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姐姐慢走。”幽兰回了一声,转身回到了慕伶歌的房间当中。
瞧见了慕伶歌坐在主位之上,便立马迎上了前去,“小姐……”
“刚刚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她到是聪明的很,就是不知道她的聪明是能够为我所用,还是是害人的聪明!”慕伶歌端起了茶盏,轻饮了一口,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狐疑之色,将茶盏放下,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她的一双朱唇。
北堂烈和张焕然一同来到了相府当中,并且,北堂烈原是在张府做客,可见,北堂烈是想要拉拢张焕然了。
对于这两人,慕伶歌没有丝毫的好感,北堂烈就不用多说了,张焕然竟然能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制止不管,可见,他是多么的冷血。
北堂烈和张焕然凑在了一块,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来,唇畔扯出了一抹浅笑,淡淡地说道:“给我准备两件像样的物件儿,待会咱们给这位张老爷陪个不是。”
“小姐,您的意思是……”
“张月瑶毕竟是因为我而死的,这位张老爷,必然是来者不善!”说话间,慕伶歌的双眼之中满是滚滚的寒意,撩起了莹白的纤手,搭在了幽梅的手上,冷笑道:“我倒是想要见见这位张老爷!”
前世,这样的场合什么时候能够让慕伶歌上场陪坐,光是慕伶歌脸上的那道骇人的长疤,便让人感觉到厌恶,自然,慕伶歌是没有见过张焕然的。
张焕然掌管张家这么多年,让张家成为了富可敌国的最大家族,可见,张焕然的手段一斑,绝对不是张氏能够相提并论的。
换上了一身针脚细密,绣着杏花的蜀锦美服,慕伶歌迈着莲步走出了柏松苑的西厢房中,可还没有走出多远,慕伶歌便瞧见了一个让她十分厌恶的身影,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慕伶歌欠身一福,声音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可言,仿佛,让人感觉到,一下子进入了数九寒冬天一般,“给三殿下请安。”
“二小姐无需多礼。”
北堂烈一袭黑色才锦衣华服,以白玉发冠束起了一头宛如墨染一般的长发,欺霜赛雪肤色,丝毫不输给女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角眉梢微微向上挑起,英挺的鼻梁下,一双薄薄的唇,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慕伶歌。
北堂烈的容貌,慕伶歌此生难忘,她恨不能将北堂烈抽筋拔骨挫骨扬灰。
可现在,慕伶歌知道,还不是时候,她要还需要等,算了算时间,距离韵贵妃逼宫还有三个月,只要到了时间,慕伶歌便可以将北堂烈一击击倒。
“不知道三殿下前来有何贵干?!”慕伶歌阙了阙双眸,明知故问地说道。
第207章 魂牵梦萦
北堂烈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小女子有趣了。在慕伶歌的身上。总是带着和其他女子与众不同的气质,寻常女子见到了自己,单不说凭借北堂烈的身份。就算是因为北堂烈样貌的关系。也足以让大晋的女子们为之疯狂。
可偏偏的,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的双眸之中。对于自己的出现,只有一片的冷漠无情。其中似乎还偷着点厌恶。
北堂烈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地眯了眯双眼。唇畔含笑,对慕伶歌说道:“本宫,今儿受慕相邀约。来相府做客。想起那天在长公主府之中发生的事情。所以,想要和二小姐打声招呼。”
“呵呵!”慕伶歌卷起了帕子。以帕掩口,冷笑了一声。扬起了下巴,冷冷地扫了北堂烈一眼,冷然道:“堂堂大晋国的三皇子,竟然会想要跟我一个相府庶出的二小姐大招呼,怕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三殿下的话。”
北堂烈闻言,垂下了一双鹰眸,嘴角之上的笑容,忽然只见僵在了那里,北堂烈不解,为何慕伶歌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那双眼之中泛起的冰冷寒霜,分明是对自己的怨恨,可是,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二小姐了?!
看着北堂烈的脸色涨红,慕伶歌的心中掀起了一阵冷笑,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慕伶歌心中的恨意涌现,“倘若三殿下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就别挡着臣女的去路,毕竟三殿下也应该明白,好……不挡路!”
慕伶歌将那一个字省略,可是,即便是一个傻子,也明白慕伶歌话中的意思,北堂烈的脸色顿时一沉,在大晋国之中,谁人不知道,他北堂烈是什么身份,韵贵妃在后宫之中,即便是段皇后见了也要给韵贵妃几分颜面,他更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儿子,可偏偏,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竟然说自己是狗!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是够喽!?”北堂烈的脸色阴沉的仿佛是笼罩了一层阴云一般,一双鹰鸠之中泛起了凛然的寒意,目光灼灼地盯着慕伶歌的脸扫来扫去的,似是要将慕伶歌的脸上灼烧出两个窟窿来一般。
“呵呵!”慕伶歌没有丝毫的惧怕,只是冷冷地笑了笑,道:“倘若三殿下想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法子,我可没有说那个字,三殿下你想太多了。”
“你……”是北堂烈自己将‘狗’字说出了口的,从头到尾慕伶歌并没有提起过这个字,若是北堂烈想要发怒,也无从下口,“你很好……”
“我自然很好,这个不需要三殿下在臣女的面前说了,倘若,三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吩咐,臣女就告退了。”说着,慕伶歌直接漫过了北堂烈,朝着甬道走去。
忽地,北堂烈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腕,“本宫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二小姐吗?为什么二小姐每一次见到本宫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如冰山生人勿进的模样?”
慕伶歌手上用了暗劲,直接一下子将北堂烈的手甩开,双眼之中的恨意涌现而出,什么地方得罪过她!?
哈哈哈……
慕伶歌的心中掀起了一片的冷笑,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是蜜语甜言,终敌不过美人的几句枕边情风。
若不是他,琅儿就不会惨死。
若不是他,自己有怎么会承受锥心之痛。
今生,他还有脸跑到自己的面前,质问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过自己。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缓缓地抬起了手来,袖口之上细密针脚以金线绣出来一朵朵的杏花,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的刺眼,“三殿下和我只不过有几面之缘,何来得罪一说呢!”
北堂烈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举步上前,朝着慕伶歌凑了凑,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徐徐地传入了北堂烈的鼻端当中。
寻常的女儿家,身上都是脂粉香,可慕伶歌身上的味道,却是与众不同的,北堂烈闭上了双眸,唇畔微微上扬,“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
慕伶歌向后倒退了一步,唇畔之上噙着一抹冷笑,冷冷地说道:“臣女造次了,三殿下不会和我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子过不去吧!?”
慕伶歌这是在将北堂烈的军,大晋国堂堂的三皇子,在丞相府之中,若是连这么点容忍的度量的都没有,他这位贵客,可太小肚鸡肠了。
北堂烈当真就吃慕伶歌这一套,微微地眯了眯双眼,垂下了唇角,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女人,北堂烈的心中更加的充满了征服感,北堂烈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浅笑,漆黑如墨染一般的瞳仁,在慕伶歌的身上转了转,“你很好,本宫对你……”
“呵呵!”
不待北堂烈的把话说完,慕伶歌忽然冷笑了一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转了身子去,连看都不曾看北堂烈一眼,径直地朝着牡丹苑的方向走去。
北堂烈看着慕伶歌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缓缓地抬起了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然后,快步地更在了慕伶歌的身后。
“小姐,您刚刚那般冲撞三殿下,会不会……”
幽兰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紧跟而上的北堂烈,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对慕伶歌问道。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怕他做什么,他只不过是相府之中的客人,难道还担心他会反客为主吗?”
“可小姐,毕竟他是皇子……”
“皇子又如何!”慕伶歌的声音忽然地沉了下来,直接打断了幽兰的话,侧目冷冷地看了一眼北堂烈,眼眸之中充满了轻蔑、不屑、揶揄之色。
……
一抹阳光照耀下来,将牡丹苑显得格外的辉煌,院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潺潺的池水围着一座大假山,以汉白玉石砌成的甬道一尘不染,甬道的两侧种着大量的牡丹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慕伶歌一手打在幽兰的手背上,折纤腰以微步,娉娉袅袅地朝着牡丹苑走去。
在慕伶歌的身后,北堂烈微微地眯了眯眼,他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连走路都这般的婀娜,北堂烈的心中,像是被猫儿挠了一般的痒。
北堂烈不知道怎么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宛如炮烙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将她从自己的心中驱赶出去。
北堂烈原本以为,只是因为他从未讲过有女子敢违拗他的心思,所以只不过是一时之间对慕伶歌产生兴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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