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蓝心害怕的缩在地上,双眼之中的泪水宛如决堤河岸一般,簌簌而下,这进了猪笼游街,即便是不死,日后也没有什么颜面苟延残喘了,蓝心还想日后觅一男人,也好有个依靠,若是那般,她可怎么活下去。
张氏挑了挑眉,对玉兰吩咐道:“先将这蹄子关起来,且等着老爷离开了相府,咱们在动手!”
“是。”
玉兰应声,猛地一把将蜷缩在地上的蓝心给拎了起来,猛地一脚踢在了蓝心的后腰上,直接走出了正厅。
刚一出了门口,蓝心一个踉跄,险些撞到了前来请安的慕童谣的身上。
慕童谣身子一侧,避开了蓝心,眉黛一凝,看向了蓝心身后的玉兰,道:“这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要把这个下作的蹄子关起来!”玉兰回答道。
“哦?!”慕童谣蹙了蹙眉,唇角微勾,疑惑地道:“你这是斗了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摸老虎的屁股,慕伶歌可是刚得了祖母的宠爱,又在外府内院立了威,眼下,谁敢动她的人!”
玉兰冷笑了一声,举步走到了慕童谣的身旁,俯身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说道:“大小姐,这一次,恐怕,那小贱人在劫难逃了!”
“哦?!”慕童谣凝眉,疑惑的眨了眨眼,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我亲自去问母亲。”
“是。”
房间中,张氏半阙着双眸,手中捻动着佛珠,远看上,眉目之间充满了祥和,跟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闻听了门外的声响,张氏侧目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倏然,慕童谣迈着莲步,跨过了门槛,走了进来,欠身一福,道:“女儿给母亲请安。”
“快起来,跟母亲还客气什么。”张氏一挥手,手中的佛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女儿方才听玉兰说,母亲得了一个妙计,能够将那下贱人推上砧板!”慕童谣俯身坐在了张氏的身旁,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对张氏说道。
张氏缓睁双眸,欺霜赛雪的脸上,堆起了一层寒霜,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倒是要看看,着一些,那小贱人要怎么逃脱!”
“母亲有几成的把握?!”慕童谣眸色阴沉,声音冰冷全然没有一丝的情感。
“哼!”张氏轻哼了一声,狞笑道:“五成!”
“哦?!”慕童谣凝眉,眯了眯双眸,冷然道:“才堪堪只有五成,若是,女儿能够出手的话,或许,机会会增加几成也说不定!”
“蓝心胆小怕事,又贪心不足,只要是威逼利诱,不怕她不说!”张氏冷声道:“你可是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闻言,慕童谣盈盈地站了起来,折纤要以微步,走到了一旁的书桌前,拿起了纸笔,飞快地在宣纸上写下来什么。
张氏凝眉,走到了慕童谣的身旁,低下了眼眸,看向了慕童谣所写下的东西,倏然,张氏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慕童谣的香肩,笑道:“还真是秒啊!”
张氏将纸张拿了起来,脸上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哈哈哈……”张氏大笑了几声,将手中的纸张交到了慕童谣的手中,道:“我倒是忘记了,童谣还有这个本事,这笔迹,和那小贱人的字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母亲,现在您有几成把握了?!”慕童谣扬起了下巴,嘴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对张氏说道。
“呵!”张氏冷笑了一声,道:“只要,再加上蓝心的口供,就有十足的把握了!”
“哈哈哈……”
须臾,张氏和慕童谣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
慕晋元堪堪下了早朝,脸色阴沉的坐在书房当中,看着手中的兵书,眉头紧皱成“川”字。
忽地,张氏挑开了书房的门帘,手中擎着一个红木托盘,迈着小碎步子,走进了慕晋元的书房当中,张氏欠了欠身,道:“妾身给老爷请安。”
“你怎么来了?!”慕晋元从白氏处得知了张氏对慕伶歌的所作所为,脸色一寒,冷冷地扫了张氏一眼,冷声问道。
“妾身这几日瞧着老爷为了朝事,日夜操劳,随意特意亲手炖了燕窝百合羹,给老爷补补身子。”张氏将红木托盘放在了慕晋元的书桌上,莞尔一笑,对慕晋元说道。
慕晋元看了眼红木托盘,点头说道:“搁这儿吧。”
“是。”张氏将手中的红木托盘放了下来,可眸色当中充满了犹豫之色,久久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慕晋元抬起了眸子,看了看张氏,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这……”张氏沉吟了一下,低下了睫眸,一下子跪在了慕晋元的身前,朱唇微启,发出了宛如蚊子一般的嘤咛声,“请老爷恕妾身管教无妨,责罚妾身吧!”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慕晋元皱着眉,对张氏问道。
张氏颤颤地抬起了素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双手呈上,道:“还请老爷过目。”
慕晋元接过了张氏手中的信笺,拆开来看了看,顿时,慕晋元的脸色一变,而且,随着慕晋元继续看下去,脸色愈发的阴沉。
“啪!”的一声,慕晋元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之上,顷刻间,放在书桌之上那红木托盘当中的瓷碗,掉落了下来,摔落在了张氏的身前。
“岂有此理!”慕晋元死死地攥着手中的信笺,冷声怒喝道:“身为相府的二小姐,竟然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老爷,还请息怒啊!”张氏立马站了起来,顺了顺慕晋元的背,道:“老爷,妾身也是今儿一早将伶歌的贴身侍婢抓了个正着,本想着自己亲自处理这件事,可是,前两日,因为童谣的原因,妾身心急打了伶歌,开罪了母亲,所以才会将这件事告知给老爷的。”
慕晋元勃然大怒,一把推开了张氏,冷然道:“本想着,这两年来,你将她送出去求医,可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在这两年当中,跟野男人无媒苟合!”
“老爷,您先消消气。”张氏给慕晋元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慕晋元的面前,道:“这封信,是妾身从蓝心那丫头的身上搜出来的,前两日,因为蓝心冤枉了伶歌的原因,遭到了伶歌的处罚,莫不是,蓝心心怀歹意,有心嫁祸给伶歌那孩子。”
闻言,慕晋元皱了皱眉,想了半晌后,方才开口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老爷,伶歌回府之前,曾经书信一封,告知老爷,她要回府,不如老爷您对对笔迹,看看这封信到底是不是出自伶歌之手。”张氏提醒道。
慕晋元立马在书桌上翻找了起来,找到了慕伶歌的书信之后,慕晋元将两封书信进行了对比,脸色倏然蒙上了一层阴云,将手中的两封信扬在了半空当中,冷声怒喝道:“这大胆的丫头,竟然如此恬不知耻,来人,将二小姐给我带到书房中来!!”
第76章 通风报信
“老爷,您息怒,可别因为这件事儿。气坏了身子!”张氏不断地帮着慕晋元顺着气,将茶盏端了起来,递到了慕晋元的面前,说道:“妾身已经派玉兰去请伶歌来了。您先不要着急。”
慕晋元接过了张氏手中的茶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阙了一下盖子,轻饮了一口,因为愤怒。胸口上下的起伏着。
瞧着慕晋元的脸色。张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开口说道:“哎!昨儿妾身原本是好意。想要让玉兰先审审蓝心那个丫头,可殊不知。被下人听了去。也是妾身管束无妨。那些下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斗胆嚼舌头,传起了主子的是非来。”
慕晋元将手中的茶盏。扔在了身前的书桌之上。瞧着张氏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不断的自我责备,便开口安慰道:“这事儿并不怪你,府上下人传闲话的风气,又不是从你接管府中事宜开始的,不过,你倒是真应该好好整治整治这股子歪风邪气,若是这闲话传到了外头,我的颜面岂不是丢的满京城都是!”
“是,妾身知道了。”张氏屈膝,应声道。
……
与此同时,牡丹苑之中,慕童谣端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抬手轻抚流云髻上的簪花,嘴角上扬,弯起了一抹浅笑,阙了阙眸后,将目光落在了跪在身下的蓝心的身上,招来了浅月,道:“瞧着蓝心姑娘,又是绑着、又是跪着的,让人瞧着就心疼,去,给蓝心姑娘松绑。”
“是。”
浅月迈着小碎步,走到了蓝心的身前,给蓝心松了绑。
慕童谣莞尔浅笑,对蓝心说道:“蓝心姑娘受苦了。”
“大、大小姐……”蓝心声音颤抖,瑟瑟地抬起了眸子,看向了慕童谣,双眸之中满是惊恐之色。
慕童谣俯身,挽起了蓝心的手臂,将蓝心给搀扶了起来,浅笑道:“蓝心姑娘,不要这般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说着,慕童谣拉着蓝心,走到了椅子前,双手按住了蓝心的肩膀,让蓝心坐了下来,挑起了手来,将簪在流云髻上金簪拔了下来,放在了蓝心的手中,轻轻地拍了拍蓝心的手,笑道:“若是这件事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小姐,奴婢怕是难当此重任,还请大小姐,放过……”
“你能行的!”
不待蓝心把话说完,慕童谣直接开口打断了蓝心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是你拒绝了我,那枚簪子就不是送给你的了,而是本小姐亲自拿着它,剜出你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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