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一只的萤火中,在半空之中,或是翻飞,或是坠落。
有的似是流星,有的似是明珠……
慕伶歌抬起了头,看着天空之中,像是颗颗璀璨的星斗一般的萤火虫,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的笑容之中,少了邪魅、霜华、清冷,多了一丝丝的温柔。
顾绮萝伸出了手来,一只萤火虫,飞落在了慕伶歌的手指间,慕伶歌勾唇一笑,眸光落在了东陵靖的身上,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东陵金没有回答慕伶歌的话,双手摊开呈现出了一个大字,“我说过,那些礼物太过俗气,本公子送出的,绝对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
言毕,东陵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火折子,轻轻地吹了两下,顿时,燃烧了起来一簇火苗,东陵靖朝着不远处,将手中的火折子一掷,下一瞬,天空之中响起了一道轰鸣,紧接着,璀璨的烟火,在天空之中,宛如流星雨一般,倾泻而下,将这片天空照亮如同白昼一般。
慕伶歌看着天空之中绽放的烟火,一双星眸之中竟然泛起了一抹水色,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一个男子,为搏她一笑,竟然耗费了这么大的心思。
就在这个时候,东陵靖分身而起,双手猛然高抬,在东陵靖的身后,竟然赫然的是一双用竹藤编制的翅膀,下一瞬,东陵靖飞落在慕伶歌的身前,笑着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想看着你,从青丝变成白发,不知道,你可否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东陵靖伸出了手来,递到了慕伶歌的面前,继续说道:“我愿大事成后,与你四海为家,看尽世间繁华,你可愿与我比翼双飞?!”
第266章 两情相悦
慕伶歌看着一脸真诚的东陵靖,双眸之中竟渐渐地泛起了一抹晶莹之色,即便是前世。在嫁给了北堂烈的时候。他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在北堂烈的心中,他只不过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能够为他谋划礼仪的筹码而已。但是。在东陵靖的双眸之中,慕伶歌看见的。就只有自己的剪影。
渐渐的,顾绮萝的双眸更加的湿润了起来。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眼角之上的泪水。慕伶歌感觉自己的口中像是塞进了棉花似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用力的抿了抿一双不染自朱的唇,她徒然转过了身子。足尖一点地面。纵身而已。
东陵靖看着想要逃跑的慕伶歌。双眸暗淡,深深地垂下了眸子。嘴角之上扯出了一抹苦涩的浅笑,他不敢抬起头。怕是多看慕伶歌一眼,自己就会忍不住,冲上前去。
他尊重慕伶歌的选择,虽然,他心中深深地爱着她,但是,他也知道,慕伶歌的心中怕是有什么顾虑。
眸子渐渐地湿润了起来,怕是,东陵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觉着鼻端有些酸楚,便将头低的更加的深。
忽地,东陵靖看见了一只绣花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禁,东陵靖的身子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缓缓地抬起了一双凤目。
映入了东陵靖双瞳之中的是慕伶歌的那张欺霜赛雪的娇容,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东陵靖,缓缓地伸出了手来,慕伶歌将莹白的纤手,印在了东陵靖的脸上,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淡淡地说道:“我若是走了,你是不是就会放弃了……”
“不会,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你回来。”不待慕伶歌把话说完,东陵靖的话冲口而出,直接打断了慕伶歌的话,神色郑重地对慕伶歌说道:“一天等不到你,我就在这里等十天,十天等不到你,我就等一百天、一千天、一万天,一直等到你出现位置。
“呵呵。”慕伶歌闻言,淡淡地笑了笑,对东陵靖笑着说道:“那你岂不是成了望妻石了?!”
“望妻石!?”东陵靖闻言,不禁瞪大了双眸,他的面上一喜,嘴角不由得上扬,笑着说道:“伶歌、伶歌,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张氏乃是我的杀母仇人,至于北堂烈……”慕伶歌用力的抿了抿双唇,双眸之中渐渐地泛起了一抹水色,慕伶歌的脸上渐渐地散去血色,沉吟了好半晌,慕伶歌方才开了口,对东陵靖说道:“我跟东陵靖有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东陵靖拉起了慕伶歌手,用力地攥紧,仿佛下一瞬,他想要将慕伶歌的双手,融入到自己的身体当中一般似的,“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会帮你铲除前路荆棘!!”
慕伶歌抬起了睫眸,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道:“你说你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带我看尽世间繁华,此话可当真?!”
“只要你愿意,我愿放弃所有,许你四海为家。”东陵靖目光坚定,高出慕伶歌一个头的身高,缓缓地俯下,眸光好似繁星般璀璨,让漫天的萤火虫,都失去了光彩。
“你许我执子子手,我应你愿得一心人,你与子偕老,我便白首不相离。”慕伶歌的双颊泛红,垂下了欣长的睫眸,在漫天的萤火虫的照耀下,在慕伶歌的双颊之上映出了两道剪影。
东陵靖听见了慕伶歌的话之后,不禁瞪大了一双凤目,愣在了当场,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会听见了这样的话,会从霜华凉薄的慕伶歌的口中说出来,好半晌,东陵靖方才回过了神来,一吻落在了慕伶歌的唇上,良久之后,东陵靖抬起了眸子,拉起了慕伶歌的手,轻声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说道:“伶歌,你知道吗,今天,你让我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慕伶歌莞尔,踮起了脚尖,轻声在东陵靖的耳畔说道:“从今儿开始,我便是你的女人,待一切结束之后,我便愿与你携手归隐,你觉着可好?”
“只要是伶歌说的,我什么都依你。”东陵靖直接将慕伶歌揽入了怀中,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下一瞬会变成蝴蝶飞走似的。
慕伶歌回应着东陵靖,伸出了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东陵靖蜂腰,感受着东陵靖身上散发而出的男人气息。
东陵靖的双眸迷离似火,垂下了一双眸子,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慕伶歌的双眸,他的眼神炙热,似是见慕伶歌的那一刻已经冰冻的心,渐渐地融化,变得柔软。
慕伶歌抬起了睫眸,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莞尔说道:“对了,我今儿原本是想要去长公主府的,可是这会子功夫,已经太晚了,怕是长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
东陵靖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对慕伶歌问道:“为什么要见母亲?!”
“还记得前两日,我进宫之时,皇上曾经让你们退出了御书房吗?”慕伶歌反问道。
东陵靖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
“那日,我瞧出了皇上患有哮症,而且,这种哮症并不是与生俱来的,皇上的咽喉原本就有些问题,在常年被人下药,才会渐渐地转变成了哮症,也就是说,至少有五年以上的时间,在皇上的吃食之中,都被是被人下了药的。”慕伶歌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了东陵靖。
东陵靖在听见了慕伶歌的话之后,眉峰拧起,将一双宛如墨染一般的剑眉拧成了麻花状,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幽光,沉声道:“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慕伶歌用力地点了点头,驻足看向了东陵靖,朱唇微启,对东陵靖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能够在皇上的吃食之中动手脚的人,一定是皇上身边的人,那日,我在宫中看出,翟怀公公应该是你的人,所以,他应该排除在外,唯有可能的,就是后宫妇人,皇上在用膳之时,一般都是由翟怀以银针试毒的,但是,若是皇上留在哪位娘娘宫中用膳之时,是不需要这般的。”
闻言,东陵靖的双眸之中涌上了一股寒意,沉吟了半晌之后,东陵靖开了口,对慕伶歌说道:“你可有怀疑之人了吗?!北堂渊乃是皇后娘娘的嫡出独子,怕是皇后的心思……”
“不会!”
慕伶歌不待东陵靖把话说完,便直接开了口,打断了东陵靖的话,说道:“段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北堂渊身为嫡出长子,若是立为储君,乃是名正言顺,而且,今儿段皇后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皇上给的,只要有皇上在的一天,她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不管是谁人登机,她都是嫡母太后,若是段皇后出手,怕是会显得有些得不偿失。”
“那你的意思是……”东陵靖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凤目,沉声问道。
“韵贵妃!”慕伶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相信,长公主殿下应该会知道,韵贵妃和北堂烈在筹谋着什么。”
“不瞒你说,这件事,皇上已经早有察觉,早在你进宫之前,皇上就依稀感觉韵贵妃和北堂烈在密谋着什么,所以,才会命我和母亲在暗中调查,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一些证据,在北堂烈的手中,有一股江湖势力,若是北堂烈一旦逼供的话……”
“呵!”
见东陵靖说话时,有所迟疑,慕伶歌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
若是,说起江湖势力,怕是,在大晋国之中,应该无人能够敌得上慕伶歌手中的无人之谷了。
无人之谷中,有着全天下的杏林高手,即便是在皇宫之中,绝大多数的太医,都要听命与无人之谷的号令,即便是,北堂烈手中的势力再过强悍,怕是也不及慕伶歌手中的无人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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