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得一脸无害,
“你为何这么肯定我是皇子?”
“别告诉我你是大将军!”
“我难道不像大将军么?”
“像个鬼,那那些人关在哪里?”
“不在这条街,在旁边那条街,走到尽头有个大院子,匾额上写着汪府二字,那好像是这里的大户,有好几个地下密室,可能是拿来藏金银珠宝的,刚好拿来关人。”
薛半谨半信半疑,但是看他眼神似乎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这么轻易就告诉了她,是因为那边守卫重重根本就不担心他们有机可趁么?
“对了,因为一般人都会觉得关人肯定是关在县衙大牢里,所以密室那边没几个人把守的,你们若想救人的话,也还是有可能的,但你一个人想要带那一群人出来,有些难,很多老弱妇孺。”
“你为何肯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乐意啊,刚才我很伤心,被拒绝了,但是跟你聊了这么久之后,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伤心了,所以我很感激你,那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仅告诉你他们藏在哪里,我还可以帮你支开那些守卫,明晚吧,你明晚多带几个人来,我帮你。”
这个世上会有这种好事么?这是不是左长临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一言为定。”
那少年愣愣地看着薛半谨,半晌才笑了起来,
“一般的人听我这么说,肯定都不会信我,没想到你竟然信我,果然不一般,啊,终于遇上了一个人信任我的人,我要好好珍惜啊,不如你嫁给我吧?”
“抱歉,我已经嫁人了。”
少年一脸惋惜,
“啊,我喜欢的人又一次拒绝了我,不过没关系啊,你往后遇上好的姑娘,可千万记得介绍给我啊,对了,我叫千竹,你可以叫我小千千或者小竹竹。”
“小猪猪?”
“……”
“好了,废话不多说,明晚什么时辰?”
“亥时初,在这里见。”
“好。”
“你不先去视察一下真假?”
薛半谨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说了信你,就无需多疑了。”
“唉,虽然你眼里表现出的明明是不信,但是嘴上还是说着这些话来安慰我,我跟你说哦,千万不要对我这么好,万一我喜欢上你,很糟糕的。”
“有多糟糕?”
“你想啊,我喜欢的人已经嫁了人,这多可悲。”
“可你刚才不还说喜欢我让我嫁给你么?”
“你也说了是刚才,从你拒绝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喜欢你了,所以你不要让我第二次喜欢上你,然后再伤害我第二次行不行?!”
薛半谨觉得这个人还挺好玩的,其实就如他说的,她也不是真的完全相信他,她只是觉得左长临刚才走了那条街,如果有问题的话他肯定能看出来的,到时候再来看这家伙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少年有些不满意,薛半谨朝着他挑了挑眉,
“你难道会猜不出我是谁?!”
少年闻言一愣,随后耸耸肩,既没承认说知道也没反驳说不知道,薛半谨看时间不早了,就告别了他,然后回到了之前和左长临约定好的地方,看到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左长临在见到她之后眸中的担忧才散开,两人避开守卫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索心城,在回去营寨的路上,薛半谨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样?你查到什么了么?”
“有,县衙守卫很重。”
“县衙?”
薛半谨拧眉,难道那个赫连千竹是骗她的?左长临却接下去道:
“但我觉得,应该只是障眼法,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怀疑那些百姓被关在那里而已。”
“为何这么说?也许真的关在里面呢?”
“不太可能,因为守卫虽多,但是看上去都很闲散,反倒是街道尽头有一个宅院有些古怪。”
“是不是汪府?”
“你如何得知的?”
薛半谨将自己遇到千竹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左长临讲了一遍,左长临听完后蹙眉,似乎也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意欲何为。
“你说,他会不会是骗我的?为了明晚将我们一网打尽?”
“他应该知晓你的身份,所以如果真的想抓你,应该不用等到明晚,毕竟放你回去了谁知道你明晚会不会去呢,白白浪费这么一个大好的时机,有些说不通。”
薛半谨也是想来想去都没相通,总觉得那个人全身上下都透着古怪。
“我觉得他是皇子,可他却说他自己是大将军,你除了查过那个国师之外,还查过他们的将军么?”
“关于泷云国的情报,基本都是我在那的一个朋友透露给我的,他说重点要防的是阴险狠辣的国师,这次出征的将军不值一提,那位九皇子他倒是说过是个人物。”
“将军不值一提,皇子是个人物,那没错了,他就是将军。”
“为何这么肯定?”
“因为我觉得他就是不值一提,不,应该说半提都不值!”
左长临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判断一个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客观武断!
“但其实按照你描述的年纪来看,更符合九皇子,因为泷云国九皇子今年就是十八岁,而那位大将军已经年近三十了。”
“或许他其实早已三十岁,只不过长得显嫩呢。”
左长临笑着摇摇头,薛半谨也懒得烦这些,
“那我们明晚去不去?”
“去,既然人家开好了道,自然去试一试,万一他对你说的是真话,那也可以省去很多工夫,当然,不能那么贸贸然就过去,得做好万全之策,提前设想好如果这是个陷阱,要如何全身而退。”
“好。”
这件事回去还得找江牧亭商量一下,毕竟无论如何明晚要去救的是他们帆云国的子民。
他们两个回到营寨的时候,虞音已经睡着了,莫秦守在一边,见到他们之后询问了一下结果然后就先退下了,左长临坐在椅子上,薛半谨直接走过去往他腿上一坐。
“累死了。”
压低声音抱怨道,因为怕吵醒睡熟的小孩,左长临让她靠在怀里,抬起左手替她捏了捏肩膀。
“其实刚才那个小猪猪什么的,说实话性格还蛮像小白兔的呢,唉,害得我有点想小白兔了。”
“忙完这里的事情后,就能回去见到他了。”
“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解决了,待明日如果真的能将百姓都救出来的话,那么就不会这半束手束脚了,攻城也容易多了。”
“嗯。”
“你说,这段时间小白兔都在干嘛呢?”
“呵,他能干嘛,无非是将你教的发扬光大,把皇宫搅得乌烟瘴气罢了。”
薛半谨闻言笑了起来,她觉得那个场面一个很很好玩,只可惜她自己现在不在皇城,要不然说不定还能好好欣赏一下并且指点指点呢。
但其实左长临这次是猜错了,要说左景白最近在皇宫里干嘛?他真的没干嘛,一点也不飞扬跋扈,反而整日里东躲西臧的,像是躲避仇家似的。
“白哥哥,白哥哥?”
躲在柱子后面的左景白听到这道糯糯的喊声之后欲哭无泪,怎么他都躲到这么旮旯的地方了,还是被找到了啊。
“白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五岁大的小奶娃子粉嘟嘟的,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上去像个瓷娃娃,一般人见到都会忍不住抱一抱的,但是除了眼前的左景白之外。
只见他朝着瓷娃娃翻了个白眼,有些烦躁地说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了?”
瓷娃娃噘嘴,
“可是白哥哥救了我,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
“你才几岁呀就以身相许,你知道以身相许什么意思么?”
瓷娃娃摇摇头,然后一脸认真地问左景白,
“白哥哥知道么?”
左景白想了想,发现自己居然也不知道,感觉有些没面子,然后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真的不是特意救你的,所以你不用感谢我,我求求你了别整天跟着我了。”
他只是听阿卓的话,将之前欺负他的人都揍一遍罢了,结果前几天揍到七皇子的时候,刚好七皇子在欺负眼前这个小家伙,那天早上下过雨,她可怜巴巴地坐在浅浅的泥塘里,七皇子则捡了些泥巴在砸她。
所以,他真的是无意中帮了她而已,结果这家伙倒好,从那以后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甩都甩不掉。
“小白你在这里啊。”
左景白听到有人找他,一抬头看到的是赵乐晴,他连忙跑到赵乐晴身边对她说道:
“长公主你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把她弄走吧。”
“为什么啊?”
“我快被烦死了。”
赵乐晴听到左景白有事找她帮忙,一时之间有些开心,想着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他处好关系,然后可以让他在左长临面前给她美言几句,所以她看向眼前的瓷娃娃。
“小蕊,你自己去玩好不好呀?”
瓷娃娃闻言有些委屈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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