赢刚开始没同意,说她累了一天,让她回帐子休息一会儿,他做好饭就叫她。顾熙月当然不同意了,她故意撒娇:“我从上午到下午,都睡了快一天了,哪里还用再休息啊!”
赤赢想了想,了然笑道:“确实,睡了一天,除了吃饭的时候。”
顾熙月挑眉,他这形容,真的不是在形容猪吗?
最后,顾熙月被赤赢派去煮奶茶。煮奶茶,顾熙月可是驾轻就熟,她煮的又好又香。香味四溢时,她朝着一直在忙着煮咸肉干的赤赢得意洋洋的炫耀:“闻到香味了吧,新鲜的奶茶马上就出锅喽!”
赤赢忙里偷闲的朝她回了句:“我媳妇儿煮的自然香。”
顾熙月脸红了红,厚着脸皮应道:“那是当然。”
赤赢总喜欢管她叫“我媳妇儿”,虽然每每听到都会脸红害羞,但心里甜甜的,她竟然很喜欢被他这么称呼。
因为在牧场,做饭的条件一般,伙食赶不上在村子里。赤赢知道她不喜欢吃干馍馍,尤其是她做的这个干馍馍,味道并不好,所以给她盛了一大份煮牛肉,汤少肉多,顾熙月吃了几口就已经撑不下了,倒真没有去吃干馍馍。
因为顾熙月下午睡得太熟,两个人回来的有些晚,吃过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赤赢收回好碗筷后,就把帐子内的浴桶搬了出来,拿着打好的水,仔细的刷着木桶。这木桶一瞧就知道好久没用过了。赤赢说,他们兄弟几个在牧场时,都是直接洗冷水澡,所以基本不会用浴桶,他也说不清这浴桶到底有多长时间没用过了,还刷干净比较保准。
赤赢用来刷浴桶的水是从不远处的湖边打来的。草原上有大大小小的湖,不规律的分布着,放牧的人们在草原上扎帐子时,一般都会选择离湖近一些的,这样用水比较方便。他一边刷着浴桶,还一边安抚她:“你等等,很快的,热水已经在烧了。”
顾熙月不忍心看他那般劳累,扯了他的袖子,说:“我可以不洗了,你今天别刷了,天要黑了。”
赤赢笑道:“不用担心,快弄好了。”
很快,赤赢刷好了浴桶,帮她提了热水,让她在帐子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她洗好后,赤赢也没去冲凉水澡,就着她的洗澡水,简单的洗了洗,便披着里衫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了。他一边扣着盘扣,一边跟正在铺床的顾熙月说:“明天早上五更天,我会起来练武,你要跟我一起吗?”
顾熙月想了想,点头,甩鞭子她还没有学好,自然不能荒废的。
赤赢却歪着头,想了想,道:“不然这样,你不用起那么早,白天我们去放牧时,我再抽空教你。”
“不要!”顾熙月摇头,她知道赤赢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的,但是能早起和他一起练武,她其实是很开心的。
赤赢也没坚持,点点头,应了声:“行,那明早我叫你,我们睡吧!”
等顾熙月爬上了床,他弯腰吹了油灯,掀了被子,也躺在了床上。帐子里虽然没有了灯光,却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模模糊糊能看见物体的轮廓,耳边能听见草原的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一阵阵虫鸣叫声。
顾熙月仰躺在床上,赤赢怕她冷,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轻轻的拍了拍她:“草原夜凉,要是冷就告诉我。我明天想办法在帐子内点个暖炉。”
他们草原的帐子和之前借住的那家的毡房并不一样,虽然同是草原,气候却略有不同,那一边的草原更冷一些,所以晚上会习惯在毡房内点暖炉,这边的帐子相比较而言略薄了一些,也没有在帐子内点暖炉的习惯。顾熙月身子骨娇小,从小又是养长在气候宜人的东擎,冷不丁的到了这种环境下,赤赢担心她会冷。
顾熙月却在他怀里摇着头:“不,我一点都不冷。”
她哪里会冷,再好的暖炉,都抵不过赤赢这个纯天然的暖炉,抱起来又舒服又温暖。
顾熙月想着,她既然是把赤赢当成夫君看,夫妻之间的那种事,也是早晚的。虽然没有拜堂成亲,她跨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但是一想到赤赢明明想要,却宁可自己忍着,也不冒犯她,她就忍不住去心疼赤赢。既然他们有这般开放的风俗和族规,她何必要让赤赢继续忍下去呢?也许那种事并不像她想的那般不堪,毕竟她是那么喜欢赤赢的吻。
心下决定要入乡随俗的顾熙月,动了动身子,往赤赢的怀里又钻了钻。
赤赢是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能轻易就睡着了,她这一动,他就立即觉察到了。想着她可能是认床不安,他的大掌轻抚着的她的后背,像是母亲拍小孩儿一般一下一下的拍着,试图哄她睡觉。
顾熙月扭着身子,半趴在他的身上,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赤赢,你来钻我的帐子吧。”
☆、第39章 有人撒娇
顾熙月的话音刚落,赤赢就像是一只猎豹一跃而起,他的双臂支撑在她身体的两侧,高大健壮的身躯将小小的她完全罩住。朦胧的黑暗中,赤赢更像是一个久盯猎物的野兽,猛然出击,准确无误捕捉猎物。
顾熙月面红耳赤,心跳如鼓,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的发抖。
赤赢吻了很久,终于放过了她的唇,却没有再向下侵.犯。忽然,他一个翻身,跳下了床,摸着黑,就转到了屏障之后。
赤赢的忽然离开,让顾熙月惶恐又不安,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她仔细的听着屏障那边的动静,很快就传来一阵很轻的窸窸窣窣声音,之后传来了水声。
当一切声音都停止后,赤赢才从屏障后面走出来。
顾熙月翻身起床,不安的唤他:“赤赢……”
赤赢忽然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声音沉闷,语气却异常坚定:“熙月,刚才是我唐突了。我答应过你的事,决不食言。既然我说要等到娶你的那一天,就一定会忍到那个时候。”
窝在他怀里的顾熙月,顿时泪流满面,一时之间,哭的稀里哗啦,竟然说不出话来。她的粉拳捶着他的后背,捶了几下,双臂又环住他的腰,将他抱紧。赤赢任由她打,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低声的劝她不要哭。
她哭了一会儿,总算停了下来,哑着嗓子,哽咽道:“赤赢,你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刚刚在床上,赤赢明明箭在弦上,顾熙月也极力的放松自己配合他,可是他还是敏感的发觉了她的异样。她的颤抖,她的抗拒,不是羞涩,是恐惧。他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宁可自己难受,自己解决,也绝不伤害她一丝一毫。
顾熙月闭眼无奈,她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是她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是封建保守的,对于未婚失贞骨子里是极其恐惧的,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她抱着赤赢,缓缓的告诉他:“赤赢,我不是怕你,真的,我只是……我害怕自己。”
“没事,别怕,乖!”赤赢抱着她坐到了床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他本想去点油灯,让帐子内亮一些,却被顾熙月拽住手腕,阻止了,只能在摸着黑给她擦眼泪,也不知道她的小脸现在究竟花成什么样子了。
顾熙月依靠在赤赢身上,缓缓的道:“赤赢,我一直都没有给你讲过我在东擎的事情。”她闭着眼睛,任由赤赢温柔的帮她擦着眼泪,敞开心扉,把当年之事都告诉了他。
她说:“赤赢,我之所以会成功昌平公主的陪嫁媵侍,就是因为我曾经在家中之时,被嫡妹陷害与男子私相授受,失了名节。我并没有做过这种事,甚至拿着我贴身之物的男子我都从未见过,可是,没有人听我一句解释,家人怕因我毁了整个家族的名声,决定暗中将我勒死,以全名节。后来,我侥幸逃脱,活了下来,可是失了贞洁的烙印却刻在我的身上。如果不是东擎皇帝向西梁求和,远嫁公主和亲,我可能永远都会被关在家里的,青灯古佛,孤老到死。”
越听她讲,赤赢就越心疼她。她的所讲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刀,正在一块一块的剜着他的心,鲜血淋淋。他不由的将她越抱越紧,想用自己的怀抱给她更多的安慰,想要把她曾经受到的伤痛全部抹杀。
原来,她就是昌平公主陪嫁的两位媵侍之一!
她们东擎女子的衣服在他看来几乎没有差别,又因当时她把自己搞成了泥猴子,所以他从未想过,她会是公主陪嫁的媵侍,以为她只是普通的陪嫁宫女。能成为和亲公主陪嫁媵侍的女子,家族必定是位高权重的王权贵族,那么顾熙月的身份可能比他想到的还要尊贵,她以前可能比他能想到的还要娇生惯养。可是,他现在竟然带着她,到了他们这偏远乡村,过起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生活,她放下昔日一切荣华富贵,甘愿为他洗衣做饭缝衣服……一想到这里,抱着顾熙月的胳膊又紧了几分,他发誓,他一定会给她最好的生活,绝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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