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给你好好生火的……灵光一转,她的眼中忽的闪过一抹狠厉。
“真是条贱命,不打不骂就不知道干活。”看着急匆匆的慕伶歌,赵妈妈碎了一口。
厨房中,慕伶歌将晒干了的秸秆塞入了燥底,顿时,厨房中泛起了滚滚的浓烟,呛的人没无法睁开眼睛。
“咳咳咳……”赵妈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快步的走进了厨房之中,一脚踢在了慕伶歌的肩膀上,“干点什么都不行,真是个废物!”
可这一脚,正中她的下怀,在慕伶歌的手边,放着平日里头生火用的桐油,慕伶歌一把将自己的手札进了桐油罐子当中,并且不偏不倚的溅了赵妈妈半身。
“可给我瞧仔细着点,最后教你一遍,若是再生不好火,定然回了老爷夫人,将你逐出孙府!”
说着,赵妈妈俯下了身子,将燥底的秸秆抽了出来,零星的花火,迸溅在了赵妈妈的身上。
瞬间,赵妈妈身上的粗布麻衣,便燃烧了起来!
“啊……着火了,快,快找水来,救我啊!”
第3章 泼粪灭火
慌乱之中,赵妈妈胡乱的挣扎着,将灶台上的油罐子打翻在地,呼的一下子,火势更猛烈了起来,“哎呦,你个小蹄子,还愣着干嘛,快,快去找水啊!”
“唉!好,好……”慕伶歌应了声,转身处了厨房,一手提起了放在门口,装满了粪水的马桶,朝着赵妈妈便泼了过去。
“你……你这贱人,你是故意的!”
被臭味呕了半晌,赵妈妈恨不能将腹中所有东西都倒出了,拖着一身粪水,怒视着慕伶歌,随即抄起了一根烧火棍,劈头盖脸的便要朝着慕伶歌打去!
“啊!”慕伶歌身形一闪,可随即另一道哀嚎声却是响起。
慕伶歌神情一松,心中直接笑了起来。
她之所以敢这么挑衅赵妈妈,正是因为余光看到了孙府千金孙兰月,赵妈妈只要敢动,那位置就能直接给她一棒!
“小,小姐……”赵妈妈声音一颤,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双唇微微的颤抖,看向了倒在地上,哀嚎声不断的孙兰月。
“赵妈妈,您怎么可以这样呢,纵使你对小姐有再多的怨言,也不能动手打小姐啊,怎么说,咱们都是奴婢,您太不应该了!”
说着,慕伶歌俯下了身来,检查者小姐手臂上的伤势,甚是“关切”的说道:“小姐,您没事吧?!”
“赵婆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孙兰月哪能吃了这闷亏,立即的推开了慕伶歌,怒气冲冲的站起了身子,直指赵妈妈,言辞厉色的吼道:“这么多年的饭,怕是都吃到狗肚子里头去,连自己的主子都敢打了!”
“小姐,这、这是个误会……”
“误会!?”
不待赵妈妈把话说完,孙兰月抄起了地上的烧火棍,朝着赵妈妈的脑袋打了过去,这一下子的力道不轻,一行鲜血顺着赵妈妈的额头流了下来。
孙兰月似乎不解气,一边打着,口中一边恶语相加。
慕伶歌嘴角隐隐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双手抱胸,站在两人的身后,看着这场大快人心的“闹剧”。
许是孙兰月打的累了,才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白了一眼,道:“瞧见了没有,这就是得罪本小姐的下场!”
闻言,慕伶歌立即颔首低头,道:“小姐教训的是,奴婢一切都听从小姐。”
“哼!”孙兰月冷哼了一声,道:“你是打京城来到,那么一定知道京城中流行什么装扮。”
“是。”慕伶歌佯装胆怯,贝齿轻咬唇畔,回了话,“京城中盛行梨花妆,我在相府的时候,时常瞧着姨娘们化此妆容……”
“呦!还想着自己是相府的小姐呢!”孙兰月听了慕伶歌的话,不屑的白了一眼。
“奴婢不敢!”慕伶歌当即欠身,生怕孙兰月因此而动怒。
孙兰月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哂笑,白眼瞥了慕伶歌一眼,轻笑道:“东陵公子就要来咱们孙府选马了,快来给我化妆!”
孙兰月捻动了自己的青丝,身体微微的晃动,一副思春的模样。
她点了点头,就跟在孙兰月的身后,可眸中却泛起了一抹寒光,心中暗道:
“好啊,既然你想给这位东陵公子留下印象,那我就好好的帮你一把……”
第4章 引马良驹
孙府,虽然离京城有千里之遥,但是孙府出良驹,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也都是赫赫有名的,不少喜爱马匹的富家公子,都会慕名而来,孙兰月口中的这位东陵公子自然也不意外。
东陵靖一袭白衣,手持一把折扇,一双剑眉犹如墨画一般,英挺的鼻梁像是仙界的能工巧匠精心镌刻出来的一般,他的双眸甚是冰冷孤傲,似乎少了些焦距,深邃的眼眸充满了平静,墨染一般的发丝,散落在耳畔,俊美的让人暗暗惊叹,他的身上透出了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冰冷的气息。
跟在孙兰月的身后,慕伶歌抬起了眸子,看了看东陵靖,心中暗道:难怪孙兰月会是如此倾心,这个男人果真是英伟不凡。
孙兰月用手肘撞了撞慕伶歌,瞧着慕伶歌盯着东陵靖在看,脸色倏然的阴沉了下来,冷声冷气的说道:“你个小贱蹄子,东陵公子也是你能够看的吗?还不赶快把本小姐准备好的那匹良驹牵过来。”
“是。”慕伶歌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去的时候,在慕伶歌的唇畔之上绽放了一抹冷笑。
慕伶歌的身高还不及那匹骏马,威风凛凛的骏马打了一个响鼻,她伸出了小手,牵住了缰绳,慕伶歌轻轻的摸了摸那匹骏马的鬃毛,柔声说道:“马儿、马儿莫要见怪。”
那匹骏马似乎很是听慕伶歌的话,随着慕伶歌朝着孙兰月走了过去,慕伶歌将缰绳交给了孙兰月,孙兰月接过了缰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孙兰月翻身上马,英姿飒爽的模样,像极了久经战场的女将。
哒哒的马蹄声,传入了东陵靖的耳廓之中,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见英姿飒爽的孙兰月,东陵靖的嘴角微微上扬。
孙兰月双眸像是弦月一般,弯起了一抹笑意,在东陵靖的笑容之下,孙兰月更想要展现自己,她双脚猛的一踩马蹬,挥动了手中的马鞭,一鞭子抽打在了骏马的背后。
“嘶……”
就在这个时候,骏马发出了一声嘶鸣声,顿时,威风凛凛的骏马扬起了两只粗壮的前蹄,孙兰月原本想要一展马上英姿,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项温顺的马儿,竟然失蹄了。
孙兰月想要控制住手中的缰绳,将骏马拉回正道,于是,她双手双脚同时用力,可是,骏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下子毛了起来。
“吁,吁!”
“啊!”孙兰月眼见就要控制不住马儿,突然的大吼了一声。
慕伶歌见状,一个箭步冲到了马儿的身边,一把抓住了缰绳,用力的一拉,顿时,马儿停止了下来,而孙兰月的身体,因为惯性的作用,直接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扑通!”的一声,孙兰月直接摔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水坑之中。
而慕伶歌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的一笑,将之前在马镫上放的几根银针快速的收了起来,随后,慕伶歌快步的走到了孙兰月的身前,“小姐,您没事吧。”
“哎呦!疼死我了!”
孙兰月从水坑之中抬起了头来,泥浆和泪水混杂在孙兰月的脸上。
“噗嗤!”
见孙兰月此时的模样,慕伶歌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来。
第5章 虚以委蛇
孙兰月脸色惨白,原本精美的梨花妆,现在已经糊在了脸上,因为摔的用力,孙兰月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慕伶歌伸出了小手,捂住了双唇,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嘶!”
就在这个时候,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发出了一声嘶鸣声,猛然的抬起了前蹄,朝着孙兰月就踩踏了过去。
慕伶歌的双眸微微的一眯,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缰绳,紧接着,慕伶歌翻身上了马,勒动了手中的缰绳,当即,马儿的前蹄在慕伶歌弱小的力量之下,改变了方向,踩踏在了孙兰月的身旁。
“啊!”
孙兰月顿时惊呼了一声,身子一个不稳,栽倒在了一旁,一头墨染一般的青丝瞬间散落了下来,孙兰月的脸上混在泥水和泪水,原本柔顺的青丝泛着健康的光泽甚是好看,可是,搭配着一脸的泥水,青丝粘连在她的脸上,让人心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吁!”
慕伶歌一勒缰绳,马儿挺住了蹄,在原地踏步,慕伶歌翻身下马,径直的走到了孙兰月的身前,“小姐,您没事吧?”
孙兰月怒视着慕伶歌,原本,自己精心的安排了一出好戏,在马蹄铁上的做了手脚,等着慕伶歌被毛马儿踩踏之时,她再出面将马儿驯服,可不曾想,一切都没有遂了自己的愿。
可孙兰月不知道的是,慕伶歌早早就洞穿了先机,将暗藏在马蹄铁中的铁钉卸了下来。
“哎呦!我的小姐,您这是怎么着了!”
远处,一个身体健硕的婆子,瞧着孙兰月一身污泥,俊俏的小脸被吓得惨白如纸,立马的冲上了前来,婆子一把扯开了慕伶歌,慕伶歌的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眯了眯眼,眸子之中泛起了一丝憎恨。
高婆子!
表婶的陪嫁,她素来心肠狠毒,曾几何时,多次几乎将慕伶歌推往鬼门关,慕伶歌的一双小手紧攥,贝齿轻咬唇瓣,一双星眸之中漫过了丝丝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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