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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 (阿姽)



她享受惯了身边人的付出,理所当然的接受,自己却不一定要付出同等的情感。

故而,她能毫不犹豫地跟着白夜就私奔。

“是以,公主以为我岂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秦寿伸手挑起她下颌,让她看着他,“既注定。那边一切都重新来过。”

他不否认自己曾做下的事,今个能解释到这地步,也是难得。

雒妃嗤笑,“你这样说,本宫就相信了?”

秦寿眉目有释然,“我能取代圣人,那也是必然。没有我,还有其他人,或者公主以为,旁人会像我那样轻易的就放过太后与圣人性命?”

雒妃睫毛轻颤,望进他烟色凤眼之中,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与其旁人坐那位置,不如我坐上去。起码我还能容得下息家皇族,公主以为呢?”秦寿低低问道,他鼻尖蹭到她的,说话时唇珠磨蹭过,就带起浅浅的悸动。

雒妃双手抵住他胸口,用力将人推开,眼梢带冷冽。“哼,驸马怎的不说说自个的勃勃野心?”

秦寿说的再是真心话,雒妃也是听着不顺耳,那些话,充其量不过是加重他谋朝篡位的砝码罢了,至少最开始,他是很有野心的。

秦寿也没不承认,他轻笑一声,“世间男儿,又有几个是没野心的。”

雒妃冷笑,“所以驸马的所作所为,不过也是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而已,莫要找旁的借口,比衬的自个像是圣人一样。”

闻言,秦寿叹息一声,“从始至终,九州就没说过自个是圣人,达成了野心的同时,还做下那些事,九州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毕竟……”

他语气一顿,撸了把她额前碎发,“九州若不在那个位置,又如何能让岁月回溯,一切都重来?”

他信奉,身份地位越高,便能掌控的越多,还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她能死而复生,那是拜他所赐,这是事实,她反驳不了什么,但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而目下……

“所以,这重来的一辈子,驸马爷要走一遭老路?”她瞥开眼,嘲弄笑道。

秦寿没否认也没承认,他见她眸底泄露出的丝丝缕缕不安,遂似是而非道了句,“走不走,总是看公主的。”

雒妃敏锐抓住他话语中的模凌两可,她倾身过去,紧挨着他,抓着他胸襟仰头倾身道,“既然是要看本宫,那么本宫命你将云州双手奉上,驸马以为如何?”

秦寿斜飞入鬓的眉一扬,他大掌滑落,掐着她幼细的腰身,微微低头压着嗓音,勾人的道,“九州整个人都是公主的,公主认为呢?”


第204章 驸马:我要自荐枕席,谁都别拦

许是秦寿相貌俊美无双,又或是他凤眼勾人,再不就是昏暗的床笫间,低低靡靡繁花怒放,让人生了柔软和痴念。

雒妃再回过神来之际,胸前已经光凉悠悠,而秦寿正伏在她身上,轻咬她锁骨细皮肉。

那一点的嫩肉被恶狼叼住,便不撒嘴,非得翻来覆去的舔咬,作弄出艳色红痕来才算罢休。

雒妃一下抓紧身下的锦被,她眨了眨眼,屈起腿,用膝盖将身上的人顶开来。

秦寿抽离开。睥睨她,铺泄开来的鸦发从雒妃光裸的肩头划过,就带起酥酥麻麻的微凉。

雒妃不为所动,她恼怒的低喝道,“下去!”

秦寿手一动,就覆在她白嫩肚皮脐下三寸之地,“公主确定不要九州伺候?”

灼热的滚烫从秦寿掌心渗透进肌肤,雒妃惊得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整个人猛地缩了起来,还拉锦被过来裹身上,“出去!”

见她这样一副警惕的模样,秦寿晓得不能在逗弄了,不然,再恼羞成怒就不美了。

他遂坐起身理了理衣裳道,“公主莫忘了,云州你我各自一半。”

雒妃哼哼几声,转个身人朝里只给他一个后脑勺。

秦寿定定望着她一会,忽的出手将人掰过来,凑上去啃住她粉唇,很是用力地允吸了口,发出很是让人面红耳赤啵的声响。

雒妃瞪着他。恼羞成怒,放声喊道,“护驾!”

话音方落,轰的一声,凛冽剑光破门而入,带起晦暗不明的夜色,像是最璀璨的烟火,刹那芳华,晃的人不禁闭眼。

雒妃只感觉到劲风拂动天青色樱花纱幔,耳边是秦寿的一声低笑,然后就是短兵相接的铿锵声。

她撩起纱幔,秦寿已经跃了出去,并与白夜战到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再惊起一众王府侍卫后,且战且退,飞快就出了王府,尔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闻声响,不见人影。

雒妃取了架子上的外衫披上,这么一会,悠闲两王便差人过来问询。

她回了句无事,直接了当的跟两王说是容王秦寿偷摸过来,想要哄骗她,并以她为质。

她也不管两王是否相信,真真假假的说山一通,眉目再是坦荡不过。

安抚了悠闲两王,半个时辰后,白夜回来。

雒妃见他衣衫完好,发丝不乱,只一身的杀伐血气还没退下去,带出阴冷来。

“公主,可有碍?”白夜上下打量了雒妃,见她完好,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雒妃面色无波,“无碍。”

白夜单手立着长剑,单膝跪下道,“卑职无能,未能捉拿刺客。”

雒妃目光从他手中的长剑一划而过,摆手道,“驸马拳脚厉害,非尔不力,本宫心里明白。”

听闻这话。白夜鸦羽面具的嘴角微微一抿。

雒妃继续道,“下去小憩吧,约莫这会是不会有事了。”

“喏。”白夜应声,至于休不休息,却是不不必让雒妃知晓。

雒妃重新躺回床上,这闹腾半宿的,倒叫她没了睡意,她一闭上眼,脑子就是秦寿起先说的那些话。

气运这样的东西,玄之又玄,有的时候感觉不到,当没了,才晓得凡事总是差别人一遭。

对秦寿的说辞,她没有不信。虽然秦寿此人心思深沉,手段狡诈,但有一点,他却是最不屑谎言的。

雒妃不禁开始细细的回想曾经,她与秦寿之间,与白夜之间。

上辈子的时候,秦寿总是说她不懂珍惜、不知真正的情爱。就是不久之前,都还与她理论过。

要是依秦寿所言,她未曾真真的心悦过他,可她清楚一点,那就是她对秦寿是生过得到的心思,强烈的想要得到这个人的执念。

然而对于白夜,她不仅没有秦寿说过的那些心悦一个人的表现。且就从未想过,白夜会有离开她的一日。

他是暗卫,独属于她的暗卫,是以,她知道,无论世事如何,他都不会背离她,并还会全心全意的维护她。

恰在那时,她与秦寿之间,闹僵的厉害。

她心高气傲,他也傲骨铮铮,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就像火折子一样,一碰即燃。

然而白夜不会,仿佛水一样,他会包容她所有,理智的、任性的、娇纵的、跋扈的。

她不懂这样的感情,是一个暗卫对主人的基本,还是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情爱,总是他付出,她接受。

想不通透这些。雒妃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她在床榻上滚了圈,将自己埋进锦被中,索性闭眼,什么都不去想。

这一世,白夜不是从前的白夜,她也勿须再想太多。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雒妃在悠闲两王狐疑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用了早膳。

尔后她将昨晚秦寿说过的话,挑了大半如实讲了,只是秦寿要与她一人一半云州的话支志未提。

悠王当即气的拍案几,“他容王当本王王府是市井菜场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闲王跟着附和,“就是,蜜蜜莫要怕他,天家岂是那样好相与的,他一个外姓人,当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可不就是吃了熊心的来着,雒妃如是想,嘴里却道,“总是本宫只认姓息的,旁的。那就都是不相干的外人。”

悠闲两王对视一眼,悠王欣慰笑道,“蜜蜜能这样想就最好。”

话落,三人皆笑而不语,气氛之间颇为高深莫测。

一应妥当,雒妃并未在两王王府多呆,她晌午时分就回了云州以南的朱雀军营。人才初初坐下,便将解凉毓等人喊了过来。

雒妃三言两语将悠闲两王那边的事说道了遍,末了又提及秦寿的一人一半瓜分云州的事来。

然后问,“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之中,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息芙,她转着一拇指粗细的小竹筒,笑着道,“我觉得姊姊驸马可信一些,云州的两位皇兄我不喜欢。”

“哦?”雒妃一扬平眉,“你不最是害怕驸马么,怎的这会还相信他了?”

息芙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尖,“他一直冷着张脸,是挺凶的,不过我总觉得他对姊姊没啥恶意。”

她可不敢说。在现代那会,她其实在姊姊身边见到过和驸马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那人老是欺负姊姊,不过要有旁人欺辱到姊姊头上,又会帮姊姊整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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