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个才女!”徐渭大惊小怪的叫道:“姐,不会吧,智慧长大了想考女状元?”
“前提条件是朝廷许可女子参考入朝为官!”有何不可呢,女人能顶半边天,现代各行各业女人比男人还强悍呢。说句不好听的话,好些家庭男儿当女儿养了,怕苦怕累贪生怕死;而好些家庭的女儿却有男儿的勇气和豪爽,做起事儿丝毫不比男儿差。娇娘是瞪了徐渭一眼,别小看女人好不好,要是朝廷允许女子参考,自己第一个报名去。
这边谭生和康源相视而笑了,王家的少奶奶果然非同凡响,说的话句句呛人,这个舅少爷比起自己的亲姐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了。当然,两位先生丝毫不怀疑智慧是才女这个问题,有其母必有其女,再则,孟母还三迁呢,少奶奶每日都会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到学堂来看看或听听讲课,耳濡目染的,这两孩子肯定比别家孩子更爱上学堂。
“呵呵,小小姐还会算帐了!”可儿看着智慧抱了书又去拔弄旁边的小算盘乐不可吱:“小姐,以后小小姐可是一个当家的好手噢!”
“这孩子,贪多!”抱了一本书,又不撒手算盘,看样子总算是寻着了她喜欢的东西,在娇娘的眼中,将一件普通的事做到极至那就是了不起的事儿,她从来没指望孩子能全面发展多才多艺,对大家的奉承随口笑笑了事。
抓周的闹剧总算圆满完成了,各有各的事,休息片刻后大家就四下里散开去了。唯有胡嬷嬷陪着季氏和娇娘在院子里散步,可儿跟着抱了两个孩子的奶娘慢慢的走在后面。
“孩子无论是学文还是习武都不用急!”季氏对娇娘道:“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遇事多和胡嬷嬷商量!”
“是,娘!”当娘的永远有操不完的心,娇娘觉得自己很不孝,比起两个姐姐总让娘不放心。
“渊儿的事怎么样了?”一次来没看见女婿,二次来还没有女婿的影,不管是憨还是傻,人在就是一个完整的家:“渭儿说他托人在昌州找了这么几个月没有消息?”
“娘,王渊是在昌州走丢的,但昌州四通八达,说不定早就离开了!”这混蛋说要去京城,近两年的时间,混不下也该回来了呀,真是急死个人,实在不行,娇娘都想亲自去京城来个千里寻夫了。
“少奶奶,要不,我们自己派人出去寻吧!”胡嬷嬷也是焦心,若能寻了少爷他回来,她就算哪天闭眼了才好向老夫人交待啊:“派人拿了少爷的画像每一个州县去寻!”哪怕花了大价钱也值得。
“可是我们谁会画像?”娇娘苦笑摇头,这儿可没有大画师,没见过人的画不出来,见过的又不会画。最主要的是,知道实情的娇娘觉得没那必要。
“少爷年少时很会写诗作画,还多次给老夫人画,把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只道是未来三少爷最有出息!”胡嬷嬷又回忆起了往事,朝季氏道:“世事难料,叶夫人过了,府中巨变,连三少爷也变成了这样。这之后府中人都认为庆少爷大才,是中状元的料,谁知道却被他亲娘给害了。若老夫人还在世也会被他们活活气死的!这娶妻娶贤确实如此,一个林氏就祸害了一个王家,连着咱志远都受累了!”
“此话怎讲?”季氏不解问道:“虽然王家没落了,但有你和娇娘创下的这些基业,咱们志远长大了也就有根基了。其实,嬷嬷,有件事你应该也清楚,倘若知府还在,林氏根本就容不下咱志远!”一个嫡子都能养成憨子,又怎么允许一个聪慧的嫡孙子存在呢。季氏根本不相信王渊会无缘无故的变成憨子,那一定是林氏给下了什么药!
“是这个理儿!”胡嬷嬷痛快的承认下来:“离了王家,我们一样能生活下来,只可惜,咱志远以及志远的孩子都不能科举入仕!”胡嬷嬷一直想要表达的是这事儿:“罪官之后,三代以内不得入仕。林氏这个贱人害人不浅啊!”
“原来如此!”季氏不是不懂,只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上去,想着适才志远抓的剑笑了笑:“渭儿还说当将军,你也主张习武,原来是因为这个原由!”
点点头,胡嬷嬷还在为林氏的事伤心:“我曾听老夫人说过,朝廷对武官更看重,功名靠命来博倒没那么多限制!”胡嬷嬷期待道:“志远若想要光宗耀祖出人头地,从武是唯一出路!”
“这样的功名咱们不要也罢!”季氏没有经历过官家的风光,从来只想子孙平安健康:“刀剑不长眼,从武太危险,算了算了,这孩子好好调教,做一个田舍翁就行了!”
“娘!”胡嬷嬷肯定是为王家着想,季氏却是为孩子考虑,两个老人都没有错,只是观念不一样罢了,若说多了难免会有矛盾,娇娘笑道:“您和嬷嬷都考虑得太远了,志远今天才一岁呢,还有十多年,不急不急!”
胡嬷嬷和季氏为刚才的争辩相视一笑,是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娇娘是个聪明的,志远的未来更多的还要看这个当娘的教导。别人家的孩子是当爹的教,自己家的却是要劳累当娘的,那个当爹的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就算有一天找到了也没办法教导,唉,命啊!
京城汇丰玉器行,毛掌柜听了来人的传话摇了摇头,这人啊,靠的就是运气,你说说,徐洋这小子都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居然被小主子看上了眼,这不,又派人来邀他到碧云楼喝茶了。
“万掌柜,这儿就有劳你了,我去碧云楼了!”俊面青衫,腰佩青玉,手持扇子的王渊如今在京城混得风声水起,玉器字画古玩界,徐洋的名头响当当。能有今日,还真是靠了自己的运气和大胆。再有,自己请的这个掌柜万先生也是难得的人才。
“公子放心,我看着呢!”万先生点点头:“前日收到的字画先生可曾带上?”
“带上了,虽然他富有,但咱有的他不一定有!”城北这片被人认为是外人的地方,在自己却是宝地。
京城城北的与其说是古玩商行,不如说是杂货店,乱七八糟的金银珠宝玉石珊瑚琉璃甚至木头,零零碎碎堆了满了好几个柜子。王渊看着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无比的欣慰。
无论是人还是宝物,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继原玉之后,他在城北这片鱼龙混杂的地方经常有所收获,而好些外地人混不走了还会主动找上门来问他收不收自己贴身的物件以换取回程的盘缠。而万先生也是混得潦倒不堪来店上寻问是否要工人时自己收留的。他确实是一个人才,很会识货,简直是自己捡的又一块宝。能得汇丰那位东家赏识,也是因为去年年前万先生收到的一块好料送了去当年礼,得了他的心见一次面,相谈甚欢,从那以后经常邀约喝酒聊天听曲儿。
碧云楼,京城富贵公子哥儿聚会的好地方,喝酒品茶聊天听曲儿,哪怕是家教严的官宦人家子弟也可以到碧云楼玩。因为,康亲王家小世子在京城可以说是第三号人物了,在那儿休闲没人敢闹事,若有幸与他结交好了胜过读十年书。
“徐公子,世子在甲字号房!”一脚踏进碧云楼就有人上前迎接。
“那是谁?”一桌听曲儿的人看着进门的年轻男子甚是羡慕,一年修得共桌谈,十年修得金榜缘,自己在碧云楼混了三年了,也只混个脸熟,能和世子赵文结交上的都是些王亲贵族,区区一个公子少爷居然还能得人迎接,如此受人礼遇,真是羡慕嫉妒恨。
“呵呵,赵兄,此人说起来与你还是同乡呢!”旁边的人看了看王渊笑道:“此人姓徐名洋,昌州人士,若赵兄爱玩玉器古玩字画宝贝定能识得他!”
“秦兄说笑了,赵某不才,只会刀剑不会玩文雅的!”说起宝贝,赵扬也是很是心疼,当年在王渊那个憨子手中可是栽了一个大跟头,一直以为是件宝,谁知道就是一些草。试了无数次也不能发热,最后想着是不是脏了,小心的招来院子中的一个粗使嬷嬷让她清洗一下,随便问了一句可认得这件褂子的材质,被告知是普通的麻布,那一刻杀了王渊的心都有。这个哑巴亏自己是吃定了,也打定了主意此后再不玩这类东西:“隔行如隔山,赵某又不是斯文人!”
“难怪,这可是赫赫有名的古玩界新秀徐洋,说起来啊,他手中的宝贝可不少!”被赵扬称为秦兄的人娓娓道来,同桌的人频频点头:“难惯和世子相识,原来汇丰玉器行现在的镇店之宝来自他手中啊!”
什么原石玉器古玩字画,赵扬如同听天书一般,见大家都有兴趣唯有自己听不进一个字。
“赵某有事,先行一步,各位兄台再会!”赵扬索性站起来走人了。
来也好,去也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碧云楼照样人气爆满,曲声悠扬。
“世子!”王渊进了甲字号房双手捧上手中的字画:“万掌柜无意中得了这副画,小人带来请世子欣赏!”所谓欣赏,自然是送与他慢慢观赏,而不是过目就好。
“哈哈哈,徐洋啊,你小子也太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啊,你说好的东西就好了!”拍了拍徐洋的肩膀朗声笑道:“来来来,今天不说玩物,说人物,今天邀你来是听一曲!这可是我从教坊司挑出来的,你一定喜欢。”说完拍了拍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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