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末阶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根。
她眼神有些苦涩,将玉笛拿起来,笛尾处刻了两个小字‘倾和’,和挂着的流苏一样都是金色的,是了,她记得末阶说过他本名叫凤倾和。
“那么这根笛子,便叫倾和吧。”
取了玉笛后,她也没急着下山,因为现如今的她早已无处可去了,在哪里都一样,她将阅剑门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似乎在想象没有遭遇巨变之前该是多么的热闹。
晚上吃了一些干粮,就这月光在院子里,回忆着末阶曾经吹给她听过的曲子,拿起玉笛尝试着,虽然吹得没有他的好,但也不算太差。
不过是好是差都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听众。
一曲毕,她忽然灵思一动,玉笛在左手中转了几圈,然后一个旋身舞起末阶一点点交给她的剑法,原以为没有末阶的指引自己是完不成整套的,可现如今舞出来才发现,原来那一招一式,早已牢记在脑海中了。
除了左手有些不习惯之外,其余竟不差分毫,最后将内力集于左臂,往前一挥,砰的一声,前方的假山竟然被砍去了一块。
“末阶,从前都是你保护好,往后由我来保护你可好?”
末阶剑毁了,她也不想再去找其他的佩剑,不如就用这根玉笛代替武器好了,只是这左手,还得再练习一阵子才可以熟练啊!
整座戚月山就她一个人,肆意潇洒,随便怎样都可以,她这边清净平和,皇城内却仍旧有些动荡,只因为赵熠洋虽然收了所有的兵权,可原本归于沈兮卓手下的那些都是跟着她出生入死好多年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收服。
“近几日那些士兵还是老样子?”
赵熠文也很心烦,原以为除掉沈兮卓就可以了,没想到她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不小。
“总得给他们一些时间适应。”
“哼,他们还需要多久?!难道彻底不记得谁才是他们的主子了么?!”
“皇兄何必动怒,反正沈兮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皇城了,我们有的时间收服那些士兵,再者,他们越忠心,说明被收服后也会越效忠你。”
听了赵熠洋的解释,赵熠文的脸色稍缓。
“派出人找苏弈和沈兮卓的有消息了么?”
“估计他们暂时不会高调出现,所以要找的话就如大海捞针,或许根本就不在继云了。”
“无论如何,一定得找到他们,否则谁知道会不会再耍花招!”
“沈兮卓便交给扶陵王去解决吧,毕竟是家仇啊!”
赵熠洋状似无心地提议道,
“长临离开皇城也有一段时日了,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皇兄急什么,沈兮卓是他的灭族仇人,难道皇兄还担心他会心软么?”
“朕不是担心他心软,只不过,他们两个毕竟夫妻一场,又有两个孩子,就怕到时候时间拖得久了,他会改变主意啊。”
“六年了,他都没有放弃,又怎么可能一时半会说改就改了呢!”
“也罢,那苏弈那方面…”
“臣弟自然会加派人手搜罗的。”
“有你在,朕也放心,对了,过几日皇后说要筹办一个什么百花宴的,聚集朝中大臣家未出阁的千金一起赏花,算是为适龄的皇子们物色对象,你不如到时候也…”
“皇兄,臣弟还有事,先告退了。”
赵熠洋说完便走了,也没等赵熠文说话,赵熠文叹了一口气,难道他心里还忘不了沈絮绘?按照他的性格没理由会真的对一个女子这么轻易就动了心啊!
赵熠洋出了御书房后一个人出了皇宫,王柏牵着马在宫门口候着,可他也没有骑马,径自往前走着,王柏只好在他身后跟着,看他脸色这般难看,没敢出声打扰。
一路慢悠悠晃到城北襄湖边,这儿之前他带沈絮绘来过很多次,游湖,赏月,一切都近在眼前。
“公子这有许久未来了。”
沈絮绘每次来都喜欢在卖糖人的老伯这儿买两支糖人。
“今日怎么那位小姑娘没一道来呢?”
“走丢了。”
赵熠洋的声音有些低落,那位老伯闻言劝慰道:
“趁着现在天还没黑,人还不多,绕着襄湖边找一圈肯定能找着的,你与那位姑娘来了这么多次,这里早就熟悉了,丢不了,喏,这两支糖人今日小老儿送你,希望你们待会便能碰到。”
赵熠洋伸手接过糖人,低头静静看着,目光有些深沉。
绕着襄湖一圈便能找着么…怎么可能,在他跟她说分开那一日起,他便再也找不到她了…
一阵风过,带落了几片雪花,飘飘洒洒,赵熠洋抬头看着,时间过得真快啊,他记得她失去孩子的那日是今年第一场雪的时候,这么快,又下雪了。
从年初到年尾,他竟然回忆不起来,自己这一年是如何度过的。
“居然下雪了!”
薛半谨有些无奈地望着天上不断落下的雪花,算起来她一个人在这阅剑门住了半个月了,转身看了看收拾干净的厨房,唉,带上来的吃食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下山了啊!
可是下山后,她又该何去何从呢?但也没办法一辈子住在这里啊!
打定主意后,她便收拾了包袱准备离开,在整理衣衫的时候却看到了江牧亭给她的那枚令牌,这儿算是帆云国与继云国的交界处,继云她是回不去了,不如去帆云国看一看?
也好,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上一次去还是带着军队以将军的身份出征过去支援的,可现如今路途相似,身份却早已天翻地覆。
待雪停了之后,她便下山了,离开之前最后去祭拜了一下后院空地上的坟墓,往后可能也没什么机会再来了。
回到戚月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便在戚月城又住了一夜,第二日便离开了这里,直接去往帆云国而去了,但是想想其实在帆云国她也只认识江牧亭而已。
虽然她没打算去找江牧亭,但还是先去都城看看吧!
“小叔叔,阿卓真的会在帆云国的都城么?”
在通往帆云国都城的路上,左景白坐在马车内有些疑惑地问道,按照刘航的说法阿卓明明是在之前那个悬崖掉下去的,怎么会跑这么远呢!
“不管如何,都得去看看。”
其实他并不知道她在哪里,只是暗卫调查到戚月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有间客栈的小二说见过画像上的人,根据店小二的描述画了一些她身边的人,画出来的人,总觉得跟江牧亭有几分相像。
如果真的是江牧亭的话,那么他肯定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或者,她现在正在帆云国都城…
现在对于他来说,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无论到时候见面她是恨着他,还是不愿意见他。
“还好按照暗卫传来的消息,那个店小二是说王妃虽然一开始被那群人带进客栈的时候昏迷了很久,但是后来离开的时候,却已经没事了。”
“只要姐姐没事,那么我们一定就会找到她的,希望她真的在都城。”
他们这一路过来,每个城镇都会进去问一遍里面的人有没有见过薛半谨的画像,可都没什么结果,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都城了。
“王爷,天色不早了,不如今晚便在这里落脚吧?”
刘航将马车停在了一座镇子入口处,左长临他们闻言便下了马车,因为他的身体没恢复,而身边又有孩子,所以一路上行程比较慢,基本也都会找城镇过夜。
“好。”
“小仙镇?好特别的小镇啊!”
“我要去问问他们见过阿卓没有!”
左景白率先往里跑去,月香和雅香抱着孩子,所以只能文香去追他,他们一行人慢慢往里走,刘航则在最后面拉着马车。
与此同时,一阵马蹄声临近。
“吁~~”
薛半谨停了马,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镇子,小仙镇,这名字可真有趣儿,难不成里面还有仙子么?!
☆、第一一五章 打擂台?赢个擂主玩(求月票)
一辆马车挡在小镇入口处,看上去应该是富贵人家的,薛半谨骑在马上徘徊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究竟是到镇子上住一晚还是直接赶路呢?
“反正无论是住客栈还是露宿荒野,都是一个人。”
呢喃了一句,没有再做停留,直接朝着前路而去。
“我好像看到阿卓了!”
最先跑到镇子门庭下转身等他们的左景白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月香他们闻言连忙往后看,但是看了许久什么都没有。
“大公子,哪有啊?”
“可是刚刚那人…”
“怎么了?”
左长临走在最后,看他们堵在门口不进去,有些疑惑。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客栈吧,我好累啊!”
“坐在马车里又没让你走路,累什么!”
“坐一天马车也很累的啊!”
他们这一路走走停停的,所以虽然是同一时间出发的,但还是薛半谨早到都城,戚月城属于交界处,来往的帆云国人也很多,她一路问过去,没多久便进了帆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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