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聪慧,只是稍稍点拨,便明白其中的厉害了。”慕伶歌摇了摇手中的团扇,淡淡地说道。
瞧着刘氏气的发抖,慕伶歌便知道,自己的离间计,依然奏效,不禁唇角微微上扬,瞬然,划过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可看向了刘氏之时,便恢复如方才的凝重。
慕伶歌虽然用了点小手段,想要将刘氏和王氏绑在一起,可因为刘氏和张氏沾亲带故,未免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顾虑,怕是一朝刘氏反水,自己还要分心处理刘氏,倒不如,防患于未然,借着张氏的诡计,将祸水引动,泼向了刘氏,然后,再从中运用手段,让张氏和刘氏之间的嫌隙,成为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到时,刘氏自然会全心全意的归顺,加之以王氏孩子为契机,就不怕刘氏会多了不好的念头。
看着刘氏的脸色,慕伶歌便知道,自己的法子依然奏效,“三姨娘,你好好想想,可是这个理不。”
刘氏闻言,沉吟了起来,眼眶之中的一双宛如墨点的眸子,不停的打转,心中越想,越加的认可慕伶歌的话,刘氏点了点头,愤愤地道:“我隐忍多年,不曾想过与她作对,她却处处刁难,容不下我,我……”
“三姨娘莫要动怒,仔细着想想我方才的话。”
说罢,慕伶歌站了起来,垂下了睫眸,看了一眼王氏,道:“四姨娘不妨今儿,展示留在三姨娘这里,一会子,让墨玉姑姑回清莲苑,放干净了屋中的麝香味,再回去也不迟。”
“伶歌,那三匹锦缎,应该如何处理?!”刘氏见慕伶歌要走,便起身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问道。
“若是张氏问起来,三姨娘可说是,四姨娘想要让三姨娘瞧瞧锦缎,可是不小心,打翻了茶盏侵湿,只得晾干了之后,再给四姨娘送去。”
话落,慕伶歌将目光落在了幽梅手中的锦盒之上,“对了,这是张氏送给四姨娘的羊脂玉,我瞧过了,并没有动过什么手脚,赶明儿,寻个匠人,制成了项圈,给我那弟弟带,也极好的。”
幽梅闻言,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王氏身后的墨玉,随即,随着慕伶歌离开了芙蓉苑。
半路上,慕伶歌瞧着荷花池的荷花,开的霎时好看,便驻足站在了荷花池畔,瞧着满满的白莲,心中未免想到了自己的从前,曾几何时,她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从不算计、从不陷害,处处与人为善,而如今,她却可以避开了光明,隐入了黑暗之中,先是以恶视人,机关算尽……
“呵呵呵……”
想着想着,慕伶歌勾唇冷笑,不由得,将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欣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
一阵阵钻心的疼,让慕伶歌霎时间,清醒了过来,与人为恶也好,机关算尽也罢,她要的,就是将一个个欺凌过自己的人,送进地狱当中,将他们挫骨扬灰,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良久之后,慕伶歌转过了身子,忽地,蹙起了眉,凝视着眼前的东陵靖,冷然道:“怎么又是你!?”
“呵呵!”东陵靖随手挥开了折扇,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看着慕伶歌虽然精致到无可挑剔,但是却充满了阴郁的脸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了,所以……”
“少废话!”不待东陵靖的话说完,慕伶歌便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少将你欺骗无知少女的那一套蜜语甜言,用在我这儿,我可不吃你这套!”
“呦,怎么,你吃醋了?!”东陵靖朝着慕伶歌走近了两步,嗅着慕伶歌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带着玩味儿地道。
第119章 纠缠不休
“谁要吃你的醋!”慕伶歌狠狠地剜了东陵靖一眼,漫过了东陵靖。慕伶歌就要离去,可刚走没有两步,忽地,东陵靖一个闪身。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腕。
顿时。慕伶歌一惊,前几次,虽然和东陵靖有许多的接触。可毕竟。现在是白天,又是在相府之中,人来人往最为密集的地方,慕伶歌皱起了秀眉。用力的甩开了东陵靖的手。秀眉倒竖,怒视着东陵靖,冷然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任由你进出的吗?!”
“怎么。二小姐这是要下逐客令喽?!”东陵靖一双宛如鹰鸠般的眸子。充斥着浓浓地兴趣。
“这里是相府的内院,你既是客人,就应该知道客人的规矩,相府不比其他的地方,岂是你能够放肆的!”慕伶歌越看东陵靖,越是讨厌,前几次,竟白白的让他占了便宜去。
“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身份说出去吗?!”东陵靖唇角微弯,面上的玩味儿,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收敛了目光,转过了身去,冷冷地道:“随便你!”
言毕,慕伶歌撩了一下裙幅,折纤腰以微步,朝着九曲桥走了过去。
“你这绝情的女子,我几次三番的帮你,你却……”
“噗嗤!”
东陵靖看着慕伶歌的背影,皱着眉,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慕伶歌回过了身的时候,瞧见了东陵靖的模样,不禁以帕掩口,哑然失笑。
“堂堂大晋国三公子之手,竟然在我一个绝情的女子面前,露出这般的模样,说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话!”
话落,慕伶歌阙了阙眸,睁开双眸之际,双眼之中漾起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神色,可是,东陵靖是什么人,目光如炬,自然是将慕伶歌的目光收入了眼中,不由得,东陵靖的心头泛起了一抹笑意。
慕伶歌瞧着东陵靖的神色,紧紧地抿了抿双唇,心中暗忖: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
想到了这里,慕伶歌的双颊宛如黄昏前的一抹云霞所染,立马转过了身去,声音也略微的缓和了几分,“你还是赶快离去,若是叫人瞧见了,你定然讨不到好果子吃!”
说罢,慕伶歌转身就要离去,东陵靖见状,足尖轻点在了地面之上,纵身一跃,宛如一片轻盈的鸿毛一般,飞落在了慕伶歌的身前,拦截了慕伶歌的去路。
慕伶歌本就满心的复杂,想要快速的逃离这里,却不曾想,东陵靖却是不依不饶的,深吸了一口气,怒喝了一声,道:“好狗不挡道!”
“呵!”东陵靖冷笑了一声,伸出了手来,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笑吟吟地盯着慕伶歌精致的容颜瞟来瞟去的,看的慕伶歌的双颊不禁有些发烫,“我要是不让开呢,你是用你的透骨钉,还是放出了一股毒气啊?!”
东陵靖说话时,表情极为暧昧,语气也十分的轻佻,慕伶歌的双颊更加的浓润了起来,自己有多少斤两,慕伶歌十分清楚,她见过东陵靖的伸手,自然是不敢再贸然出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东陵靖对着慕伶歌挑了挑眉,嘴角之上绽放了一抹浅笑,举步朝着慕伶歌走近了两步,抬手挽起了慕伶歌的一缕青丝,放在了自己的鼻端轻轻地嗅了嗅,动作暧昧至极,若是,让旁人瞧见了,定然会以为,两人之间关系非凡,“你!”
慕伶歌闻言,向后倒退了一步,一把抽回了自己的青丝,冷声冷气地道:“你警告,在上前一步,我就阉了你!”
“哎呦!”听了慕伶歌的话,东陵靖嘴角之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起来,眯缝着眼眸,上下的打量着慕伶歌,嗤笑了一声,道:“小丫头,知道的还挺多,本公子倒是想要听听看,你打算怎么阉了本公子啊!”
“你……”
慕伶歌的双眼,红的仿佛能够滴出血来一般,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晶莹,两世为人,慕伶歌竟然被东陵靖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可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呛啷!”的一声,慕伶歌抬起了小巧的秀足,撩起了裙幅,在脚踝之上,抽出了贴身的匕首。
“东陵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你可让我好找啊!”
还未等慕伶歌出手,忽地,耳畔就传来了慕晋元的声音,目光漫过了东陵靖,倏然,瞧见了慕晋元龙行虎步,朝着自己和东陵靖的方向走了过去,慕伶歌快速的将匕首收了回去,朝着堪堪走进的慕晋元欠身一福,恭敬地说道:“女儿见过父亲。”
“伶歌你也在,正巧,我与东陵公子有些关于边关建设的问题想要探讨,你若是有兴趣,就一起去。”自打,慕晋元得知了慕伶歌在兵法上有所造诣之后,就经常让慕伶歌到书房当中,帮着研磨,偶尔,也能够商量些问题。
“父亲,伶歌只不过是一介女流,若是与父亲和东陵公子商讨国家大事,怕是会有人说女儿遇阻代庖、牝鸡司晨,不知安分。”慕伶歌欠身未起,轻声地说道。
“嗯。”慕晋元闻言,点了点头,慕伶歌知道进退,既不争功,也不求赏,让慕晋元倍感欣慰,“既然,你都这么说,为父也就不强求于你了……”
“本宫子到是有兴趣,听听慕二小姐的见解。”东陵靖摇着手中的这然,饶有兴趣地看着慕伶歌。
慕伶歌眯了眯一双星眸,恨不能,立马冲上前去,狠狠的抽东陵靖几个耳光,他怎么就这般不无耻,对自己纠缠不放,“真是不巧,我进来身子有些不适,就不能陪着父亲和东陵公子了,还请东陵公子自便。”
说罢,慕伶歌对慕晋元福了福,道:“女儿现行告退。”
“既是身子不适,就早些回房休息吧。”慕晋元满心关切地对慕伶歌说道:“今儿,给你修葺院子的工匠已经入了府,你若是得空,就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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