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淡淡地一笑,道:“皇后娘娘提醒的是,那清河往后自然是要多跟韵贵妃娘娘走动走动。”
段皇后挥了挥手,莞尔一笑,柔了一抹轻声,淡淡地说道:“想着,这两日,本宫也没有瞧见韵妹妹,皇上,可是吉祥宫之中出了什么事儿吗?”
皇上吃了一颗龙眼,缓缓地阙了阙一双凤目,淡淡地看了一眼段皇后,薄唇微启,轻声地说道:“吉祥宫昨儿来人传了话,韵贵妃这两日身子不痛快,朕就免了这两日来你宫中请安。”
“许是在那日臣妾的寿宴之上,未央宫之中闯入了刺客,韵妹妹受到了惊吓,才会缠绵了病榻。”说着,段皇后缓缓地抬起了睫眸,朝着寝宫的房门口瞥了一眼,朱唇微启,轻唤了一声道:“素玉。”
须臾,未央宫之中的掌事姑姑,便迈着小碎步,走进了段皇后的寝宫之中,素玉朝着皇上和段皇后端端地见了个礼儿,道:“皇后娘娘。”
段皇后缓缓地抬起了睫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素玉,朱唇微启,轻声地吩咐道:“前两日,大皇子进宫之时,曾给本宫送了一株长白山的野山参,本宫这阵子的身子还算可以,也用不上,你去给韵贵妃送过去。”
“是。”素玉朝着段皇后欠身一福,应了一声之后,然后,转过了身子,退出了段皇后的寝宫之中。
慕伶歌凝了凝眉,瞧着段皇后一脸淡然的模样,心中就更加的笃定,或许,在这深宫之中,段皇后才是最为厉害的人物,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段皇后。
与此同时,段皇后抬起了睫眸,淡淡地瞥了一眼慕伶歌,段皇后的一双瞳眸之中,闪烁一抹精光,朝着慕伶歌淡淡地一笑,启唇说道:“清河啊,你今儿进宫可是为了那日调查未央宫之中刺客之事吗?”
慕伶歌听闻了段皇后的话之后,扯了扯裙幅,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段皇后福了福身,柔了一抹轻声,应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为了这件事。”
段皇后端端的看了一眼慕伶歌,须臾,她将眸光落在了皇上的身上,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柔声说道:“皇上,臣妾进来新得了一个好物件儿,渊儿前几日,还送了臣妾一株珊瑚,不如,您就随着臣妾去瞧瞧,也别让清河跟咱们这儿陪着了,您瞧瞧,给这孩子闷的。”
慕伶歌闻言,眉心微微地一蹙,段皇后这是想要将自己跟皇上支开,自打慕伶歌进入了未央宫之后,段皇后就没有给慕伶歌和皇上单独说话的机会,原本,慕伶歌只是有一点点怀疑,段皇后会这件事是有关系的,可是,经过这些时候,段皇后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慕伶歌就更加的确信,段皇后嫡定然是和这件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微微地眯了眯双眸,慕伶歌朝着皇上福了福身,顺着段皇后的话说了下去,“那伶歌就现行告退了。”
皇上朝着慕伶歌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那你就先下去吧,若是有什么事儿,在到御书房之中,跟朕说,朕也休息了好一阵了,也要去御书房之中看看奏折了。”
说着,皇上缓缓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启唇道:“你随着朕一同出去吧。”
“是。”慕伶歌应了一声,便随着皇上走出了段皇后的清宫之中。
段皇后见慕伶歌和皇上离开了自己的寝宫,面色倏然一变,一双狭长的凤目之中漾过了一丝凛然的寒意,水袖之中的双手进攥成拳,欣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段皇后侧目,朝着珠帘后的内室看了一眼,启唇道:“出来吧。”
北堂渊踱步,从段皇后的寝宫之中走了出来,北堂渊的脸色甚是难看,苍白的就如同是一张定好的宣纸似的。
段皇后瞧见了北堂渊的模样,立马踱步上前,搀扶住了北堂渊,轻叹了一口气,在北堂渊的耳畔轻声地说道:“渊儿,你也瞧见了,慕伶歌深得你父皇的心思,怕是,母后在你父皇的身边说话,都没有慕伶歌有力道,你的事儿,怕是难办啊!!”
“母后!”北堂渊拿起了手中的汗巾,捂住了自己的双唇,猛然地咳嗽了起来,半晌之后,北堂渊凝眉,看向了段皇后,沉声地说道:“母后,您所策划的这件事,会不会将慕伶歌置于死地呢?!”
段皇后微微地摇了摇头,耳畔的一对东珠耳坠子,盈盈地晃动了起来,沉声地对北堂渊说道:“本宫知道,慕伶歌是不能够死的,如若不然,本宫又怎么能够放过她呢!”
说着,段皇后缓缓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寝宫的门口,朱唇微启,轻唤了一声,“素玉。”
刚刚从吉祥宫之中回来的素玉,朝着段皇后欠身一福,道:“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段皇后微微地眯了眯一双狭长的凤眸,双瞳之中闪过了一丝凛然的寒意,沉声地说道:“让你所准备的东西,你可都替本宫准备好了吗?!”
素玉朝着段皇后点了点头,应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已经都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段皇后听闻了素玉的话之后,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一双狭长的凤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凛然的寒意,缓缓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锦凤朝阳步摇之上的流苏,在阳光之下,耀下了斑斓的流光。
段皇后虽然年近四十,可是,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并没有在段皇后的脸上,留下任何的风霜的痕迹。
可在这一张脸上,却隐藏了一抹极为森寒的杀意,良久之后,段皇后朱唇微启,冷声冷气地说道:“本宫就不相信,这一次,她还不乖乖的落在本宫的手中。”
“皇后娘娘。”素玉抿了抿双唇,沉声地在段皇后的耳畔说道:“咱们这一记猛料,下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若是她惹了皇上不悦,皇上会不会……”
段皇后一挥手,启唇道:“自然是不会的,你刚刚没有瞧见吗?在皇上的眼中,这个义女的分量,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几个皇子,本宫不能够放任着不管,你瞧瞧渊儿,被那个小贱蹄子给折磨的,本宫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咳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北堂渊在段皇后的寝宫之中一阵猛烈的咳嗽,段皇后听见了北堂渊的声音之后,便立马转过了身子,走进了自己的寝宫之中,凝眉看向了北堂渊,踱步上前,轻轻地顺着北堂渊的背,轻声地说道:“渊儿,你觉着如何了?!”
北堂渊缓缓地抬起了狭长的凤目,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苦涩的浅笑,微微地摇了摇头,沉声地对段皇后说道:“母后,孩儿心里苦啊!!”
第382章 指条明路
段皇后伸出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拍了拍北堂渊的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声地说道:“母后又何尝不知道呢。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够让慕伶歌这个贱人,就这样的死去。”
段皇后说话的时候。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凤目。双瞳之中闪过了一丝凛然的寒意,段皇后水袖之中的双纤手。进攥成拳,泛白的指节被段皇后捏的咔咔咔做响。原本是一张绝美的容颜,此时此刻。狰狞的像是一挑龇出了獠牙的毒蛇。
“哼!”段皇后冷哼了一声。徐徐地收敛了自己的眸光,在面对北堂渊的时候,段皇后脸上的倏然一变。温柔的就像是一个慈母似的。轻声地对北堂渊说道:“渊儿。你且放心好了,母后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你。这个仇,母后说什么也要为你报!!”
谁能够想到。北堂渊堂堂大晋国之中的大皇子,竟然会在段皇后的怀中,哭的像是一个孩子似的。
……
御书房之中。
皇上端坐在龙案前,阴沉着一张脸,他端起了桌案之上的茶盏,微微地眯了眯一双狭长的凤目,将茶盏放在了唇下,轻饮了一口。
须臾,皇上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文案之上,脸色依旧是阴沉的难看,仿佛下一瞬间,就能够掀起一场狂风暴雨似的。
一时间,御书房之中针落可闻,慕伶歌端端地站在了皇上的面前,一双星眸一瞬不瞬地望着皇上。
皇上缓缓地抬起了手来,捋了捋自己下巴之上的胡须,微微地眯了眯双眸,沉吟了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地开了口,沉声地说道:“今儿之时,你怎么看?!”
慕伶歌垂下了欣长的睫羽,唇角微微地上扬,勾起了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听着皇上刚刚所说的话,慕伶歌断定,从今儿段皇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皇上就已经知道了,或许未央宫之中所发生的事情,是段皇后自导自演的事。
慕伶歌举步微摇,径直地朝着皇上走了过去,朝着皇上欠身一福,唇角微翘,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朱唇微启,慕伶歌轻声地对皇上说道:“父皇,这各种的事情,想来,您都已经瞧出来了,就算是女儿有心想要调查,只怕,到时候会有人横加阻拦。”
“你的意思是说皇后?!”皇上的面色变得更加地阴沉了下来,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一字一顿地对慕伶歌说道。
慕伶歌的唇角噙着一抹浅笑,缓缓地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惊鸿髻之上的簪花,簪花之上的流苏随着慕伶歌的动作,盈盈地晃动了起来,她的一双星眸之中,漾过了一抹精光,看着皇上脸上的表情,慕伶歌莞尔一笑,朱唇微启,淡淡地说道:“既然,父皇都已经这么说了,女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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