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左长临一脸惊讶,
“爱妃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吃下去了么?真是太不小心了。”
薛半谨欲哭无泪,直接一低头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以示愤怒。
左长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也不反抗,薛三小姐要哭了。
“求你…”
“求我什么?”
薛半谨一脸哀怨地看着他,左长临终于善心大发,行动起来了,她有些急切地撑住他双肩,伴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王府膳厅内的家丁丫鬟一个个面面相觑,怎么都到了饭点了,王爷和王爷还没来用膳呢?
“小叔叔和阿卓怎么这么慢啊!”
左景白撅着小嘴抱怨道,他都快饿死了,这时去催的丫鬟文香匆匆跑了回来,众人往她身后瞧了瞧,并没有瞧见人影。
“文香,王爷王妃呢?”
“不知道,找遍了好多地方都没有。”
“刚才不是说去药房密室么?”
“去了,可是刘航守在门口,不让进,我又找了其他地方,可都没有啊。”
“……”
既然刘航都守在那里不许人进去了,那还需要去其他地方找么?这丫头脑子不太好使啊!
“我去看看!”
左景白忍不住说道,一旁的月香连忙拦住他,
“小主子,既然刘航不让文香进去,肯定是王爷吩咐的,那么你去了也是没用的,王爷肯定有事要跟王妃商量,要不然,您先用膳吧,待会王爷王妃忙完后,再让人重新准备饭菜就是了。”
左景白虽然很想去找小叔叔和阿卓,但他其实有点怕刘航,面无表情,油盐不进,就只听小叔叔的吩咐。
“好吧。”
唉,小叔叔到底和阿卓在忙些什么呢?包扎个伤口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包扎好啊?
王府的下人准备了好几次饭菜,但是一直没见两位主子踪影,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神清气爽的王爷,和黑着一张脸的王妃来用早膳。
额,王爷王妃不会又打架了吧?
饭桌上,薛三小姐愤愤地喝着肉丝粥,
“爱妃。”
“干嘛?”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一旁的左景白都被吓了一跳,薛半谨见状后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
“没事,你多吃点。”
他夹了一块春卷给她,原本是想说手疼,让她喂一下的,看了她这个表情后,还是默默咽下了之后的话,真把人惹急了,就她那轻功,要跑了可就糟糕了!
“王爷。”
管家左祥走进膳厅,
“何事?”
“帆云国太子来了。”
左长临和薛半谨同时抬头对视了一眼,江牧亭来王府做什么,照理说经过昨天的事情后,他应该主动离远一点才对,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请到正厅,我稍后就到。”
“是。”
“他居然还敢来!”
想起昨天就因为他的手下,害得自家男人受了伤,她就来气,左长临沉思了一下道:
“毕竟你即将去支援他们,可能不想把关系闹僵吧。”
“既然不想闹僵,昨天就该收敛点!”
“不管怎么说,先去会会吧。”
两人随意吃了几口,吩咐丫鬟照顾左景白,便去了正厅,到了正厅后发现不仅有江牧亭,还有一大堆礼品。
“扶陵王,沈将军。”
江牧亭还是老样子,看上去非常热情,似乎根本闹出昨天的不愉快般。
“太子殿下光临敝府,有失远迎,望见谅。”
“王爷言重了,今日小王来专程登门道歉的,昨日管教无方闹出那样的事,还希望王爷和沈将军能够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昨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多提了。”
“我是真心想结交二位的。”
“先坐下再说吧。”
三个人先后坐下,薛半谨压根懒得说话,基本都是左长临和江牧亭在对话,她不太懂这些恭维来恭维去的,感觉太累了。
“明日我便启程回去了,其实今日登门也是为了道个别。”
“太子殿下初到继云,怎么不多留几日?”
“二位已经知道我帆云与泷云即将开战,小王也不方便多逗留,往后若有机会,一定会再次来拜访,不过眼下过不了多久,便又能见到了。”
指的是带兵去支援的事,薛半谨这时才开口道:
“皇上已经与你商量好何时借兵了么?”
“尚未,只说会尽快,沈将军,届时还望多多指教。”
“那到时候再说吧。”
江牧亭在王府留了大半个时辰,不知为何,一番聊下来后,薛半谨竟然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厌他了,他这个人吧,虽说有些古怪,但似乎还蛮好相处的,贵为太子,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
江牧亭走后左长临也准备出门,薛半谨有些疑惑,
“你要去哪里?”
“去薛府,还要替凝笑针灸,看看他伤口恢复情况。”
薛府啊,她家唉,虽然很想去,但是今天真的很累,权衡利弊,她还是决定算了,下次再去。
“好吧,我去睡一会。”
看到左长临有些欠扁的笑后,她狠狠地瞪了瞪,然后自己回听风苑了。
现在的气温不冷不热刚刚好,今日又有些太阳,她靠在院子里的软塌上,虽然有些怀念一百年后的生活,但是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可是悠闲终究要到头了,帆云国,战场,刚才江牧亭说起泷云国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也就说这个泷云国应该不好应付。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觉得她很有必要在去之前先调查一下泷云国的情况,帆云国也需要调查一下,唉。
“薛半谨,昨日很抱歉。”
薛半谨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有些迷茫地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周围的场景已经变了,看来自己是躺在软塌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说起来她是打算见一见末阶。
末阶一身白衣,看上去比之前少了几分冷峻,多了一些儒雅,正拿着碧玉笛子靠在一棵枫树边,枫树的叶子已经全部变红了,看上去艳丽如画。
“你也是为了保护我,若是没有你,我恐怕非死即伤。”
薛半谨走近一些,在旁边的石桌边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原先是为了保护你,但是我低估了邪剑的邪气,经过了五年的对抗,居然还是有些压制不住它。”
“这也不是你的错,我觉得这把剑是出鞘必须要见血的,你父亲怎么会打造这样一把剑呢?”
“邪剑是根据沈兮卓的要求打造的,父亲原先不同意,但是沈兮卓以阅剑门全族的存亡相要挟,父亲出于无奈才妥协,只想快点将剑打造好,可以送走这尊煞神,可谁知道…”
最后沈兮卓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剑,却还是要心狠手辣地灭了整个阅剑门,唉,她的灵魂为何偏偏附在了这样一个满手杀孽的人身上呢?
薛半谨自问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整个皇城的人都将她归类于恶霸一类,但是也不会像沈兮卓这样子啊,她顶多也就是将整条街或者整个菜市场搅得一团糟罢了。
就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悠扬婉转的笛声响起,她有些讶异地看向枫树底下的末阶,林间有风吹过,碧玉笛子尾端的金色流苏随风晃动着。
薛半谨整日流连凝笑楼,对于丝竹管弦虽算不上精通,但是听得绝对不少,所以此刻一下子便能听出好坏来,怪不得末阶要随身携带一根笛子,笛声悠扬,让人不自觉便会沉醉其中。
“末阶,上次让你吹给我听,你不是不乐意么?这次怎地这般大方了?”
一曲吹完后,他才停下来,俊眉微扬,轻笑了一声,
“就当做是昨日的赔礼罢。”
这是薛半谨第一次见到他笑,
“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薛半谨发自内心地夸赞道,末阶一愣,碧玉笛子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双手负在身后,
“你这话拿去骗骗小姑娘还可以。”
“啧,我薛三好不容易说几句真话,反倒还没人信了,唉,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说。”
“上次我姑姑的葬礼上,你是见到了苏弈身边的那个女子,才会有感应的么?”
末阶回忆了一下,然后神色不太好看地回答道:
“说不清,总之他们靠近的时候,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他身后那个女子,还是当日在场的其他人。”
“也对,那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指不定是谁呢,我回头将名单翻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末阶看着一脸认真在思考的薛半谨,走到桌边坐在她对面,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马上要带兵出征了,所以以你现在的剑术,根本驾驭不了邪剑,你这几日得勤加练习才行。”
“可是我不怎么懂剑术啊!”
“你不懂我可以教你。”
薛半谨双眸一亮,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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