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西荷弯着腰比着手势摇了摇头,“翘神棍,我劝你还是多看看我主子的那张脸吧,指不定分道扬鞭之后,你就再也瞧不见了。”
步凉既已知道翘楚对自己的这份心思。以后应是当避则避。西荷也是看在两人多年相看生厌相处生怨的份上,好心给他提个醒儿。
主要是,爱上了上官遥君这么个妖孽,注定会赔上这辈子,怕是忘不掉的咯。
西荷啧啧的踩着八字脚往外走。
“你当真觉着,上官云初回到上官家就是对的”翘楚冲着西荷的后脑勺问道,“四年前,他来找我说是要让他的姐姐忘了一个人,好心甘情愿的出嫁。但是,我知道云初姑娘哪怕服了药忘了心里的那个人也抵死不愿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她跳湖自尽,遥君不顾自己不识水性也跳下去救她,俩人差点没给淹死。可最后呢云初姑娘醒了之后还是被押着去拜喜堂。然后在洞房花烛夜里捅死了新郎这才做了罢就那样的一个家,真值得回去吗。”
西荷咬了咬唇,她又何尝不知道上官府里肮脏残忍的种种,旁人只知上官家的人如何风光,可风光背后呢,根本没有半分的自由。步凉在做上官遥君的时候,甚至连笑都被管束着,因上官贾士说既是男人就应不动声色,让人瞧不出心思来。
可是,翘楚不知道的是,上官云初可以逃离那个魔窟,但上官遥君无论走多远都必须得回去。
“神棍啊,你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其实也最好别明白。”
有些话不能说,即使宋西荷再怎么可怜翘楚,也只能是可怜。
这些日子可能是萧临太想抓住这个“步凉”了,所以十日里面有八天会在奈何苑里用晚膳,步凉自然是招了不少的妒忌。
也就因为这个,步凉便想出了最拙劣的法子,在饭菜里添上迷药。
“我也会吃那些菜的,所以若是我没能清醒,你就进来把玉璜的模子烙下来。”这是步凉事先给西荷的叮嘱。
可饭菜上桌后,步凉却发现萧临心里像是装着事儿,都没怎么动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男人那颗算计的心就从未停止跳动过。
步凉咬了咬唇,当即也搁了银筷,“不吃就撤了吧。”
萧临怔着抬头看来,意外觉着步凉这反应似乎有点大。
其实,步凉给人下药也不是第一次,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面对萧临却始终有些紧张,总有种做贼心虚之感。未免露出更多的马脚,她僵着一张脸站了起来,萧临却一把横过桌面按住了她的手。
他好似宽慰似的捏了捏,然后径自取过步凉的一只碗,亲自为她盛了汤。
“我只是在想有些事情罢了。”萧临作着解释,同时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听西荷说这是厨房特地给你炖的,你多喝点。”
步凉小心的用余光瞄着萧临拾起了小勺往嘴里喂着汤,面色如常,如此才放下心来。
“十弟前些天过来了一趟。”最近萧临很喜欢跟步凉闲话家常,懒懒的聊些有的没的东西,仿佛努力在拉近两人的关系。
闻言,她堆起腮帮子的笑意,敷衍似的搭着话,“哦,十殿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是在与大宛的争战中,认识了个姑娘。”萧临喝下小半碗的汤后置下碗,然后平静的看向对面,“他想将那姑娘接到平都来,可我怕是别国的细作。你怎么看”
拿着小勺的步凉微微一滞,不明所以的迎视着那探究的眼神,半顷偏头一笑,不以为意的答道,“那就别接了呗。”
“十弟已经放不下那位姑娘了。怎么办”
为什么总在问她怎么办步凉直觉萧临这是话里有话,但她自认萧临应当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只是那眼神,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步凉定了定神,放下手里的勺子,倏地有些烦躁的笑了笑,“那就接回来先看看吧,要是能一心一意”这怎么说着,竟是有些紧张的冒起了大汗,她扇了扇手舔了舔嘴唇僵硬的维持着笑意,继续道,“如果是奸细,但要是能一心一意为十殿下的话,或许能反被利用,也”
怎么回事步凉撑住额头,只觉自己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热,连看眼前的萧临都恍惚起来。她口干舌燥的将剩下的半碗汤一饮而尽,却仍然觉得渴慌张的伸手去提边上的茶壶,只是一起身全身就软了下去。
萧临一把将其扶住,大掌放在她的腰上,明明是更加炙热的温度,却让步凉倍感舒服。
忽然间,眸色一亮,她将目光转向那碗汤。
翘楚,那个混蛋
他给的根本不是迷药,而是媚药
“你出去”步凉当即一把将萧临推开,虽说是这不由己的身体舍不得,但多年来铁打的意志力命令她必须这么做。
她努力的想叫西荷,可一开口竟然是一声。
“萧临。”
096 确定不是在害羞
毕竟萧临是男人,当步凉后知后觉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两人是中了媚药。
他可以立刻离开找人进来,或者是去找大夫拿缓解的药来让彼此服下。
可是,想起萧彧的话,他迟疑了。
这确实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但如果这是能够留下“步凉”的方法。他不介意自己做一次小人。
他稳住身形走上前,将全身瘫软的步凉一把抱起朝着屏风后的床榻走了去。
步凉不停的摇着头,手却不禁将萧临回抱得更紧。思维跟行动根本就无法统一,翘楚当是下了重药,连她都无法自持。
“萧临你走”话是这么说,拽着衣襟的手仍是紧着没放。
萧临撑着上身罩在她的上方,喘着粗气看着泛着红晕的脸颊,水波涟漪的眼眸娇羞的眼神,魅惑得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他努力的吸了口冷气,单手抚上她的鬓角。带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蛊惑似的述说道,“我一生,只揭过你一个人的盖头。那时的你一点都不像个新娘子,却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嫁娘。”所以,无论你是怎样来到我的身边,无论你是谁,只要你也能一心一意的对我,我就愿与你执手到白头。
咽下满肚子的话。萧临俯身炽热的唇轻轻的拂过步凉的耳垂,激起她满身的颤栗。
紧攥的拳头忍不住张开搁在他的腰际往上推了推,可当手指掠过玉璜的吊坠,脑中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清明。
两唇轻触衣带滑落,步凉却在最后一件衣衫时死死的拉住。她抬起迷离的眼神乞求似的摇摇头,萧临想起那背上的满目疮痍,心下顿时又痛又怜。他松开步凉的内衫,低下头去咬开肚兜,一手握着紧实细腻的柳腰上,另一只游弋的大掌勾起她更多的本能反应。
“我会一直等着你”等着她愿意亲口告诉他所有事实的那一天。
一声叮咛,完美的身姿躬身相迎。
声声娇喘粗重的呼吸,带来一室旖旎风光。土鸟吗才。
月上树梢稍歇。缠缠绵绵又至天明。
借着窗口微亮的夜色,萧临看着那张怎么都看不够的睡颜,此刻的内心是无比的安心。
指腹划过沁着余汗的脸颊,步凉却因那略微粗粝的触摸而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反倒激起了某人的玩心,又略加了力道捏了捏那红扑扑的脸蛋,昏昏欲睡的步凉实在受不得这样的折腾,半眯着朝他看来,带着轻微的嘶哑,似疲倦的求饶道,“我好累。”
他笑着颔首,抬手合上她的眼帘,“睡吧。”瞥眼看见脖子上的淤青,他心疼的凑上去轻轻的一吻。悄声在步凉耳畔道,“我未曾和曲意圆房。”
这像是平底一声惊雷,惊得步凉瞬间睁开了眼。
没跟傅曲意圆房是什么意思,府里的那些传言又是怎么回事儿那他们那晚在做什么傅曲意身上的青紫又是怎么弄的,还有那落红。
还来不及解惑,萧临就已经揽着过手臂抱着她闭上了眼,可嘴角楞是扬着一丝得意的笑提醒道,“你若是不累,我也就不睡了。”
呵呵。
步凉到底也是个当了二十年男人的人,就算没真枪实战过,也是在各色青楼纨绔子弟之间打诨了许久的人,这么富有暗示性的话怎么能听不明白。
动了动酸疼的腰,她当即乖乖的就闭上了眼。
于是,萧临嘴角的笑意更是浓了。
一炷香后,沉重的呼吸声平稳在耳边响起,步凉却缓缓睁开眼来反身半撑了头,也学着某人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那张俊俏的脸蛋。
果真没反应。
宋西荷一直抱着被子守着门外,盯着渐渐能够见着红光的天色,重重的叹着气。
终究是劫,躲是躲不过的。
步凉披着外袍开门而出,西荷古怪的回头瞟了她一眼,嘟囔道,“你都没跟我圆过房。”
步凉自是好气又好笑的拿着盒子敲了她一脑袋,“你去帮我问问,翘楚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您自己不去呢”西荷没好气的回道。
步凉冷眸看来,答道,“我怕自己会失控一刀劈了他。”
西荷噗呲一笑,指了指自个儿的脖子,“主子,您确信您不是害羞。”
被宋西荷揶揄,步凉当即红着脸将衣襟往上拉了拉扭头就回了屋。
活了这么些年,宋西荷终于有幸见到上官遥君的窘状,就跟天上砸下一只烤羊一样,颇为夸张的咧嘴无声大笑,可笑着笑着泪水就那么落了下来。然而,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为什么
是悲伤亦或喜悦。
次日大早,睿王府的风向又变了,上下的奴才都在说奈何苑里落了红,睿王爷终于跟前王妃圆了房,还有些老嬷嬷们甚至说还是原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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