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起从地上爬起来的萧临听了这话也是一愣,惯性的纠结双眉重复道,“我说过,不会是你。”
呵呵。
步凉忍不住扬着下巴冷笑,反问道,“那你认为不是我就是她傅曲意咯。”
两个女人之间的平衡就如步凉早期预言的那样,他萧临是拿捏不好的,是以他的眉头未曾舒展,咬牙下了结论。“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步凉挑了挑眉,“那好,既然王爷说那是意外那便是意外。那方才的那句让我放过谁的话。是否是王爷您的警告”
“你”就算再好的脾气也是架不住步凉这种句句都带刺儿的倔脾气,萧临从地上站起身来,扫了扫身上并没有存在的灰尘,似以用这种方式来舒缓彼此这心里蹭蹭上窜的怒气。
他见步凉无意识的将手往肚子上摸了摸,无奈的黯然一叹,走上前侧坐在榻边上去拉她的手,步凉挣扎了着却仍是被强行攥进了温暖的大掌里,“都快当娘的人了反而爱耍小孩子脾气了”
步凉嘶的一声朝他瞪了瞪。
萧临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腾着空闲的手也往她的肚子上抚了去,随即也覆上的脑袋,贴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幸福弧度。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平安的长大。远离这些尔虞我诈。我们俩陪着他一生简单幸福。我要为你和孩子创造一个这样的未来,听清楚了吗这个未来必须有你,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会毫无意义。你与曲意和睦相处我才能安心,你没有任何纰漏我才能在父皇还在世时保全你。我不是不信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放在心底,可是,我欠曲意,你可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让她憋下鸠尾山那一剑的怨气,就着实不甘。
可是,低头看了看怀里惺惺相惜的温度,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两个人。步凉咬了咬牙口,黑着脸别过了头没去直接回应。
不过,萧临不用看步凉便好像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于是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因着之前对傅曲意说过会去瞧瞧她,萧临也没在奈何苑里多待,等着步凉入睡后他就让西荷入屋陪她。
原本想着对萧临咆哮一番的西荷,在看到这在屋子里一步三回头的睿王爷,忽然的就有些不忍心了。只是目送着玉树临风的萧临离开后,宋西荷合上屋门转过头时,步凉却已经睁开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帐顶,眼里一片清明。
西荷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意的捡了根凳子往她身边放下凑着坐了下来,“霍大郡主挂念她家的那口子,就回去了。主子您要不要沐浴一番,昆仑那个狗窝一股子的骚味儿,难闻死了”
知她是在逗自己笑,所以步凉侧过头去对着她咧出个难看的要死的笑容来,然而又恢复平静的问道,“我若放过傅曲意,你是不是会觉着我也没那么缺德”
西荷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还颇为嫌弃的瘪着嘴巴道,“您认为您以前的缺德事儿可以用一件来抵消”
“那你的意思是,傅曲意还是得往死里弄吧”
“嘿嘿,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而产生的斗争,那是长期而且持久的,速战速决只能是对付水煮鱼那种货色,姓傅的嘛”西荷故意顿了顿,眼角的余光悄悄的瞟了瞟边上的步凉,“睿王爷那儿到底是有愧的。更何况原本就是您抢了人家未来夫婿,她心里不平衡打击报复也着实是正常。”
步凉哼笑,反道,“宋西荷,听你这么一说,不正常的人是我咯。”
可不就是不正常嘛,但凡得罪了她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儿就是少了颗脑袋,哪有这么暴力血腥的人啊。
不过心里的话宋西荷倒还是掂量得清楚的,不能说于是,她啧了下很是委婉的答道,“主子您这思维本就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毕竟您是当了二十年爷们儿的人。”
瞧步凉哼的一声不屑侧回了头去,西荷又道,“其实奴婢也就是觉着,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总归和她那跟光脚似的身份不好斗。还是过些日子再说,顺道也当是考察考察那姓傅的小贱人到底对您打的是什么主意,咱们好生防着她,别伤着自己就成,她若实在过分,必要时就将计就计把她丑陋的面目在睿王面前撕开,这样您与睿王也不至于为那小贱人伤了和气。咱现在是有孩子的人,总得给小主子积点福,虽然主子您做了几座山的缺德事儿,不过奴婢觉着各路神仙佛主会瞧在奴婢常年替您行善积德的份上大慈大悲的原谅咱的小主子的。”
这真是活活的捧了自己损了步凉,是以步凉苦苦的拉了拉嘴角,颇有些勉为其难的感激着,然后又道,“对于女人之间这些破事儿,不得不说你宋西荷比我能耐”
“嗨”宋西荷自是不谦虚,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奴婢肚子里这些,主子可有得学呢,不比老爷那儿的少”
嗯。步凉噙着笑意闭上了眼睛嘟囔了句,“看来我要做个称职的女人,这辈子是离不了你宋西荷的。”吗纵助巴。
西荷嘚瑟的仰面大笑,却也不忘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好死不死的还附上了句,“死鬼”
步凉自己都觉着挺作死的,居然会有一日因为某人的一句话而放弃掉打娘胎开始就养成的性子,破天荒的食言放过了她傅曲意,更按照宋西荷的话贤良淑德的扮着个透明人静静等着孩子的出生。
不过,萧临只说放了傅曲意,但上官贾士也说过萧玦留不得步凉自是不会忘记自己父亲的叮嘱,那日故意引了萧玦的人去昆仑新的落脚点,以此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招儿。也没想过要将萧玦一举拿下,给点教训也是好的,结果昆仑做得不错竟要了萧玦的一只眼睛
萧玦受伤惊动了锦轩宫里的萧正孝,连夜把太医院的所有御医都送到了贤王府,保了命却也成了颇有景致的独眼龙。
自古哪有独眼龙的皇帝啊,萧玦距大周皇帝的宝座又远了几步,这本该轮流转的风水怎么都没转到他的地头上去,想必他也是气得七窍生了烟,不过步凉却高兴的顶着大肚子坐在院子里左手跟右手下着上官贾士留下的那副棋。
“这会儿,我可要好好赏赏那个四肢发达的傻大个儿”说时,步凉正好用左手取了几粒黑子。
蹲在边上啃西瓜的西荷咬了满口的瓤后抬头看了看有些乌云密布的天际,“那小子估计会乐坏的,主子您可甚少夸他”
右手在横竖密麻的线上放了粒黑子,步凉不禁勾了勾嘴角,“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人,我至于天天把好话挂嘴边上吗。”
“可那小子一直都以为您嫌弃他呢”想想昆仑时不时的那张苦瓜脸,西荷还是挺同情的。
步凉抬起头来看了看西荷,笑问道,“难不成你们真以为我不待见你们吗。”
乍一听这质问,西荷不好意思的嘿了两声。也是这么多年说话沟通的习惯,但到底彼此是知道的,否则步凉也不会留着他们在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其中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
西荷唉的一声放下被开垦的没法在剥削的瓢,撑着双手半仰上身,突然又问道,“主子,您说要不我就跟昆仑凑合下吧”
步凉刚拿在左手的白子一个没拿稳就掉到了地上去,那是上好的白玉石啊就活生生的裂成了两瓣。她倒还在组织语言想着该如何接话茬呢,门口忽然出现的身影就冷冷的哼了起来。
“你到底是缺男人缺傻了吧,如此饥渴难耐整日想着嫁这儿嫁那儿的,总归还是要问问别人娶不娶你才是。”一听这口气就是翘楚那厮跟西荷掐架的开场白,一准的顺溜。
宋西荷夹着脑袋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抬头看天,同时又问步凉,“主子这都过了半个月了,昆仑那小子当找着新的地儿,怎么还不来知会一声啊,好歹也得说说那日的光辉事迹啊。”
步凉看了看因为被当了透明而极为脸臭的翘楚,然后用脚尖踢了踢西荷的小腿,用眼神示意她捡一下地上的碎子,便一句话回了宋西荷之前的两个问题,“等着昆仑有消息了,你自个儿问问他吧。不过,你总归得拿上我的休书才可以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吧。”
这闻言,西荷的脸上是一百,翘楚却不合时宜的噗嗤一笑,而且是越笑越大声是以在报复刚才被忽略的一箭之仇。
西荷白了他一眼弯腰去捡棋子,低头的那一刻掀着嘴唇不知道诅咒了些什么,便特别灵验的见到翘楚笑得岔了气儿,满面胀红的咳嗽了起来。
于是,宋西荷笑了。
这当真是步凉见过的人中最幼稚的两个,她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脸看向翘楚,这才问其来意。
顺过气儿的翘楚狠狠的瞪了一眼西荷后,从随身的医袋里取了瓷瓶来,“我算着你的药该用完了,就给你送来一瓶顺道给你把个脉,看余毒清干净没。”
嗯,这倒是。都快要生产了,到时候得了孩子又解了毒才叫做双喜临门呢,想及此宋西荷也就深明大义的起身给翘大神棍让了座儿。
翘楚瞥了一眼刚才被宋西荷踩过又坐过的长凳,再瞅了瞅她硕大的屁股,动了动鼻翼也就勉为其难的坐了下来,只是这刚一抬手萧临又带着烈风惊雷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还颇为凝重。
大多时候的萧临可是一派淡然,瞧不出喜怒的。
看来事情是有些棘手吧,步凉放回袖口遮住皓白的手腕,撑着腰身站了起来,倒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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